《〖明朝〗懿安传》楚云九歌

80、戏水（2）

　　天启七年春，春光明媚，风和日丽。

　　朱由校提议去西苑游船。

　　“王体乾，把魏忠贤给朕找来。”朱由校吩咐。

　　王体乾走到门口吩咐侍卫：“找魏公公，说皇上召见。”

　　魏忠贤兴高采烈地来到朱由校面前:“万岁找老奴所谓何事？”

　　“朕想起以前去西苑戏水的情景，今日朕有兴致，魏公公不妨陪朕一起去？”朱由校看着魏中贤，期盼着。

　　魏忠贤一听，再愿意不过：“老奴这就去准备！”

　　“多带些人手，朕要玩得尽兴。”朱由校高兴地拍拍桌子，脸上露出灿烂地笑容。

　　王体乾站在门口，偷瞄了一眼。

　　朱由校不动声色地喊道：“王体乾。”

　　王体乾屁颠屁颠地跑进来。

　　朱由校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有何事就直说，偷瞄着做什么？”

　　王体乾一听，顿时背后冒出了汗，忙解释：“奴才想着皇上口渴，去准备一点茶水。”

　　“你是好奇朕跟魏忠贤说的事情吧！”朱由校一憋，直觉得好笑。

　　王体乾抵死不承认：“奴才哪敢打听皇上跟魏公公的事情呢？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呀！”

　　朱由校好笑地看着他：“那你刚才偷瞄朕一眼是做什么？”

　　王体乾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做什么不好，非要偷瞄皇帝，偷瞄一眼就算了，竟然还被抓个现行。

　　“奴才真的是想问皇上是否口渴，奴才好去准备一壶茶来。”王体乾苦着张脸。

　　“好了！好了！朕不逗你了。”朱由校一笑，“现在确实有些口渴了，给朕倒一杯茶来。”

　　王体乾见朱由校如此体谅，忙笑呵呵地提着茶壶向往跑。

　　“站住！”朱由校抬起头，“你吩咐其他人就行了。”

　　王体乾笑着说：“奴才高兴，想亲自为皇上泡壶茶来。”

　　“也罢！你去吧！”朱由校继续低下头做事。

　　次日，天气晴好。

　　朱由校来到西苑，见到美丽风光，心情无比舒畅。微风拂面，心旷神怡。

　　一条船靠在岸边，朱由校迫不及待地招呼人上去。

　　“忠贤，你陪朕一起去玩。”朱由校喊道。

　　魏忠贤笑着摆手：“万岁，老奴一把年纪，就不去凑热闹了。”

　　“奴婢陪魏公公在此休息，看着皇上玩就好了。”客氏笑着。

　　西苑桥北浅水处的大船上，魏忠贤和客氏两人对坐，饮酒寻欢。高永寿，刘思源陪着朱由校划船到桥北深水处戏水。

　　“皇上，这里！”高永寿与朱由校两人互相戏水，相顾欢笑。

　　朱由校也反扑戏水，高永寿脸上，身上都是水。

　　微风佛过水面，荡起涟漪，小船划过之处，水面泛起一圈圈波纹。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小船在水里打着转，船上的人都惊呼起来。

　　“啊……”

　　魏忠贤和客氏听到，慌神地朝远处看过去，大叫：“快去救皇上！”

　　小船倾覆，船上的人都落了水。

　　岸边的侍卫太监都面无血色。

　　小船虽然离大船已经很远了，但是离岸边却不远。

　　管事太监谈敬等人快速反应，瞬间跳下水，谈敬将朱由校从水中捞了出来，宫女忙拿过披风将他裹起来。

　　朱由校缓过一口气来，大呼：“快，救他们。”

　　又有几个会水的侍卫下水，但是等把那两个太监救起来，身体却已经凉透了。

　　“回宫，快回宫。”魏忠贤扶着朱由校走向轿辇，安慰道，“万岁不要伤心，他们两人老奴会抚慰家人，好生安葬。”

　　坤宁宫。

　　“皇后娘娘，不好了。不好了。”秋菊大呼小叫，声色慌张。

　　雪竹训斥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好好说话。”

　　“皇上落水了。”秋菊还没缓过一口气来，这话一出口震惊所有人。

　　张嫣立马站起身来：“随本宫去乾清宫。”

　　乾清宫。

　　殿门口已经有好几拨人。

　　张嫣刚到大殿门口，王良妃和段纯妃就朝这边而来。

　　“王公公，皇上怎么样呢？”张嫣急切地问。

　　“皇后娘娘，请。”王体乾侧过身。

　　张嫣吩咐：“你们就在这，本宫自己进去。”

　　“王良妃，段纯妃，皇上只让皇后娘娘进去，请两位娘娘在此候着。”王体乾拦在门口。

　　王良妃和段纯妃皱了皱眉，不好说什么。

　　乾清宫殿内。

　　“皇上，身体如何？可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臣妾。”张嫣眼中含泪，趴在朱由校床边。

　　“朕无事。”朱由校笑着抚着她的脸，说着咳嗽了起来。

　　“太医！”张嫣传唤后询问，“皇上身体如何？”

　　“皇上受了些风寒，伤了肺腑，需要好好调养，切莫操劳。”

　　“有劳李太医了。”张嫣点点头。

　　“皇后莫要担心，朕只是有些乏了，休息一下就好。”朱由校躺着闭上眼睛，静静地睡着了。

　　静养一段时间，朱由校的病不减反增，脸色更加不好。

　　霍维华为讨好魏忠贤，进献一种叫做“灵露饮”的仙药给朱由校。

　　“皇上，喝了这药可以药到病除，健身长寿。”霍维华谄媚一笑。

　　朱由校听了有些动心：“拿来给朕。”

　　魏忠贤看着朱由校喝下‘灵露饮’后，精神确实大好了，对霍维华颇有好感。

　　“让万岁好好休息。”魏忠贤带着霍维华离开乾清宫。

　　霍维华讨好一笑：“魏公公，如今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先给皇上吃着，如果真有奇效，必定重重有赏。”魏忠贤心里的大石头稍微放下了一些。

　　霍维华见此心里一喜，如果这事能成，他不止加官进爵，以后享不尽的荣华也在等着他。

　　“忠贤呢？”睡了一会儿，朱由校慢慢转醒。

　　王体乾扶着朱由校坐起来：“魏公公去忙别的事情。”

　　魏忠贤去而折返：“老奴在此，万岁可觉得好些呢？”

　　“舒服多了。”朱由校说起话来也有些无力。

　　魏忠贤心里一喜：“看来霍维华推荐给万岁的灵药还有些用处。”

　　“和高永寿一起的那几个太监，一定要替朕好好安葬他们。”朱由校说话很慢。

　　魏忠贤点头应道：“老奴知道了。请万岁放心。”

　　“在瀛台建海神祠，把他们几个的灵位摆上。”朱由校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