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懿安传》楚云九歌

69、求子

　　朱由校自从有了“高小姐”，娱乐的项目又多了几个。

　　随着天气的逐渐变暖，张嫣的病情也随之缓和，自从李庄妃病了，刘太妃也病了，后宫掌权又回到张嫣手中。

　　这天天刚黑下来，离别宫不远处的草丛里传出来声音，像只野猫在叫似的。

　　秋菊做好芙蓉糕，张嫣吩咐给各宫送去，也算想与各宫和顺，让接下来的工作也好做一些。

　　秋菊硬要拉着雪竹一起，两个人好不容易送完糕点，却发现天已经黑了。

　　“让你快点！快点！你就是不听，这样好了，天都黑了。”雪竹抱怨着，紧着快步走。

　　秋菊不满的嘟着嘴，不服气地斜睨一眼：“刚才是谁拉着秋月一直说话，忘记时间，还怪我？”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还不行么？”雪竹懒得争辨。

　　正穿过游廊的两人突然听到声音，吓得尖叫起来飞奔。

　　“等等！”雪竹停下来，仔细听了听，“叫什么叫，只不过是只野猫在叫而己。”

　　“野猫？”秋菊很生气的走回来，瞪着眼质问，“你确定是野猫？不是鬼？”

　　“嗨！”雪竹瞥了一眼，学着刚才听到的声音叫起来，“这是鬼的声音有这样的声音？你被吓傻了吧！”

　　秋菊狠狠的拍了过去：“讨厌！”

　　“过去看看如何？”雪竹大着胆子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走过去，秋菊想拉她，确没有拉住。

　　“哎！雪竹，你别过去。”秋菊一看雪竹已经向那个地方走过去，拼命的想把她拽回来，可是没抓到。

　　“你是谁？”雪竹走到发出声音的地方，那是一个草丛，很茂密，一个穿着宫发服的少女站了起来。

　　“啊！”秋菊隔得远，光线不好，以为是穿着白衣服的鬼，大叫一声。

　　雪竹阻止她:“别叫了，是人不是鬼。”

　　秋菊一愣，慢慢走近：“你是谁呀？为什么要这里装鬼吓人？”

　　那个宫女瑟瑟发抖，嚅嚅地说：“这……这里……很少有……有人来，我……我只是给……给姐姐烧点纸钱。”

　　“你不知道宫中禁止这个吗？”秋菊气不打一处来。

　　宫女忙跪地求饶：“求两位姐姐不要告诉别人，我再也不敢了。”说着便不停地叩头求饶。

　　“你刚才看到野猫吗？”雪竹问，死死地盯着她。

　　那个宫女摇摇头：“没有。”

　　“那刚才这里发出的声音是？”雪竹询问。

　　宫女又叩头求饶：“刚才是因为我太过悲伤，在这里哭泣，扰了两位姐姐，实在是对不起。”

　　“怎么回事？”雪竹不明就里的问。

　　宫女犹豫着，却是没有开口。

　　“我们问你话，你怎么不说？”秋菊急了眼，质问。

　　宫女只摇摇头，却不肯说。

　　雪竹觉得很奇怪。

　　秋菊气愤：“想必是最到难处，才会躲在这里偷偷地哭，你为何不说出来？”

　　宫女抬对，双眼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惧，只摇头。

　　“我们是坤宁宫的宫女，你有什么事情跟我们说，我们可以帮你。”秋菊拍着胸脯保证。

　　宫女带着将信将疑的目光，犹豫一下，点点头。

　　“我姐姐，是被人逼死的。”宫女的话大大的震惊了两人。

　　秋菊义愤而起：“谁这么大胆，敢在后宫撒野？”

　　那宫女瞅了瞅四周，招了招手，低声在两人耳边说话。

　　“这么嚣张？”秋菊捂着嘴大吃一惊。

　　雪竹的眼里也蛮是震惊之色。

　　两人对视一眼，便有了决策：“你跟我们回坤宁宫，把你刚才对我们讲的事情讲给皇后娘娘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宫女一听要去见皇后，顿时只摇头。

　　“怎么一听去见皇后，就害怕呢？”秋菊笑着打趣，“皇后娘娘难道还能吃了你不成？”

　　宫女缩着身子，像一只受惊了的兔子。

　　“走吧！”秋菊拉起她缓缓的朝坤宁宫走去，她们没有发觉一个隐秘的角落有人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你叫什么？”秋菊为了缓和气氛，随意的拉着宫女聊天。

　　宫女怯怯的答：“我叫小意。”

　　“小意？”秋菊笑着叫她。

　　小意点点头。

　　“别怕，到了坤宁宫，皇后娘娘一定会为你做主的。”秋菊拍拍她的背安慰。

　　坤宁宫。

　　“把你刚才对我们讲的事情再讲一遍。”秋菊眼神鼓励，朝她点点头。

　　小意点点头，想了想：“前一段时间，突然从各处挑选一些长相姣好的宫女，全部集中到静安苑，我姐姐也在其中，只听其他宫女太监说，可能是为了安排一些好差事给她们，不然怎么会挑选面容姣好的宫女呢？这些被挑选出来的人都是去享福的。”

　　说着，看了看秋菊，又看了看雪竹，见她们都等着自己说下去，又开口道：“哪知道却是地狱。”

　　小意叹口气，哀怨地低下头。

　　“然后呢？”秋菊盼望着问。

　　“后来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次姐姐偷偷来找我，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意眼里有泪光闪烁。

　　“怎么回事？”秋菊问，疑惑更深。

　　“求子。”

　　听着小意的话，大殿的人都摸不着头脑。

　　“求子？”秋菊疑惑更深了。

　　“嗯。”小意点点头。

　　“怎么说？”

　　“一群老姑姑负责照料她们的饮食起居，虽然不如宫里的娘娘，却是比富贵人家也差不多，直到那些个面容姣好的宫女养得油光水华，窈窕多姿，后来就安排她们侍寝。”小意的这话听起来惊世骇俗。

　　“侍寝？”

　　“她们怎么会有侍寝的资格？”秋菊不解。

　　小意摇摇头解惑：“她们是没有这样的资格，但背后的人却有。”

　　“背后的人？”秋菊捂着嘴，眼睛睁得大大的，“你是说？”

　　小意虽然没听到秋菊后面的话，但却知道意思，便点点头。

　　“那背后的人是谁？”秋菊追问，“你快说。”

　　小意犹豫了一下，心里还在挣扎着，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你快说呀!”秋菊催促。

　　雪竹很合适宜的递上一杯水。

　　小意接过水，一饮而尽。

　　秋菊催促道：“现在可以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