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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   “可还想去哪里?”
      终于挑完了衣服,古净言开心得快要飞起来了,然而还没等古净言说句话呢,段策的魔音又出现在耳边了。
      “我不想去哪?”
      古净言神情哀怨,可段策却看见了不理会,牵起古净言的手就往外走,留下了段昊一个人面对偌大的一堆衣服愣着眼。
      “那就跟着我吧!”
      然后段策就成功地又捕抓了一只敢怒不敢言的小跟班,美滋滋地出了这家待不了多久的布庄。
      一站在街上,像是也把刚刚身处布庄热闹带到了街上,现在的街道已经不像是一开始那般喧闹,人也陆陆续续散了好多,只剩下一群群结伴而行的行人,或者是一对对羞涩的情侣,牵着手,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像段策一样,古净言是怎么也不会把平时跟一个老大粗一样的段策想象成一个爱逛街爱淘东西的人,要真这样想想,古净言就感觉到一阵恶寒。
      既然反抗不了,那么就只能跟着段策走,一路下来,走的路都是陌生的,段策不爱往管道上走,就喜欢走一些小道。
      若是在白天,这些小道的景色倒是不错,有花有盆栽,还有些是小桥流水人家。申明国最不缺的就是的是河流,几乎遍布着整个国家,这里的人们出门都有两种代步工具。
      一种是马匹马车之类在地面上行走的,另一种的则是行驶在河流上的小船,这还是听土生土长的冬夏说的。
      不过可惜的是王府坐落在没有河流延伸到的一边上,方圆几百米都不见一条河流,这也是古净言的一个小小遗憾。
      申明国地处在中部偏南一点,不像是北玺国那边是个雪国,申明国这里四季分明,冬天了也不会像北玺国一样寒风瑟瑟,扫在脸上、打在身上就算穿着厚厚的棉袄还是会像尖针一张入骨。
      上郦国比申明国上一点比较靠近北玺国,但是冬天也不像是北玺国那么冷,偶尔还会下点小雪,但应该会比申明国要冷上一些。
      申明国地处位置偏南一些,是个多下雨的国家,无论四季,总是雨水多的国家,所以这里的房屋地基建的都是比较高,屋顶也倾斜得很厉害,地面上铺了一层地板,坑坑洼洼的。
      一到了雨天,古净言就喜欢搬张摇椅放在雨吹不进来的门口上,一个人静静地那些雨景。
      滴滴答答的,雨滴敲打在地面、树叶、房屋、石桌石椅上……
      渐渐地,古净言开始喜欢上了这里的雨天,一到雨天,雨滴总是会稀里哗啦地从看不到尽头的天空中稀里哗啦的往下掉,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帘布,没有什么遮掩性,可以看得见对面的人。
      有许多次,古净言都会透过这些雨帘中看见了从外面回来的段策。带着一身湿气抱住了躺在摇椅上的古净言,明明没有被淋湿一点,可是古净言也能从段策的身上闻到了雨水的湿气。
      这时的段策也开始了一贯的无赖,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爬上古净言的摇椅,抱着古净言就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雨景,没有说话,下巴抵在古净言的耳边,有时候段策会带回一些东西,有时是吃到,有时是些小玩意儿,在古净言看来就是用来哄小孩的。
      或许是这样无言的陪伴,古净言对段策的提防渐渐松懈下来,就连古净言自己本人也不知道,无声无息的入侵是最可怕的,因为一旦察觉到了,却发现对方早已在无意间扼住了自己的命脉,想要逃离的时候却四面楚敌。
      只是这些是现在的古净言所不知道的罢了!
        两个人就这么走走停停,沿着一路的夜景散步在时而安静时而喧闹的街上,段策手里包裹着古净言原本有些冷的手,偶而会低下头问古净言一两句。
      段平同后面赶上来的段昊两人默契地跟在距离段策两人一米多的后面,段昊手上拿了不少谢零碎的东西,幸好刚刚的布匹是送到门上的,不然段昊肯定会被那一堆布给埋住的!
      “哎,你怎么手上一点东西都没有啊?不管,你也要拿一点!”
      追上来的段昊看见段平两手空空,身上挂满了东西的段昊瞬间觉得不平衡了,说话的时候将一大半的东西都压在了段平身上,然后才脸上挂起了笑容,然后跟上段策的脚步。
      段平无言以对,只好抱紧了快要倒下去的东西,也跟上了前面三人的脚步。前面的两个主子走着,后面跟了两个家普,一行人安静地走着。
      中秋夜,几乎家家团聚一起欢颜笑语,华灯初上、外面万家灯火中是否有一盏是专门为我而点燃?
      无意间竟然走到了城东的隐安寺外,古净言看着汇聚成一堆的人海,最中间的是那个巨大的莲花灯,正停在了隐安寺的正门前那个石台上,缓缓盛开。
      看着许多人手中的灯笼,古净言无法控制自己的目光转移到旁边那点亮的一盏盏家灯,眼底居然染上了一层哀伤。
      突然间人群开始安静下来,大家的视线都从中间那盏莲花灯上转移到同自己一起的人身上,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古净言感觉到奇怪,正要转头问问身边的人,结果如眼的确实一张藏在几朵白色的栀子花后面的笑脸。
      “这是怎么了?”
      “送给你。”
      那几朵栀子花又凑近了一些,古净言透过白色的花瓣看着一脸收下吧收下吧的样子,更不可思议的是古净言在段策这样的目光下伸手接过来了。
      “收了我的花,你可就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许抛弃我,不许看别人,不许靠近别人,不许跟别人拉拉扯扯嘻嘻哈哈的!”
      等古净言借住了那栀子花之后,段策那可怜兮兮的表情立马变成了看着凶巴巴的,双手一带将一脸想骂爹的古净言抱进怀里,一边凑在古净言的耳边重复以上那一段话。
      “不许动!我都把我的花给你了,连人都给你了,你可别学那些负心汉不要我了。”
      感觉到怀里的人开始挣扎,段策在古净言的耳边唬了一声,然后埋头在古净言的脖子上,搂紧了古净言,无赖的话语被段策说出了真实。接着段策就听到了古净言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双手也开始放上了段策的背部。
      “没见过无赖成你这个样子的。”
      古净言叹了一口气,双手抱住了段策,突然间就说出了这么句话,而古净言是在说出这句话后自己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说了什么话,还没有来得及懊悔,古净言就听见了附在耳边的段策开怀的小声,肩膀处碰到因为大笑而阵阵抖动的胸膛。
      然后,那句不断的话就这么有力量地传进耳朵里,让古净言当场呆滞住。
      “只要是你,我何止是无赖?古净言,你记住了,莫看外面这万家灯火是否有为你点亮的,就看名为段策这盏只为爱你而点亮的灯,到何时才熄灭的!”
      “段策……
      古净言张了张嘴,用着轻的快几乎都听不见都声音同样俯在段策的耳边出声。喊了一声段策的名字后,古净言吞咽了一下唾液,接下来的话就像根鱼刺一样噎在喉咙,上下不得。
      “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很你对我那么好,恨你无时无刻不在戳中我的心……”
      “段策,你究竟……究竟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啊!”
      还请说出来了,古净言双手用力抱紧这个能给自己安全的男人,说到最后,忍不住哽咽起来,眨眨眼睛,可恨的泪水就这么夺眶而出。
      这时的古净言就像个孩子一样抱住自己最心爱的亲人,生怕对方下一刻就转身走远。
      就在古净言说出恨这个字的时候,段策心一愣。还以为古净言就跟以前一样,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还恨他这么将自己带来这个陌生的环境!
      结果在古净言后面的话中,那颗悬在半空的心就啪嗒一声,掉回原位。可是感觉到了古净言后面的哽咽和一声声的质问时,段策能清楚的感受到古净言话语里的绝望。
      “我知道,我知道,你留下来,罚我一辈子吧?啊!”
      一个八尺多高的男人,抱住怀里的另一个人,就像是紧紧拽住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一样。
      八尺男儿,段策将二十多年来未曾流过的眼泪,全为一个名叫古净言的男子流尽。
      为自己的迟来,为自己的懊悔,为古净言而哭。
      没有歇斯底里,但是这沉默的流泪,让古净言认清了一些事实,也让古净言下了一些以前胆怯和懦弱而无法接受的决定。
      爱有多重根就有多深,没有爱,哪来的恨?
      段策在古净言的心里已经是日渐重要,在那不大的心上找了一块地而快速生根发芽。
      所以多年来的委屈在段策的面前毫无躲藏,也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所以委屈地在段策面前,无声诉说着这多年来所受的一切不公平和磨难。
      因为你在我心里面跟其他一切都不一样,所以我理所当然地在你面前哭闹,发泄我的委屈,而我也只想被你当成一个无理取闹需要哄的孩子。
      一切只因,你于我不一样,你肯包容我的不一样,所以我就这样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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