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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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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做就做,段策兴致勃勃地拉起古净言朝外走,桌上那杯刚刚倒出来的茶还在往外冒着白色袅袅的烟雾,就没了主人,在初秋的早晨,不多久就失去热度。
“王爷,少爷,有什么吩咐?”
才一脚踏出房间门口,就看见立在走道上的冬夏,原来是冬夏见古净言抬着粥食进去,想到王爷也该是起床了,于是跟在古净言的后面,在房间的阶梯前等着。不过几刻钟的时间,里面就传来走动的脚步声。
“冬夏,你在就好,叫人备些盐水端到院子的葡萄树下,顺带让段磊备好些烧酒,冰糖。”
看到冬夏侯在外面,段策觉得事情好办不少,也免了再去找人的麻烦。当下就对冬夏吩咐起来,边走边说,拉着古净言的手也没有一点松动的意思。
“是。”
冬夏点头回是,然后站在原地目送着她家的两位主子离开,那牵着不放的手自然是尽收眼底,眼色变了变,冬夏转身离开,执行段策下达的任务。
“你可摘过这些葡萄?”
站在一串串葡萄下面,段策抬头观望了那些葡萄后,又低下头看看身边的人。两人的身高还是有点距离的,站在一起,古净言比段策矮了快一个头,只是刚刚到段策的下巴。
此时的古净言正在抬着头颅,视线一直投在了那一串串已经熟了的葡萄上面,扬起下巴,洁白的脖子的线条绷紧,在几缕透过枝藤洒下来的阳光中,脖子表面染上一层光雾,十分引人注目。
随着头部的扭动,阳光跳跃似得在古净言的脸上或脖子上偶尔挪动位置,看得正凝神的古净言根本不知道段策在看着自己。等把那些葡萄看了个遍后,回过头来就见段策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
“咳咳。”
对于段策投来的目光,古净言感觉好尴尬,于是将手握拳抵在嘴边清咳两声,想要借此打破这个局面。结果段策不知道,那两声咳嗽唤醒了段策的视线,一时间还以为是古净言不舒服,立马低头要看古净言的脸色是否还正常。
“你干嘛?”
拂开捏住下巴的手,古净言看了眼段策,伸手捏捏下巴,转身想要远离段策几步。
段策怎么可能会同意,一把搂过古净言,大手紧紧地握住那古净言消瘦的肩膀,带着走几步。
“你知道这葡萄要怎么摘吗?”
两人站在一串紫色的葡萄下面,段策抬手指了指那串令人垂涎、古净言也看了好久的葡萄,问旁边一脸不乐意的人。
“不就是把它的枝给折掉吗?”
撇撇嘴,古净言瞄了一眼段策,摘个葡萄有什么难的,不就跟摘其他果不一样吗?然后看着段策摇摇头,不由得开始思考,是不是自己见识还太浅?
“你这样摘可不行,不然下一年就没有这么多给你馋了。”
听着古净言的回答,段策好笑的摇摇头,恰好冬夏已经把要用得着的工具已经送过来了。左手将还在低头思考的古净言搂进怀里,然后趁机凑近偷香一口,看着瞬间望过来的古净言,段策空着的右手捏捏那有些鼓起的脸颊,满是宠溺地说。
“你看好了,摘葡萄也是件要注意的事情。”
松开古净言,段策把那盘盐水放在葡萄下面的桌子上,旁边还放着一盘清水,再接着拿起那把放在盘子边上的剪刀。
“这采摘葡萄也要注意的,左手托着果穗,右手拿剪刀从果穗基部剪断,记得不要伤着叶柄和藤蔓。”
“这采摘的时间也是要讲究的,在果粒□□成熟也就是果粒透亮时最合适,采摘过早成熟度差、口味涩、含糖低,你就不会那么馋了。”
段策一边亲自上去摘,视线落在手里的葡萄一边跟身边跟着的古净言解说,说到最后打趣开始古净言了。
后边的古净言听言,丝毫不认同地哼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听力十分好的段策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段策剪下一串来,放进盐水那盘泡着,之后忽然一转身,把古净言给吓着了,凑近一脸不爽的古净言,段策张口就咬上古净言那抿着的嘴唇,接起吻来,手里拿着的剪刀刀口朝外。
“采摘时间过晚呢,虽然含糖量提高,口味好,但不耐存放,存放期间会挤压烂果粒的,不过以现在看来,很适合,馋了就摘。”
摘够了几串后,段策手里提着一串青色的提子,放进盐水里面,嘴里还是不放过打趣古净言。
被亲了几口的古净言已经无力反驳,只得乖乖地跟在段策身后,见段策要开始清洗葡萄,十分感兴趣的凑过去。
身后跟着只可爱的小跟班,段策很是享受这点时光,低头洗着葡萄,能从清澈的水面见到一脸馋相的古净言。
身后跟着只可爱的小跟班,段策很是享受这点时光,低头洗着葡萄,能从清澈的水面见到一脸馋像的古净言。
将洗好的葡萄放进另一盘清水里,顺手摘了一个饱满的葡萄递到古净言的嘴边,看着对方吃下去才重新洗下一串。
送到嘴边的果子怎么可能不吃,所以古净言毫不犹豫地张口咬进去,在咬下去的时候,鲜甜的果汁射出来,古净言自然地伸出舌头,温热湿润的舌尖扫过段策的指腹,令段策的眼色深刻几分。
一边投喂一边干活,段策终于把所有葡萄清洗然后过了一遍清水,提着盛放葡萄的竹篮,段策带着身后的小跟班,走到了树荫下面的石桌。
桌上摆着一个空的酒坛、一坛烧酒和一碗冰糖。冰糖有点显黄色,表面坑坑洼洼不平整。
“葡萄酒分有两种,一种呢要把葡萄清洗,经过几个步骤,然后把葡萄碾碎,再加点佐料跟酒泡在一起,等一段时间就好。”
“还有一种呢,就是我刚刚跟你说得,先把葡萄洗干净,不能把葡萄碾碎,整颗整颗地放进去,泡了一定的时间后就行。”
边说边把一个个葡萄都摘下来放进空坛子里,已经摘光了的只剩下一支光秃秃的枝干,被随意地扔在一边。
“这两种不一样吗?”
古净言伸手摘了一颗塞进口里,把头探到段策的脸边,要看坛子里面有什么与众不同。
“自然不同,喝起来不一样,至于区别,你自己喝一下就知道了。”
看着突然出现在眼里的头,黑色的头发遮住了坛口,段策也不恼,继续将葡萄放进坛子里,只是现在不用看坛口而已。
黑色的头顶在眼下晃来晃去,古净言头顶有两个小个但是显眼的发旋,天生的执拗的脾气,段策低头在古净言的第二个发旋上落下一吻。
头顶传来一股热息和一刻间柔软的触感,好看的凤眼眨了眨,古净言起身离的段策稍微远,连那感兴趣的坛子也不凑近看了。
看着古净言起身多远,段策没有感觉到失望,只是随着古净言退开,低头开始专注手里的事情。
最后,段策将葡萄、烧酒、冰糖一些东西全部都塞进坛子里,将酒泡到距离坛口半指深的位置就停了,用红色锦布结结实实地密封起来。
“这个酒呢,先人跟现在的酿酒的习惯,都喜欢放在阴凉黑暗的地方、或者地下面埋着,所以我们也可以把这酒埋在地下,等到了时间,再挖出来就行了,你想埋在哪里呢?”
拍拍手下的坛子,段策看向正留意这边进展的古净言,说到存放的问题,段策还让古净言决定着存放酒的方法。
“埋得吧,就埋在那紫色葡萄下面!”
被问到的古净言还真地认真考虑起来,一手撑着右手,右手食指放在鼻尖上点点,这是古净言思考时惯有的动作。
“好吧,我们自己动手。”
抬手拿开古净言放在鼻尖上的手指,距离有点远,所以等段策握住古净言的手腕时,古净言已经在鼻尖上点了一点。
“喔。”
抽不开被握着的手,古净言只能泄气般地喔了一声,随着段策的牵引,走到葡萄藤的主干下。
被手掌握着手腕的部分,皮肤相互摩擦的时候有点酥麻,视线落在那被握着的手腕上。段策的手很大,也很厚,手心和指腹都有一层茧子,握起来很踏实,这是古净言的感觉。
亲自挖了个半米多深的坑,将坛子放进去,又用堆在一旁的泥土填盖住,除了这个范围的有许多泥土,其他地方还是无异。
“这葡萄酒就做好了,就等着喝吧。不过今天我才真正地见识到你这馋葡萄的程度有多厉害,想吃就吃,但是要记住一点,不可以只吃这么不吃正餐知不知道?”
段策拍拍手里的泥巴,干了段时间,一拍就有不少灰尘扬起,看着看看还在盯着酒坛位置的古净言,抬手捏捏古净言那白净的脸蛋。手一离开古净言的脸蛋,那用泥灰印成的手印子赫然出现。
段策看着那两个手指印,忽然笑了起来,双眼因为笑意而微微弯起,嘴角上扬缀着晃眼的笑意,古净言不知道自己脸上有两个印子,于是很奇怪的看向还在笑的段策。
低声呢喃了两句,事情已经干完了,古净言转身就要转身离开,想要回去坐着歇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