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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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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中秋节了,所以这几天段策忙了起来,每天上朝回来后就是书房,只是到了吃饭的时间才能坐下来好好跟古净言说说话。
所以段策把话说地很清楚,古净言也知道了段策是爱自己的,但是要突然间相处十分融洽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段时间来,古净言都感觉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都十分尴尬,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古净言能感觉得到,段策又怎会不清楚?只是总要有适应的时间,所以段策也没有什么话说,每日就跟往常一样,真正感觉到不自在的只有古净言一个而已。
自从把话说开来了之后,段策就没再去过后院,每天都宿在古净言的房里,无论有多晚,在很晚的时候总是轻悄悄地。
所以后院的妃子还算聪明,没有过来找古净言麻烦,也没有过来走动,整日待在她们那边的院子。
眼前身边没了妃妾的身影,古净言差点就忘了在王府还有些妃妾存在。要不是现在下面坐着一堆笑容满面、春风得意的女人,古净言就记不起来后院还有女人。
按照惯例,每次节日前一天,府里的妃妾都要到正室那里受训,并吩咐好后一天的准备。
看着下面许久没有被段策临幸过却还是摆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古净言就觉得好笑,突然地,在这策王府里面寻到了几丝果硕王府里的味道。
忽然发现,其实这群女人都挺可悲的,有些虽然是自己想要进来,可有些说不定都是被逼迫进来的,本来真心就不在这里,可为了某些因素,走也走不得。
为了今后的日子,拼年轻、拼样貌、拼家世、拼受宠,生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自己,无时无刻不担心受怕地……
然而每日苦苦等待,都等不到那个视为天的男人,下一秒,得知的消息却是那个男人正在其他女人那里,忍着心痛却还要摆出一脸大度的嘴脸,转过身后砸烂了所有能砸的东西还是不能消气一点。
这样的日子,古净言怎么会陌生?只是他这辈子也不会想到,有一条自己竟然会成为其中的一员。
虽然现在有段策的宠溺,但他岂敢保证能有多久?话是这么说,但古净言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真真正正地相信段策?
右下方的首位上,坐着一个娇小玲珑的美人、奚妃,小脸精致美目盼兮,除了身体娇小,这面容也是稚嫩的。
看起来就是才刚个及笄千金,真实的年龄却有双十了,可跟外观恰恰相反的是,这奚妃一直管着这策王府的后院大小事物,除了古净言就是唯一一个的侧妃,在古净言过来后权就到了古净言的手上。
这手腕跟段位跟丽妃是不一样的,围观了几次她们之间的针锋相对,古净言再次觉得最毒妇人心。
过来这半年多,除了出了丽妃那一件事,就没有什么人来针对古净言的,但是后来想想,以这丽妃,说不定还是怂恿的。
现在,奚妃像是烦恼般出声,手里捏着一方粉色手帕朝古净言看去。
“王妃,这明天就是中秋佳节,王爷要从皇宫回来,也得晚上了,说不定参加完了宴席就更晚了,您说这还按以前做吗?”
收了思绪,古净言拾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不由得好笑。以前?他才来不过半年,以前是怎么样的怎么可能知道?
不过还没等到古净言回答,外面就传来段策的声音,等众人看向门口,才看见渐渐走近的段策。
“这次就不必多隆重了,明日本王跟王妃进宫赴宴,而你们就在府里吃一顿就好,然后摆个小宴席,待本王回来后跟你们赏月。”
进了屋,段策直接做在了另一边空着的主位上,说完之后把古净言手边的茶杯拿过来,直接打开茶杯盖,一口气喝了精光。
那茶是上好的铁观音,本应该是仔细品味的,结果被段策这么牛嚼牡丹地喝光了,古净言突然觉得好心疼。
粗人!
在心里默默地给某人打了个标签,古净言脸色不怎么好的看着段策把杯子搁下。
“嘿,我不过喝了杯茶,看你肉疼的,我明儿再给你带几斤
不行?”
段策一抬眼,便看见了对面人的一脸肉疼还有些许的鄙夷态度,余光看看茶杯,段策只能无奈出声。
下边的妃妾最是见不得这种场景,幻想了无数次这样的王爷,却是对着一个男人,这会让身为女人的她们感觉到颜面尽失。
古净言只是无言转头,不想再跟某人说话,看见了低下一个个低着头的人。
“就如本王刚刚所说,这次的事宜就有劳奚妃了。”
段策自然是知道下面的变化,只是有在古净言,他并不想理会,只想快点把人赶走,当下如此。
“是,谨遵吩咐。”
被点到名的奚妃起身福身,头微微侧脸低下,乖顺的侧脸在段策那边看来刚刚好。
“下去吧。”
抬手用力捏捏脖子,近日来忙于朝政,有些疲累了,特别是脖子,酸痛酸痛的,不想再看到那些坐着的女人,段策就挥手要遣散。
“是,贱妾告退。”
不管那些妃子再不想走,也不敢违抗段策的命令,个个起身行礼就退了出去。
“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进宫赴宴,衣裳什么的我会让人备好,好了,先去吃饭吧。”
段车见那些妃子一个个的走出去了之后,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低着头跟还在坐着的古净言出声。
“你若是说什么不想去的话,那就别说了,这哪家的王妃不是同他的王爷一起的,还是是你特别的想要让那些小妾代替你跟我一起进宫?”
“段平,去布膳吧,就在这儿了。”
古净言只是坐着不出声,看着段策叫了段平布膳后又开始忙来忙去,这里只是秋言院的茶厅,不是段策的书房,忙也不可能是忙公事,只是在这屋子里走来走去。
段策在跟古净言相处的时候,总是话很多的那个人,现在坐下来吃饭了也不闲着。
“这几日你总是在屋里闷着吗?”
夹了一块香酥排骨进古净言的碗里,段策出声,古净言喜素,不爱吃肉,每顿总是挑着些青菜素食吃。
那些每日少不了的药膳,也是段策监督着喝完,所以这补也补不了多少。
“倒不是,也去你的书房看看,偶尔走走。”
挑挑碗里的饭,古净言跟段策搭话起来了,用筷子把那块香酥排骨拨来拨去。
“没有胃口?还是身体不舒服?”
见古净言没吃几口饭,段策担心地伸手触碰古净言的额头,试试体温,感觉正常后导游地看向古净言。
“没有。”
“如果真的是不舒服了,记得告诉我,我不在家就告诉段平,别忍着,知道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进宫,尤其是参加那些活动,但是你总得适应,别多想。”
段策用刚试探完温度的左手轻松搭在古净言的头上,轻松拍拍,古净言的顾虑他知道,但他总不能把人藏在家里,而且话已经说开了,段策认为古净言应该要融入他的生活,而不像以前一样那么抗拒。
“你自小没有朋友,过得苦,我懂得你无法深信其他人,可我不同,我是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我的生活,你的生活,这也应该是合在一起的。你现在不相信也好,我终会等到那一天的,所以,别再抗拒了可好?”
离了凳子,段策两步站在古净言的前边,缓缓蹲下,单膝跪着,抬起头来仰视坐着的人。双手也拉住古净言放在腿上的手,眼里只看得到古净言。
“王爷,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在过来之前我们没有见过面。要你娶一个男人做妻子这件事也是很羞耻的,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
手被拉住,古净言下意识地就往外抽,可无奈的是段策用力太紧,抽不出来。对于段策的话和表现,古净言已经控制他的心了,在这些日子以前已经渐渐偏向了段策。可是男人这个身份以最大的阻碍来困扰着段策,特别是在下午,看到了那些表面友好、暗里怨恨的妃妾,更是已经敲响的警钟。
他不想像他的母亲一样,若是段策对自己的兴趣一过,那他就日日在冷宫似得一方院子里苦苦等待,那样会痛不欲生,而且,而且他还是个男人啊!
现在他们只限于、并一直只当陌生的熟悉人,等到段策不再看他的那一天,往后的日子不会那么狼狈。
说来说去,古净言还是不敢相信,不敢孤注一掷,虽然他什么都没有,但是他至少不要变成跟个得不到丈夫一点关心而心生怨恨的怨妇!
“你那么拒绝我,就因为你是个男子?”
段策仰视着古净言,直把人望进眼眸了,在听得那句话后,段策嘴唇微启,艰难地的出声。段策眼里的伤痛古净言不是没有看到,但是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以为那晚我们讲的很清楚,你可知,我从未有过嫌弃你是男子的一刻,在你嫁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是你。而我也只要那个什么都闷在心里、很难相信人的你,你可知道?”
“所以,别再用男子这个借口来拒绝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