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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章 ...

  •   “哎。”
      有人应了声,接着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近,没多走几步便到了面前。感觉到脸颊被一只粗茧的手拍了拍,古净言忍住恶心保持不动。
      “是不是老六下手狠了啊,怎么还没醒?”
      男子只是拍了几下古净言,见古净言没有一点反应,就大大咧咧的走开了,也没有再仔细检查一遍。
      “谁知道呢?反正主子也没有下令硬要他生,老六那样做还免了人醒来瞎闹腾!虽然说是男人,但是做女人的活儿久了,说不定脾性也就变成了女人一样,要是哭哭啼啼起来就可惨了。”
      响起的是另一个声音,说出来的话把在场的人都都乐了,一个个发出猥琐的笑声,然后不知道是谁带的头,荤段子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
      手指动动,古净言艰难地从腰带里抽出一片利器,那是在冬夏跟刺客打斗的时候,躲在角落时找到的。
      趁着他们在打斗,没有分神时古净言就已经把旁边的东西都找过了,可是能使用的没有,后来只找到了这么一把生了点铁锈的小刀。
      小刀不大,整体上只有拇指大小,刀体也不厚,藏着不容易被发现,然后古净言就把小刀塞进腰带里。
      幸亏那些人没有乱搜,不然这把唯一有用处的小刀就没了!
      绳子很粗,刀身不锋利,所以古净言只能用拇指食指和中指合力捏住小刀,艰难地割着绳子。
      但是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力道和方向把握不好,割到手腕或者手背是少不了的,而且指甲也因为用力而被磨出血。
      绳子在一点点松动,可是古净言越发不敢大意,只要不远处的声音一重或一轻都停下动作来,等那些人重新谈笑起来才接着割绳子。
      要割断这条绳子也花了好长时间,而此时对方将不重视古净言的态度贯彻到底,几个人拥在一起出去,只留下了一个貌似喝了点酒的男人在守着。
      绑住手的绳子断了,那么脚的绳子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解掉,把脚往里收了收,古净言借着毛草的遮挡慢慢地用手里的小刀割绳子。
      同时,古净言把头抬起来看向门口,那个守门的男人发现古净言醒了,只是出声警告了两句又继续伏在桌子上喝酒。
      把房间看了个遍,却发现除了正门就没有其他可以出去的缺口,只能把主意打到了坐在门前的男人。
      喝的有点昏昏沉沉的男人单手撑在桌子上,看样子是要坐在这里不动了,古净言想了想,觉得抓紧时间是非常重要的,于是出声把人叫过来。
      “要干嘛?那么多事!”
      男人不耐烦地走过来,站在古净言的前边,因为有点醉酒而导致身体摇摆不定,赤红着脸没好气的问。
      古净言轻轻地吱呜了几声,站立的男人根本就听不清,只能蹲下来一点好听清楚,这就方便了古净言。
      握紧了手里的小刀,古净言的心跳声随着越来越近的人跳动地更厉害,砰砰砰地在耳边打锣着。
      一步,两步,三步!
      就在男人低下头的那一刻,古净言用力全力地把手里的小刀朝男人的脖子刺入。
      男人的痛呼只出了一半,剩下的就被古净言给捂在嘴里,最后只能呜呜几声,轰然倒地不起。
      手里的温度消失了,古净言整个人都颤抖着,用力地退后几步,看着那具一动不动趴俯着的身体。
      刚刚杀人了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嘴唇也因为害怕而失去了血色,不敢上前试探人还有没有气息。
      古净言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正确地刺到男人脖子的大血管,但是现在人昏迷不醒了也是好的,不敢再逗留,跌跌撞撞地往门外跑。
      自小就习惯了如何在别人低下安全生存,所以古净言对于怎么隐藏自己那可是很熟练,猫着身体放轻呼吸慢慢地朝林子里走去。
      夜里的林子很渗人,一直不间断过的蛙叫虫鸣声,和偶尔掠过耳边的悠悠风声,无一不刺激着古净言的神经。
      一直用力地跑,古净言都不敢朝后看,生怕一转头就看见一脖子血的男人追着自己。
      体力渐渐地不支了,林子里有很多横出来的树枝,加上黑漆漆的一片,跑过去的时候总会被划破衣服,再长一点的就会割破皮肤。
      但是古净言忍着痛楚和疲惫,一直跑不敢停下来,因为他依稀听到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和对话声。
      躲在一颗巨大而矮小的树冠后面,直到外面的人都走出不短后才松了口气,喘了几口粗气,补充接近空气虚无的肺部。
      小心翼翼地压下挡在身前的树枝,古净言一边警惕着有可能回来的人,一边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但古净言并不知道那条路才能走出去,可是现在离开这里是最重要的!
      抱着这个想法的古净言放轻了脚步,缓慢地移动着,却不知这个时候和不远处的段策擦肩而过。
      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上、林子间都是走动的脚步声,和偶尔闪过的火光。
      就在刚刚踏进这最后没有搜索到的林子的时候,段策就忽然下令让所有人匿了声息,和灭了手上的火光,然后再一一进了林子。
      段策不曾料想,现在这里除了他们这波人,居然还有其他的人在举着火把满林子走来走去,看样子像是在找人。找的期间还在交头接耳着什么,声量很大,足够听力灵敏的段策听见。
      那几个人说得正是逃出去的古净言,一听古净言的名字,段策双眼猛得一睁,瞬间恨不得出去就这么把那几个人掐死在这里。
      后面跟上来的段磊就看见他家的王爷一脸怒容,看上去就像下一秒就扑上去杀人灭口,但是转眼间段策却换了脸色,然后看了眼自己。
      “王爷,刚刚找到了他们所在地,但是探看后没有发现王妃的人影,人也没几个,段平已经领人拿下了。”
      “没人?”
      “是的,估计王妃已经逃出去了,他们那边的人都分散出去,要找的也还没有找到,肯定是去搜王妃了。”
      “还有,在看起来绑住王妃的位置上,有一具尚有体热的尸体,死亡原因是被尖锐的利器刺穿脖子的血脉,失血过多而死。”
      “该死!”
      段策听完段磊的汇报,当下使劲挥着左手朝身旁的树干一砸,碰的一声闷哼声和树叶发出稀里哗啦的摇动声,一下子因引起了那几个还在找的人。
      “谁?”
      其中站在前面的是一个差不多有两个成人大的壮汉,听到声音拿着手里的火把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照。
      结果在被火光照亮的那一刻,壮汉包括同行的同伙第一时间几看见了站在一棵不小的歪脖子树下,脸色阴沉阴沉的段策,一下子被吓住,惊叫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轰然倒地,没哟个人的脖子都有一道细微的红色。
      “那地方在哪里?”
      段策不再理会已经到地府那向阎王报道的人,转头朝正在看着那几个将近熄灭的火把的段磊询问。
      “请跟着属下走,这边......”
      脚步很快,没多久就来到了段磊口中所说的屋子,从外面看来,这不过是间被时间荒废、被人们遗忘的木屋。
      外面的那面墙都长满了青苔和一些野草,没有一点居住过的生活痕迹,到是门口那里摆着一张有点破旧的木桌,桌上有一坛已经开过的酒,一个只有盛了点点酒的瓷碗。
      段策率先进了木屋,里面的情况更是一目了然,在门口的正对面,是一方堆了不少茅草的位子,看来是给人坐的。
      而在距离茅草几步远的前面,是一个趴伏着的布衣男人。
      头部朝地面,但是从那脖子左边一滩血迹、而右边没有多少血来看,布衣男人确实是死于失血过去。
      脚步一跨,段策几步来到了布衣男人头颅的旁边,在段磊一众人眼里缓缓蹲下身体,再起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条粘着干血的粗绳。
      绳子的一端显然是被东西割开的,可能是割开的东西本身并不锋利的原因,绳子的断口就像是被老鼠啃断了一样。
      除了段策手上的绳子有血迹的存在,地上那堆茅草也有沾上的血迹,段磊看着他家王爷把手里的绳子一扔,视线又对上了地上的布衣男人,接着段策用脚踢了踢还插在布衣男人脖子上的小刀。
      “迅速让人把这座山都找遍!就算翻山,也要给本王把人找出来!遇见刺客,杀无赦!”
      段策这时才有了生气的模样,看着段磊下令,说到最后用掌风把还躺在原地的布衣男人一掌挥走,嘭的重物落地,布衣男人应声落地,那把生了锈的小刀也因为冲击力而飞出去,被甩在了段磊的脚边,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
      段磊此时能从段策的脸上看到了甚少出现的崩溃,所以段磊点头表示知道,然后段策朝门口走出去,与段磊擦肩而过。
      “王爷...”
      脚步声忽然停止,段磊叫住了段策。
      “我以为只要我对他好,宠他护他在我的羽翼下无忧无虑,把他惯的无法无天,不用他知道也可以的,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就不相信呢?”
      段策愣住原地,视线正对着门口,一动不动,像是在眺望着什么,但是段磊知道他那一向说一不二、不会因为什么人什么事都不会改变自己想法、唯我独尊的王爷,此时正如个的拼命想要对自己最爱的人好,可使出浑身解数都换不来最爱的人的亲近的孩子一样。
      什么都做了,可就是没有得到想要的。
      整个人都不知所措。
      “王爷,王妃他自小的生活环境你不是不知道,那样的生活只会导致王妃只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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