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18.27.69.1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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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腾不出手来施法还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夏洛克还在关键时刻犯了低血糖……最近二十个小时之间，他只吃过一个苹果、喝过半杯可可，那点可怜的能量早就在方才和绿巨人的交战中消失殆尽了，胃袋里现在空空如也，又被风扇甩到了想吐，一股怪异的恶心感直冲大脑，夏洛克的额头一片冰凉，很快失去了继续支撑的力气……当托尼发现了夏洛克的异常时，夏洛克已经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他们从高速旋转的扇叶上掉了下来，落入了底部的缝隙，所幸斗篷及时延展扩大、护住了夏洛克的全身，队长也终于从对敌中腾出了手，奋力扳下了降低风扇转速的扳手，他们才没有受什么伤，幸运地从涡轮中逃了出来。
马克6号的电量已经告急了，托尼把最后一点能量输送到了推进器上，带着夏洛克撞进了空天母舰的一个通道之中。高空上氧气稀薄，夏洛克显然已经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落地后他立刻爬了起来，把夏洛克拖到了更里面的走廊里，看着夏洛克煞白的脸色渐渐恢复，这才松了口气，满头大汗地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拿下了已然断电的头盔。
方才的惊心动魄也让他消耗了不少体力，喘息了片刻之后，他才挤出了一个问题：“……发生了什么？”
他的本意是问夏洛克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夏洛克却误以为他在问自己脱力的原因：“——低血糖，最近一天以来我摄入的热量不超过70卡……但这不能怪我，毕竟我没想到会进行剧烈运动……”
托尼很有抓着他的肩膀进行咆哮的冲动，但话在嘴边转了半天，却变成了一句有气无力的吐槽：“……为什么你吃得这么少？”
“因为我准备好了开始工作，而消化会影响我的思考……”
“难怪你这么瘦……”托尼的目光从夏洛克瘦削的脸颊上掠过，落在了走廊尽头的天空上。安静了几秒之后，他忽然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夏洛克侧头看了他一眼：“……怎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神奇。”托尼道，“刚开始认识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被邪-教洗脑的神经病，后来更是觉得你精神状态不太正常，直到昨天我还在思考怎样才能一劳永逸地把你从我面前打发走，怎么也没想到我们现在居然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聊天……夏洛克·福尔摩斯，你真的是个很爱给人添麻烦、特别能让事情雪上加霜的混蛋，但明明刚刚我才感受过了你能混蛋到什么程度，现在心里居然会一点讨厌你的感觉都没有……”
“斯德哥尔摩。”
“……什么？”
“受害者被加害者所驯养，对加害者产生同情、好感和依赖。”夏洛克道，“毫无疑问在我们俩的关系之中我称得上是加害者的角色，一直在给你找麻烦，而你作为直接受害者却因为我的特殊身份对我产生了同情，开始认为我的行为背后都有苦衷，因而增加了对我的容忍度，甚至不介意帮助我……而且你没办法跟任何人交流关于我的事，我所展现给你的东西成了我们之间共同的秘密，虽然特征都有所削弱，但从总体上判断，的确是斯德哥尔摩。”
托尼表示不屑地哼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被你驯养了？”
“还没到那种程度，但只要条件成熟，我觉得不会是什么问题，甚至你爱上我都有可能。”
“我过去的床-伴们听见这句话会笑的。”托尼露出了被恶心到的神情，“我可是个直男，而且我已经心有所属，我爱佩珀。”
“喔？真的吗？”夏洛克反问，“以你的性格，如果你真的对自己的性向那么自信，就不会多此一举地举例子，还强调自己正爱着一名女性来佐证这一点……而且一个骄傲的直男会因为仅仅想在对某件物品的争夺中获得更大的竞争力而宣称自己是另一名男性的男友，主动坐实双方间的绯闻关系吗？”
托尼：“……你在歪理邪说上的才能真是无人能及，听起来居然真的挺有道理的，假如主角不是我，我都快被你说服了。”
“为什么是‘快’？还有什么地方你觉得不够有说服力？”
“因为你。”托尼扬了扬眉，“因为进行这番分析的人是你，因为我知道你是个Gay……还因为我知道你对我一直有种觊觎之心。知道吗，你那些故意想引起我注意的手段我从小学起就不屑于用了……不过说实话，以后当个朋友还是挺不错的。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做朋友！这是天下多少侦探迷的梦想啊。”
“……我分得清什么是心动和喜欢。”夏洛克已经习惯别人误会自己的性取向和感情了，但也许是觉得托尼的自恋太过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解释了两句，“唯一让我产生过那种感觉的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而你顶多也就是朋友，就算是在我最需要填补生活空虚的时候、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所能带给我的兴奋感也远远低于莫里亚蒂……”
“——你在举例子，按照你自己的理论，你对自己的论点并不自信。”托尼犀利地道。
“你不是说那是歪理邪说吗？”
托尼一边笑一边摇头：“好吧……好吧。你赢了。”
夏洛克也忍不住笑了，又道：“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既然你是个直男，又认为我暗恋你，为什么还会决定将来和我成为朋友？”
“嗯？我长得那么好看，暗恋我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托尼一脸的理所当然。
气氛安静了两秒，他们忽然间狂笑了起来。
并肩坐在昏暗的走廊里，面对着高空凛冽的风和残破的金属通道外那一小块蔚蓝的天空……如果不是笑声太毁气氛，这一幕画面真的挺美的。
队长从外面跳进了通道，一瞬间产生了扭头就走的冲动。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斯塔克，斯特兰奇？”
“法师低血糖。”托尼指了指夏洛克，又指了指自己，“而我没电了。而且洛基都已经逃跑了，引擎也修好了，应该没什么需要我们去忙的了吧？”
“洛基逃跑了？”夏洛克倒是不知道这个，不由得有些讶然，“什么时候？”
“我们从涡轮里掉下来的时候。”托尼道，“当时他乘坐的昆式战机门还没来得及关上……等等，说到这个，你到底是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博士的事情解决了吗？”
“我给班纳的心灵做了点小手术，让他以后再也不会因为愤怒的情绪变身。”夏洛克道，“我去找你本来是想拉你一起去偷宇宙魔方的，不过既然洛基已经回去了，估计我们也没什么机会行动了。”
“——宇宙魔方本来就不是洛基的，我们只能说是拿回来。”托尼道，忽然挑了下眉，“封锁班纳的情绪？你不会是用了宝石的力量吧？”
夏洛克摸出了那枚金色的宝石，随手就塞给了托尼：“拿去，既然我是你男朋友。”
他们又莫名其妙地开始了狂笑。队长扭头就走。
得益于夏洛克的及时赶到，空天母舰并没有因为浩克的发狂而受太大损伤，而且由于鹰眼所带来的人主要目的是营救洛基，战斗中造成的人员伤亡也很小。娜塔莎还抓-住了鹰眼，将他从洛基的控制中解放了出来……看起来情况还不是很糟糕，弗瑞却暗自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之中——虽然已经共同经历了一次战斗，但初次被召集起来的复仇者们显然还称不上是一个团队，他们即将面对的却是一支强大的外星军队，未来还可能面对更多更糟糕的敌人……如果不能齐心协力……
其他人其实都还好，关键在于托尼和队长两个既对彼此看不顺眼、又还具备着很强的领导魅力的人。托尼就不用说了，黑寡-妇对他的评价是“有强迫行为、自我毁灭倾向和典型自恋行为”；而队长对托尼的父亲霍华德·斯塔克就够有意见的了，面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托尼时更是有色眼镜摘不下来……怎么才能消除他们的偏见和敌意，让他们能对彼此交托完全的信任呢？
——弗瑞的目光落在了在战斗中伤了手臂、正一边打电话一边接受着包扎的科尔森身上。
“复仇者联盟需要你，科尔森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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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扫和伪造犯罪现场方面，神盾局是专业级的，而且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战斗，各种材料也唾手可得……只过了十多分钟，弗瑞想要的场景就完美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残破的通道、冷色调的灯光、四溅的血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气和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脸色呈现出死者特有的苍白的“科尔森”躺在一副担架上，鲜血染红了覆在身上的被单，右手仿佛在无力地虚抓着什么，一张张珍藏的卡牌落在了身旁的血泊之中……执行着引导工作的特工在耳机里向弗瑞汇报着进程，分别正前往餐厅和舰桥的托尼和队长被不着痕迹地引向了这边，在他们开始进入视野范围的时候，弗瑞轻轻地挥了下手，一直待命的临时演员们都行动了起来。
队长最先进入了现场，看到弗瑞正负着手背对着他站在那里，几名特工动作迟缓地收拾着战场，蒙着白布的担架放在半明半暗的阴影里……这副场景处处都透着种沉重的气息，队长不由得顿住了脚步，迟疑了一下，走向了弗瑞：“弗瑞局长？”
“队长。”弗瑞侧头看了他一眼，神色间带着隐隐的悲痛。队长不由得心里一跳，目光落在了他方才注视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弗瑞转过了身，“只是战争难免的牺牲……但这种牺牲不会是无谓的，队长，我们会取得胜利的。”
那种不祥的预感更浓烈地了，队长并没有随着他转身，反而朝里面又走近了两步。血泊里泛黄的卡片上正印着他的身影，队长清楚地记得，这是科尔森曾给他看过的珍藏。他不由得脸色大变，上前掀开了担架上的蒙布。科尔森死寂的面容顿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了弗瑞：“科尔森……？”
耳机中有人汇报托尼和夏洛克的接近，弗瑞低下了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语气平静：“是洛基。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队长，这是一场……谋杀。”
“刚巧”听到了这句话的托尼顿了下脚步，心头也掠过了不祥的预感：“等等，谁死了？”
同样听到了这句话的夏洛克却瞬间亢奋了起来，加快脚步，几乎是以扑的姿势直奔现场：“谋杀！！？哪里有谋杀？？？”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18.27.69.10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