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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武侠(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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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剑痴.珩很快做好了心理建设,他便潜入识海,虚心向前辈请教。
[前辈,珩先前在那人身上闻到一种异味,腥臭无比,令人作呕,又似曾相识,敢问前辈,这是什么味道?]
萧燚语气无比自然,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此乃男子之欲.液。]
公孙珩还是个纯洁的宝宝,他十分不解:[请问前辈,欲.液乃何物?]
萧燚:[……汝之父亲未曾教导汝?]
公孙珩摇头:[未曾。]
萧燚在识海中,望着面前这位目光纯澈的宝宝,瞬间有一种捂脸的冲动。
萧燚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一拂袖,面前出现一个案几,上面摆了一套茶具,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几前,示意公孙珩坐在他对面。
公孙珩见前辈以古礼正坐,动作生疏标准地坐了下来——公孙珩也学过正坐,只是山庄中所用大多是胡桌胡椅,有些不习惯。
身下是不知什么材料编织成的席,身前是一套茶具,公孙珩见前辈姿态严谨自持地煮茶,衣袖翻飞,不由肃穆起来。
煮完茶后,公孙珩双手接过前辈的茶,轻抿一口:好茶。至于好在哪里,不好意思,他不知道。
萧燚见这个13装得很成功,衣袖又是一拂,茶具消失,案几上出现了文房四宝,他声音肃穆,开口道:[此乃炎黄子孙繁衍之道,谨记。]
公孙珩郑重应道:[珩谨记。]
萧燚提笔,画了标准成年男子腰部到腿部的某个部分,公孙珩懵逼了一会儿,脸“唰”的一下红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说:[前,前辈,这,这这这……]
萧燚一本正经地道:[此乃人之天性,不必如此。]
公孙珩的魂体剧烈波动了几下,半晌才恢复平静。
其间,萧燚细细地为公孙珩讲述了男性第二性征发育时的注意事项,男女,男男,女女,人兽等等,对待感情的态度,还举了几个经典例子说明,公孙珩的脸色从震惊到木然。
前辈真不愧是见多识广的剑道大能。
等等!
公孙珩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他虚心向前辈请教:[前辈,珩心中有一疑问,但家丑不可外扬,前辈……]
萧燚点头,道:[可。]
公孙珩说了下去:[一日,珩练剑归来,误入舍妹温泉,亦闻到这种气味,然……]他有些难以启齿,[当时舍妹便在其中,若这种气味果真是欲.液,那。]
萧燚脸色更加肃然,这孩子还是太单纯了,还是把事实告诉他吧,省得一个资质不凡的剑修苗子被那三个孩子给害了。
[吾已知其中真相,汝须做好心理准备。]
公孙珩挺直上身。
萧燚的话,听在公孙珩耳中,宛如晴天霹雳:[汝父,汝弟,汝妹,已有吾先前所讲之关系,汝妹有汝父与汝弟之气息,伊妄图对汝下手,汝之直觉不差。]
公孙珩:!!!!
[怎,怎有可能?!]
[吾所言皆为事实,汝好生思量,须小心此三人。]
公孙珩浑浑噩噩地回归本体,脑中思绪宛如被猫玩过的毛线,一团乱。
前辈不是那种人,不屑于欺骗自己这个晚辈,莫非是前辈推断有误……
他在客栈中来回走动,间或拔出剑,细细擦拭,良久,他的情绪稍稍平静。
小妹怎么会对父亲弟弟下手?!她为什么还要对自己下手?!不自己要回山庄弄清楚……
公孙珩推开客栈门,刚准备回庄,想到前辈的“小心”二字,手顿住了。
[敢问前辈,小妹是不是被强迫的?还是……]
萧燚淡定地说出自己的推测:[吾不知先前如何,但吾来临之时,汝父汝弟汝妹两……算是三情相悦?总之,三人皆为自愿。]
公孙珩默然,他长叹一声,合上门,盘膝坐在床上。
前辈说要小心,那他就历练几年再回山庄吧。
他不敢细想,前些日子,家人对自己态度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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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公孙珩过得浑浑噩噩。
他只感觉全世界都好像蒙了一层雾一样不真实,吃饭时,他有时会一筷子夹空,练剑时,他时不时停下动作,或是茫然地望着手中父亲请铸剑大师为他打造的剑,或是无目的地看向周围,眼神涣散,毫无焦距。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
周围的人都说公孙珩练剑练疯了。
公孙珩修炼时走火入魔,萧燚封住了公孙珩一身功力。
萧燚知道,公孙珩已经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罢了。这个过程,就是公孙珩打磨心境的过程,公孙珩若跨过这道坎,那么他未来的修行之路会平坦不少,若跨不过,那他的境界也只能止步于“技”。
转机很快就来了,公孙珩一天出门,如往常一般练剑,但他没注意周围的环境,一脚到一块鲜绿的、没被人踩过的苔藓上,脚一滑,身子一歪,落入水中。
萧燚:……
除了止步于此和勘破现实这两种可能,还有“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三种可能啊!
公孙珩并不会游泳,但是他悟性过人,他手忙脚乱一通挣扎后,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狗刨式游泳”这种技能。
公孙珩狼狈不堪地爬上岸,趴在地上,呸了几口,将口中秽物吐出,然后一阵撕心裂肺惊天动地的咳嗽,许久,终于将肺部的水咳出。
公孙珩的发簪在挣扎中不知所踪,及腰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背后,外衫在挣扎间变得破破烂烂,中衣与里衣状况要好些,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后来,公孙珩被路过的热心村民捡回家,热心村民为他拍干净了肺部的水,给他准备了一盆水和一条粗布毛巾,换了一套棉布衣服,还外带一根木簪。
公孙珩渐渐回过神来,穿上这一身粗劣的衣服,他沉吟许久,脸上的茫然之色渐渐消去,眼神中闪现一种明悟。
[前辈,珩明白了。无论发生何事,性命皆是万分重要的,若无性命,何谈剑道?世间较之珩更为悲惨之人千千万万,珩不当怨恨。]
萧燚:……
小子,你高兴就好。
公孙珩为报答热心村民,为村民们杀死了附近的野猪,并把野猪交与救自己的热心村民,他沉默地回到客栈。
他永远不会忘记,落入水中时,死亡逼近的恐惧,以及那些生活无比贫穷,依然能露出如此灿烂笑容的村民。
热心村民(淳朴的笑容.jpg):这位少年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啊,瞧这细皮嫩肉的模样,这滑溜溜的衣服,这亮闪闪的剑……哎呦,虽然他身上没多少银子,不过这野猪够我一家子吃好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