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海角七号》太香居士

18、婚姻终点

　　友子明白她的生活就像在走钢丝，有点危险，但是刺激，让人兴奋。
　　在公司里紧张的工作状态，回到家里又是一片死气沉沉，这种生活压抑乏味得令人窒息。她渴望出现一点变化，出现一点新鲜的刺激，让她可以呼吸到不一样的空气。
　　危险性是不言而喻的，她知道那个张监制不是无私帮助她调解家庭关系的好心人，无非想多点机会占她便宜。而她也不愿意真的背叛阿嘉，只是希望刺激一下他，让他能够重新振作。因此她必须时刻警惕着，防止姓张的逾越尺度，他们一起吃饭、看电影、唱K，牵手，拥抱，甚至亲吻，当张有进一步的动作时，友子都会坚决拒绝。有几次在K房里张试图解开友子的内衣，都被友子毫不手软地挡掉了，而她也有充分的理由。“张先生，我们只是在演戏，我不是要真的出轨！”
　　友子渐渐发现，这种游弋在危险中紧张刺激却又能化险为夷的感觉让人着迷，欲罢不能。
　　在和老金吃饭以后，阿嘉骑着电动车有事没事就会往友子公司的周围转上几圈。他不能靠得太近，因为那儿有不少熟人。很多时候他也没想着这么做是为了发现什么，或者他宁愿什么也发现不了，就仿佛例行公事一般，没事就喜欢到附近晃晃。
　　转眼到了年末，福山唱片的年会在一个酒店举行。一番例行的总结表彰，节目表演以后，便是聚餐了。张先生和友子自然是安排在一桌上，平时单独约会，友子很留心控制喝酒的量，但聚餐人多，她便放下心来，多喝了一点。张先生也借机一个劲儿地给友子劝酒，并怂恿桌上的其他人起哄帮忙，弄得友子推辞不掉，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聚会尾声，大家结账走人，张先生主动揽下了送微醉的友子回家的任务。友子并没有醉倒毫无意识的程度，有点不乐意，但是思维跟不上，来不及说话反驳。
　　“友子，今天可喝的不少，我们俩一起你就从来没喝这么多。呐，喝杯咖啡醒醒酒吧。”上车之后，张先生递给友子一瓶咖啡。
　　友子已然丧失思考的能力，接过来条件反射一般地喝了几口，之后她的意识逐渐模糊，以至丧失。第二天醒来时，友子觉得四肢酸软，浑身无力。睁开眼时，她已经觉得事情不妙，那不是自己的家里。定睛辨别一下，看陈设，应该是一个酒店。然后她进一步悲哀的发现，自己是全身赤裸的，连内衣都没有穿！而下身，似乎也有些异样的感觉。完了！友子心里一声哀叹，仿佛胸口遭人重击了一般痛苦。
　　她试图尽力回忆起昨晚的细节，但结果是徒劳的，一想头就会痛。
　　友子脑海里满是悔恨和懊恼，她强撑着起身，倒了杯开水喝，然后去洗了个澡，离开酒店。
　　一路上她的心里一直很忐忑，她觉得自己对不起阿嘉。尽管事情在她的掌控之外，但如果阿嘉责怪她，她绝对会毫无怨言的承受。她太粗心大意了！
　　可是当她踏进家门的时候，她的自责和不安少了。转而起了一种悲凉和讽刺的感觉。依旧是满屋子熟悉的酒味，也依旧是阿嘉那熟悉的鼾声，他还没醒呢。

　　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生活神奇地重归于平静。友子意识到，对于维护她和阿嘉之间的婚姻，她已经意兴阑珊了。张先生喜出望外，他本来以为，那件事以后，友子可能会躲着她，没想到邀她吃饭逛商场，都不拒绝。
　　张监制给友子买衣服，在商场耐心地等待友子试衣，并时不时地品评几句，夸奖一下。“友子，你真是穿什么都漂亮。”
　　他们拉着手出门，在商场外，张监制抱住友子，亲吻她的脖颈。友子这些天仿佛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头人，只是无力地推着他：“人多。”
　　张先生急不可耐地拉她上车，准备继续吻她，没有意识到尾随他们多时的阿嘉已经迫近了。
　　“王八蛋！你给我出来！”他们刚巧关上车门，阿嘉冲了过来，奋力捶打着车门，“开门！”
　　这个意外让友子花容失色，她似乎想解释点什么：“阿嘉！”
　　他们没有开门，张先生猛地倒一下车，转个弯摆脱阿嘉，扬长而去。

　　阿嘉无力地问：“你们多久了？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友子猜想他是想知道有没有发生过关系，直接回答道：“发生过了。”她丝毫提不起兴趣做任何的辩解，对于婚姻，对于生活，她心里想说的只有：‘妈的，随它去吧！’
　　离婚是不可避免的了。他们俩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房子直接卖掉了，钱分了。阿嘉收拾了东西，一点点往恒春寄。
　　办完离婚手续，友子却感到怅然若失。这么多年，仿佛成了一场空。台北是不会再待了，如果不是因为阿嘉，她不会定居在这个异国他乡的地方。现在，什么值得留恋的东西都没有了。
　　“友子，离婚办完了？”
　　友子茫然地点点头。
　　“别难过，你这么年轻漂亮，随随便便就能找个更好的。阿嘉连个正经工作也没有，跟他有什么奔头。”
　　“我还年轻吗？”
　　张先生笑笑：“至少不老嘛。”
　　“来，今天这杯酒，庆祝你获得新生。”
　　“新生？你不是想刺激阿嘉，帮助我和阿嘉改善关系的吗？”
　　张先生没有太在意友子说话的神情，将手伸向她的脖颈甚至更低的位置。
　　“啊！”。友子狠狠地甩出去一耳光，尖利地高叫一声，一通像机关枪似的日语喷勃而出：“你这个xx，不要以为我们日本人是好欺负的，上次不小心着了你的道，别以为会有下一次。再骚扰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张先生发了一个Email给阿嘉：真是一对又臭又硬的货。友子这个破鞋老子就是侮辱过了，现在不要了。你再去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