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不义蝙蝠] 终局》苍策九歌

57、作为魔法师

　　步入二年级的时候，布鲁斯收养了第二个孩子，名叫杰森。

　　那是一个充满了愤怒和哥谭风气的男孩子，有着漂亮的红毛绿眼，你难得觉得红配绿不是什么大俗之色了——

　　哦，瞭望塔上那个除外。

　　——他很快成为了布鲁斯的罗宾，虽然你同样很不解，他为什么要把头发染成黑色，还带着蓝色的美瞳：“难道犯罪们会在半夜注意你的瞳孔颜色么？这也太痴汉了……我是说，太变态了吧。”

　　在布鲁斯不赞同的目光之下，你改了口。

　　杰森发出了得意的嘲笑声：“你这是嫉妒。”

　　“嫉妒你成为神奇男孩罗宾？”你完全不觉得这有什么可嫉妒的，拜托你可是法神，“知道什么叫做‘神罗天征’么？”你严肃的将双臂抬起，以一副基督山上耶稣像一样的动作，仰头对着蝙蝠洞的顶端，闭上了眼睛。

　　哦，是的，没错，你最近在追火影忍者。

　　“让世界——”

　　“小姐，”阿福端着托盘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您的小甜饼？”

　　你已经酝酿在嘴边的话，硬生生的拐了个弯：“——感受阿福的幸福小甜饼吧！”

　　“你知道这个家伙脑子有病么？”杰森颇为嫌弃的扭头，不忍直视。

　　布鲁斯觉得有些好笑：“她和你一样，都是问题儿童，杰森。”只不过一个从里到外从不掩饰自己的中二，而另一个则是深藏骨子里的中二，“你会了解到她是多么了不起的后勤的。”

　　你听见了布鲁斯的话，你觉得作为法神怎么能屈服于区区后勤呢，你可是要征服这片天地的女人啊：“别小瞧我了，”你踩着栏杆双脚用力一蹬，在空中360度回旋稳稳落地，“我可是能让甜心小哥哥屈服的伟大女人啊。”

　　……杰森一巴掌捂住了自己的脸：“她已经没救了。”

　　甜心小哥哥，理所当然的就是迪克：“你的名字比迪克好听太多了啊，”你想了想，“起码不是【哔——】·灰色的。你听听这名字，一看就是什么反派预备役。如果不是布鲁斯，那么他一定会是黑侵染向光明的灰色，而不是黑暗骑士伪装成黑暗的灰色。”

　　相处了两年多，布鲁斯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十分了解你了。

　　他知道你虽然神经质并且嘴上跑马车，但是你从不撒谎，所有的比喻必有因由，口出即真实：“哥谭的势力？”

　　你转移了话题：“相比甜心，狐狸先生，你聪明善变自由且有个性。傲慢隐忍敏感易伤，你瞧，Todd已经将你的个性表达的非常精准了。”你挥动手臂，“而最出名的那个Jason，金羊毛的伊阿宋——”

　　“小姐，把您手中的手机上的维基百科收起来，好么？”阿福将小甜饼放在了你的身侧，一点儿都不顾及情面的揭穿了你，“我想杰森少爷，对他名字的由来已经十分清楚了。”

　　“伊阿宋最后却遭到了美神阿佛洛狄忒无意间的，如同玩笑一般的诅咒含恨郁郁而终。”你念完了最后的维基百科，然后将手中的手机往旁边一扔，“哦呀，今晚夜巡的人竟然有双份的小甜饼哎！”

　　阿尔弗雷德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爷，见他摇头，便顺从你的意愿转移了话题：“我想小姐，您已经拒绝了夜巡，不是么？”

　　“哦，当然，我对打扮成大蝙蝠或者半夜搂着小细腿不感兴趣。”你将杰森的那一份小甜饼搂入怀中，试图圈定这是你的物件——引来的杰森的飞踹。

　　“你这是嫉妒！”

　　“我可是要征服世界的女人啊，去去哥谭，怎么可能阻挡我的步伐！”你到底没能抢过杰森，于是你得意的跑到了一侧，在你撒泼打滚之下从玩具房搬到蝙蝠洞的，被放置在一旁的巨大LEGO哥谭缩略城市。

　　“看，我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座哥谭，那么接下来，我就要拥有整个世界了！”

　　“那么，”布鲁斯带上了头罩，“你搞清楚封建主义失败的而真正原因，以吸取教训不会摔倒在同样的地方了么？”

　　你像是撒了气的皮球：“我才刚刚看到12世纪……”西方的封建主义是从9世纪开始的，直至15世纪完全成立，你才刚刚走到了开头。

　　“为了你的统治。”蝙蝠侠说道，“还不快去学习。”

　　……

　　“她脑袋有坑吧。”杰森看着每日一定会上演一次的，忽悠小孩子的蝙蝠侠。

　　“她只是在‘学习’的坑上有着异常的执着，”蝙蝠侠笑道，“如果硬要说的话，异于常人的自尊心？”

　　“不，”杰森带上了眼罩，“那就是蠢。”

　　当你终于写出数十万字‘封建主义的崛起与灭亡’并将其交给布鲁斯的时候，二年级的暑假已经结束了。

　　你得意地将厚厚一沓手写论文摔在了布鲁斯的面前，扯高气扬的告诉他‘封建主义是无法持久的，这是历史的必然也是时代的进步’后，布鲁斯微笑着看着你：“做的非常棒，亲爱的，所以你希望我帮你投稿到哪里呢？”

　　哇，你从来没想过你竟然还能出书哎！

　　等等，不对！

　　“我研究这个不是为了出书，”你瞪着布鲁斯，“我是为了统治世界！”

　　“好的好的，统治世界，那么‘经济时代’如何？”布鲁斯微笑的回答道。

　　你思考了片刻：“难道不应该是‘历史时代’么？”

　　“那就都投，看看谁先给你答复喽。”在这一年内和布鲁斯握手言和的迪克瘫在沙发上，叼着小甜饼敲打着键盘插话，“或者价高者得啊。”

　　“好主意，谢啦甜心~”你给了一个飞吻，而迪克做了个被击中的回应。

　　杰森在另一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有插入这场弱智的对话。他已经放弃了，这样弱智的家庭，已经从根子里腐烂了。

　　“说起来我有注意到你最近在研究物理？”布鲁斯靠在书房的软椅上，翻阅着你的论文，“我以为魔法侧的人对这些科学并不感兴趣的。”

　　你不以为意的回答道：“那一定是康斯坦丁的锅，魔法侧的法师不应该存在‘边线’这样狭隘的认知。”你握拳，神色激动，“对未知永不满足的探索和追求，才是我们被法则和世界偏爱的宝贵品质。”

　　杰森在你身后哼了一声。

　　“所以魔法侧的死亡率才会比科学侧更高，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的天赋比你们更为出众。”你回瞪了一眼杰森，“我们永不知足，永不止步，永不滞留。长生不老对我们来说太过狭隘，亡者复活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常规操作。”

　　你张开手臂如同在拥抱天空，并没有注意到布鲁斯眼里闪过的锐利。

　　“我们追求真理，我们探索法则，我们摸索边界，我们创造奇迹。我们干涉规则，我们唤醒命运，我们改变过去，我们记录未来。哪怕明日便是葬礼，今日也要有最盛大的烟花为我们的诞生而欢呼。”

　　“那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呢？”布鲁斯看着你，问道。

　　“你的中二病已经没救了。”杰森冷笑，“如果你这么厉害，为什么还怕老师请家长？”

　　“你听说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么？”你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杰森。

　　杰森并没有被你的严肃吓到，迪克饶有兴致的插话进来：“是什么？”

　　“你的小学老师对你爸有意思，初中老师是你的继母，高中老师是你继母的仆人，大学老师是你的外祖父。”握拳，“想想看吧，他们午饭时聊起的话题是你，在办公室评判的是你，甚至连他们出来聚餐，也在说你。”

　　迪克被你的假设吓得一个激灵：“呃，天，一天20个小时被布鲁斯环绕？”

　　你郑重的点了点头，这才回答布鲁斯之前的问题：“为了保护你的贞操，让韦恩家不被对你有意思的卡尔和女人侵入！想想看吧，那些欲图爬上布鲁斯床的卡尔和女人，想要成为我们的继父或者继母！”

　　“然后我们就会被有了爱人的布鲁斯抛弃，然后被关在小阁楼里，远离现在的华美衣裳和买买买的快乐，只剩下去刷马桶刷锅洗碗甚至洗烟囱的悲哀。”
　　杰森：……

　　“甚至更过分的，我们只会得到布鲁斯冰冷的‘未成年人不能开车’！”

　　迪克：……

　　布鲁斯：“所以，你对蝙蝠车做了什么？”

　　“我发誓，是蝙蝠车先动的手！”你立起手指对天发誓，“我就是戳了戳他身体里面的按钮，他就欲图对你的蝙蝠洞发出攻击，我在他的手中替你保护了蝙蝠洞！”

　　布鲁斯：……

　　再说一遍，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听这个家伙鬼扯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