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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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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西门庆得知事已成,顿时心中畅快无比。他放心大胆地去见高俅,至于会不会被揩油,他很看得开。毕竟,更可怕的后果他已经避开了。
戏要做足。西门庆捯饬好,孔雀出洞一般摇摆至高俅府上。各怀鬼胎,见面作揖时,眼里的戏足够描绘到三寸舌断。
花璟岂能错过。昨夜被吕钟阳一番‘惊吓’,今日为安慰自己,他买了瓜子,怀着现代去电影院看最新剧的期待心情,‘不辞辛劳’地跟踪过来,可不就为待会儿的精彩。
话说回来,围观俩男人演戏腻歪,虽说并没什么尺度,对他而言,也挺没节操的。
西门庆和高俅携手穿廊过桥,亲亲热热,俄而到今日宴客的临水敞轩。仆从来挂上轻薄的纱帘子,遮蔽视线,好酒好菜流水一般捧来。
桌摆满,屏退左右。高俅端着的架子瞬间放下,原形毕露。他挨近西门庆,手臂一展,想把人拉入怀里。
男人才知道男人爱什么。
西门庆深谙调情的招数,哪能第一回合就让对方如意。闪身坐到对面,伸长胳膊斟酒。
抬手之间,袖口宽大的衣袖支持不住,沿着手臂滑落。高俅的眼珠子被那一片白花花的肌肤勾住,眼瞧那手要后缩,他猛地拽住,放在鼻间一嗅,手背上亲了一口。
高俅笑眯眯道:“你过来挨近我,坐那么远,怕我吃了你?”
西门庆擎着一杯:“二哥,满饮此杯。”高俅一口干尽,第二杯酒又到眼前,听着美人劝他饮个双盏儿,就着美人的手却只吃一半,余下推回,示意美人把它吃了。
吃残酒,小菜一碟。二人都不好高雅,酒席间助兴地便是豁拳和抹牌,输赢都吃酒,只不过方式有点特别——输家做皮杯。
二人皆是吃皮杯的高手,你来我往,玩得不亦乐乎。不知喝到第几杯,正是西门庆输了。高俅眼见美人哺完酒又想逃,手疾眼快一把将人捞入怀中,低头咬住西门庆的唇,残留的酒香充斥齿间。
西门庆歪头躲开高俅的索吻,高俅鼻孔里哼了一声,调笑道:“欲擒故纵也要适可而止啊……”
花璟早从那两人玩开便退到薄帘外等候重头戏。瓜子磕了一个又一个,唯一不太美的就是没有口喝的。他心想,下回要备点饮品。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听得里面传出高俅咦了一声。拖长的调子,仅一个字就道尽了数种情绪。
花璟心想,巨灵神定然已经变为土行孙。
他也没进去观看,只听得里面的人开始咋咋呼呼,好不激动。
“你怎么伺候的?”高俅的声音听来又恼火又窘迫。
“二哥……小弟也不知道它怎么——”西门庆很委屈。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是西门庆挨打了。高俅惊怒道:“胡嚷嚷什么!”
“——小弟是说,二哥可能有些乏了。休息一下就会好……”西门庆忍气吞声。
花璟在外面笑得快打跌。最后俩货没办法散了。高俅在原地砸东西,呼哧呼哧像头都败的牛。西门庆一走出高府大门,立马跟屁股后面有成千上万条狂犬在追一般,撒丫子狂奔回道观!
就好像慢一步,就会有人把他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