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宇智波前传》旗烨

34、轻言道别

　　千手扉间在这天晚上得知了宇智波绯世隐藏了多年的一个秘密——这似乎解释了他那双蓝色眼眸的来历。

　　封印班去处理尾兽的时候，他去确认宇智波绯世的情况是否需要治疗，红色的须佐能乎消退，里面狼狈的男人露出了一头红发，着实让他震惊了，但很快，宇智波绯世就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它又变回了黑发，明明看上去已经筋疲力尽，却还是撑着没倒下。

　　“保密，现在什么情况。”

　　“封印基本完成……你控制了四个，辛苦了。”

　　累死，想罢工，想睡觉，但还没有完。

　　“我们去找斑和初代，他们的战斗也差不多应该结束了。”

　　已经开始下雨了，绯世没什么余力，但也尽力的奔袭着——经此一役，扉间的查克拉也不剩多少，但姑且还是有着充沛的体力。

　　没有时间带上其他人，都有着他们各自的私心，以及还会有着的戒备。

　　倒在水里的两人尚不能说明胜负，但他们都冲上去确认了。

　　胜者是千手柱间，宇智波斑死于背后伤。

　　绯世不在意斑是否落败，甚至斑若是惨败他或许还觉得这为自己打尾兽的累死累活出了口恶气，但是他只是介怀于弟弟竟死于他的后背。

　　背后捅刀，千手柱间你真是好得很！宇智波斑你活该！

　　他浑身几乎快要和尸体一个温度了，只能堪堪运转起刚提炼出的火属性查克拉，温暖自己，抱起尸体而已。

　　“绯世，把宇智波斑带到我这里来，我会亲自……”

　　“不会举行葬礼，下葬的时候我会叫你，我知道即使是尸体也有可以被利用的部分，你自己一个人来确认你想确认的。”

　　绯世直接说，浑身显露着疲惫，但脊背依旧挺拔如松。

　　“如果不相信我，也没什么，别逼我感情用事。我知道他犯下了弥天大错，你之后大可以去大肆宣扬千手柱间的胜利，宇智波斑死无全尸，抹黑他的名声，我都不会说什么，或许也会跟着叫好痛快，但我现在只想给我这混帐弟弟一个体面安宁。”

　　“虽然我算是个宇智波，但也照顾下我脆弱的心情，嗯哼？”

　　宇智波绯世一直以平和温良的姿态现于人前，也在诸人面前展现过他暴戾的一面，但七年时间，足够让扉间认清他是个怎样的人，也知道这个人是否值得信任。

　　不能逼急了他，这是宇智波那边唯一能控住场面的存在，而且……身份上也有可利用的空间。

　　他默认了，然后各自带着人离开了。

　　绯世先是藏好了斑，便出现在了人前，不乏有悲痛者，但也不乏有围绕在扉间，千手一族，甚至他身边歌功颂德的存在。

　　但是此时的声音已经全然是忙音了。

　　绯世倒下了。

　　一个人拖住了四个尾兽，还尽力的救了人协调部署，甚至孤身一人封印了其中两个尾兽，他真的全力以赴地去战斗了。

　　或许还有感情上的缘故。

　　千手扉间不确定那时候宇智波绯世有没有哭，毕竟再热的泪水，都已经和那刺骨的雨一起归入河川之中了。

　　*

　　睡一觉也就是眼睛一睁一闭，时间呲溜一下的就过去了，翻腾之间吵醒了在他旁边睡着的镜，他只是拦住了想要去叫人的镜，还有一些被动静引来的护卫，含糊道，昨天晚上太乱了，都好好休息。

　　镜察觉到父亲低迷的心情，试探地在他身边放下了被褥，躺在了那里——太好了，没有让他回去。

　　“爸爸，为什么……族长，我是说斑叔叔要做出那样的事？”

　　绯世睁开了迷蒙的眼，顿时清醒不少。

　　“今天晚上，太可怕了。”

　　虽然斑平时对人没什么好颜色，但姑且没跟族人闹翻的时候至少会对镜这孩子柔和不少，他细腻的孩子也对斑颇有好感。

　　或许正是这样，镜才会对父亲发出这样的疑问——那样温柔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慢慢同你说，镜。”

　　夜深人静，正是讲故事的时候——比较年长的好处就在这里体现了，某些事情的经过，他一清二楚。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个答案便交给孩子自己吧。

　　这是关于初心与选择的故事，而他只是个害怕孩子死于战争，甚至一度不希望他诞生的胆小父亲。

　　因为他的孩子现在仍然正气凛然，坚韧不屈。

　　“是非对错，由你判断。”

　　*

　　宇智波一族平安无事度过这一劫，毕竟他们也出力解决了骚乱，甚至新族长也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独战四头尾兽，看在战绩和力量的面子上。

　　虽然不知千手扉间是怎么想的，但千手柱间拿出了他给的宇智波斑死无全尸的说法，一时间诸人都哑口无言，很快转而恭维了起来，但和全程面无表情的绯世一样，心情显然不好，会议结束后私下找到了绯世（后面跟着扉间），犹豫再三还是向他询问起斑的下落。

　　绯世看了一眼扉间，好吧，看不出什么，便自然发挥：“下葬的时候我会通知你们，当然，不会再有别人了。”

　　脸色不大好，就不说诸如你还有脸啊这样扎人心窝子的话了，毕竟他也对斑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

　　虽然估计这死孩子也是假死就对了。

　　整理的时候稍微明白了些他的计划，但他知道他终究要向曾经的斑做出告别。

　　『我把我的一半瞳力送给你。』

　　『我会保守我们之间的秘密。』

　　『我会尽量活到计划完成的那一天。』

　　『但如果等不到……我也会从黄泉中归来，目睹你最后的结局。』

　　『如果能见到那些死去的孩子，替我说声抱歉如何？开玩笑的，你才不适合传话。』

　　『永远的旁观者向你道再见。』

　　『斑。』

　　虽说下葬允许了扉间旁观，但他也没阻止他干什么，包括但不限于检查尸身、亲自盖棺、亲自下地、亲自封印。唯一没经手，也自觉避开了的部分只有眼睛。

　　这仅有的分寸或许会是以后唯一的败笔。

作者有话说

　　扉间将宇智波镜挑选为未来的内定学生之后才发现学生家长是绯世，并且大为震惊，正直好学生的父亲竟是木叶第一混邪人。
七年让扉间认为宇智波绯世是值得信任的人，但对他在正事公事之外的精神状态不予苟同。
下一步他会深挖绯世漩涡背景，但更多的是为了稳住绯世。
温柔，疯狂，消极，绯世这样一个人，对某些事的看法并不局限于忍者，武力的强大毋庸置疑，但弱者时期的某些经历让他更了解人性，也更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处境上。也更会折磨自己。
评论区说到镜和止水，还有没得洗的团藏，我稍微说一下吧，
宇智波斑最最多在木叶成立后呆了一年，初代大概在木叶八年到十年之间逝去，这个时间段纲手应该有五岁左右，毕竟她是对初代有印象的。彼时，猿飞在二十岁左右，七年后当三忍的老师正好对上卡卡西教第七班的年龄。
但再细究下去，阵之书上的年龄就会十分有问题，就直接跳到下一步镜这一脉的问题上吧。止水是镜的后人，死的时候大概在二十岁上下，但可以确定年龄和卡卡西差不多或者小一点，这个时候三代那些人六十左右。这个年龄差，镜又死得早，不存在遗腹子的可能，早期早婚早育所以孙辈的可能性比较大。
至于说到团藏故意杀死镜夺走眼睛，我没啥印象但不否认这个可能，因为宇智波管眼睛还是管得很严的，很难存在他拿走别人的写轮眼的状况——
我作一点迷惑发言吧，夺眼只要不是绯世（妹妹）的眼睛，他其实很乐见其成宇智波倒霉。希望儿子快点长大是以为长大了就能心安理得的抛弃了。但儿子如果死在战场上还被见死不救，会加重他回血了一点又一直跌跌跌的心死程度，导致更加摆烂；敌人夺走眼睛会把眼睛拿回来毁掉，如果是木叶的人拿回来想做什么，他表面不会说什么，但同上文斑死于背后刀一样，如果知道儿子是被自己人捅刀，还被姑息了——emmmm，很介意很失望，还是更加摆烂，但危险性比前面那个摆烂会高得多，只是永远不可能轰轰烈烈毁灭世界。他属于有仇必须当场报，不然过了这一阵，就是慢性谋划布置把仇家当猫玩具玩的不放过了。扉间因为绯世认为泉奈死亡存疑，在绯世这里逃过一劫。
如他所说『永远的旁观者』。实际上他不相信自己真的爱着自己的孩子，他更倾向于这是自己的一时冲动算不得爱。孙辈会让他想起伤心事所以不会有什么感情。但如果孙女的话会让他的态度不一样，这在另一篇里有体现。
绯世的熟练点其实更在政/治和幻术上，提到过一嘴和扉间学术上合得来，谈判桌上温温和和兵不血刃就能拿下几城，之前有没有提到过他私底下有座城？当年如果休战之前斑和泉奈全战死，他是真有可能直接叛出宇智波一族的——到斑叛村，要不是镜的意愿，他是真的会和斑一起走的。
眼睛对他来说是遗物不是武器，不装瞎了也只是因为实在是被妻子的死刺激到了，开须佐是因为被斑放尾兽背刺了必须认真。这可是个在战国时代不靠写轮眼没有视觉不靠其他秘术心死划水都能活下来的“幸运儿”。
按理来说，扉间不会信任绯世，但这个真信任的理由暂且只能说是我认为必须的设定，真实如何往后再说。
感觉长度比得上半章了……好的，没墨水了，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