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空遗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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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战损失不可谓之不惨重，就连二把手的泉奈都受了致命伤，斑让绯世带走泉奈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时间去带走水绘。
唇舌颤抖之余，唯留遗恨。
只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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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应急处理，安置好伤员，便和剩下的人汇合谈论战况，之后才浑噩地回到家中。
第二天接孩子回来的时候顺便去复查伤员，才被告知泉奈死了，虽有惊讶，但绯世也只是挑了挑眉，让小镜自己回家，便转道去找斑。
看到守着弟弟尸骨的斑，绯世多少有些感触，只是在院中驻足，沉默得像个雕像——刚成了鳏夫的他能怎么安慰他？嗯哼？他只会补刀，头铁地上去跟斑讨论族里集体葬礼的事。
可不就被逮着一顿锤吗，幸好他够耐造。
一瘸一拐地先回去陪了孩子，等夜深了再和斑去南贺神社的祖传石碑前进行了一番夜谈，从三勾玉写轮眼，到普通万花筒，再到永恒万花筒，一一细致地谈了一番。
“绯世，你是什么时候能看见的？你的眼睛是什么阶级。”
斑感受到了之前绯世在院子里已然凝实的目光，绯世也再无掩饰地揭下眼前的白布，一双蓝眼便在显露无遗。
“万花筒吧，毕竟我没用过。”
虽说如此，他也只是堪堪展现了三勾玉而已，还非常没心没肺地补充了一句：要好好保护眼睛。然后又遭到了族长的一记爆锤。
“这可是妹妹的遗物，可得保护好……嘛，你都主动说起这个了，是泉奈留了什么话吧。”
说来可笑，之前的战争消耗了太多的人，到现在斑能找到的唯一资历最老的宇智波，居然只有现居大长老之位的绯世——长者们走的突然，总是有很多事没来得及交代。
斑想从绯世这里知道的是关于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别的开启方法，用死去弟弟的眼睛——这实在是……
绯世也直言了不知道，毕竟连万花筒都是在宇智波斑兄弟开眼后才知晓的失传瞳术，这就足以说明族中某段传承的空白了。
绯世满足泉奈生前所说的永恒万花筒开启条件，但那更多的是阴差阳错，甚至他自己都不怎么放在心上，对于斑想找其他出路的想法，他也只是错身过去，拍拍斑的肩说：
“我没办法安慰你，但你要知道这双眼睛的意义——”
原本就快失明的眼睛，式微的一族，身为族长的斑必须做出怎样的选择不言而喻，但是他心里必然需要迈过一道坎。
所谓杀亲之仇……明明就连绯世自己也没迈过。
“就算我能找出其他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办法，那至少也要一年以上，这还是在有足够例子给我参考下情况下。你知道时间不等人，斑。”
言尽于此，话毕，他就直奔停尸房去找泉奈了。
一方面是为了眼睛的保存，另一方面是为了验尸——毕竟他寻思着当时泉奈的命应该是吊稳了才交给别人的。
怎么说也是从小就在他面前长大的孩子，说不在意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但他早就恨累了，只厌恶那年复一年的争斗让生命日复一日的消亡。
只要能停下战争，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公报私仇地导致一族的消亡他也在所不惜。任何软弱的话语，都已经不把它当真的了。
冷心冷情地去恨，也早就是假话了。
因为痛是真的，恨是真的，爱同样不可置否。
只是，不管是世道，还是人……
都太乱了。
*
绯世觉得这几天他说得最多的话就是“冷静”“冷静冷静”，都快要变成他的口头禅了。
前几天，是中伤但还有精力嗷嗷叫挣扎的，近几天是义愤填膺恨不得再战一场的小年轻，现在……
千手一族派通灵兽送来了议和文书，在场的人听他把议和文书念完差点文书通灵兽连他一起撕了，幸好斑镇住了场子，只是私下里也一副阴沉沉的似乎能把文书烧了的样子。
保险起见绯世大手一捞，先自己把文书保存下来了。大会之后……暂且不论主战派和主和派之间谁胜，一切都要等到十五日后与千手一族的会面才能见分晓。
换眼的事也等不了了——在等泉奈和一众战死族人下葬后，绯世带着小镜住进了斑家客房以防秘密换眼发生排异反应。
“你带你家小鬼来干嘛？麻烦。”
“一个人放在家我不放心，族长你真以为族里的女性都很闲吗？而且省心幼崽有益身心健康，小镜去照顾你斑叔！有问题再叫我。”
“爸爸早点回来！”
转头看见斑那张严肃的脸，镜顿时僵住了，但一会儿后还是很迟疑地坐在了廊边，小屁屁一点点的往斑那边挪。
绯世和儿子平时相处时的气息相当平和，戾气几近于无，甚至只有被吓到，才会控制不住地流露出那么一点点的煞气，但是斑就坐在那儿不说话，整个人也是一尊显眼的煞神，没吓哭还敢小心翼翼地靠近，就已经足够说明镜现阶段略粗的神经了。
对斑来说这姑且算是新奇的体验吧，总是专注于战场，他其实有很久都没有注意到族里的小孩子了。
“喂，几岁了？”
“嗯？斑大人问我吗？我是宇智波镜，三岁了哦！五米的手里剑靶也能投中了！”
呵，就这？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在干什么？是已经上战场杀敌了还是别的什么……都已经模糊的不行了。
除了战争，还是战争，还有年少梦想的小小插曲。
和平时跳脱吵闹到让他想打人的绯世不同，镜是一个安静有礼貌的孩子，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条，除了不会生火做饭，打扫卫生晨练学习一个没落下，甚至和他说话时也没怯场，全然一副天真样子，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体会到镜还是个孩子的残酷真实感。
“如果我能快点长大，就能帮到斑大人和爸爸了吧。明明听阿友哥说以前六岁就能上战场了……”
六岁的孩子……
别不自量力了。
愤恨在心中疯狂滋长，即使怒斥的话咽了下去，也止不住查克拉在诚实的愤怒着。
眼睛流血了。
镜在察觉到斑的愤怒前，看到斑的眼睛流血了，一声惊呼就赶快去叫人了，没想到刚踏出大门就正撞上了绯世。
“镜？你斑叔怎么了？”
“爸爸……眼睛流血了。”
眼睛对宇智波来说有多重要，哪怕只是三岁稚儿也了然于心，也不怪一向乖巧的孩子如此慌张。
“别怕，和我过去看看。”
查克拉已经爆发出来了，绯世一手护住镜防过这层威压，这才看了过去。
兄弟的万花筒融合在一起的永恒。
恭喜说不出口，绯世让镜站到一边，这才开口问道：
“感觉如何？”
然后他就被打飞了出去，堪堪停下的时候，又听到斑说：
“出去，练手。”
一时哑口无言，也知道无法拒绝，他只是不轻不重地小声抱怨道：
“别吓着孩子了。”
作者有话说第30章 空遗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