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月赎与葬》旗烨

116、第十六幕

　　止水的视线揶揄，不住在两人之间徘徊。

　　鼬率先告辞回家陪弟弟。

　　现在再把视线转向苍伊。

　　旧宅，一个拖把，一个水桶，全部塞到止水手里。

　　“帮我拖地。”

　　“好的，苍伊。”他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进展如何？”

　　苍伊：……（深呼吸）

　　“恨只恨我们现在还小。”

　　受限制的地方，真是太多了！

　　转头看向已经是一大好青年的堂兄，苍伊略嫉妒地啧了一声，不禁小声叨叨：“有这条件还单身。”

　　“嘛，缘分未到。”止水倒是很看得开。

　　少女已经长高不少，还差那么一些就可以高过他的肩膀，止水看在眼里，心里莫名欣慰，像很久以前一样摸摸头，甚至还能感觉到手下人一愣，转而就是那已经开始危险的眼神。

　　他放下了手，无奈地耸耸肩提起水桶就往屋里走。

　　一年未见的小苍兰，今年的早春仍然茂茂，白与蓝的花交杂着缀在绿叶中，香气扑鼻一如往昔。

　　松土除草浇水，忙碌之中衣衫就已经染上了淡淡的香气。她摘下了些许，准备给祭典上的衣服好好熏香。

　　今天难得是三个人都放假的一天，因为宇智波族地的家里一直都有打扫，索性拉上了止水回老房子大扫除。

　　重活累活没良心的交给堂兄，她就在花园里尽情摆弄她的小苍兰，弄完之后嘱咐止水把灶台清理出来，她出去买菜回来做饭。

　　“下午要去找鼬？”

　　“当然，你也来吗。”

　　“让哥哥去当电灯泡真的好吗，苍伊。”

　　“胡说什么，你明明也很喜欢鼬吧？我的肚量还没小到这种程度。”

　　不过眼神一斜，她倒是想起了总嚷嚷着想让鼬陪他，老是气鼓鼓一张包子脸的佐助，心想鼬还真是受欢迎。

　　这不妙的危机感，一天没有盖章就一天暴躁。

　　合掌一拍，她心如止水内心平静双目放空眼神深邃——啊，都欺负一通吧。

　　鼬老被她欺负就算了，止水刚刚欺负过了，那就剩下……

　　“苍伊！放手！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直呼其名算什么，叫姐姐啦～可爱的欧豆豆君。”

　　止水看着，憋着笑，再看向鼬，一脸的习以为常，甚至带点欣慰。

　　“不去帮帮佐助？”止水问。

　　“没必要，她开心就好。”

　　*

　　“恭喜入学！鸣人！”

　　继苍伊成功以十岁稚龄晋升中忍，弟弟鸣人也骄傲地满了六岁，成为了忍者学校的一位预备役小忍者。

　　这一次的入学式由三代目主持，水门和玖辛奈只作为父母出席，连带着她也从情报部调休一起凑了个热闹。

　　佐助今年也入学，但是鼬也来了在苍伊的意料之外，看看同是暗部的卡卡西，一天到晚忙的见不着人影，工作结束就躺在家里看□□……啊，这点就没办法和鼬比呢。

　　好想打他一顿——但那可是男朋友的直属队长，要是真那么做了给鼬穿小鞋怎么办？

　　『虽然也不会就是了。』

　　恶向胆边生的时候有些神游天外，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一起走出校园了。

　　漫山道的粉色樱花让她地思绪一下子歪了许多，最后蹦出来的疑问词是：“约会？”

　　“是啊，下午还有任务，就占用你这一会儿，我很想你。”

　　她的脸一下烧了起来，挠挠脸，应着她同样的想法。

　　暗部不好详说日常，实际上聊天输出的主力还是苍伊，上到顾问团四代目三代目扯皮日常，中到家长里短弟弟修炼，下到乡村邻里猫猫狗狗，她都一一分享着她生活中的幸福与苦恼。

　　“要说到最近的目标果然还是上忍吧，中忍考试太晚是生不逢时，不然我7岁也可以——虽然还是比卡卡西晚了一年。”

　　“卡卡西前辈？”

　　“是啊，卡卡西可是6岁就成为中忍，12岁就成为上忍的家伙，还被誉为老爸最出色的弟子，虽然我确实对他有意见，但是打破这个记录我可是势在必得！”

　　她可是比很多成年上忍都厉害呢！就算周围人因为水门和宇智波的名号对她高看一眼，但是她不是吹嘘，只要任务量赶上去了，上忍还不是手到擒来，她才十岁半！超越卡卡西指日可待！

　　至于说到对卡卡西的意见，除去私怨她好像也没什么好指摘的地方，□□就不要污染到她纯洁的鼬了，转头还是去和阿奈告状比较好。

　　“卡卡西前辈很照顾我。”

　　啊，那还是放下次吧，看在鼬的面子上。

　　“我倒是没感觉过他怎么照顾人的……算了不说他了，接下来两年会很忙吧，但是我希望今年能一起看烟火呢。”

　　“订做了非常漂亮的浴衣哟，非常可爱的淡粉色，大概再过半个月就能到了，只不过头饰还没买……发夹和簪子我都不太会用……听人说苹果糖超大超甜的！除了美食还有很多其他好玩的。”

　　“就在村子里，你要来吗？”

　　*

　　“姐姐好慢的说！快点了啦！”

　　“闭嘴，着什么急啊！我头发都还没绑好呢，今天不打扮得漂亮一点怎么行！”她朝着门外一声大吼，转过头又在和自己新买的簪子发夹作斗争。

　　鸣人探头，举起了小拇指，一脸涩涩的看着姐姐的背影，贱兮兮：“男朋友～约会～”

　　“鸣人！”

　　“知道了知道了，内酱加油，我想快一点和佐助去玩的说。”

　　簪子再一次哐哐落地，这边鸣人又催的得急，她一声长叹，收好这些毫无用武之地的发饰，抽出了平日里的束发带，编成了平日里的丸子头，戴上了自己做的鲜花耳坠，带上弟弟草草出门去接佐助了。

　　到了宇智波宅前，美琴夸赞了一番她的新形象，再把佐助拜托给了她，鸣人和小伙伴汇合高兴了一会儿，转而探头探脑的，直接问了出来：

　　“鼬大哥呢？”

　　“这个啊，说是有长期任务来着，已经有一个星期了。”

　　“怎么这样啊！姐姐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这不就浪费了吗？”

　　“鸣人。”

　　察觉到苍伊语气里的不善，鸣人立刻闭上了嘴，要知道姐姐生气起来和妈妈有得一拼，可怕(@ó﹏ò@)。

　　“真是抱歉呐，明明伊酱很期待今天吧。”美琴

　　“有任务也没办法，那我就带佐助去了，烟火大会结束后会把佐助送回来的。”

　　“我自己也可以。”拽拽的小屁孩。

　　“佐助好好跟着姐姐哦。”美琴笑

　　一行三人就这么出发了，苍伊把荷包系在腰上一手牵着一个，沿途给佐助买了一个苹果糖，鸣人一个完整的大鱿鱼烧，一路走马观花看见漂亮的小东西和玩偶买下，路遇捞金鱼她和佐助铩羽而归，鸣人反而是最大赢家，射击游戏也兴致勃勃的一起玩了，轻松拿走了最大的毛绒玩偶放在卷轴里，苍伊在老板惊喜的目光中付了全款。毕竟怎么说，忍者玩这个确实有些太欺负人了，她也不差钱。

　　小金库的充盈，有着祖爷爷、爸爸妈妈、水门阿奈、三代目爷爷他们，富岳叔叔和美琴阿姨——诸多如此宠爱着她的长辈们，她实在是一个非常幸福的女孩子呀。

　　路遇闺蜜们，又正好止水也过来了，索性就把弟弟们交给老大哥，和小姐妹们痛痛快快地去逛街了。

　　“小津的头发扎得好好！”苍伊羡慕。

　　虽不是珠翠满头，但比起晴里的长发，花利落的短马尾，苍伊头上还有些毛燥的丸子头，小姐妹们里最会打扮的津，发型一看就是用了心思的，鱼骨辫在头顶盘环间落着细碎的小彩珠，别了白色的发卡固定，脑后的两束头发成了另一双环，随着活泼的主人一起雀跃的摇动着。

　　不像她，簪子夹子都买了，就没一个能好好地呆在头上。

　　感慨了一下，她终于吃到了今天晚上的第一份苹果糖——鸣人也学精了，要是她吃太多小吃零食，他肯定会和阿奈告状，让她不得不好一番伪装憋到现在。

　　苹果糖一个，文字烧吃了三份，章鱼小丸子一份，玉子烧一份，炒面两份，咖喱鱼丸三份，三色丸子一份，炒年糕两份……

　　忽然注意到女孩子们的目光，把手里的竹签扔进垃圾桶，嚼嚼咽下肚子，她疑惑地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太能吃了一点。”

　　“还好吧……腰带也没松。”

　　真让人嫉妒。

　　洪亮的锣鼓声铛铛响起，通告人高声呼喊着：“还有十五分钟烟火大会就要开始咯！”

　　“快走快走，快去山上啦！”

　　人流顿时向着高处涌去，一时间铺位前的人群稀疏了起来，小姐妹们要去各找各家，也就此分开，苍伊却没有动作。

　　『要去找止水吗？』

　　『阿奈和水门难得二人世界，我还是不要打扰了。』

　　去小摊买了一把仙女棒，火属性的查克拉点燃之后溅射着亮眼的火花，她就在空地上一个人挥舞着烟火。

　　一根，又一根。

　　最后一支仙女棒烧尽时，天空传来一声长鸣，夏日的第一束烟火，红光落白，灿然绽放。

　　『你会来到我身边吗？』

　　明明今晚天气凉爽，人也没有刚刚那么多，可是她已经莫名地燥热起来，微微扯开了一些领口，却不小心带落了红色的发带，头发微炸地披在脖子上，更热了。

　　『说来我也并不擅长打理头发，为什么还留长了呢？』

　　捡起了地上的发带，原本的纯红已经不小心被尘土与足迹弄得脏兮兮，让她好不难过。

　　这是哥哥的礼物呀。

　　最终也还是没有把头发绑回去，而是在手腕上绑了两圈，留下半臂之长飘动着。

　　天上的烟火热烈的绽放着，散发出的光芒，炸开的声音，即使不去抬头也能知晓是怎样一副绚丽的画面。

　　『我希望你来。』

　　本来……也是有可能不来的，不是吗？

　　没有和任何人汇合，她只是找到了一棵合适的树，坐到了最高的枝干上，抬头也没有多少障碍物遮挡视线，可谓是特别的最佳观景点。

　　只是这夏日最后一场烂漫花火——此良辰美景，更与何人说。

　　『大家在哪里呢？』

　　索性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开始感知。

　　止水带着两个弟弟，还有阿奈和水门都在一起——卡卡西居然也在？

　　那……

　　“苍伊。”

　　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她。

　　望下去，她的少年抬起狐面微笑着，一身暗部的打扮，眼见就是风尘仆仆飞奔而来的样子。

　　又一束花火在夜空轰然绽放，刹那的光芒照亮了彼此的脸庞，点亮了眼眸，就连心跳也瞬间如焰火一般——

　　“赶上了，久等了吧。”

　　“啊、也、也还好，烟花也才刚开始——也没等很久。”

　　她本来以为他都不会来了，而且她也没和鼬约定过会在哪里等他，她现在的位置还蛮偏僻的，也不和大部队在一起，就算来了也不一定找得到她……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她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我的侦查技巧很好。”鼬回答道。

　　他找人的时候通过乌鸦的视野，一眼看见了坐在树上的苍伊。

　　如她之前所说的，非常可爱的淡粉色浴衣，即使夜色如墨，在被花火点亮的一瞬间，一眼就能看到的，仿佛深林之中唯一绽放的花。

　　他立刻就过来了。

　　“这样吗？我居然都没有察觉到……”她有一瞬的挫败感，刚才感知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他，只不过很快喜悦就涌上了心头，一敛愁容，喜笑颜开。

　　“我真的好高兴你来了。”高兴到快要哭出来了。

　　“抱歉来晚了……”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你也有很重要的任务需要完成，这一点我早有心理准备。”

　　而且，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约定，愿意等待，愿意找到她来到这里，完全都是出自于自身的意愿。

　　又一轮烟火升上了天空，照亮了所有人的脸，也清晰的映射着各自眼中的存在。

　　是你。

　　『我果然，还是想和你一起。』

　　手指忍不住绕着红色发带的那头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手上，直到与另一头的手相握。

　　“马上就是最后一束烟花了。”她开口道，“这个夏天也要结束了，也不知道明年还有没有这样的烟火大会。”

　　“是啊。”

　　多少，还是想留下一些特别的回忆。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当我回想起我是对你怀抱着那样的感情时，请不要让我无法确定，请让我更加的坚定——

　　“苍伊。”

　　“嗯？诶！”

　　两张脸贴得极近，虽然这样那样的事情想过很多，但苍伊甚至都还没有做好更进小小小……极小亿步的打算！

　　心跳、心跳。

　　“今天很漂亮。”

　　他无法给出什么承诺，也早已下定了决心，但是你知道吗？有些东西无法抛弃，有些心意无法抹去，哪怕藏得再怎么深，存在就是存在。

　　哪怕不曾言明，不敢言明我爱你这件事。

　　但这样的我，即使这样忍不住奔赴到你身边，一直不想放弃却又犹疑着的我，真的可以好好回应你那样诚挚而热烈的感情吗？

　　他不知道，即使已经忍不住做出那样的动作了。

　　她动了动，鼻尖轻拂而过，却仍然相贴着额头。

　　“还有呢？”

　　“啊……这……”鼬一顿，不确定的问，“头、头发给你练习？”

　　“呆子。”苍伊一瞬间死鱼眼，忍不住笑叹，倒底是他太害羞呆板，还是她太急功近利啊。

　　“苍伊……我……”

　　“像以前一样就好。”

　　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耳边响起了今晚最后一束烟火绽放的巨响，整个夜空都染上了白昼一般的色彩照亮了仰望着它的人们。

　　『我知道你是爱我的。』

　　相互倚靠，十指相握间交缠着柔软质感的红色发带，只这样的想法，只这样的行为，我们就感到十分满足。

　　“说好了，头发借我练习。”

　　“好。”

---

作者有话要说：　　鼬的回答也不算错，苍伊并不喜欢散着头发又有留长发的情结，确实需要学会编头发，动作一大，长马尾打脸真的很痛所以需要编点结实的丸子包包头。
心知肚明，不敢挑明，鼬真传动漫里看到止水有一句鼬很擅长自欺欺人，疾风传里也有鼬说人直到死的时候才会意识到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相当有自知之明，就是死不认错。
这是从现实映射入梦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