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高中生》午子陈言易

23、第七章 宁静

　　看来当电灯泡果然有那么点无奈呀！“多余”这个词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展现出耀眼的光芒。陈沐轩、蓝贝雨和夏采林三人开始往回家的路上走去，或许准确的说是两人，因为蓝贝雨正舒服的呆在陈沐轩的背上。
　　“好啦好啦！虽然不应该在此刻打扰你们两人的甜蜜，但是我还有很多疑问需要解答，先回答我怎么样？！”夏采林忍不住叫唤他们两人。
　　也倒是充分显示出了自己对这种气氛的某些抗议，虽然打扰他们不怎么道德的样子，但是他真的有很多问题需要有人来解答，只有硬着头皮打扰他们了。
　　“有什么不明白就问吧！问题儿童！”舒适伏在陈沐轩的背上，蓝贝雨娇声笑道。
　　“说话就不能好听点啊！”夏采林皱眉『切』了她一下，“刚才那男人到底在追什么啊？”
　　蓝贝雨立即回想起，刚才陈沐轩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噢！你还不知道，这个木头呢，除了可以看到人死后的灵魂外，他还可以用脑子里的某种念力改造活物的神经系统，就比如说刚才他就让那男人看不见蹲在一旁的我，但却在他视网膜上创造了一个正在逃跑的我……！”
　　“哇！”夏采林听来是极度惊讶与兴奋，完全不像那些在听到这种奇特能力后害怕得掉头就闪的普通人，“木头，你真是太牛了，我想如果你去偷看女人洗澡的话，那可安全性可是一级棒的，你这能力真完美耶！”
　　他脸上露出了羡慕的神情，并且有那么点崇拜的意思。
　　陈沐轩忍不住笑了，而蓝贝雨却忍不住怒了，小嘴撅了起来，“你废话够多了啊！思想龌龊的家伙，可别把人教坏了！”
　　“我可不是小孩子，没这么容易被教坏的，你就放心吧！”陈沐轩出言抗议。
　　很明显烂贝壳刚才的话是在说他，那句话不管怎么听，都像是在说他是个容易学坏的小孩的意思。这该死的臭丫头，难道她从来没发觉自己的有些作风就是小孩子特有的吗！
　　“谁说你啦！”蓝贝雨死鸭子嘴硬地拍了下陈沐轩的头，望向夏采林。“你好像不怎么害怕他的能力嘛？”
　　“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啊！反正我欣赏他，哎，木头，下次有什么好事记得我这个好朋友哦！”
　　夏采林厚脸皮的拉起了关系。还不知道谁前两天还说什么跟他没有关系呢！这家伙！
　　“不知道你所说的好事泛指什么呢？”陈沐轩玩味似的瞥了一眼夏采林。
　　“就是好事嘛！”他想蒙混过关，其实他知道木头的能力可以做很多“好事”！
　　陈沐轩意味深长的瞧了一眼夏采林，然后又转而望向前方，似乎有什么感叹似的，“说也奇怪，怎么我认识的人，在知道我的能力后都好像跟没事似的，一点都没把我当怪人看待？”
　　“呵呵！”蓝贝雨在他背上发出了盈盈笑声，“或许我们也是怪人，所以跟你才能成为好朋友啊！”
　　“精辟呀！”夏采林在一旁附和蓝贝雨。
　　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把他当好朋友看待的，但他却清楚的明白，绝对不是因为发觉自己喜欢的并不是贝雨，而应在之前就已经如此了，是自己小心眼没有发现而已。
　　陈沐轩扭头用余光瞧了一眼贝壳和夏采林，随即抿着嘴唇淡淡的笑看着前方。他心里充满着感激之意，是他们的出现，让他一成不变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的心境也因他们而开始变得越来越喜欢跟人相处、开玩笑。
　　是的，是感激，除了姐姐，他从没有对任何人心存感激，而就是最近认识的这些朋友，贝壳、菜花、欣如、曲枫、铁饼，他却是从心底感受到他们的友谊和温暖，“谢谢！”他在心里默默感激他们。
　　“对了，你怎么会到【星海夜总会】的？”夏采林询问蓝贝雨。
　　而他的这番提问使得陈沐轩转头望着她，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刚才因为一时情急没来得及问清楚。
　　“其实我之所以去那里，主要是受一位大婶所托，找她已经渺无音讯一个多月的儿子郑万的消息，为此我便让刘管家调查，得知郑万是在【星海夜总会】上班，所以就去了！”蓝贝雨答道。
　　“看何永利他们这么紧张这个叫郑万的，也就是说郑万和他们有着什么联系，郑万已经一个多月没有音讯，假设他有可能遇到了跟死者何冰一样的下场，那么掩盖他的消息是何永利他们必然要做的，警方都问不出的消息，那刘管家是怎么查到的……难道是用钱……？”陈沐轩猜测。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有调查清楚的希望了。
　　“正确！”蓝贝雨像疼爱宠物似的摸了下陈沐轩的头，“提供情报的人向我们开出了5万元情报费的条件！”
　　“咦！这个郑万和死者何冰这么巧都跟【星海夜总会】有着某种联系，那么只要调查到这个提供情报的人的底细，再问他整个事情的原委，这样不就大功告成了吗？”夏采林有些惊喜。
　　可蓝贝雨却以一句，“不可能了！”打破了夏采林的妄想。
　　“为什么？”这他就不懂了。
　　“因为我早就问过刘管家了，他说那人跟他见面时是做了伪装的，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对方的长相，而且也没有问取对方的名字，这根本不可能查到嘛！”
　　“切，你们这么大意，要是他骗你们那你们也得认栽啦！”
　　“事实上，可能是对方无意间看到了郑万的照片，知道调查的是郑万，所以对方就事后约刘管家见面，而且是在刘管家没有说出郑万名字的情况下，就脱口而出郑万的名字，可见对方的确实知道什么，在刘管家得知郑万工作地点后，便顺势问郑万现在的状况，可对方却宁愿不要那5万元也绝不透露。之前那个何永利的反应，可见对方的顾虑……！”那人明显是担心自己泄漏太多，事后遭到何永利他们的报复，所以才不说郑万现在的情况。
　　夏采林闻言后不再多说，贝雨的解释也就在说明这条线索到此便中断了。
　　陈沐轩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默默的寻思着有什么办法可以理清楚这两人之间的联系，可不论怎么思量，还是无计可施。怎么感觉现在发生的事情都有些莫名其妙，郑万、何冰跟【星海夜总会】到底是什么关系？何冰为什么被杀？凶手到底又与这家夜总会有什么关系？
　　这些疑问在陈沐轩脑海里盘旋不去，这一切的确令人费解。
　　“哎！那你怎么知道应该如何配合木头呢？难道他是借刚才轻薄你的时机向你提示了？”夏采林继续着自己的提问。
　　刚才他们吵架时，贝雨说了是木头跟她说要撞开他的，那也就是说木头已经将下一步的行动告知了贝雨。
　　被拉回现实的陈沐轩点了点头，事实正是如此，代蓝贝雨回答，“对啊！当时何永利那混蛋命人准备带走贝壳，很明显是打算下杀手的，而你却差点就要表明她是千金小姐的身份，这不只救不了她，反而会害了我们大家！”
　　提起这个，蓝贝雨身子明显的颤了颤，在刚才的情况下，她忆起了一个月前在耿里家中的第一次受到死亡恐惧的洗礼，那次的记忆本已经被她删除了，但没想到这次的经历又让它重新窜了回来，现在想来她还是心有余悸。
　　“为什么道出了她的身份我们也会危险呢？大家都是千金公子嘛！”夏采林皱起眉头。为什么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为什么她的又不行呢？
　　陈沐轩无奈且丧气的撅嘴吹了下刘海，真是个一根筋的家伙啊，“你想想当时何永利的反应，一听到那人说贝壳是来找郑万的，马上就决定把贝壳干掉，可见那个郑万绝对有着什么影响，又或者说何永利想掩盖什么。若是这种情况，本来已经没有嫌疑的我们，却因为认识并说出了来找郑万的贝壳的身份，那我们不就又让他们起疑了吗！”陈沐轩点醒夏采林，也顺便让他知道刚才自己差点惹了多大的麻烦，况且还不止一次。
　　夏采林也知道自己险些犯下的错误是何等重要，于是不好意思的赔笑着，但马上意识到应该转移一下自己的窘境，“哎木头，你当时将红酒泼到何永利身上就是为我们离开救贝雨找借口喽？”
　　陈沐轩点着头，“如果我们在贝壳被带走后立刻就离开的话，那就显得太唐突了，也太可疑了，何永利是个很容易对别人起疑的人，这么做确实不是个办法，所以我们需要个离开而不被怀疑的理由，由此我便拿着那杯红酒，然后假装轻薄贝壳……！”
　　“不是假装，而是已经真做了！”蓝贝雨提出补充，但脸上的笑容现实她并不介意的样子。
　　“是是，我对不起你！”陈沐轩已经不知道自己点了多少下头了，“然后亲到她耳朵时便趁这个机会向她指示下一步行动，也包括之后她踩男人脚后蹲在一旁的指示。当我吻到她时就推开我，于是我就顺势将酒往何永利身上泼，当他忍不住想离去到走廊另一头的厕所清洗时，我们再提出离开，不仅顺了他的意，也可以避开他，以免他不许我们从后门走，而因此错失了救贝壳的机会。”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就去厕所呢？他回办公室换一件不行啊？而且你又怎么知道厕所在哪里呢？”夏采林的问题不断。
　　“你没注意到他喝酒的动作吗？他是左手垫着自己的下巴，右手端杯子喝酒，这是为了避免在喝红酒时意外滴到身上，也就是说他对身上的那套西服爱护有加，普通人在自己衣服沾上有色酒渍的时候都知道应该马上处理，他一个这么爱护西服的人又怎么会久等呢！而至于厕所的位置，是因为昨晚在你和欣如离开后，就来这里调查过。”
　　“除了调查，有没有做其他事情？”一听见他昨晚独自一人去过【星海夜总会】，立即提出质疑。
　　“没有，怎么可能嘛！”陈沐轩无奈道。
　　“哈哈！果然是有备而来的哦！”夏采林大笑道，又突然问，“还记不记得，当你问何永利有没有何冰这个人时，他说没有而且还告知我们妓女们都是用化名的，你觉得他说的是真是假？
　　“嗯……！？”陈沐轩思考了一会儿，“我想应该半真半假吧！他说没有何冰这人显然是假的，而妓女是用化名就有可能是真的。”
　　“怎么说？”夏采林期盼着他的见解。
　　“首先要注意的是他所属说之话的次序，他是先说没有何冰这个人，但后来他又说她们都是用化名，而且他们自己人都不一定记得妓女们的姓名，既然如此那也就是表示连他自己也不例外了，可他又为何在前面这么笃定没有何冰这个名字呢！这样不仅是犯了个语法上的错误，也同时泄漏了他当时急忙掩盖的慌乱，那么说没有何冰就是撒谎！”陈沐轩望着前方，一如既往的心甘情愿为人解答这类的问题。
　　夏采林继续皱眉，眼珠子不是上下漂移，给人感觉是正在消化陈沐轩的解释。
　　“那为何你又认为妓女用化名是真的呢？”他再问。
　　“第一，妓女用不用化名对他并不存在任何冲突，正如我刚才所说的，他突然拉出这点其实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故意撒谎，那么一时情急之下说的，至少可信度也是真假参半。
　　第二，据我所知她们干这行的，为了避免麻烦基本都不会使用真名。
　　第三，在我们外人看来，何永利的经理职位已经算是高层了，那么在客人面前，他没有必要还将自己没有实际决定权的不好的一面透露给外人所知，出于每个人都有的虚荣心，他应该很享受别人羡慕的目光才是。可是他没有，那也就说明他当时已经开始完全相信我们，所以有些细节的琐碎事情他根本没有必要全部隐瞒我们，因为我们以后还很有可能成为他的常客，但是这些都必须在不泄露何冰的大前提之下！”
　　陈沐轩滔滔不绝的给夏采林解释他自己的想法，虽然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但是在外人眼里，恐怕他更像是亲自参与的其中一份子吧！
　　“那也就是说，今晚我们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喽！”根本就没得到什么资料，等同白来了嘛！
　　“基本上是如此，不过我们得到了何永利的信任不是吗？算算也不错了！”陈沐轩用类似于安慰的语气说道，然后又低声说着，“就快到家了，我想我们还是先暂时停止讨论的好，因为我背上的贝壳已经睡着了！”
　　在感觉到蓝贝雨原本搂住他脖子的双手无力垂下后，他就知道此时她已经进入了梦乡。
　　经由陈沐轩的提醒，夏采林意识到蓝贝雨已经入睡，双唇化作O型，点头小声回应陈沐轩，“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接着看DVD！”
　　陈沐轩也点头答应，他开始期待起来。夏采林离开了他们，往另一边的小路走去。
　　从楼下看着自己黑灯瞎火的家，可见老姐定又是通宵办案了。所以说嘛！这世上没犯罪那该多好啊！先不说什么大家安居乐业，平安幸福这种宏伟理想，至少老姐她不用这么劳累就是了。
　　来到三楼，蓝贝雨依然没有醒来的趋势，可他又没有她家的钥匙，也不忍心将她从梦乡里叫醒，他只好将她带到了自己家的客房，把她放在了卧床上，脱下了她的鞋袜，给她盖好了被子，他这才熄灯关门离开了房间。可能因为今晚的事情，他此时也顿生疲惫之意，在刷完牙之后，也回房梦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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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啊？”“通常你不明白的事情我也不会明白，我只知道水跟生命都很重要，别浪费了……！”
　　正如这句简简单单的话，其中包含的道理也是简简单单的直白，不需要花费过多的脑力去研究它是否有更深层的意思，因为它的意思显而易见。
　　而这两句简单的话，却莫名其妙的钻入了蓝贝雨的耳朵，直接传送到她的大脑形成了影响，慢慢唤醒她正在睡眠的大脑皮层的细胞，并且驱使她睁开了那朦胧的睡眼。看着除了桌椅台灯衣柜外就什么都没有的四周环境，蓝贝雨腾然的坐了起来，本能的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发现并无异样，放心的直呼了一口气。显然她已经发现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房间，如果有为心脏专家的话，他一定会建议她醒来时不要立马坐起来，而应该缓慢些。
　　她眉头紧锁，双目四处转动，正在寻找着自己昨晚为何会在这里的记忆，只想起昨晚趴在木头的背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跟着就一无所知。
　　房间外面不时传来打斗声和电视中的对白，她疑惑的下床打开房门，接着一幕幕熟悉的场景映入她的眼帘，原来这里是那木头的家，而他正在跟夏采林那小子专注的看着DVD，同时也猜想到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里了。
　　这时陈沐轩起身准备倒水喝，看到刚睡醒的蓝贝雨随即出演说道，“醒啦！饭桌上有饭菜，快吃吧！”
　　她这才注意到墙上时钟显示12点30分的挂钟，“啊？这么快就到中午啦？”已经迎来了中午，但阴雨绵绵的天气始终让人感到有些郁闷。
　　“怎么？头一次发觉自己跟猪没两样吧！”陈沐轩笑话蓝贝雨。至少在这个房间里的人，并没有因天气而导致心情的变化。
　　“去你的，一天看DVD，不烦啊！”蓝贝雨迎头反击。
　　“你会对自己的兴趣厌烦的吗？”陈沐轩倒完水后，回到沙发上去，挑衅的反问。
　　“低级趣味！”蓝贝雨朝陈沐轩挤了个鬼脸。
　　这该死的木头，一天不跟她斗嘴他就浑身不舒服是吧！好，既然都开口了，那也就是拉开了战局，她说什么也不能败下口风输给他这家伙！
　　“不是我说啊！看看DVD而已，有什么不好的？哪至于低级趣味这个词啊！”夏采林忍不住出言相助陈沐轩，这不就等于也在说他了嘛！
　　蓝贝雨不屑的冷笑着，颇不以为然，“不好有三，首先伤眼；再来费电；最后浪费青春……！”
　　“呵！那照这的理论，这世上没几样事不是低级趣味啦！”夏采林朝陈沐轩一笑，看样子是寻求陈沐轩的认可。
　　陈沐轩也很识相的以沉重点头给予了他最大的支持，简直就是一个字“顶”。
　　“谁……谁说的！睡觉就很好啊，不伤眼、不费电更不可能浪费青春了，多好！”
　　“嗯！？”陈沐轩连连点头，闻言而笑，“果然很有你的风格嘛！”其中所含嘲笑的意思恐怕不言明也能意会了。
　　“对，贝雨她……！”
　　“死菜花，给我闭上你的鸟嘴！”蓝贝雨气得咬牙切齿，难以忍受这种二打一屈居下风的局面，“陈木头，昨晚答应的誓言呢！”她撅着嘴，盯住陈沐轩，像是在威胁他一样，准确说也确实是这样。
　　闻言，陈沐轩嘲笑的表情卡壳似的一僵，显然刚才他完全忘了有这么个事儿了。他挤眉弄眼，在向夏采林求救来着，本以为夏采林能为他说些什么，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也那副无能为力的耸着肩膀，现在只能自己靠自己了。
　　只见陈沐轩的表情变成了木偶，笑容僵硬，“贝壳所言极是，经研究决定，我看DVD了！”
　　“好哇！精彩噢！”夏采林也附和着鼓掌，给人感觉这戏演得好假。
　　两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转而专注的看着荧屏里电影最后的基地大战，颇有死皮赖脸不认账的嫌疑。面对他们这种标志性的反应，蓝贝雨无言地把气一泄，心有不甘的望着他们。一个嘴巴厉害的也就算了，竟然还来两个，她的运气还真是背，碰到两个坏蛋了。
　　她也有心无力的不再找他们麻烦，或者说她不再自找麻烦了，反正现下是她占优势，管他谁找谁麻烦，还是先刷牙洗脸去，望着那桌饭菜，她早已是垂延三尺了，在这么久的争论中，她得到的唯一结果就是她离饿死已经不远了。
　　想罢，她也不多说什么，赶紧回去风风火火地刷牙洗脸去也，幸好蛋糕店长良心发现，放她三天假，她可算是真正迎来了轻松时刻，其实算算这也是她应得的，因为她已经三个月没放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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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事2组办公室内。
　　组里五人依旧拿着资料夹聚在一处，在报告着调查的结果并开始各抒己见的誓要研究个所以然来，可从他们微微淡显的黑眼圈来看，不是熬夜那才有假，只不过他们脸上的神情却没有丝毫倦怠，以此可见他们已算是熬夜专业户了。
　　“大海捞针就是大海捞针嘛！全市几十家医院，上哪去找一个有器官癖的变态家伙啊？真够傻的！”
　　龙柏涛首先就受不了这个调查方向，因为他已经为此而白白付出了二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最可恨的居然还给他来个毫无结果，这就好像在等一只不会下蛋的公鸡下蛋一样，白费心机。
　　方亮首先就向龙柏涛投了一记严肃的卫生眼，警告他别把调查变成开玩笑似的，口无遮拦的没个正经，人民干警的形象都被他搞得一塌糊涂。
　　龙柏涛接到警告后，果然收敛起来，不敢再那么垂头丧气的说胡话了。
　　“根据法医后来补上的尸检报告附件显示，死者心脏的各血管切割接口平整，除了经验丰富的心脏科医生外，一般小医生没可能做到，这点倒是跟沐涵提出的方向一致。心脏切除手术所需要的设备小型医院没有，只有大型医院具备这种条件，那么拥有这些经验的医生只可能是大医院的，我们是不是有理由讲调查的范围缩小到本市最大的【人民医院】、【和众议院】里的医生呢？”余佟提出自己的想法，似乎也不怎么理会龙柏涛的牢骚。
　　听闻余佟的发言，李雪莲却不怎么同意的摇头，“这样做恐怕不行，其中包含的未知因素太多，没谁规定中小型医院就铁定没有这样经验丰富的医生，如果因此而放弃对其他医院的调查的话，我怕很有可能漏掉真正的凶手！”
　　“可就算大范围调查也好，是医生也罢，那么谁能告诉我这医生跟夜总会又有什么关系呢？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关系嘛！”余佟最想知道的不只有医生的身份，而包括一个医生怎么会跟家夜总会拉上关系的疑问。
　　“难道是夜总会小姐的安全措施指导顾问？哎呀！”龙柏涛没头没脑的插了一句，为了说这句话，他付出的代价就是被方亮敲头。
　　作为龙柏涛的死对头，李雪莲不出所料的对之嗤之以鼻的反讽笑道，“那这个医生挺全才的嘛！又可以切除器官，又可以教授安全措施的知识……？”
　　“你就别跟他斗嘴了！”陈沐涵拍了一下李雪莲的肩膀，逗趣地笑着，转而又严肃道，“我尝试从【星海夜总会】的周边关系调查，银行转账上没有显示跟任何医院相关人员的记录，工作人员的医疗保险指定了几家医院，但他们看病去的医院也没有特定规律，所以实在是毫无头绪！”说到这，她脸上的笑容沉了下来。
　　“看来从医生这条线索调查是行不通了！”方亮低头沉思着，这条线索调查起来不仅仅是难度大，而且简直就是长久的拉锯战，更有可能到头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么……能不能试着从死者的人际关系着手调查呢。“雪莲，我记得是叫你调查死者的周边关系的，有什么发现吗？”有个什么可疑的男朋友来也算是不错的突破嘛！
　　队长要资料，李雪莲哪敢怠慢，迅速的开始翻阅着资料夹里的报告，“调查过何冰以前的校友，但无人知道她近来的生活情况如何，在大学里曾经交过几个男友，但是交往的时间都没过三个月，最后一个更是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往后她就休学在外工作，而在本市她也同样没什么朋友。基本上就是这些……！”
　　方亮也无奈丧气下来，虽然他也不愿意这样打击同事们的士气，但是这样的结果的确是让人够失望的，看来这个案子所有线索都到此中断了。
　　还有什么突破口吗？这恐怕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有调查到【星海夜总会】的背景吗？”方亮继续寻找突破口。
　　“【星海夜总会】开设了七年，那儿的经理叫何永利，在我们调查取证的过程中给予比较全面的配合，而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叫乐雄，三十五岁左右，没人知道他的籍贯、家庭状况、社会背景，只知道他一直是孤身一人，住在灵河边的私人别墅；就目前的调查结果而言【星海夜总会】并没有□□背景，翻查以前的旧闻，貌似在刚开设不久有一□□团伙闹事，只是后来无缘无故的没了下文……！”陈沐涵答道。
　　“没有背景才怪，若真是没有背景那闹事也就不会有开头却没有结尾了！”龙柏涛嘲弄道。
　　“那当时开设的规模跟现在相比如何？”方亮接着问。
　　陈沐涵摇了摇头，“从外部的占地面积来看，跟现在没多大变化，而内部结构就一直在跟着潮流走！”
　　“哎！这样就奇怪了，就算是现在看来，这家夜总会的规模也是属于一流的大投资项目，可这个所谓完全没有什么背景的家伙却在七年前就开设了，他的资金来源又从何得来？！”余佟分析道。
　　从这个角度看，乐雄这人也太神秘了，不是说他出于惯性思维考虑，而无论怎么看，乐雄背景以及一切存在可疑是必然的。
　　“看样子大家还要接着加把劲调查，我总觉得这案子我们一直都在绕着表面打转！”方亮正色道。这种感觉方亮一直都有，只是现在就特别强烈。
　　“不光是你一个人这么觉得，我们大家都一样！”陈沐涵莫名一笑。
　　被她这么一说，方亮不解的瞧着她，怎么这句话给他的感觉从根本上就是在耍任性呢？只是不同以往的，这次她的表情却增添了一抹清澈而带着某种意味。
　　“队长你就放心吧！我们办事从来都是竭尽全力的哦！”龙柏涛顽皮逗笑着。
　　可这句话却得到了全体队员的微笑认同，而方亮貌似瞧懂了什么，也忍不自觉的唇角一勾，只是面对已经毫无线索的瓶颈，他们还能够调查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