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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chaprer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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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闹
“你住几号宿舍?”
“408”
“室友呢?”
“我住单间!”
“活该!”
高飞带着李延鸿走到男生宿舍楼后面,从西向东数到八,抬头看了看,满意地笑了,指着上面说到:“正好护栏装到三楼,你踩着护栏爬上四楼,喏,从这边数第八个窗户就是你的宿舍,拿银~行~卡往里抠一下,窗户锁就能开。”
李延鸿疑惑地看着她,自己数了一遍,确定是这个窗户:“窗户锁确定能用银~行~卡抠开?”
高飞点点头:“动作快点,我还要去看房呢。”
“好!”
李延鸿双手紧握护栏,脚踩墙壁,用尽全身力气,往上一跳,只听“咯嘣”一声,龇牙咧嘴地瘫在地上:“哎呀呀,我腰扭了。”
高飞忍无可忍,这种富二代到底能干嘛,中看不中用,关键时刻什么都做不了:“起开,我来。”
她撸起袖子双手紧握护栏,脚下一登便轻松地爬到了一楼护栏上,就这样,不到五分钟便站在四楼的窗户外面。她伸手掏出钱包,随便抽了一张银~行~卡,侧着头,双目紧盯窗户锁,只听“啪嗒”一声,锁子开了。
“OK!李延鸿,你身份证在哪放着?”高飞大喊了一声。
远处正在湖边吸烟的保安听到,缓缓回头,恰好与高飞四目相对。
“坏了!”
高飞立刻开窗跳进去,只听楼下传来李延鸿半死不活的声音:“床头《金~瓶~梅》扉页里夹着~”
高飞本想直接溜走,却还是不自觉地看向床头,果然有一本《金~瓶~梅》,恰好自己早就想看这本书,便夹在腋下,迅速跑下楼,逃离男生宿舍,一路奔向校门外。
正在腿酸脚麻跑不动时,宾利“刷”地一下停在眼前:“上车!”
高飞不假思索一下子跳上车,趴在后座上一动不动,等车子开出很远才将头缓缓抬起来,看向后玻璃,只见努力奔跑的保安,身影越来越远,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你的身份证。”高飞将身份证取出来,递给李延鸿。
“大恩不言谢,高飞,今后你有任何需求,尽管开口,我管你一辈子!”李延鸿亲眼目睹了女中豪侠的飞檐走壁,不仅佩服,更为感动。
高飞眼珠子滴溜滴溜转着,嘴角一扬道:“我可以租你家的一间卧室吗?”
“那有什么不行?你就去住我家,你当女主,我当仆人可以吧?”李延鸿果然大方。
高飞想了想又追问:“你家离金融街远吗?”
李延鸿没有回答,转头吩咐司机:“回家。”
隔日,当阳光洒满机场大厅时,文翊已经行色匆匆赶去登机,与她奔向同一个方向的,还有那位扭伤了腰,奉献了一间卧室,才拿到身份证的李先生。
文翊坐下来,看到身边的人是他并不惊讶,当综合办说出业务助理人手紧张时,她就想到,有可能会安排一个闲人跟自己一起出差,而公司上上下下,唯一的闲人便是李大公子。
“文姐,能跟您一起出差真是我的荣幸,我来公司处.女出差便献给了您,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俩有缘啊,缘分是什么,缘分让人相遇相恋,咱俩注定有一段奇妙的旅程。”李延鸿吧啦吧啦说个没完,文翊全当没听见,闭上眼睛带上眼罩。
两个小时后,飞机停在厦门高崎国际机场,文翊摘下眼罩,睁开眼睛,能看到百米外的景物真好。
乘车很快便来到酒店,文翊心情很好,她开心地笑,悠闲地逛,却始终视某人为空气,毕竟,这种狗皮膏药式的人物,靠撕是消灭不掉的。
“文姐,您给我讲讲,今天我们要见的客户是什么情况,合作业务模式是什么,金额多大。”李延鸿碎碎念着,寻找每一个可以聊起来的话题。
涉及到工作,文翊不得不回答,她的敬业无人不知:“小李,这个项目是老客户续约,我们只要签字盖章就行,如果你想了解具体情况,回公司后可以去资产管理部调出相关合同,我就不多说了,晚上六点客户要宴请我们,你不要迟到。”
说完,文翊拿起房卡刷开门,进入房间,顺便“嘭”地一下关上门。
厦门的冬天虽不是严寒却也十分难熬,习惯了北方室内温暖的暖气,酒店里嗡嗡的空调既烦人,又不那么温暖。
傍晚,文翊穿了件淡粉色针织衫,白色羊绒大衣,清新脱俗,只是有点冷。
尽管是老客户续约,文翊面前的三只酒杯还是被倒满了红酒白酒啤酒。她纵使再不情愿,这三杯也是少不了的。
三杯酒下肚,文翊感觉越来越冷,头也晕得厉害,不过是三杯酒而已,她强撑着到晚宴结束,才得到第二天去签约的准确消息。
“文姐,文姐,文姐。。。”李延鸿送她回酒店,看她已经沉沉地睡去,面色通红,很不放心。
文翊睁开眼,朦朦胧胧中看到李延鸿焦急的表情,微微一笑,便又软绵绵地倒下,浑身酸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文姐,文姐,文姐。。。你发烧了?!”李延鸿摸了一下文翊的额头,滚烫,一下子慌了,他从未有过照顾病人的经验,发烧对他而言实在是个可怕的症状。
于是文翊被他硬生生拉起来,送去医院,急诊室的空气中都是充满恐惧的药水味儿,文翊感觉越来越冷,看了一眼墙上的温度计,15℃的室温,她还穿了毛衣和外套实在不至于冻成这个样子。
只见大夫匆匆忙忙跑过来,量了□□温,询问了李延鸿几句话便走了。不久后,一位护士妹妹过来给她打上吊瓶,调好速度便也匆匆离开。
“小李,小李。。。”此刻的文翊十分虚弱,以至于她想要做任何事情都需要李延鸿小朋友的帮助。
李延鸿“蹭”地一下起身:“文姐,您什么吩咐?”
“我想喝水,帮我凉一杯白开水好吗?”文翊闭上了眼睛,仿佛睁开眼睛这个动作也费尽力气。
昏昏沉沉,似睡非睡,如梦似幻,她的眼前全是大熊那张胖嘟嘟的小脸蛋,大熊笑了,大熊哭了,大熊要吃奶了,可是妈妈发烧怎么喂奶呢?文翊看着大熊渴望的眼神,心里酸酸的,眼泪从眼角落下。
恍惚间,她仿佛醒了,知道此刻是在医院打点滴,知道刚才的一切只是梦境,抹去眼角的泪水,心情放松了一些,可再次睡去,眼前依然是大熊撕心裂肺的哭声。
就这样昏睡了一夜,当大脑恢复清醒再次睁开双眼时,天已经亮了,太阳好好地升起,温暖的阳光洒下来,一切又美好如初。
“文姐,怎么样了?”李延鸿守了一夜,眼角红红的,布了一层血丝。
文翊开口说话,却止不住地咳嗽,李延鸿立刻端来水,一口气喝下去才缓了过来:“我老公给我打电话了吗?”
“我没听见。”李延鸿答到。
文翊的目光暗淡了些:“给我包。”
文翊接过包翻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高明的二十八通未接来电,心头一紧,双目含泪,哽咽着拨了过去。
高明已经整夜未眠,担心又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此刻看到文翊回电,秒接。
“老婆,你怎么了?怎么一晚上没接电话?”
文翊的泪水夺眶而出:“我发烧了,在医院呢。一晚上都没睡好,满脑子都是大熊,他怎么样,乖吗?”
“大熊挺好的,你现在用么样,还烧吗?今天能回来吗?”高明迫不及待想见到文翊,也只有见面才能确认她的状况。
“等会儿就去签约,顺利的话坐晚班飞机回去。”
“好,我去接你!”
挂掉电话,高明终于放心了些,可文翊情绪却依然十分低落,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坐在一边的李延鸿十分尴尬,他既没有哄女孩的经验,也不了解文翊此刻的感受,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还怎么劝,可是劝总比袖手旁观好一些吧。
“文姐,您就是发烧不是要死了,别哭了成吗?”话一出口,他便后悔了,立刻明白了什么叫做覆水难收。。。
文翊没有怪他,只是哽咽着说:“我想我儿子,他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他一天,没想到第一次出差就生病了,心里很难受,你懂吗?”
李延鸿摇摇头:“这个真的不懂。”
文翊就当对牛弹琴,可有个听众这是好的,她点点头,擦干眼泪:“你还小,你有了孩子就明白了。”
李延鸿听着这话十分别扭,被心上人当小孩子对待,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应该是万分可悲了吧,况且她没有用“年轻”二字,“小”总让人多了一份尴尬与不悦。
“十一床,文翊,可以出院了。”查房大夫冷冷地抛下一句便转身要走,幸好文翊动作快,一把抓住了她。
“大夫,我还在哺乳期,发烧以后能喂奶吗?”文翊问到。
“怎么不早说啊,给你用了药,两周之内不能喂奶,你老公也没说呀,昨天还问你有没有特殊情况,你不说,干嘛吃的!”那大夫瞥了一眼李延鸿,轻蔑的目光简直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文翊也懒得解释,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半,吐了一口气,打气精神,又投入到工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