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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真相大白,是退后还是前进? ...


  •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境,雨中的蔷薇,浮动的倩影,还有那一张让人神伤的容颜,似真似假,似梦似幻,搅扰着我的深眠,本想就这样一觉不起,可偏偏···让我泪光连连。

      “你醒了?”一只温柔而宽厚的手扶上井柏然的在梦中泪流的脸。柔软的语气让井柏然不愿睁眼,怕这又是另一个梦。
      “你总算醒了。”男子同样温柔而宽厚的声音让井柏然有种莫明的安全感和淡淡的失落感。这应该不是他吧!
      井柏然试着睁开眼睛,那是一个朦胧的瞬间,光刹那射入眼瞳,昭示着它的无所不在,就好像感伤。开始是一片白茫茫,接着是淡淡的几种色彩,再后来是模糊的轮廓,不禁要先将眼闭上,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当井柏然又一次将眼睛睁开时,眼前的一切都清晰明朗起来。白色的床缦,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男子,和镜中惨白的自己。
      “我在哪里?我昏迷多久了?你又是谁?是你救的我?还有······”作为杀手,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本能般的警觉。他看着眼前这个渐渐清晰的脸,那是一张超凡的脸,华丽中又显淡定,淡定中又有高贵,高贵中又不失平和,透着异域的神秘和中原的神韵。与那个人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韵味。想到这儿,井柏然不禁一惊,付辛博这三个字已不知不觉的侵占了自己的一切思想,渗透到身体的每个细胞。
      “ 很好,看来你的脑袋比你的身体恢复的快得多。你在我家。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是张超,不是我救的你,还有付辛博···现在已没有大碍。”井柏然听着他淡定的说完最后一句话,惊讶他怎麽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这个不难猜啊,因为你在梦里就一直在问我包子还好吗,只是我当时回答你,你听不到罢了。”看着井柏然写满问号的脸,张超千年不变淡定的回答。“哦!”井柏然一副原来如此。不知什么时候,井柏然开始卸下戒备,脱下面具生活,不再什么都深藏不露,不再什么都老谋深算,一切开始归于自然,也许这么些年,他已将那个孤独的孩子封存太久,而在他即将死亡的时候那个人给了他解脱。
      “那又是谁救的我?”
      “是师叔李易峰。” -卧佛寺-

      “kimi,他现在在我那里,很安全,如果不是我及时到,他已经死了.”李易峰来找kimi,试图能劝说kimi放弃复仇,即便他知道那近乎不可能,但他宁愿赌一把。
      “是啊,”kimi突然回头气愤异常的说,“如果不是你及时到,付辛博早就去黄泉了。你知道我计划了多久吗?二十年,二十年啊!我能活到今天就是想等着这一天,可你却想打乱我所有计划!”kimi近乎疯狂对着李易峰咆哮。
      “他已经死了,小睿死了,雪儿也死了,为什么你还不能释怀呢?”李易峰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人因自己而痛苦欲绝的样子,心中卷起难平的波澜。
      “那也无法弥补他对我的伤害,是他毁了我的一生,让我不能快乐,不能有爱,不能幸福,全是因为他!”滚烫泪水在眼眶中涌动,却无法浇灭炽热的怒火,甚至让它燃的更旺,“谁也阻止不了我,挡我者死!”说着剑已出鞘,直指李易峰的咽喉。其实李易峰完全可以躲开,可面对深爱的人,武功就会自然的被心废掉。
      “没有人阻止你幸福,KIMI,是你自己无法战胜自己,如果杀了我,能平复你心中的伤,请动手吧。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回你的幸福。”说完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爱人的惩罚。李易峰能感觉到kimi炙烤的眼神,那么深,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他会这么深的看自己吧,即便是那么深的恨···
      “原来我们都这么傻。”kimi笑的豪迈带着眼中涌动的泪水,“我一定会报仇的,如果你再阻止我,我不会放过你。” kimi放下剑转身进了内阁。留下李易峰一人独自品尝痛心的滋味。

      -神医府-

      李易峰,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是哪里听过嘛?井柏然想着刚刚张超的回答。搜索着大脑中的记忆。
      张超端着刚熬好的药走进房间。看到井柏然已经抽成一团的脸,不禁笑出了声。
      “ 你笑什么啊。本少爷正在想问题都被你给打乱了,知道吗?”井柏然一脸郁闷,本来刚刚马上就要想起,却又让这小子给搅乱了。
      “我是来给你端药的,就看你脸红彤彤的还皱成一团,所以笑了。”张超把药端给井柏然看着他喝下去,他知道那味道很难闻,可井柏然却能每次都面无表情的毫不费力的喝下去,真的让人佩服他的忍耐能力。
      “我脸很红吗?”井柏然说着将手放在脸上,温度的确很高,看来又在发烧了。这样的身体要怎么去见他?张超也看出井柏然的异常,轻轻的碰触已经感觉到过高的温度。“你又在发烧?那天淋雨后的风寒,吃过药应该早就该好了,为什么······难道你的毒还没有并未完全好?”张超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跳。“不行,我得去找他。”
      “不要!”井柏然知道张超口中的“他”是付辛博,可是他不想再让他为自己担心,况且他也受了很重的伤。可是因为已经烧的过重,话还未被匆匆跑出房间的张超听见,就已经昏迷过去。

      -付园-

      雨中大战后,吕杨就一直呆在付园照顾受伤的付辛博。看着那道因为为井柏然挡刀而留在右臂的疤痕,心中是满满的心痛和满满的仇恨。付辛博,为什么他那么骗你,你还对他这么好呢?
      “宝儿,你在哪?不要离开我。”昏迷中的付辛博重复做着同一个梦。
      吕杨看着这一切,问着自己到底要爱他还是恨他,为什么自己为他做了这么多,他都无动于衷呢?都是那个井柏然才让辛博看不到自己,都是因为他。
      “报,张神医求见。”
      吕杨知道井柏然在张超那儿疗伤,早就想去铲除祸根,但碍于李易峰也在那,一直未敢动手,如今他倒是自己送上门来。“带张公子到后院亭中见。”

      “付辛博呢?”张超见来人只有芳菲公主一人,知道其中有诈。
      “哥哥他还在昏迷,无法接待张神医,有什么话就告诉我吧!”吕杨笑颜依旧,却给人一种难以言明的压力。
      “他还在昏迷?我去见见他! ”说着就冲着付辛博的卧房走去,张超本以为付辛博应该早就痊愈了,却没想他也····还真是绝配啊!吕杨上前阻拦,“这里有最好的御医,不必公子担心,如果硬来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吕杨的眼神中透着肯定的拒绝。
      “那要看看你能不能阻拦我。”张超深知自己的身手拙劣,但还是要闯一闯,人命关天啊。张超一个跨步跃过吕杨,当走到荷池旁时停住回头对吕杨说:“其实爱有很多种,何必如此执念呢!”可话还未出已见无数飞镖向自己射来,便向旁边一跃,跳进一水荷塘中。

      -神医府-
      “王。”井柏然一睁眼就看到kimi坐在自己身边,心中无比激动:这么多年来与王已步只是师徒,更多的是一种亲情,也许在王眼里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杀人工具,但是王对于我来说却是一辈子的亲人。
      “然,好久不见啊,让你受委屈了!”kimi将手扶上井柏然惨白的脸庞,流露着心疼的神情。
      “为了王我愿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在有些事上他注定做不到。
      “好,那中秋的阎王楼大会你就帮我杀了付辛博。”说着kimi给了井柏然一包药,“这是断情散的解药,你先吃下。伤势会有所缓解。”见井柏然将药吃下,kimi接着说“但这还不是全部的解药,可足以支持到你杀死他。到时候我会把剩下的再给你。”井柏然早已知道王上次并没有完全的为他解毒,目的就是为了挟制他动情,可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忍受着痛苦接受着付辛博那蚀心的爱。
      “不,王,我不能杀他。”这也许是井柏然第一次拒绝王的命令,也会是最后一次了。“我爱他!”说完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好疼····而更痛的还有那颗负愧的心吧。
      窗外春花飘逸而下,扬起风的眷恋,连他们都知道要用生命的美好来报答风的播送,而泪眼朦胧的我看着眼前养育我十年的人,却只能用“对不起,对不起···”来报答。也许此刻只有这三个字才能平复对王的愧疚,对心的愧疚。
      “好,太好了,为了我的仇人而背叛我,那今天我就了结了你。”说着剑风吒起,动作雷迅,井柏然知道王动一动内力都足以致命,但依旧不躲不闪。啪···是催命的铜铃吗?为什么如此清脆?井柏然在想。可一睁眼却看到原本挂在自己颈上的铜锁竟被劈成两半,这是kimi在井柏然完成第一个任务时奖励井柏然的,井柏然一直视做珍宝挂在项见间。
      “从此我与你就如这铜锁,恩断义绝。”kimi字字都敲在井柏然的心上,凿出一个个无法修复的空洞,汩汩的流淌着泪血。师傅,我欠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井柏然在心中默念。
      “kimi,你在做什么。”一个男子突然出现。见kimi正在用剑指着井柏然。
      “闫安,照顾好他。”kimi最后有看了一眼还在床上的井柏然。收起剑转身离开。
      “我是他师叔,我当然会照顾他的。”井柏然看着说话的男子,突然记起这就是将自己卖给付辛博的青楼老板。当时只知道他与王认识,并且交情不浅可万万没想到他是自己的师叔,还有那个易峰,这里有太多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了。可却沦为了秘密的牺牲品。
      “谁也阻止不了我。”留下这句话,kimi就从窗口飞走,井柏然一阵恍惚,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王的脸上有光在闪动。随后只剩闫安和井柏然在房间中。
      闫安知道kimi并不想杀井柏然,所以才找了事先找到自己来照顾井柏然,。毕竟人非草木,更何况那个kimi,用情比谁都专注,这么多年的师徒,kimi早已对这个冷漠坚强的孩子有了父亲般的感情。(笔者:vip,8晕啊,早有一天他要当父亲的。VIP:偶们家米米是妈妈,lz搞错性向了。笔者:偶的错偶的错。==)
      其实kimi早已打算好,等自己的大仇报了,就还井柏然自由,给他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可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自己的徒弟居然犯跟自己当年同样的错误。爱上不该爱的人。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了结这段孽缘。
      “柏然,其实你师傅真的很爱你,只是他自己还蒙在鼓里。”闫安转身对忧愁的井柏然说。他明白现在的井柏然背负了太多的痛和自责,还有重的让人透不过气的爱。“对了,张超呢,他不是在照顾你嘛?他怎么也学起他师傅了,玩神龙见首不见尾!”闫安在府中找了一圈都没见到张超的人影。“他···去了付园。”井柏然回答。他多么也想去那个地方,去看看那一池荷花,还有那个人。“不过应该回来了,现在都已深夜,他不是会在他处留宿的人。”闫安有些忧心张超的安全。
      闫安安顿下依然虚弱的井柏然,换上夜行装,要夜闯付园。

      -付园-

      “ 报,尸首已经找到。”吕杨瞪了一眼来报的人。示意他下去。
      “尸首,是谁的尸首?”付辛博突然的苏醒让吕杨很是开心不已。她纤细的长指将付辛博的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那般轻缓那般温柔。可付辛博却丝毫不享受这个美好的过程。急切希望知道问题的答案。死命的抓住吕杨的手摇晃,因为他怕,他怕会是那个人,那个给他伤的人。“快说,是谁的尸首?”

      “是张超。”吕杨有些吃惊一个已经昏睡这么多天的人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这是怎样的一种力量。“超?他死了?”付辛博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
      “是的他死了,死在你的荷花池中,是井柏然杀了他。”吕杨字字铿锵。付辛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从小陪他在天派长大的好兄弟怎么就这样消失不见了,那音容笑貌还如昨天般清晰,井柏然,为什么又是你?为什么?
      “带我去见张超.。”付辛博还抱有一丝幻想,希望这只是一个玩笑,一场游戏,抑或是一场梦。当看到刚刚从荷花池中捞上来的面色青紫的张超,付辛博悲痛不已。因长时间在水中浸泡而浮肿的身体,发白的关节说明死前跟人进行了长时间的搏斗,还有已经发黑的唇,因过分用力而淤血的手腕,那是什么?握在他手里的是什么?
      付辛博俯身将那种紧紧攥着的手拔开。不禁倒吸一口气“这···这分明是······”吕杨见付辛博被经惊呆的神情,拿来一看究竟。
      不过是一块很普通的仔玉,品像材质都不能说得上是上乘,不过上面刻的一个“张”字倒是娟秀非常,但仍是瑜少瑕多,并非玉中上品。为何付辛博竟看后如此惊讶。难道还有什么其他隐情。
      “你刚刚说是井柏然杀死张超?”此刻付辛博的眼神充满了无限复杂的感情。让他吕杨无法读懂。难道是自己露了什么马脚。吕杨心里有些犯嘀咕。
      “是的 ,他本来是想以张超为人质来要挟你,他想杀了你。这就是他这么长时间接近你的目的。”吕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付辛博,付辛博随隐藏但仍流露出了淡淡悲伤。“可当时你正在昏迷,我根本无法把你交给他,就跟他又一场大战,在即将将他擒获时,他却将张超推到身前,为了保住张公子的性命,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伺机而动。可没想到他却将张超推下池塘,然后逃之夭夭。我为了救公子就没有去追,让这个坏人再次逃掉了。”说着丝丝泪水已闪烁在眼眶中,让人不禁为死者惋惜也为眼前的美人惋惜。
      付辛博听了这一切,在联系到自己看到的,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看张超的身体不应该是逆水而死,应该是搏斗后又服毒而亡,可按吕杨的话,张超并没有参加打斗而没有中毒的细节。还有那块玉,那不是超的,是另一个张姓之人。可超怎么会有他的东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付辛博此时心乱如麻,面对剪不断理还乱的线索不禁头疼起来。

      “堂堂一国公主,居然撒谎都不脸红的。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啊,哈哈哈哈哈”一个声音在付园回荡,吓得旁边的下人们都慌乱而逃。忽然一阵大风,卷起风沙,所有人的眼睛都已无法睁开,等风停后,再定睛一看,张超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带走超的尸体,还有吕杨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是真,宝为何要杀我?是假,吕杨又为何要骗我?重重的迷雾萦绕在付辛博的心头。

      -神医府-

      闫安将张超带回神医府已经是清晨,拖着张超冰冷的身体,回想着刚刚看到的一切,闫安也开始不寒而栗,张超水性极好,区区的一个荷花池,淹死他简直是天方夜谈,而超又生性谨慎怎么会误食剧毒而亡呢?更可怕的是那枚在超手中的玉,他分明是二师兄的东西,有怎么会在超手上呢?
      “您回来了,找到超了吗?”闫安看着来迎自己的井柏然,那孩子眼中布满血丝,想必是等了自己一夜拉。而当井柏然看到趴在闫安背上已无生气的张超,忽然天旋地转,昨天还与自己说笑的人如今就已驾鹤而去,这让他又不禁自责,如果不是为了自己,张超他就不会遭遇这般毒手。想到这胸口开始剧痛,难道又是发作吗?可这次谁还能救我呢?井柏然痛苦的想。

      “超!!”刚刚进门的李易峰朝着那堂飞奔过来。看着已经没有气的张超不禁惊呆了,“这是怎么回事?”说罢摇着在一旁的井柏然问道。井柏然打量着这个男子,只一眼,就足够沉醉,也玉树临风,也卓荦不羁,修长的身形,精致的面庞,眉宇间,尽显杀气,眼过处,却是无尽情思,高贵中不失低调,低调尽显奢华,从没见过这样的男子,把俊逸和刚毅全盘皆收,让人心向往之。唇角微启就是一个完美的弧度,那笑嫣如梦,明眸善睐,顾盼含情,殊不知,那是一种相思,一声叹息。井柏然不禁感叹,天下居然还有如此妙人,俊逸非凡,那个人一般....
      “不关他的事。”闫安向两人重述了一遍他看到的一切,当他说到那块玉时。李易峰开始焦躁不安,细密的汗珠在额头溢出,闫安看的出来李易峰有事瞒着自己。“吕杨为什么要撒谎?难道张超是他杀的?”井柏然听完后,思考着整个过程。
      “不,不是他,是二师兄,张殿菲杀死了超。”

      -付园-

      付辛博越想越蹊跷,他决定只身一人去池底看看。看那里到底藏了些什么。
      水并不深,但由于池面长满荷花,水下的光线异常昏暗,根本无法看清水下的动静,只能一直的往下面潜。这时他突然他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打到,随后就晕厥过去。等他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白玉寒塌上。四周墙壁都挂着同一个人的不同姿态的画像。那是一个俊俏多情的男子,凤眼蝉眉,静时如寒冰冷玉,笑时如春柳夏花。正当付辛博端详着眼前的这一幅幅画像时,一个男子走了进来。

      “ 来者何人?” 付辛博感觉到身后有人走近,猛地的一回头,手中的剑已出手。他端详着眼前这个神秘的男子。
      一切都来的太快,让我们猝不及防,好像命运,从未给过我们任何机会准备,也不给我们任何机会提防,只能任由它的摆布,靠着仅有的坚强死命抵抗。
      “身手真是敏捷,跟我年轻时一样。”那人笑言道,剑却轻巧的被他夹住。
      “你是……”付辛博看着眼前这张不知在梦中呼唤过多少次的脸。他还是像娘亲留下的那幅画中的人一般年轻精壮,只是少了那时的青涩,多了岁月的沧桑。手中的剑一瞬间滑落。“爹?真的是你吗?我不是又在做小时候那个梦吧。”付辛博从未想过那个在他生命中消失了二十年的人会突然出现。
      “辛博,对不起。没能让你在完整的家庭中长大,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受苦了,是我自私……”张殿菲走到画前,抚摸着画中人的脸,温柔的笑着。“当年我因为深爱着他所以才……”“所以才抛弃我们,让我母亲一个人面对痛苦,最后含恨而终。而你却带着爱的人浪迹天涯,不管我们的死活,对不对?”多年来的怨恨让付辛博一时之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本以为你是一个英雄,可是你竟然为了一个男人抛弃妻子,你知道吗,我母亲一个人过的有多痛苦,最后不得善终。她是被人毒死的,被你的仇家毒死的,你知道吗?” 面对着自己儿子的指控,殿菲知道他欠他们母子的太多了。张殿菲上前一步,抓住儿子的手,“对不起,辛博……” 付辛博一把甩开他,“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我们的伤痛吗?既然你已经决定离开,为什么还要回来?还有,为什么你要杀死张超!”
      张殿菲心中充满了愧疚,当他决定诈死时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本打算随着爱人共赴黄泉,可是,他的心中,还记得kimi对他的仇恨,他知道,他缺席了20年,20年前没有保护好他们母子,如今更不能让他唯一的儿子成为kimi仇恨的牺牲品。

      “辛博,有些事并没有所谓的对和错,在爱的面前,我做的只是最本能的选则。我知道你的母亲很痛苦,那是因为她爱我,可是我却一心一意的爱着小睿,当初为了自由我利用你母亲的爱,也许我是卑鄙的,但是,你的母亲却是无悔的。在我们错乱的爱情里,没有人是幸福的,但是即使痛到极致也不能怨旁人一分一毫,我们只能独自承受各自的痛苦,在每一个难过的时候自己舔食伤口,就像你宁愿为了井柏然放弃驸马之位,放弃荣华富贵一样。” 付辛博反复咀嚼这句话,看来他的父亲已经知道一切了。 “那张超……” “张超?就是那个天派的小神医吗?呵呵,他不会死的。” 付辛博听到张殿菲肯定的回答,知道即便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但最想解开的还是那个人的谜。 “井柏然为什么接近我……”
      张殿菲苦笑,“他是一个最恨爹的人――一剑飘雪乔任梁的徒弟,他接近你就是为了杀你,完成他师傅交给他的任务。”虽然早就知道井柏然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可是如此的被肯定的答复还是那般的让人心痛。

      欺骗比谎言本身更让人心碎,可与真实相比,我们往往选择欺骗。

      “那他爱过我吗?他爱我吗?”声音小的连自己都听不到,可却有能震破宇宙的破坏力。
      “这就只能问你自己了,没有人能帮你回答。”

      “回去吧,回去面对你该面对的一切……” 随后张殿菲点中付辛博的穴道,那不变的突然的一击,付辛博意识模糊,他知道这是来的唯一方法也是回去的唯一方法。只是那带来的疑问,去时还要统统的带走。

      他爱我吗?此时在水中的我没有任何躯体上的知觉,只能任凭水波的摆动将我送到彼岸,既然思考也毫无帮助,那么就让我奢侈的用仅有的一点思绪想想这个问题。我不要再问他爱过我吗,因为即使爱过也将成为过去,如果他现在想我,请结束他的思念吧。因为我知道相思是一种痛,爱是一种伤。既然我是最先受伤的那个人,那么也让我最先结束这场痛吧。渐渐的,他失去了意识。
      不知道昏睡了多久,醒来后,下人告诉他吕杨被皇帝召回了皇宫。吕杨,昔日那个天真的小妹妹,如今,却已经有了那么深的城府,付辛博知道,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也许,这才是所有人的归宿。
      突然相见的父亲,处心积虑的爱人,阴谋,痛苦,背叛。原来一切都是骗局。许久以来的痛苦在此刻融化在付辛博眼前的这杯酌酒中。也许此刻只能让酒来将他伤痛的心麻醉。但是仿佛老天恶意的捉弄,越是想麻醉越是让他清楚的记起,他仍然想念着他的宝儿。思念如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

      -神医府-
      “你的意思是说二师兄没有死。”当闫安看到那块玉时就觉得这件事一定与张殿菲有关,但也只是猜测,更不要说会想到二师兄并没有死这种笑话。不过如今这个笑话即将被证明是十足的黑色幽默。看着李易峰点点头,不禁对张殿菲顿生佩服之情,没想到活了这么多年竟然没被发现,尤其是没被kimi发现。
      “可你怎么知道啊?”闫安转而问李易峰。心想,这小子平时为了爱痴痴傻傻的,没想到他才是最大的知情人。深藏不露啊!就像当年他爱kimi一样,爱的那么深,也隐藏的那么深。
      “这个说来话长,等有机会我自然会告诉你。(无处不在的笔者:介个伦家有机会也会告诉你们的,期待结文后的四只篇外吧!众:没有人道,going死偶门吧,反正都会被你气死捏!)还是暂且将超的尸体放起来,避免腐烂,等一切都解决完我们在给他下葬吧。”李易峰此时更担心的是kimi。Kimi,我说过要爱你一辈子的,我不会在食言。

      对于井柏然来说,张殿菲是生是死跟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现在心里最惦念的是那只包子,王说要杀他,他就必死无疑,可现在距离中秋只有一夜了,自己还能做什么呢,包子,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井柏然很想见他,也许这将成为最后一面。最后一面……井柏然再也抑制不住想看他的想法,起身下了床。
      “你要上哪里去?” 闫安突然出现。井柏然知道他在这里就是为了阻止自己。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见付辛博。
      “我要去见付辛博,你不要拦着我。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见他。” 井柏然已经做好死战的准备。眼神中透出杀气。
      “如果我不让你去呢?你要杀了我?你以为你杀的了我吗?” 闫安满不在乎的说。“是,我知道我杀不了你,但是我也要试一试。” 闫安看着井柏然坚定的眼神,心中突然想到kimi当年求他帮忙时的神情。称着闫安陷入沉思时,井柏然夺门而出。闫安飞身拦住了井柏然的去路。一招擒拿手,闫安扼住了井柏然的咽喉。 “你还要去吗?” 闫安问道。“是,我一定要去。” 井柏然依然坚定。
      “好,你走吧……”闫安放开了井柏然,闫安看过了太多为爱而疯狂的傻子——kimi,易峰,殿菲,以及眼前的这个少年,以及他所牵挂的那个人。他知道,今夜他可以阻止他的人,但却无法阻止他坚持的心。

      爱情是一种没有峭壁的高度,它不压迫我们,但让我们仰望。它不刺戳我们,但我们仍然受伤。它如此接近我们,却又如此远离。如此垂顾我们,却又如此弃绝。
      一个想法有时可以改变我们一生的轨迹。当他决定为他放弃一切时,就已经注定,短暂拥抱后未来长久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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