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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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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转眼又到了重返校园的日子。
利用一个假期调整好心态(摸鱼)的我容光焕发地走进教室,与座位上的宁次和小李形成了很大的对比。前者一副风尘扑扑的样子,神情里透着倦怠;后者更像是经历了好莱坞灾难片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大眼睛却瞪得溜圆。
一群吃瓜的同学早早就开始咬起了耳朵,眼神在我们三人之间游走。
整个假期都没见面,我与往常一样打了招呼,这次却收到了与上学期大相径庭的反响:
“啊,天、天天桑!早上好!”
“早上好啊,天天桑!”
语气突然变得这么正式,看来都是在传我的八卦,被抓到现行所以心虚了。我威慑地眯起了眼睛,吓得一众群众汗如雨下,边摆手边互相指认推脱责任。
对面的宁次仿佛看到了什么无聊的,闭上了眼睛。
这……唉。
我尴尬地放下书包,预感新学期即将更加艰难。
好在这学期里增设了忍具课程,算是我的强项,勉强能扳回一些分数。不过体术课上恐怕难逃挨揍的命运,必需提前召回影份身才行。是时候向惠比寿请教一下了,希望他原谅了我上次变身美女捉弄他的事。
班主任抱着书走了进来,又送了我一道目光,竟然比去年还要暧昧。
我瞬间明白过来,自己的外挂已经续费——
谁想在学校揍到我,再等上五百年吧。
自从我们的教室搬到了楼上,一楼就被新来的一年生占领了。
听说这次入学的有许多优秀的生员,比如猪鹿蝶组合的继承者、日向家的长女,还有宇智波家的次男,后者更是声望盖过了当年的宁次。据说他不止优秀人长得还帅,颇具当年鼬的风采,吸引了一众高年生的眼球。
其实我个人对与一个小包子能长多帅不抱有太大的期望,只是组队前去围观的群众没有叫上我这一点让我别扭不已,心里一时接受不了。
上辈子也见到过这样情况,特别出众的人会被大家联合着孤立起来。不过由于那个人永远不是我,自己的心中也鲜有同情,更多的是理所当然。
被打搅的时候还满心无奈,被晾在一边反倒耐不住寂寞,人类就是这么矛盾。
下课后同学们一哄而散,只有我坐在座位上怅然若失。
坐着不知道发了多久的呆。
“怎么了?”
率先表示关怀的竟然是宁次。
在我想事的时候,他径自来到了我面前,抱着臂背对着我,半倚在课桌上。
我一时间受宠若惊,磕磕绊绊地道:
“没、没什么,就是大家都走了……稍微,有点安静……”
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些,说出口后我也不好意思了。一点小事,还不至于拿出来抱怨,给别人添麻烦。
“你和他们不同,这就是你的命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
宁次背对着我道。
我望着宁次的后脑勺,反应了半天才明白他在说成绩之类的事。
不过亏他想到大老远地跑过来说这些意味不明的话,还用那种一语双关的措辞,害得我沉眠已久的少女心突然‘扑通’地跳了一下。
莫非,这家伙……不妙啊,我应该怎么办?
“我承认,之前是我自以为是了。”
宁次挫败地叹了声气,更加坐实了我的猜想。
我偷偷地偏过头,看似无意地撑起脸,掩盖两颊的红晕。脑海里满是成年版宁次的形象,我不禁浮想翩翩起来——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和我的关系肯定不一般吧?怎么办,要不要顺应大势,以结婚为前提考虑一下交往?现在提还太早了,那么再等几年呢?
直到他的一句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但是,这一次我不会输了。因为我认为,就才能而言,自己并不输于你。”
为了说出这句话,对方特意做了一番的铺垫,看来是下了很大决心。可惜,并不是我想象的那种决心。
少女心‘咔嚓’就碎了一地。
面对这种充满男子气概的宣言,我实际上只能给出一种答案,没有别的选择。他那么狡猾地误导我,导致我连岔开话题的机会都没有,只得硬着头皮接茬道:
“……我才是,不会输给你呀。”
我扯了扯嘴角,笑得比哭难看。
如果可以的话,我更想告诉他班主任已经被我父母包养的事实。不过我知道那是对他的骄傲的折辱,就让这秘密被岁月的风沙掩埋吧。
反观刚刚下完战书的宁次,明明自始至终没敢看我,侧脸却露出了笑容。
好看……
怀着沉痛的心情和莫大的担当,我别过脸去,默默地成为了男神的劲敌。
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多了个竞争对手之后,我的干劲莫名就比以前足了。
这个周六,我一大早就按响了惠比寿家的门铃。
“稍等一下!”
门后传来一阵踢里哐啷的响动,大概是忙着藏什么东西。
匆匆拉开门的惠比寿还没来得急扎头巾,满头的草窝乱发。不过既便如此他都没忘了带上墨镜,我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连睡觉的时候都是戴墨镜的。
“惠比寿老师,请帮我特训吧!”
在我窥见室内的情形之前,他一闪身将门缝挡了个严严实实。
就这样也掩饰不了他脸上的两团红晕,导致我下意识就往□□的位置看去……啊啦,被门挡住了。话说他的站姿是不是有点奇怪?
“咳咳,是天天啊……嗯,是这么回事啊。原来如此。”
我自觉地挪开了视线,替他保留最后的尊严。
“关于特训的问题,很遗憾但是……我已经不是你的家教了。”
“这一次,恐怕我是帮不上你了。”
他突然板起了脸。
“但、但是除了惠比寿老师以外,我再也找不到其他人了啊!”
我的震惊无以复加。
打死我也不要跟迈特凯训练啊——那家伙一定会逼我穿紧身衣绕木叶蛙跳,又不是恶搞向的娱乐节目!再说了,那种题材早就被霓虹政府禁播了!
思绪回转,我咬着下嘴唇卖起可怜,冲着他呼扇起眼睫毛。
结果却迎来了一只揉乱我头发的大手。
“抱歉啊。”
什么抱歉,明明只是在屋里干可疑的事被打搅了!我瞪了他一眼,倒退了一步,深吸一口气:
“啊咧咧,这里有个大叔在房间里打飞——”
“什——啊啊啊啊啊!!”
他一把把我拽进了房间里,急忙带上门。
“不要随便说一些无凭无据的话!毁了我在邻里间的声誉怎么办?!”
他的意思是名节吧?话说惠比寿现在还是单身,不会是已经转职成魔法使了吧?
刚想这样吐槽他恶人先告状,我突然看到了床上摆放的东西——一只半打开的纸盒,露出半边纯黑色的长袍。第一眼还以为是毕业礼服,之后才意识到,那是一件漆黑的丧服。
再看衣柜边的小板凳,这才明白他刚刚在从衣柜顶上拿衣服,发现有人才草草地收拾了东西,赶过来开门。
察觉我的目光,惠比寿别过头去,推了推墨镜。
“是三代目的公子,我的挚友。前不久牺牲了。”
“……对不起。”
这回我是真的惭愧了。
细看确实能发现他的状态不佳,怕是因为和逝者关系不凡。再一想,三代目的公子就是指木叶丸的爸爸,而他又是木叶丸今后的老师,其中难免有什么渊源。
“抱歉,刚才实在是太冒昧了,”我垂下头,“我这就回去,再也不来打搅你了。”
惠比寿叹了声气,半晌又揉了揉我的头。
“……放心吧。”
我怔了怔,仰起头。
“虽然我已经不是你的家教了,但你永远是我的学生——本着作为家教的原则,我也必须对你负责到底。‘这天底下没有比我惠比寿更好的家教’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以后就交给我吧。”
我惊得嘴都和不拢了,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苦无……
这么帅气的话不可能是惠比寿说的,一定是有人在假扮他!
“还有,你的影份身那边也收敛一点吧。”他又推了推眼镜,“最近的木叶并不安定,暗部也很敏感,加大了监视的力度。”
“好、好!”
我连忙立正站好。
……
当时不假思索地答应了下来,等到回家的路上,我却不免犯起了糊涂。
连惠比寿都知道份身的事了,那岂不是说……大家都知道了?
这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