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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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我去学忍术也只是为了好玩而已。
所以当我得知惠比寿并不打算教我忍术，而是想从攀岩开始时，我第一时间举起了手。
“Pass。”
又不是想要成为服部半藏，这么拼命真心没必要。
“不要小看攀岩，那可是所有忍者必须经历的修行。”圆圆的墨镜折射出油亮的光芒，“可以说，它现在是你学会忍术的必经之路。”
骗人。我瘪起嘴，用眼神戳穿了他。
惠比寿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纸，举到了我的鼻子底下：“不信你看——”
我斗鸡着眼分辨出一幅饼状图，确切的说是一个嵌在圆盘里的八边形，周边坑坑洼洼的，冷不丁冒出几根长刺，就像铁蒺藜一样。
“这是……”
“这就是你！忍者的查克拉诞生于身体与精神的平衡，这一点你想必应该清楚了。如果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失衡，后果自然相当的严重——而经我判断，你现在就存在了这样的问题！”
正当我眯起眼，准备仔细端详自己的实力图谱时，面前的纸却被抽走了。
就好像他有什么不想让我看到的内容一样，十分可疑。
“话虽如此，但我的情况也没有那么不济吧？只为了学习忍术的话，真的有那种必要吗？”
虽然体能相对是我的短板，但好歹也没到爬不起床的废柴程度，学几个基本的忍术想必还是没问题的。先不说攀岩这种运动的强度有多大，最恐怖的是不能半途而废，不然在半空中吊着不上不下，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见轻易骗不了我，惠比寿咳嗽了两声，态度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既然已经拜我为师，你就要按照我说的去做！说好是精英教师就只负责教导精英，我是不会允许得过且过的！”
被无情地道破了想法，我一时间哑口无言。
诚然，现在退出就等于是交了钱不上课，父母不心疼我还心疼呢，更何况实在是太丢脸了。如果他坚持我也没办法，而他显然也心知肚明，且并不耻于利用这一点。
“那……忍术怎么办啊？”
虽然内心里已经投降，我还是有所不甘。
“如果你完成我的任务，”惠比寿春风得意地叉着腰道，“我就教你任何你想学的忍术！”
“诶？”我惊呆了，“任何都可以吗？”
“……前提是你学得会。”他顿了顿，心虚地推了推眼镜。
言下之意，如果那么不巧的遇到了连他自己都不会的忍术，我也就‘学不会’了。
有时候大人就是这么狡猾，特别是面对小孩这类弱势群体的时候。同样做过大人的我深刻地反省了三秒钟。
“好吧……一言为定。”
最终，我还是不情愿地答应了下来。
然后就被在背后栓了绳子，孤零零地挂在悬崖上了。
接下来，我度过了一段兢兢业业的攀岩时光。
惠比寿一点都不是在开玩笑，特训的第一天就拿出了秘制的膏药和精油，让我彻底明白了‘肌肉拉伤’几个字是怎么写的。
每天清晨临别的时候，我对上父母二人泪眼汪汪的表情总是想大肆地抱怨一通，却总会被“女儿要长大，我们支持她！”之类的苦情话堵住嘴，再想起妈妈起早摸黑做好的爱心便当，最后没落地转过身，留下一道长长的背影。
惠比寿的要求是在五分钟之内登上悬崖，合格标准是手脚并用，不得借助任何外力。这意味着验收的时候也不能用绳子。
需要爬的悬崖大概有一座世贸大厦高，坐落在木叶第九训练场，细算下来只要每秒一米多的时速就能爬完。但阴险的地方在于，悬崖表的面极度坑洼不平，导致攀爬的长度远不止两点之间的距离；而频繁的大幅度动作也增加了体力的消耗，致使攀爬的难度再度提升。
正当我掏出苦无准备大面积改造岩体的时候，已经消失的惠比寿又从树丛里跳了出来，强行补充了一条不得破坏地型的规则。
从那以后，我便总觉得后脑勺在被人盯着，再也不敢耍滑了。
之后我才渐渐地意识到，那是一项多么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到四岁的我还只是个豆芽菜，短胳膊短腿，光是爬上崖顶就费尽了力气。换做上辈子的我，恐怕一直到死都没有我现在的体力吧。
但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充满怪力乱神的世界，我也只得抛弃前世的常识，硬着头皮去适应了。
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跟我一起攀岩的还有另外一人。
虽然他不认识我，我却认识他，知道他终有一天会成为天天的导师，名叫迈特凯。
作为村子里最为姿色出众悬崖，我使用的悬崖自然也颇受欢迎。但是每当那只绿色的不明生物挥汗如雨地从我身边爬过时，我都会禁不住侧目，然后唏嘘不已。
这样的人……真的还能称为人类吗？
且不说他的速度有多快（我爬一圈他要超过我二十次），就凭那种箍在屁股上的弹力紧身衣，能看见身上每条肌肉蠕动收缩（这和裸体有什么区别？）的质感，就足以给人一种脑浆崩裂的感觉。而就是这种大众无法理解的人，通常又会被社会赋予一个名字，叫作‘变态’。
更别提他还会时不时地停下来咧开一嘴的白牙晃我眼，然后竖起大拇指：
“哦，这就是青春啊！！”
……快饶了我吧。
不过考虑到对方是我未来的导师加上司，我也不好发作，只是皮笑肉不笑地继续爬我的山，把他当成是空气。
这样过去大半年以后，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奇怪了。
攀岩的速度还差了一节，我却破天荒地主动和凯搭讪了——原谅我，我实在忍不了了。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当对方第无数次单手单脚地超越我的时候，我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
闻言，头顶的绿色生物急急地刹住车。
“我的意思是——请问，你爬得这么快，是有什么秘诀吗？”
再也忍耐不了终日肌肉酸痛的生活，我终于下定决心不耻下问了。眼看快要达到目标了，我的速度偏偏再也提不上分毫，致使我最近的心情相当烦躁。
要说这个爬了上千遍悬崖的老油条没有领悟过什么诀窍的话，打死我也不信啊。哪怕只学到一点点也好，说不定那就会成为我突破的契机。
“——你终于问出来了！”
他又单手单脚地倒爬了回来。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我简单的大脑理解不能。
“想知道吗，我的秘诀？教给你也没关系！”
我激动地咽了咽口水，连连点头。
“那，你听好了——”
听完了他的答复，我在内心抽了自己一耳光。
据凯所言，他的秘诀就是‘自我约束’，简单的概括一下，就是和自己定下约定，如果履行不了就执行严苛的惩罚，然后定下新的规则的约束。听起来很厉害，其实就是还不就是一直不停地去做的意思，只有傻瓜才会当真。
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答案，我为什么要多嘴去问啊。
“心怀信念勇往直前，不懈地努力、再努力，然后绽放青春，为世界留下最美好的背影吧！！”
最后他慷慨激昂地做出了总结，背景里浮现了朝阳大海，怒涛拍岸的场面。
满脸麻木的我手下一滑，从石壁上掉了下去。
凯的豪言壮语还在山崖间回荡，我则挂在空中弹来弹去。
……生无可恋，还是让我随风飘散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