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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Chapter40.柒四 ...

  •   你坐在草坪上,看着夕阳西下的河面。随手丢出去的石块,漂到很远的位置。随即,又有几块石头噗通掉入水中。

      “不是这样扔啦,柏原。”
      “诶,不是直接把石头丢到河里吗?”
      “Rinne是在打水漂啊。”

      身旁铃木正在教柏原正确的打水漂方式,难得小林今天没有训练。

      “柏原,你跟黄濑同学告白过了吗?如果还没有的话,不如用国文课上讲到的‘今晚的月色真美’这句?”

      “直接告诉对方我喜欢你不是更好?”
      “虽然大多数时候这么说也没用。”

      你知道小林不喜欢国文课,才有了这段一唱一和。对于柏原喜欢黄濑这件事,你俩一向不看好。

      “这样讲太过分了,我和柏原的少女心你们是不会懂得。”

      啊,柏原多了一个盟友。

      曾经一个人经常过来的这条河边,自己总是看着被染红的天空,觉得夕阳美得好像少女的绯靥,现在总算见到真正的了。

      微风吹过原本平静的河面,泛起了一丝涟漪。

      “我呢,是会离开的,”你突然从草地上起身,“说不定还会消失。”

      “要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
      “又在说莫名其妙的话了。”
      “好像很有趣~”

      你抬头看向天空,想起了夏夜祭上的烟花。那个时候,大家都许了什么愿望?

      烟花,线香花火。
      黑暗中亮起的小小的光点。

      班级里关于圣诞节聚会的讨论逐渐升温,热情不减学园祭。学园祭上你否定了猜谜研究会的传闻,因为你知道和黄濑一组参加盖章拉力赛的人是青峰,并且获得优胜的是三年级的一对男女。

      “呐呐,不如我们和别班的男生联谊吧。”
      同班的女生总在神采飞扬地谋划这件事。

      当她们拉住路过的铃木,你也加入讨论。早就知道她们意向的你不过是顺水推舟,最终敲定和黄濑班,并成功算上了柏原她们几个。

      “这件怎么样?还是那件?”
      柏原已经试了近十套衣服,你也是挑选得焦头烂额。

      不会束缚自己的女生,到底是什么类型的穿衣风格啊?

      “总之,先去买一本杂志看看今年冬装的流行趋势吧。”
      “Rinne你傻了,这个时候杂志都已经介绍春装啦。”
      “闭嘴,铃木。”

      一堆人吵吵闹闹地挤在KTV的包厢里,看了看这之中没有黄濑的身影,你猜测他和柏原是在隔壁。

      “Rinne同学,到你了!”
      “快唱,快唱。”

      你有些兴奋地接过她们递过来的话筒,“哟西,我来给大家唱一首友谊天长地久。”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and never brought to mind
      Should auld acquaintance be forgot/for auld lang syne

      可恶,竟然只有英文版本。
      但不知怎地,几句重复的歌词,你竟然看懂了。

      “抱歉,我去上个厕所。”
      唱完你急忙跑出了包厢。

      “哭了?”
      “谁点的?太破坏氛围了吧。”
      “好像她自己点的……”

      你在走廊上透气,顺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遇到了打完电话往回走的黄濑。

      “你,没事吧?”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心中能不怀想
      怎能忘记旧日朋友/友谊地久天长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过去的朋友。厕所,厕所在哪里?”
      你从他身边绕过去,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的路人。

      回到包厢的你重拾心情,其他人十分投入并且聊得欢快无比,被她们遗忘在角落的你忘我地唱了一首接一首。准备离场的你想起了什么,好在有人向你告白的事件没再发生。你舒了一口气,发了手邮问柏原那边的情况。

      答案是没有进展。

      “快点。”
      你将柏原拉着跑到记忆中的路口,气喘吁吁的她问你做什么。

      “闭上眼睛。”
      当绿灯变为红灯,你就能见到你想见的人;当红灯变为绿灯,他就又要从你面前消失了。

      『凉太——!!』

      但柏原不是你,即使黄濑出现在她面前,她也只会暗自窃喜,不会喊出他的名字。

      足够了吗?
      这样就满足了吗?

      我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世界。

      “这样就行了吗?”
      你问她。

      “嗯,够了。”
      柏原看着黄濑走到马路另一边的背影,认真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
      “谢谢你,Rinne,为我做了这么多。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地方吗?”

      我啊,希望……能够和朋友们待得更久一点。不,你摇了摇头,“现在这样就足够了。”

      *
      今夜尤其得冷呢。
      入睡以前,你对自己道晚安,闭上眼睛迎接新的一年到来。

      用水手领大衣的钱买了新年的和服,裹上厚实的围巾不用担心打喷嚏。踏出家门你摘下手套给朋友们发送元日祝福,其实已经先收到了这类邮件。

      今天也是个绝佳的好天气呢!
      你身穿漂亮的和服,虽然腰部以下受到束缚,但也不影响你走在新年街道上的愉悦心情。

      一度认为这个世界不断排斥自己的存在。

      风吹起树叶,沙沙作响。这条延伸到神社正殿的道路两旁,满目苍翠。像是走累了,你在踏上平地之后坐下。

      “喂,有吓一跳吗!?”

      你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铃木鲜活的模样转瞬映入眼帘。你试图追着她到对面,起身后意识到这身行头跑步艰难。看到她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身,你也跟着笑起来。

      “今天抽到的签是什么?”

      像是NPC一样存在的小林,其实一直默默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茫茫人海中有怀着同样心事的少女柏原,这份情感,远比自己坚持得更久更为纯粹;就连忽略掉的脑子不好的笨蛋铃木,都能越过传闻和虚视走近过来。

      有什么改变了。不管怎样,事到如今,才觉得自己是被爱着的。

      “一定是上上签。”
      原来你的身边还能有这么多、这么多的……

      “对不起,可以稍微让一让吗?”

      “啊,不好意思。”
      你站在这里过久,堵住了唯一的通道口。

      天空色的蓝从你眼前掠过,你听见身边的人自语“吓死我了,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你痴痴地笑出了声,只能令铃木联想到即使抽到了上上签也不用开心成这样。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Chapter40.柒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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