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在说爱我时离开》夏*

19、【阿健】

　　“陈暖，喜欢你，我是认真的”
　　从那以后她好象就不太接近我了
　　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
　　明明就知道她的回答
　　会不会不说出来比较好
　　但我不曾后悔
　　原以为说出来绝对会后悔
　　但是为什么呢
　　还是不打算放弃
　　仿佛眼前燃烧的火焰
　　不到灼伤手指的那一刻是不懂得放手的

　　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第一次听到她唱歌，耳朵好象一直痒痒的，手中的BASS情不自禁地被牵引，有飞的欲望。和我说话总是带着忧伤的神情，这教我很开心，同时，又有一点，落寞，因为那样的忧伤并不是为了我。明明脆弱得要命，还一直表现出坚强的样子，生怕别人担心，这样的她让我心疼，却无能为力，喜欢得那么辛苦，她心里装的却是另一个人，为什么。。。。
　　艾森说“对恋爱而言时机就是一切，关键的时候不把关键的话传达给她，无论什么样的命运般的相遇都只是白费，后悔也晚了，人最终只能跟有缘的人在一起。”那我和她之间，到底算有缘还是无缘呢，不过就算没有，创造出来不就行了，以前的我一定会这么想，也这么做，但现在，竟然犹豫了，不想我们之间有一点点的刻意和勉强，
　　这个第一次让我想认真对待，好好珍惜的名叫陈暖的女孩，到底是哪里好呢？长得不算漂亮，身材也不魔鬼，胸围顶多B了不起，和理想中的完全不同（理想中至少要D以上），家务做饭全部不擅长，最拿手的是煮泡面和炒鸡蛋，动不动就搬出什么星座分析莫名其妙地给人下结论，一点都不可爱！如果非得说优点的话，也只剩下唱歌，但为了男人竟可以轻言放弃，真是个笨蛋，可是，喜欢上笨蛋的我呢，简直算得上是超级大笨蛋了。
　　好几次都叫自己死心对陈暖来说，和那个叫元杰平的家伙在一起才是最好的，他们两情相悦，我完全只是一个妨碍者而已，可是，她哭了，总是不停地在哭，去年国庆演出的庆功会，边笑着边泪流满面，至今，历历在目，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要是我，我绝对不会让她哭，什么道德规范、什么横刀夺爱，见他妈的鬼去吧，这份感情实在无法止歇。想看她笑，想让那张笑脸只为我绽放，如果能够这样的话，将是多么至高的幸福啊。
　　来上海以后，她常常一个人，久久地站着，向着更远的地方，注视着什么，明明什么也没说，却觉得她如此孤单，如我一般。
　　她问我，“阿健，为什么一直看不到我要的世界呢？明明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结果，还是分离，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天气，不同的时间。”
　　无法回答问题的我，还是想要有那样的力量，可以保护她的力量。于是，终于决定了，对她说出一切，不再彷徨。

　　她正在厨房里为大家做晚饭，穿着围裙的背影让我有想拥抱的冲动。
　　“啊——”　她惊呼着捂住眼睛，这个笨蛋，又把洋葱汁弄到眼睛里了。
　　“来，让我看看。”把手拨开，她的眼睛又红又肿，迷缝着，泪水在长长的睫毛上悬挂着，仿佛受到惊吓的小鸟，不停地拍打翅膀。
　　我将嘴唇贴了上去，一颗颗吻去，泪水辛辣而咸湿，用全身的勇气，等待着，她的反应。
　　她好象被吓坏了，睁大了眼看着我，根本忘记洋葱汁这回事了，看来治疗方案挺管用。
　　“阿健，你，你干什么？”
　　“陈暖，我喜欢你。”
　　“。。。。啊？！什么？。。。。你再说一遍。”
　　“不是开玩笑，不是脑袋发晕，也没喝醉，你没听错，我喜欢你，陈暖。”
　　她没说话，一动不动地站着，大概过了五分钟，开始继续切洋葱。
　　“喂，说话啊，你这算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的？”
　　“早就喜欢你了，只是你眼中始终只有那家伙，无法察觉罢了。”
　　“你真的喜欢我？”
　　我没好气，“我的样子还不够认真么？”
　　“就是因为太认真才不敢相信。”
　　“什么意思啊？！”
　　“只性不爱是你的原则，爱情游戏是你的风格，游戏人间是你的态度，从这三点来看，刚说的那些话都不可能是正常状态下的你会说的。”
　　“你了解我多少，不要老是戴有色眼镜看人。”
　　“那我问你，你跟多少个女人上过床？”
　　我顿时语塞。
　　“你看，说不出来了吧。不服气可以理解，狡辩就没意思了。”
　　“好吧，就算，就算以前的我那什么，并不代表以后的我也一样，我就不能为你改变么？”
　　她笑，“我可没那么大魅力哦。”
　　“有没有魅力又不是你说了算。”
　　“那也不行呀，你知道我有男朋友的。”
　　“他不是丢下你去英国了么？”
　　“不是丢下我，他会回来的。”
　　“什么时候回来？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
　　她的脸色一下变得阴沉，“不管多少年，我都会等。”
　　“是么？那我也等好了。”
　　“阿健。。。。。不要让我为难，你的心意我很感激，可是，你再怎么等，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不要轻易就下结论，我没打算接受yes以外的回答，我并不是抱着试试看的随便心态，也不是在知道自己铁定会被拒绝的情况下来告白的，我喜欢你的心情也不会因为你的否定就消失了，陈暖，你听好了，我已经决定要带着这份心情等下去，在你身边，一直等下去。”
　　“你还不明白么，阿健，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过分哦，我都说过，不要轻易就下结论。难道你能保证除了那家伙，再也不会喜欢上别人？”
　　“嗯。”
　　“真的吗？一年不会？五年也不会？以后的事情，为什么你现在就能知道？”
　　“他已经和我约好了，绝对不会背叛我，也不会再让我哭。”
　　“呵，真的是这样么，你昨晚不是还在哭么？”
　　“才，才没有呢。”
　　“还要继续自欺欺人么？如果他真的决定不让你哭，就不该去英国，爱你就应该守护你，留在你身边而不是说着爱你却还是离开了。”
　　“不是他想离开，是我，我让他离开的。”
　　“既然心甘情愿，那你笑啊，做出快快乐乐的样子给我看啊，照你说的，即使他不在身边，你也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自己是幸福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就没我什么事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哭啊？要是我的话，我会让你一直笑着，我会为你做你想做的事，比起那个家伙，更能给陈暖你幸福，我已经不能，再这样放着你不管了，哭也好，烦恼也好，都让它们结束吧，两个人在一起，不是应该更加快乐吗，我想要守护你。”
　　她的眼睛带着感动的笑意，但没有驱散的是那一层雾，雾里的笑容，在愉快中，显得凄迷。
　　嘿，陈暖，你最喜欢的那个男人去了远方，你一定又哭了许多次吧，我会在你最失落的时候出现，用最诚挚的表情听你倾诉，一路走来，你明明都已经哭了那么多次，为什么还要固执地坚持着这段没有未来的关系？能让你笑的人，是我呀，只有我！可是，你还是会哭吧，在我的安慰无法触及的遥远的地方，一个人偷偷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