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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起五)倾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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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美女不容易,做帅哥同样不容易,总而言之,统而言之就是一句话:顶着张好看的皮囊做人真不容易。
就在江南好容易让令狐十三相信他的穿越事件又好容易说服令狐十三相信他一定会帮他把她的无缺妹妹弄回来之后悦来客栈继昨日的美人事件后他的粉墨登场又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具体事宜如下——
江南穿着令狐十三的白衣走进客栈的大堂坐下要了早点刚吃了一个包子悦来客栈就如同被缴匪一样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个水泄不通,具体自发缴匪群众如下:
媒婆若干,小倌(也就是男妓)妈妈若干,有收男宠嗜好人的管家若干,爱看帅哥群众若干,爱看热闹群众若干,闻讯赶来维持秩序的公务人员(类似警察)一个,江湖包打听一个,爆发户三个,无辜被挤进来的人若干。
小报记者甲采访围观人如下:
江湖包打听大嘴小麦原话:那天我正好在悦来客栈吃包子——你们是知道的,悦来客栈的包子是我们整个三月国的一绝——我刚吃到第十六个包子,准确地说,我刚张开嘴准备咬第十六个包子的时候我的第六感突然发觉楼上突然撒下一片银光,紧接着我就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公子出现在我眼前,他嘴角含笑,施施下楼,那风度翩翩,潇洒自如的气质立刻把我震倒了,我立刻就知道,江湖上又有一颗新星出现了。您知道吗,我被震到什么地步,那第十六个包子我都忘了吃了,我一直张着嘴直到您刚才问我话我才想起来我的嘴还没合上呢!(小抱记者甲:那你觉得他跟他身旁的令狐少侠相比怎样?小麦茫然:令狐少侠?在他旁边?我怎么没看见?——感情令狐十三同志被彻底无视了。)
媒婆乙原话:我听说悦来客栈里面有个美男子,美的那叫一惊天地泣鬼神,我一听说就急忙跑过来了——您知道的,做我们这一行的手里得多点客户资料,像这位公子这样的人才我们是一定要招揽的,一旦说成了,那媒人红包,哎呦,您是不知道该多丰厚的。不过这是行内话,我就不跟您说了。总之啊,我一听说我就急忙跑过来了,过来一看,哎呀,一个貌比十八个潘安还俊美的男子施施然如腾云驾雾一般出现在我眼前,我的整个心是扑通扑通的,我只恨哪,恨我的爹妈为什么早生了我那么些年……
妈妈桑丙原话:在我眼里啊,这个公子就是一个大元宝啊,只要有了他,我们馆子可就大发了哦。您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小倌的妈妈一向被那些青楼里的人歧视,可我要是有了这么一个水货,别说青楼,得有多少有钱的主儿来巴结我呀,想想我做梦都要笑……
管家丁原话:“我们老爷就是喜新厌旧,我得给他物色了不知道多少了——您是知道的,美女还好找些,可这有多少爹妈会舍得自己孩子给人当男宠呢?我要是把这位公子这种货色献给老爷啊,嘿,别说老爷不会再喜新厌旧了,指不定老爷一高兴还赏我个庄子呢!”
围观群众戊:那小伙子真是好看哪,真不知道他爹妈是怎么生出来的!同样是人,怎么他就长地那么招眼呢!
限于本报篇幅有限,其他访问内容不一一详列,我们再来看一下现场。
那些媒婆、妈妈桑还有管家围观着围观着不知怎么就开始吵起来了,这个说江南他们家怡宾楼要定了,那个说江南他们家老爷要定了。那吵的叫一不亦乐乎,然后缴匪活动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拍卖会了,这个说我出得起一千两,那个说一千两算什么呀,再那个说你们俩都住嘴我出五千两,再再那个说你们怎么那么对待这么个让人惊为天人的公子呢,就算他的初夜起价都得一万两……拍到三十七万八千六百五十两的时候战战兢兢的江南终于忍不住了,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无动于衷的令狐十三悄悄道:“令狐兄,救我……”
一方面因为不见了无缺妹妹另一方面又因为被彻底无视而倍受打击的令狐十三冷漠地不发一语。
江南眼珠一转,心一横:“算了,你就任我被他们买走了吧。我买一送了我,买了我,顺便再送上你无缺妹妹。”
令狐十三眉毛动了动,总算看在无缺妹妹的面上出手了。只见得绿光一闪,那绿玉笛插穿了江南面前的茶杯插进桌子里。而这还只是前戏,只见令狐十三轻轻掰下一个桌角,然后以掌作刀,慢慢地把桌角削成筷子,再轻轻插到桌面上。
且不管江南是令狐十三的什么人,令狐十三的行动无疑透露着一个信息——他现在很不爽。在令狐十三掰下第四个桌角的时候人群里终于有个人反应过来如果他不走下场也就跟那桌角没什么差别了,接着只听得“嗷”的一声,立刻缴匪大军就散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殷勤坐在对面的馄饨摊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到底一个殷勤可怕还是一群眼睛冒绿光的狼可怕,目前江南还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刚刚那群人顶多让江南觉得不自在,觉得难受,可这个殷勤就让江南觉得可怕了,虽然他目前顶多只是跟花无缺长得有点类似而不是同一个模样了。
殷勤慢悠悠地吃完最后一口馄饨晃到江南他们桌前若有所指道:“相传清莲国有一种缩骨秘诀,练了之后能把一个八尺男儿缩成一六尺妇人。”
江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令狐十三动了动嘴想解释些什么,但看了眼江南又叹口气作罢,因为江南的经历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还不如说是缩骨功让人来得信服呢。
令狐十三与江南的反应在殷勤看来却是对缩骨功的一种默认,殷勤笑笑:“那么花无缺是根本没有其人呢,还是被你们藏到其他地方去了?”
令狐十三忍不住冷冷道:“无缺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不劳阁下惦记。”
殷勤笑笑:“那么你们是默认了花无缺的确为你们所藏了。”
顿了顿,殷勤又笑道:“令狐少侠再三强调花无缺是阁下未过门的妻子,不知令狐少侠有何凭证?”
令狐十三不答反问:“那你们又有什么权利把无缺软禁在凝王府?”
殷勤乐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花无缺可是花侍郎送给我四哥的,而我四哥亦还了花侍郎一纸婚书,可说人证物证具全。”
令狐十三张口结舌,倒是江南忍不住插嘴道:“这是包办婚姻,本人不同意的婚姻在法律上是不会生效的。”
殷勤奇怪地看了看江南,令狐十三已经习惯了,见怪不怪,乐得有人替他顶嘴。
殷勤笑眯眯地看了看江南:“江南是吧,也许你真的就是江南。其实,就算花侍郎送的是你,我想我四哥也会很乐意地收下的。”
江南身上立刻起了厚厚一层的鸡皮疙瘩,他完全没想到三月国不但盛行男风,还这么唐而皇之,这使他不由联想到男风盛行的臭汉,又联想到随之的三国鼎立。江南觉得这三星聚鼎的事完全没必要和平解决,实在该天谴着动乱一下。
“如果不是送给我四哥的,我也会很乐意地接收的。”殷勤看着江南的反应,笑眯眯地又加了这么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江南特怕殷勤,他求救地看了看令狐十三,令狐十三无视。
江南只能自己硬着头皮回答:“多谢青睐,不过在下对做受没什么兴趣。”
“受?”殷勤摸着下巴咀嚼的一会儿,笑道:“倒是很贴切的一个词,那么上面的那个叫什么。”
“攻呗,这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常识!”江南不假思索地回答。
殷勤好笑地看了看江南:“你觉得,就凭你这副容貌你有做攻的可能么?”
江南怒了:“凭什么我就不能做攻!”
令狐十三与殷勤一齐鄙夷地看了看江南,不说话。
江南出离愤怒了:“要不咱们试试!”
话落音江南就后悔了,后悔地他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好在殷勤和令狐十三根本没拿他当回事,不过这让江南更愤怒了。
吃完早饭令狐十三结帐闪人,江南目前身无分文,而且他牢牢记着太白金星曾说过令狐十三是他命里的贵人,所以他早打定主意暂时忘却被轻薄的仇恨牢牢地跟定令狐十三,当然现下更是寸步不离,不知道为什么殷勤也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不说要干什么,也不干什么就那么不远不近地跟着。
恰在路过一家成衣店的时候江南偷偷问令狐十三:“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
好好一无缺妹妹变成了江南小伙子,令狐十三看江南那张脸越看越别扭,他快步走进成衣店买了个白纱帽扔给江南:“你问我我问谁。”
江南从善如流地带好帽子,遮住他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总之如果他想捉我回什么王府的话你会救我的吧?”
令狐十三不耐道:“看吧。”
江南紧张地恐吓道:“要知道,我用的可是花无缺的身体,要是被捉去可还是买一送一的。”
令狐十三烦透了:“你还有没有新鲜点的话?”
江南讪讪地:“我就提醒你一下……你不用这么不耐烦嘛,以后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共同生活的,我们应该相互了解一下,然后好做到和平共处。你要知道,我现在用的是花无缺的身体,你不是发过誓说再也不离开她吗?”
令狐十三被最后一句话打动了,他情意绵绵地透过江南向花无缺说道:“不错的,无缺,我发过誓再也不离开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不离开你。你现在是在沉睡是吗?那么我就一直守着你,直到你再次醒来。”
江南暴寒。一直跟着的殷勤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大笑,江南有些疑心他是把令狐十三的话听去了。
令狐十三直到此刻才消化完江南扔给他的炸弹,恢复了平时的精明冷静,他无视殷勤,问江南:“你打算怎么做?”
江南一时反应不过来:“嘎?”
令狐十三耐心地解释道:“就是你打算怎么和平解决三星聚鼎的事?”
江南期期艾艾道:“没方向哎……”
令狐十三略思索了一下:“基本上有三个方案:其一,灭掉其中两颗帝星,这是最简单的方案,但不知道是否有违‘和平’二字;其二,把三月国和平分裂成三个国家,这个操作起来比较困难,需要大量的人力以及财力;其三,以上两条皆不成立,此题无解。”
江南开始还怔怔地听着,听到其三的时候差点没喷出来:“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
令狐十三冷冷地看了江南一眼:“你打算怎么做?”
江南透过薄纱看了看令狐十三严肃的脸挠挠头(隔着帽子):“第一个方案好象不大好,杀人嘛,那是犯法的,我不干。第三个方案好象不是什么方案,那么可以做的就只有第二个方案了,可是我们哪来那些人力财力呢?”
“是你,不是我们。”令狐十三淡淡地纠正。
江南含糊道:“没差了。总之我现在身无分文,怎么办呢?”
“挣。”令狐十三的话越来越少。
江南双手一摊:“怎么挣呢?”
令狐十三无语。
江南反省了一下知道自己太过分了,毕竟这是他的事,与令狐十三无关。
努力想了想,江南道:“我们开店?一家变两家,两家变四家,直到开满三月国?”
“太慢。”令狐十三泼了一票凉水。
江南讪讪地笑了笑:“是哦,除非投机,或者一开始就有十家八家店,否则这样慢慢开店这辈子我也不会变成亿万富翁的。”
“本钱。”令狐十三又泼了一瓢凉水。
又想了想,江南兴奋道:“开赌坊!这样投入小,利润大,来钱也很快!”
“人才。”令狐十三持续泼凉水中。
“是哦,开赌坊需要大量会捞钱的庄家的,还要打手什么的,这可让我去哪里找啊。”江南有点泄气。
又想了想,江南迟疑道:“开妓院?”
令狐十三连凉水都懒得泼了。
江南很郁闷地嘟囔:“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是想让我去抢还是想让我去卖!”
“可以考虑。”令狐十三语出惊人,江南吓地连话都不会说了:“不……不……不会吧,要……要知道,这身体是……是花无缺的,你……你忍心让我去卖?”
令狐十三横了江南一眼:“我是说去抢。”
江南傻了,出生了二十又四年,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