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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承九)不成攻,便成仁! ...

  •   江南是被一双手抱起来的,可是那双手的主人既不是英雄也不是美人,而是江南惟恐避之而不及的采花贼花沾衣。
      所以江南一睁开眼睛就开始挣扎:“你放我下来,我跟你没亲没故的不劳你费神,我自己会走!”
      这是什么桥段嘛,太离谱了,被这个人救了还不等于被毁了一样!
      但是花沾衣的手温暖而坚定,他一边指挥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把那些银票都捡回来,一边含笑向江南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早知道有今天,小生就不用那么辛苦地追去三月国了。”
      一个追字费人思量,江南默,估计又是个把他错认为花错的人。
      江南持续挣扎:“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花错,我叫江南!”
      花沾衣地眼里飞过一丝讶然,随即他了然地笑道:“是谁都不妨,我想找的无非就是这个皮囊。”
      江南喷。
      花沾衣一顿,笑道:“而且你来到我们浅若云湮,那就是我们浅若云湮的客人,招呼客人也是我这个主人应该做的。”
      江南晕倒,到头来是他自己送货上门的,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
      可是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每次的决定(上次快点洗完澡,这次来浅若云湮)好象都正中这个花沾衣的下怀,难道他就是他命里注定的魔星么?

      江南正怨念间,那辆疯狂的马车不知怎的突然掉了头,若颠若狂地又向这边冲过来——看来这并不是个意外,而是有预谋有目的的,目的也许就是那十几万两的银票。
      不管有没有目的,那疯狂的马总是非常可怕的,而且这下子打击面太大了,这么多花枝招展的小姑娘都在路上呢,撞到哪个不是红消香断,江南不由紧张起来,一时也顾不得抱着自己的是谁了,连忙大叫:“大家小心啊!”
      花沾衣若无其事地一笑:“怡糖!”
      随着这一声,一个着了一身粉色纱裙的小姑娘突然冲到马的面前,江南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哪有这样找死的!就在将被马撞到的一刹,就在江南正准备不忍地闭眼的那一刹,只见怡糖一扬手,那马竟然扑通就倒在了地上,马车因为惯性的作用还要向前,又见那小姑娘一推一卸,马车也倒在了地上。
      江南膜拜:“姑娘真神人也!”
      怡糖回头冲江南一笑,江南差点没被电晕过去——果然是个长相甜的要命的小姑娘,笑容尤其甜,怪不得叫怡糖呢。
      江南脑子一热:“姑娘这么好看,叫怡糖也忒俗了点,不如就叫怡口莲吧。”
      原本甜美无比的笑脸突然间乌云密布,然后江南彻底在怡糖的视线里消失了。
      花沾衣摇头:“糖糖最恨别人说她名字了,你可算犯了她的大忌。”
      江南泪,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一失足成千古恨——不,是一失言成千古恨!
      *

      跌倒的马车里爬出一个店小二打扮的人,赫然就是小栈的飘萍儿。
      江南想不明白了,这飘萍儿貌似是跟迦鸾一路的,怎么会来找他麻烦呢,难道真是为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八字真言?
      据说皇宫里那些生理有缺陷的人也就只剩下银子这最后一种贪念了,因为其他已无法可想。这样自己给自己解释了一番江南也就不恼飘萍儿了。
      只是飘萍儿却似乎恼上了江南,他一脸无可救药地对江南道:“你脑子进水了,这些银子是你能收得的么,我警告你,最好别把这些银票带到丞相府里去,否则后悔死你!”
      说完他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当然也没带走那辆车祸现场的马车。
      江南默,看来其中另有隐情。话说他也不想要这些银票的啊,可是……

      等江南终于想起来让飘萍儿救他的时候,飘萍儿已经走地不知道哪里去了。江南扼腕,一个这么好的脱离魔爪的机会他居然就放弃了,前途堪忧啊!
      那些小姑娘把所有的银票都拾掇好了卷成一卷,怡糖自去处理那辆马车,花沾衣把那些银票又重新揣进江南的怀里,然后抱他进了一个貌似小包间的小屋子里去,放到床上躺下。
      江南汗,他不是想乘人之危吧。
      正想着花沾衣就开始动手给江南宽衣解带,江南成吉思汗。
      急中生智,江南连忙挣扎道:“我好久没洗澡了,我脏。”
      花沾衣喷,但是他并不停止手下的动作,坏笑道:“你想哪儿去了,我不过想检查检查你伤得怎么样而已。”
      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脱衣服,太奇怪了也么哥,虽然那人号称自己是验伤,可是天知道他是采花贼啊!江南将信将疑,扭扭捏捏地被花沾衣剥了个坦胸赤膊。
      江南的皮肤是如何美这里就不说了,反正也不是他自己的皮囊,触目惊心的是他左腰那里一大块淤青,颜色甚是骇人,那里大约正是马褪踢到的地方,另外一干小的浅的淤青相比而言可以忽略不计。
      那淤青下面可是肾啊,花沾衣同情地看了江南一眼:“还是请个大夫吧。”
      “你把那个白玉盒子里的药给我抹点吧,估计一般大夫还不如它。”江南实在痛地够戗,不得不求助于花沾衣。
      花沾衣闻言寻到那个白玉盒子给江南把这极品的疗伤圣药抹上。

      那药的效果真是极好,只一会儿江南就觉得没那么疼了,于是连忙起来穿衣,再把自己怀里的东西再一一揣回去,尤其是那盒宝贝药,那真可以说是有品质,有保证的穿越必备物。请认准白玉盒子,谨防假冒!已穿越和正准备穿越的人可以联系团购,尤其是遇上后妈的人更得准备多点!(某九十九跳脚,我是亲妈,嫡亲嫡亲的!)
      江南之所以急着穿衣服全都是为了花沾衣,采花贼啊,谁能在采花贼面前那么坦然的衣衫不整,万一一个兽性大发他可就清白不保了。当然,采花贼要是真想那啥的话,几件衣服也不顶什么事,但是多件衣服总归多点安全感。让江南奇怪的是,花沾衣只那么色迷迷笑眯眯地看着,并没有任何行动。
      在心里三呼万岁,江南想了一下又把揣好的银票拿了出来,数下当碗当出来的190两,江南把其他银票统统塞给了花沾衣:“就当报答你的相救之恩。”
      花沾衣并不接手,他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江南身上溜了一圈,若有所指地笑笑:“我更希望你用另一种方式报答我。”
      花沾衣的眼睛仿佛是X光有种透过现象看本质的能力,这使得江南顿时产生了种没穿衣服的难堪感,他不由就恼羞成怒:“滚,老子跟你说过,老子是直的!”
      花沾衣也不恼,仍旧笑眯眯地道:“小树苗一开始都是直的,压着压着就弯了。”
      貌似花某人已经做好了八年抗战的准备,坚决把他压弯,江南憋汗,他可没时间跟他在这里耗,他可是天降了大任的斯人!

      不想被弯的掰弯,那么就只有把弯的变直了!
      江南叹口气,把银票又重新塞回怀里,开始循循善诱:“你为什么不喜欢女人呢,女人比男人可好太多了,就拿你们浅若云湮的姑娘来说,你看,她们一个个千娇百媚,温柔可人,妖娆的有暖玉温香,清纯的有魏紫姚黄……”
      花沾衣笑:“你是一树梨花压海棠。”
      江南汗,竟是吃了花无缺倾国倾城的亏,感情祸国殃民最先祸害到的竟是自己。
      不过,“一树梨花压海棠”,这个句子好耳熟啊,莫非他也是穿越来的?而且他对弯直的概念这么熟……江南有点蠢蠢欲动了……

      “天王盖地虎?”江南颤巍巍地来对暗号。
      “宝塔镇河……”
      江南的眼睛一亮,花沾衣沉吟了一会儿说出了最后一个字:“……虾。”
      “嘎?!”江南有点傻眼,然后喷。
      严格说来他并没有对错对子,如果这不是特定的暗号的话。难道他是故意的?江南有点怀疑地诱导道:“河虾是用来吃的,没必要镇压吧,那些不安分的比如鬼啊,怪啊之类的东西才需要镇压的。”
      “鬼怪是什么?”花沾衣无比坦然地不耻下问。
      难道他们已经无神论到这个地步,连什么是鬼怪都不知道?江南大汗,他干笑:“你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花沾衣一笑,也不追究:“那我们继续讨论一树梨花……”
      “停!”江南受不了了,一个大男人被比作梨花,这太伤他男性的自尊了。
      “好。”花沾衣从善如流,停止这个话题,伸手去揽江南:“你的伤那么重,还是躺下的好。”
      江南狂汗,连忙躲开花沾衣的魔爪:“我好了,我不用休息了,谢谢你的关照,我想我可以回去了。”
      “好了么?真的么?我检查检查。”花沾衣毛手毛脚地又来给江南宽衣解带。
      江南汗如雨下,开始义正词严地口不择言:“古人曾教育我们,‘君子之交淡如水’;古人还说,‘谦谦君子,温良如玉。’;古人又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守身如玉。”花沾衣眼睛眨呀眨。
      江南猛点头,能达到这个效果也不错了。
      花沾衣笑:“首先,说这两句话的令师遥光丞相并没有作古;其实,我并不是君子。”
      花沾衣当然不是君子,他是采花贼,这是江南一早就知道的,不过那个首先江南很感兴趣,听他的意思那两句话是遥光说的,花错又是遥光的徒弟,难道真正穿过来的那个人会是遥光?

      就在江南胡思乱想的功夫花沾衣已经顺利解开了他的外袍,江南紧张,连忙死死地按住自己的衣服,吼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是直的!”
      “真的没有变弯的可能了么?”花沾衣的表情貌似有点遗憾。
      江南连忙点头:“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哪天非弯不可我也只会是在上面的那个!”
      “只能在上面么?”花沾衣皱了皱眉。
      江南作大义凛然状:“不成攻,变成仁!”
      花沾衣突然眉开眼笑道:“好,我让你在上面。”
      江南被雷到了。

      古往今来、上天遁地、超级不同凡响的劈天大雷啊,把江南整个儿都劈糊了,头顶上一缕缕的还冒着小烟。
      他遇到了个受,他遇到了个采花贼居然是受,他遇到了个极品的采花贼居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受!
      一时说不清是悲是喜,我们的江南风中凌乱了。

      基于狗血和河蟹的原理以及BG路线的原则,江南当然不可能就此屈服于花某人的淫威,献上自己宝贵的第一次。就在江南的衣服被扒地差不多了的时候,小屋子的门适时地被敲响,一个女孩子甜甜地声音从外传来:“老板,小栈的钟老板派人过来提货,说上次定的二十块台布现在急着要用。”
      江南这才从被雷的销魂中还过神来,发现了自己的狼狈。
      江南瀑布汗,连忙奋起反抗,一边还忍不住分心去想,青楼什么时候做起台布生意来了。
      江南的反抗等于毛毛雨,花沾衣轻轻松松制住,继续毛手毛脚:“收了银子给她货就是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少了两块,现在我们手上只有十八块。”那女孩的声音有点迟疑。
      花沾衣有点不耐烦了,但手下的动作还是没有停止:“就先给她十八块好了,告诉他剩下的两块一绣完我们就给她送过去。”
      “我之前这样说了,可是他们必要老板亲自去说才行!”那女孩没完没了了。
      “别人的老公果然是不好惦记的!”花沾衣叹气,十分不甘地停止了手下的动作,前去开门。
      江南成吉思汗——老天垂怜啊,天降意外,差点他就晚节不保了!

      想是花沾衣不愿意让那小姑娘看到江南春光乍泻的样子,所以去开门的那几步他走地特磨蹭,江南连忙把自己穿戴整齐,然后趁着花沾衣刚开门的功夫他嗖地钻了出去。
      敲门的那个小姑娘正是怡糖,看到江南她很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扭过了头。
      江南也管不得怡糖对他的态度了,脚不沾地地直往前跑,此刻脱离虎口才是最重要的,最好是没人搭理他!
      花沾衣并不阻拦,任由江南一阵风似的走了。她看着江南的背影惆怅了一会儿后,慢悠悠又回到屋子里把门关上了。
      怡糖可就奇了:“老板,你不过去看看吗?”
      “那两块台布都过去了,我还去干什么?”花沾衣在小屋子里闷闷地说。
      怡糖默,感情江南==两块台布。

      江南快马加鞭地跑到了浅若云湮的门口,然后他看到了一个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承九)不成攻,便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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