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海贼]莫比迪克的日常》苍策九歌

4、小混混和海贼

　　没有姓氏，只是马尔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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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纽盖特坐在吧台前，看着这个给自己递上酒水的老板，“你知道那个小鬼吧。”他说的语气轻松，如同谈论天气，“甚至这些年，你在照顾那个小鬼吧。”

　　“你竟然能够看见他啊。”夭克老板愣了一下，然后拉过椅子对着男人坐下，“喜欢他？”

　　“库啦啦啦啦啦啦，这么有意思的小鬼，谁都会喜欢的。”纽盖特大笑了起来。

　　“也就只有你了吧，”夭克叹了口气，“村子里的人，可都管他叫做不详啊。说实话，如果不是我父亲生前那么再三的拜托我，我是不会照顾他的。”他的眼神透漏出了不喜，却又无可奈何。
　　“你的父亲？”纽盖特放下了酒杯，“那个……老先生？”

　　“如果可以我拒绝承认他是我的父亲，那就是个疯子。”夭克撇了撇嘴，“你见过哪个正常人，会抛弃自己正常的生活，去养一个魔鬼。”说的不以为意，“你那表情可有些太可怕了，死掉的是我的父亲，让我不满一下还不行么？”

　　纽盖特金色的眼睛冷淡的看了一眼酒吧老板：“你以前，是海军？”

　　“哦，对哦。我父亲是个海贼。”完全不在乎自己透露了什么，“爱德华先生，不是什么人都有胆气，开个酒吧招待海贼的。”他说的很随意，转身给自己倒了杯酒，重新坐了回来，“后来嘛，托我有个海贼父亲的福，回乡种地了。”

　　纽盖特看着眼前这个说的云淡风轻的男人，收拢了自己的杀意。

　　“还真是个了不得的家伙啊，”夭克轻笑，“不愧是上亿的大海贼。”透露出了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不过那孩子还没有认同你吧，就这么将他包庇在了保护圈之下？那小子到底捡了狗屎运，先是老疯子，又是你。”

　　“有点儿过分了啊。”纽盖特身侧做了一个人，菲奥利压了压自己的帽子。

　　“铁蹄扎西，”夭克看了眼坐过来的男人，“听说过的吧，赏金九千万贝利的大海贼。就是那个老疯子在疯掉前的名号，很响亮。然后当年来了这座岛，在林子里捡到了那个小鬼，就解散了海贼团，变成了村子里臭名昭著的老疯子。”

　　菲奥利咳了一声：“的确，铁蹄扎西这个名字，多少也是听说过的。”不，其实完全没有，他才不会在乎什么铁蹄铜蹄呢，不过九千万贝里的确已经算是很高的赏金了，尤其是看着老板的年纪，他的父亲出名也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纽盖特看了眼自己的伙伴，一声嗤笑：“然后你也跟来了？还真是个不坦诚的儿子啊。”

　　“我有什么办法，那毕竟是我的父亲。”夭克哼了一声，“虽然不喜欢，可也是我的父亲。当年他是为了我才出门做的海贼，他老了我总不能视而不见。”替纽盖特满上了酒水，“总之，他遇到那个孩子后，整个人就疯掉了。”

　　“疯掉了？”

　　“啊，对。”夭克完全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什么‘我就知道传说是真的’或者‘恶魔是存在的啊’或者是什么‘为什么我没有早点儿发现啊’‘他会帮我征服世界’之类的疯言疯语。”仰头喝酒。

　　纽盖特皱了一下眉头，看着夭克。

　　“所以我说，你如果真的看好那个小鬼，小心了哦。”夭克露出了恶意的笑容，“那个孩子，可是杀死了将他养大的老疯子呢。”他的字里行间带着恶意，不仅是对纽盖特，对着那个孩子，更是对着他自己的父亲。

　　夭克的反应完全不像是憎恶，反倒是欣喜和满意：“我去的时候，那个老家伙可就只剩了一口气，躺在血泊里凄惨的不得了呢。”眯起眼睛盯着眼前两个客人的表情，“即便是这样，他对那个孩子也是爱着的呢。”

　　“他爱着那个杀死他的孩子呢，”夭克的恶意已经蔓延了出来，“可是他收获了死亡。”

　　菲奥利压低了自己的帽檐，低声嘟囔了一句麻烦。然后如同应和一般，纽盖特大笑了起来：“库啦啦啦啦啦啦，我忽然更喜欢他了怎么办！菲奥利，这么有趣的小鬼，邀请上船做我的儿子吧。”

　　夭克的表情卡住了，停留在了恶意的笑容上。

　　“很精彩的故事，”菲奥利叹了口气，在纽盖特库啦啦啦啦啦啦的笑声中颇为无奈，“总之既然船长已经下定决心了，我就只能照办了。此次前来只是给您打声招呼，那个孩子我们就带走了。”

　　夭克的表情僵持在脸上，看着海贼转身离开，都没能缓过来。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回船的路上，菲奥利耷拉着眼睛有气无力的问纽盖特。

　　“总之，都和监护人打过招呼了，就可以把那个小鬼头带走了吧。”纽盖特笑着，“菲奥利，我都说了你想的太多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是被爱着的啊。”他笑着，看着头顶火烧的天空。

　　“相信我，如果你不和那个老板打招呼，明天迎接我们的就是战国他们了。”菲奥利哼哼一声，“妈的差点儿着了套路，如果不是你最后攻击那小鬼时对方暴露出来的武装色，就连我都骗过去了。”

　　“不过，那家伙真是个海军啊？”纽盖特看着菲奥利。

　　“我就是随口一说，也就只有你当真。”完全的应付口气，“想想看吧，你做护卫和海贼时去过了多少村子，有几个人知道恶魔果实，又有多少人会霸气。那老板说起小鬼时虽然言辞厌恶，可是何尝又不是在保护他。”

　　“没有人不对未知的东西心生敬畏，无知才是无畏的原因。鬼火这一说，无形之中保护了那小鬼多少次啊。”菲奥利拖拖拉拉的跟在纽盖特身后，“更何况两年前守墓人死的时候，那小鬼最多也才四岁，能养活自己？别开玩笑了。”

　　纽盖特回头看了眼村子：“不过，我还是很不爽。”

　　“多少有点儿分寸吧，人家自己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关你什么事情。”

　　“不啊，我只是不满他把这事儿背在小鬼的身上。”

　　“不然怎么探查你是不是真心的，话说你长点儿心吧纽盖特。”

　　“不是还有你么。”

　　“和你讲，你再这么坑下去，我迟早要下船！”

　　“我坑？”纽盖特大笑了起来，“明天早上，你就知道我是不是坑的了。”

　　于是第二天早上，从船舱里走出来的菲奥利，就看见了一个脏兮兮的小鬼，被五花大绑的吊在了他们的甲板上，一旁站着的是那个正在码头上抽烟的酒吧老板：“哟，你们来了啊。”说的仿佛他才是这艘船的主人。

　　“正好，这小鬼打包给你们了，免费的。”指了指被吊在半空中的小鬼，“另外，那是他的行李。”一个不大的包裹，却不像是一个流浪儿能够买得起的料子。不过菲奥利并不打算纠结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不会下个岛就跑了吧。”

　　“怎么会，帮着他不过是怕他再揍我。”夭克抽了口烟，“喂，自我介绍了小鬼！”

　　“混蛋夭克，总有一天我要把你揍得狗都不认识。”

　　“是是是，我没告诉你狗都是用鼻子认人的么。”夭克好脾气的将烟扔进了海中。纽盖特正坐在右舷眺望大海，听见自己看好的小鬼头要做自我介绍了，便把注意力牵引了回来。看着那个大半夜就被绑上船小鬼。

　　“我是你爸爸，”小鬼别开眼睛，“就是这样。”

　　然后就被夭克揍了：“总之，这个小鬼叫马尔科，没有姓氏，就只这样。如果他不听话，扔进海里让他自生自灭去吧。”他叹了口气，拳头变作手掌按住了马尔科的头，“你应该去看看，这片大海的宽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