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的风流奇案史》白狐

2、阎王令

　　某动迁户芝麻狐：今天天气不错，是风和日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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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只小旋子 ：你丫的，废话那么多，赶快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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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动迁户芝麻狐：谁鸭的，我昨天吃的是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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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只小旋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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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故事：阎王令

　　“徐捕头，你在哪里？”报信的捕快依然那么匆忙地冲进大厅，不过这次他并没有找到徐非凡。
　　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徐捕头放年假了。乔捕头……”他一转身，又跑去了□□。
　　云亭酒楼。
　　“老徐，这次你的年假挺长的嘛，竟然有一个月，老大怎么会允许？”乔羽一边喝酒，一边对桌子上的菜进行进攻。
　　“我告诉他我要利用这段时间成亲，他说他也想要抱大侄子了，因此就允了假。”徐非凡悠然地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笑着说。
　　“嗤”乔羽一下子将酒喷了满桌都是，徐非凡眉头一皱，叫小二收拾桌子，拿两盘花生。
　　乔羽咳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惊讶地哇哇大叫：“老徐，你什么时候要成亲，我跟在你身旁那么久，我怎么不知道？”
　　徐非凡笑了起来，几乎笑岔了气，说道：“我为了多混几天假期，当然得编一个合理的理由了，说了你就信啊。”
　　“不是……”乔羽正想为自己狡辩，不经意地望见楼梯口上来的女子，禁不住目瞪口呆。徐非凡见他那傻模样，心中一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不禁也是一怔。
　　那女子一身水蓝色飘逸长衫，上半身披着流苏小坎，容貌惊为天人，体态优美，神情典雅恬淡，手持玉箫，竟径直地向徐非凡与乔羽走来。酒楼内客人的目光随着女子的走动而转动，都露出惊为天人的表情。
　　“非凡，很久不见了。”女子在徐非凡的身旁坐下，微笑着说道。
　　徐非凡“啊”了一声，回过神来道：“文小姐别来无恙。”
　　女子点点头，徐非凡转头对发傻的乔羽道：“这位小姐是武林圣地‘凌宇谷’谷主文素音。”
　　乔羽惊呼一声，文素音的美貌享誉江湖，只是平时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过其真身，这次竟出现在临安，让人既感到惊奇，又为见其容颜而感到幸运。不过最让乔羽惊讶的是徐非凡怎么会认识文素音。
　　文素音颔首道：“‘阎王令’重现江湖，武林三十六派在三日前同时收到此令，不知非凡可闻得此事。”
　　乔羽再次惊呼，“阎王令”是江湖神秘的杀手组织“暗”派出的令牌，接令者七日之内必死无疑，但是他长这么大，从没听说“暗”有这么大规模的暗杀活动，何况是武林三十六大派，这明显是在挑衅江湖的黑白两道。
　　徐非凡眉头一皱，摇头道：“我最近正在休假，所以对任何事情都不感兴趣。”
　　文素音微笑道：“这一次非凡不能推脱。迄今为止，接到‘阎王令’唯一能活下来的就只有你，况且听说你与‘暗’的首领关系甚好，我只想请你去向他确认一下，令牌是否真由‘暗’发出的。”
　　徐非凡停止剥花生，眉头皱得更紧了，好半晌才道：“我在放假。”
　　文素音露出微嗔的表情，道：“连这点忙也不肯帮素音吗？”
　　徐非凡叹了口气，道：“叫三十六派先将‘阎王令’挂在门派的匾额上，表示对‘暗’的尊重，‘暗’的杀手看到之后，会认为他们是我的朋友，暂时不会动动手。半个月之后，素音你再来酒楼找我，到时候我会给你满意的答复。”
　　文素音嫣然一笑，起身道：“麻烦非凡了。”
　　待文素音离去，乔羽才傻呆呆地问道：“老徐，你认识武林圣地‘凌宇谷’谷主倒也罢了，怎么会认识‘暗’组织？你接过‘阎王令’又是怎么回事？”
　　徐非凡摇摇头，拿着剑起身走了。

　　身形轻飘飘地滑进了小筑之内，只见一个三十余岁、俊美风流的男子盘膝坐在竹桌旁，桌上放着一壶酒，两盏杯、一盘花生。进来那人见状，也不客气，直接走到小桌对面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开始剥花生。
　　“小凡还是老样子。”男子笑着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对进来的人道。
　　“明煌你也一样。”
　　二人互相瞪了半晌，同时大笑出声。“小凡”自然就是徐非凡，而“明煌”则是“暗”的首领谷明煌。
　　“武林三十六派前日同时收到‘阎王令’，到底是不是‘暗’派出的？”徐非凡直截了当地问道。
　　谷明煌点头道：“没错，因为他们同时得罪了一个人，所以这个人付出了高额的赏金，要求暗取这三十六派主的首级。”
　　徐非凡点点头，上上下下打量谷明煌，好半晌才说道：“说实话，明煌你与从前有一点不同。”
　　谷明煌眉头一挑：“是吗？”
　　徐非凡抚额道：“我有点累了，给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虚浮，谷明煌立刻露出关怀的神情，吩咐下人将徐非凡安排进后院的小阁内。
　　夜幕降临，风移影动，一片萧瑟，偶尔有两片飞叶，顺着窗子落在屋内的地面上，一个人影随着叶子的飘入而落在床边，然后，这人举起手掌，向躺在床上熟睡的徐非凡额头拍去。就在这时，徐非凡突然张开眼睛，一掀被子，被子便如一张大网罩向来人。
　　那人慌忙收掌，向后越了数步，但一条从床下无声无息蹿出的蛇已经狠狠地咬上这人脚踝，随即，从床下滑出一个人。月光照在那人与床下滑出之人的脸上，两人竟然一模一样，分明全是谷明煌的脸。
　　徐非凡弹指点开蜡烛，瞅着一身黑衣、袭击自己的“谷明煌”，缓缓道：“你究竟是谁？”
　　那“谷明煌”瞅了瞅徐非凡，又看了看后者身边的另一个“谷明煌”，哈哈大笑：“人说徐非凡的脑筋是天下间最快的事物，徐大捕头，你是如何发现我不是真正的谷明煌？”
　　徐非凡身旁的“谷明煌”冲前者笑了笑，示意他说出来，徐非凡摸了摸下巴，在桌子旁坐下来，缓缓道：“我进小筑的时候，并没有看出你是假的，无论乔装、说话的语气、生活习惯以及对我的称呼，都毫无破绽，不过……”
　　“不过什么？”那假的“谷明煌”问道。
　　“我在脚步虚浮的时候，你的眼神故意流露出关心，但你表现得太过火，我认识的谷明煌是唯利是图的小人，他绝对不会关心任何人，包括我这个朋友在内，他只会对我说‘你自己找个能休息的地方吧’，而不是给我安排妥当。”徐非凡摇头叹道，在他旁边落座的真“谷明煌”闻言笑得开心不已。
　　“那么我是谁？”假“谷明煌”露出激赏的表情，继续问道。
　　徐非凡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道：“你对谷明煌那么熟悉，必然是他身边比较亲近的人，常在他身边晃来晃去的只有无义与无情。无义对谷明煌愚忠到肯掏出心肝，但无情却不，而且无情并非真正‘无情’，至少他心里有恨，因为他的眼睛里充满了莫名的恨意。我不知道无情在恨什么人，但是这种恨意让他有了野心，因此他想取代谷明煌的可能性最高。我说得没错吧，无情！”他的眼睛盯着假“谷明煌”的眼睛，一瞬不眨。
　　假“谷明煌”揭去了脸上的人皮面具，果然就是无情。他叹了口气，对真正的谷明煌说道：“我不该只毒倒你，把你藏在密室，而应该杀了你，这样就不会让徐非凡把你救出来，而我也能真正控制‘暗’。”
　　谷明煌淡淡地一笑：“为什么要发‘阎王令’给武林的三十六派？”
　　无情冷笑一声，道：“我是二十年前覆灭的‘天魔教’继承人，当年三十六派围攻‘天魔教’，我爹身为魔教教主，却卑躬屈膝地讨饶，为了保我一命，可三十六派却定要赶尽杀绝，把我逼得落崖。我加入‘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我不认为自己错了。”
　　谷明煌摇头道：“你当然错了，你以为你真的能控制我吗？我根本就没有中毒，只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得到‘暗’之后要做什么，想不到你这么没出息，只不过为了报仇就挑衅黑白两道，太让我失望了。如果我是你，就会利用‘暗’一统江湖，到了那个时候，我想要杀谁就杀谁？谁也管不了我。”
　　无情的脸色变了又变，过了良久，他露出极度悲哀的神情，一咬牙，黑血从他的嘴里溢出来，徐非凡抢上去点住无情的穴道，阻止他嘴中的毒扩散到全身，转头对谷明煌道：“不要浪费了人才。”
　　谷明煌眼神变了又变，随即笑道：“说得也是，他还能为我赚很多钱。”
　　三日之后，三十六派匾额上的“阎王令”全部消失，武林再次回复平静了吗？也许只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