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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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发现，午睡是一件这么令人快乐的事。虽然睡着时间不长，却神清气爽，想想那么短的时间还做了穿白婚纱的梦，再看看墙角我早已收拾好的两个箱子，那心情，真是没得说！
距离晚上和张教授左理吃饭的时间还早，养老院也没我啥事了，一觉醒来，躺在床上，还真是没啥事可做。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刚按了一个数字，想想，换个花样，发条信息。
【我已经订了后天一早的飞机】
仿佛又快睡着过去，才听到手机有新短信提示。
拿起来一看，是他发的。典型乔氏风格。
【航班号传我】
我微笑，又发。
【你的反应速度超出我想象】
这一次比刚才快，不过也过了几分钟。
【是快还是慢】
【当然是慢，有点像……】
我直接在后面打了个猪头的图案。
发出短信的那一刻，我差点没笑喷在床上。
那边照旧是乔氏的速度和风格。
【其实猪头蛮好】
【为什么】
【不会老】
【你才不会老，我不会让你老的】
【笑容表情】
【今天这么有空，可以陪我聊天】
【刚好结了案子】
【以后少接点】
【嗯】
我还正在编下一条短信，乔书平居然又接着发了一条过来。
【我和孙漫在谈离婚】
我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
然后，我的电话就响了。
我接起，连气都差点出不过来。
“欢欢，我希望，尽我最大努力，给你，最公平的一切。”
我以为我会哭，结果居然没有。我是笑着对他说的好。我说，我一直相信你，书平。
“欢欢，你很勇敢。”
我不勇敢行吗？我腹诽千万遍。我要是跟你一样，我们都得憋死！
“是你感染了我。我想，以后不论遇到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们都可以去解决的。”
我不住地点头，我使劲笑。
我说：“乔书平，我不是在做梦吧？哎，不是哎，我刚刚掐了自己一把，很痛的。”
他在那边心痛地叫：“不许虐待自己。不许！你回来我要检查，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丝……”
“怎么样？”
“我会很心痛！”
我的泪终于落下来。
我边哭边说：“乔书平，我收集了证据的。今天所有的信息我都保存了，你从刚才到现在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录了音。你们律师都是讲证据的。这些证据，我要保管一百年。不，一万年。每一世我都要拿出来，即便我们都转世投胎了，我也要用这个去找你，找到你，赖住你，让你再也跑不掉！”
我听到了那边吸气的声音。
过了好久，才听到他的声音，微微的低哑，却无比坚定。
他说：“我跑不了的。跑了又怎么样呢？只有你这个傻姑娘才会要我……再说，我这里也有证据，有朝一日，你要耍赖，也跑不掉。”
“哪里来的证据。”
“不知道是谁，当年为了把韦家小子推开，在别人面前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隐秘暴露出来……”
“谁？”
话出口我就想起了那个夏日的午后，我和肖玫在咖啡馆里，她问我是不是喜欢韦家齐……
那是我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承认我的感情，没想到，肖玫居然录了音……
“她录了音？”
“我估计当时她一定是为韦家小子，可是后来，她父亲出事以后，她把这个当礼物送给了我……”
乔书平说得简略，似乎不想再多谈及这个问题。我当时也没多想，甚至心中还多了一份窃喜，毕竟，当年很多话，当着他的面，我说不出口。不论肖玫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也算是帮了我一个忙。
可是嘴上不得那么说啊。
我把声音嗲起来。
“哎呀，好笑人啊，丑死了，你不准保留那份证据，必须得销毁。不行，得我回来，监销！”
他笑得出了声。
“你这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要不这样，等你回来，我们同时互相监销？”
那可不成，我可舍不得。
“你欺负我，你比人家大那么多，还欺负人家……”
“从法律主体上讲，从你满了18周岁那天开始，我们就不存在谁欺负谁的问题了！”
我哪说得过一个律师，这事只有作罢。
那天我聊到手机快没电，才依依不舍地挂断电话，还说好，晚上临睡前，再来个晚安CALL。
“明天再通话吧。”
“那不行。你以前欠我那么多，这一次，我一定得连本带利讨回来，没得讲的。”
他无奈笑笑，算是答应。
挂了乔书平的电话，才发现左理打了好几个电话进来。新短信息也有好几条。
我这才发现，夕阳已西斜。我还穿着睡衣窝在床上。
赶紧起床，简单梳洗过后，打了个车来到预定地点。左理和张教授已俨然在坐。
吃饭的过程很简单，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张教授给我讲了关于MARTIN邀约的一些细节，剩下的，无非是嘱咐我好好准备测试。
“谢谢您，张教授。无论怎样，您对我的这份情意终生难忘。不过，由于个人的原因，这次MARTIN教授的邀约，我恐怕难以赴约了，也请您有机会的时候，帮我跟MARTIN教授说一声感谢。”
这个答案太出乎室内其他两个人的预料，一时室内谁也没有出声，寂静得可怕。
“为什么，安然？你有什么不得了的个人理由，让你连这么难得的机会都要放弃？”
还是左理最先出声。
我看了他半天，最后说：“部分原因我上次告诉过你。”
左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张教授看看他又看看我，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他想了片刻，最终找了个借囗提前离开，只留下了我和左理。
“安然，你来真的？为了躲开我，你连前程都不要了？”
“不是的……”
左理逼近我，“你敢说不是？我有什么不好，你告诉我，我改。我改还不成吗？你不要连机会都不给我，就判我死刑好不好？”
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现在这样的左理——双眼发红，一张脸却白得几近透明。我一边向后退一边摆手，“不是的，左理，不是这样的，你误会了。或者说，是我不好，是我一开始就误导了你……我那个时候，就是去年过生日的时候，我其实遇到些事，我头脑是混乱的，我……”
我想跟左理说清楚的，可是怎么说得清楚？
我难道直接告诉他，他是个备胎？
我当然不能说，我只能不住地冲他鞠躬，跟他说“对不起”……
他终于差不多和我鼻子对鼻子的时候，问出了那句关键的话。
“你爱过我吗？还是，仅仅被我感动不忍拒绝？”
“…………”
“你心里有其他人，对不对？你很爱他，是不是？”
“…………对不起……”
“你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要的不是这三个字！”
说话间，左理的身体突然向我压下来。刚才他逼过来的时候，我一直退一直退，退到了墙角，现在退无可退，只有眼睁睁看看他的脸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直丁丁地盯着他，浑身僵直。
蓦然间，他的身体向上一抬，人跟着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我从来不接受强迫的结果！”
他说，飞一般地冲出了房间。
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想打个电话，才发现走得匆忙忘记充电，手机早已黑了屏。
约茣过了半小时，左理回来了。除了头发上还有水渍，他看上去跟平时并无二样。
“对不起……”他走到我面前，“我都明白了，我尊重你的选择！”
我倏地抬起头，望着他，他的目光望着别处。
“谢谢你。”
他突地笑了，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
“客气了，你。”
他转身向外，我却停留在原地。他转过头来看我。
“你打算……留在这里过夜？走吧，我送你回去。也算，最后一次尽作为你男朋友的义务吧。”
我犹豫了下，毕竟，这样出去，其实有些尴尬。
他自嘲地一笑，道：“怎么，我就这么让你讨厌？连最后这点机会也不给？”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再扭捏就显得矫情了。我不说话，只跟上了他的脚步。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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