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雄难当》塔中北冥

87、一半完成度

　　库洛洛带着杜唯和柯南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来到黑衣组织的大本营。

　　杜唯原先期待着的斗智斗勇，还有在酒厂员工面前闪亮登场的幻想通通都没有发生实现。

　　没有紧张刺激的对峙，也没有激动人心的战斗——因为当杜唯来到的时候，这只有一地尸骸。

　　杜唯本来想以美少女战士水兵月的“代表月亮消灭你”的经典姿势入场，但她看到眼前的一幕，她半举不举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宛若一个沙雕。杜唯的手僵硬的举了十几秒，在库洛洛的微笑注视下只能默默放下。

　　直到现在杜唯才恍然大悟，先前她在库洛洛身上闻到血腥味并非错觉，那是真实存在的。

　　而血腥味的来源，就是这里。

　　虽然杜唯在猎人世界见惯了腥风血雨，但眼前一幕对她的冲击力还是太大了。

　　杜唯手脚僵硬四肢不知如何摆放，柯南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

　　此时柯南看库洛洛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对了，那是在看一个疯狂杀人犯的眼神，充满了忌惮与恐惧。要不是被库洛洛身上散发的无形压力压制得动不了，柯南绝对会踩着他的滑板光速逃离现场去报警。

　　仿佛没察觉到身旁俩人的紧张，库洛洛还和杜唯谈笑风生。

　　“小唯姐姐，喜欢我送你的惊喜吗？”库洛洛很少这样称呼杜唯，而这一次杜唯听了只感到不寒而栗，“你不是想当英雄吗？你的愿望我都会替你达成，现在你是了。”

　　库洛洛将手搭在杜唯的肩上，温柔的嗓音里是化不开的森森寒意。

　　“你是在讽刺我吗？”杜唯嗤笑一声，眼眸低垂，“这个世界上，哪有这种英雄。”

　　杜唯心目中的英雄，该是以雷霆手段制服罪.犯，然后将罪.犯送往监.狱，接受法.律的制裁。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以暴制暴——这样做和这些犯罪者又有何区别？

　　杜唯苦笑一声，却无法指责库洛洛的行为。

　　因为从小到现在，库洛洛一直都是这样。杜唯知道，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人。从猎人世界的流星街到外面的世界，再到现在的异世界，库洛洛始终贯彻着流星街的生存法则，犯下无数罪孽。

　　简单四字，弱肉强食。

　　而杜唯身为旁观者，却……

　　库洛洛深深凝视着杜唯，看着她眼里的动摇和无奈，库洛洛感到心里有阵阵满足浮现，她的情绪都是因为自己而波动起伏。想到这里，库洛洛的声音越发柔和。

　　“小唯姐姐，其实你要成为英雄的话何须去找黑衣组织这么麻烦。最大的犯罪者，不是一直在你身边的吗？”

　　下一秒，杜唯因为惊讶眼睛突然瞪大。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没有说什么。

　　而库洛洛早已猜到了她的反应，了然一笑。

　　就是这副表情，从初次见面时她就是这样……库洛洛自诩阅人无数，可他却从来猜不透杜唯的心思。

　　她想要成为英雄，却对她身边最大的罪犯、也就是自己视若无睹。她从不杀人，却也不阻止他、幻影旅团又或是揍敌客的杀戮。有时候库洛洛都不知道，她倒是是真的善良，抑或是……只是不得已成为英雄的伪善？

　　库洛洛放在杜唯肩上的手用力，力道逐渐加大。

　　“库洛洛，你把手松开……”

　　库洛洛的手劲极大，杜唯的肩膀都快被库洛洛捏碎了。

　　真是奇怪，屏蔽了五感的她明明不会感到痛苦，为什么被库洛洛这样对待却会觉得难受呢？杜唯心中疑惑。

　　“你想要成为英雄，是迫不得已的吗？或是有某样东西在操纵着你，就像那个头发七彩的女人也是一样？”看出杜唯脸上的痛苦，库洛洛却没有放手，“我是穷凶极恶的罪犯，你为什么不对我动手？而你一直以来，都在害怕什么？”

　　虽然杜唯从未向库洛洛说提及系统和穿越，但他们认识这么久，库洛洛早已起了疑心。玛丽苏和黑衣组织的事情，加上杜唯过往生活中无意透露的破绽，库洛洛早已猜到了真相，如今库洛洛只差杜唯的亲口承认。

　　“你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再问我。”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解释的来，杜唯默认了被操纵的事。

　　只是关于库洛洛的另一个问题、她为什么不对库洛洛动手，杜唯心里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如你所说，制裁你的确是英雄该做的事，可我不想这样做。”长舒了口气，杜唯苦笑一声，“大概是因为我从未把你看作是敌人，而我又不是个合格的英雄吧。”

　　“只是这样？”

　　“哪怕你是个人渣，我也不想对你出手……啧，谁让我把你这家伙当家人看待呢。好了你是特别的，这总行了吧？”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在杜唯心里，她在库洛洛幼年时期教育了他那么久，库洛洛把她当作爸爸似乎没啥毛病。

　　相伴终生的家人么？不错的答案，库洛洛心想。

　　由于对于杜唯的无底线认识还不够，因此不知道杜唯脑补、被无中生父的库洛洛满意的松开了手。

　　系统：主人请你有点节操，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我把你当媳妇，你却想做我父亲吗？这就是二刺螈吗，爱了爱了。

　　一旁的柯南听的是云里雾里，心里一阵憋屈：你俩搁这打情骂俏的，倒是先把我放了呀？

　　“啊……”

　　前方尸山血海中，传来微弱的呻.吟。杜唯这才注意到，还留有两个活口。

　　一个是黑衣组织的首领乌丸莲耶，另一个则是老熟人酒琴了。

　　杜唯一路小跑到酒琴身边，检查了下他的伤势。

　　断了两三根肋骨，还有严重内出血，但好在没有伤到要害问题不大。只要好好调养一段时间，很快又能活蹦乱跳的出来作妖了——不过考虑到他即将蹲.号.子，他接下来只能在监.狱里折腾了。

　　“你是谁……”

　　酒琴的声音有气无力，似乎随时都会断气的亚子。

　　“你可歇歇吧。伤得这么重那你就别说话了，怕自己死得不够快？”

　　杜唯有些于心不忍，顺手给酒琴止了个血。看动漫的时候杜唯对酒琴印象挺好的，于是给他包扎下伤口；至于乌丸莲耶就没这么幸运了，无人理睬的悲催躺在一旁。

　　对于酒琴杜唯还是很同情的，看到他没死杜唯算是得到了些许安慰，心情缓和了点。处在这个满是卧底与水货的组织之中，唯一尽心尽力干实事的酒琴实属不易，他的人生已经很艰难了就要再为难他了。

　　这个秘密场所里躺着一地的尸骸，但其中并没有各个组织的卧底、如等人，想必是他们都在外做任务躲过了一劫。黑衣组织的人员并未全部在此，但擒获了首领黑衣组织已等同于灭亡。

　　抓获其余落网之鱼，不过时间问题。

　　“小唯姐姐，事到如今还不坦白么？”

　　库洛洛的清列的声音，在她身后幽幽响起。

　　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认了。

　　“正如你猜测的那样，我和那个七彩头发女人都是天选者。曾经我也只是个普通人，直到我绑定了一个叫做系统的东西，开始以成为英雄为目标，穿梭在各个世界之间。我在流星街遇到你时，正是我第一次穿越……而你，库洛洛，也是为在异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

　　曾经难以启齿的话语，到现在杜唯才发觉说出来其实没有她想象当中的困难。她本不想把库洛洛牵扯进来，但如今，库洛洛已窥探到了她太多的秘密，已然卷入了这摊浑水之中。

　　继续遮遮掩掩只会扩大两人之间的隔阂，到不如一次说个明白。

　　“除了有猎人和念力存在的世界，我还去过一个全员超能力者的社会，加入过黑手党，下过地狱做过狱卒。”杜唯单手掩面，嘴角溢出一抹苦笑，“获得奇怪的力量，失去感觉远离故乡。以成为英雄得以回家为目标，暂停的时间下我留在十八岁已经很久了。”

　　隐藏的秘密终于明了，彻底暴露在阳光之下。

　　几缕稀薄的阳光，透过屋顶上方瓦缝的缝隙透下来，落在杜唯微微扬起的半张脸上，宛若天使的圣洁不属于这人间。

　　很多秒后，杜唯才低下头表情恢复如常。

　　杜唯看向不远处的库洛洛，她原本迷蒙的眼神这才逐渐清晰。

　　她对上的，是那双总是沉默着的、无比理智的纯黑眼眸。

　　那是库洛洛一贯冷静的深邃眼神，却让她在这陌生的世界里感到安心。

　　库洛洛微笑如常，这是他善于伪装的招牌表情。杜唯却很不可思议的透过他微笑的面具，感受到他坚硬外壳下的安稳可靠。

　　仿佛彻底被两人遗忘在一旁的柯南，因为三观被震碎已失去了语言。

　　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好像听到了很不得了的话？柯南原本高速运转的聪慧大脑，难得陷入到了一片空白中。

　　还好杜唯还算有点良心，她没有真的彻底遗忘柯南：“柯南君——不、工藤新一，乌丸莲耶和酒琴我就交给你了，你报警让警察过来处理吧。希望你能找到变回大人的办法，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

　　这时，系统的播报声也在杜唯脑海内响起。

　　“恭喜主人解决黑衣组织维护了社会治安，帮助了名侦探柯南，让组织内广大卧底得获得解脱，奖励经验值二十点。此外先前拯救迹部景吾大成功，奖励经验值十点。最终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五十。”

　　——目前主线任务完成度百分之五十，一半完成度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