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自从换了新御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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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末，万空晴依旧是很忙的，原因在于前几天她接到了一个奇怪的订单——之所以说它奇怪，是因为之前合作愉快的一位老客户，打电话来恳求她专门去外地办理此事，并表示沿途所产生的一切费用都由他报销。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石井先生。”
她在电话里这样问对方。
“这、这个……”石井先生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其实是我的一位叔伯遇到了麻烦，但是因为某些原因，他需要一位信得过的阴阳师来帮忙，所以我就推荐了你。”
“总之，你到了地方就会清楚了！万空小姐！”
就这样，万空晴坐着长途巴士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县城里，到站下车后，她在车站大厅的门口等了好几分钟，都没有见到前来接自己的人。
打电话过去，结果是忙音。
这个服务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事先说好的事情也不办吗！
“主人，不如我们直接去吧。”
站在她身边，穿着秋季经典款风衣，戴着一顶颇具时尚风格帽子的俊美式神低声跟她商量，唯一不和谐的是他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一看就是行李袋的那种。
所以堂堂的SR级别式神妖狐，本月牛郎杂志头版封面的新宠儿（？），居然沦落到帮小姑娘提行李的工具人角色了。不过这个角色还是他在打败了好几个蠢蠢欲动的式神之后才抢来的。
——能够跟可爱的小姑娘主人一起出差呢！真是好棒棒！
万空晴看了眼被她出门前贴上变形符和显形符的妖狐，确定他的尾巴和耳朵不会突然冒出来吓到人类，于是看看时间，便点了点头。
“没办法了，还好石井先生已经把地址给了我们。”
万空晴想开地图导航过去，但是阿脸说何必那么麻烦呢，然后他拿着写有地址的小纸条，风度翩翩的拦住了一位步履匆匆的路过女士——这个阿姨原本一脸严肃的赶路，见到有人胆敢拦住自己顿时大怒，正想要怒斥，却在下一秒看见了阿脸的脸后……语气立刻变了个人似的，软绵绵的回答起了眼前帅哥的问题。
阿脸问完人家之后，潇洒的道别，这才在那位女士爱慕无比的注视下，帮一脸懵逼的万空晴提起行李包，随手打了一辆的士，报上地址后，两人一起钻了进去。
“你很厉害呀，阿脸。”
万空晴敬佩不已的说，反正她自觉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随手迷倒一个路过的异性。
妖狐哈哈的笑了两声，“雕虫小技而已，不值得您称道。”
——但是他的表情怎么看都是超开心……
“两位是外地人吗？”这时候开车的司机师傅忽然搭话，“你们要去的地方挺远的啊。”
“哦？是吗。”妖狐说着，并快速的跟万空晴换了一下眼神，由他接过话头，“其实我们是来拜访一位长辈的。”
“原来如此，”司机热情的说，“那个地方虽然是在山里，但也不是什么风景名胜，除了一些有钱人修了别墅或者大院子，会住在那里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外地人会专门去那里。”
有钱人……长辈……山里……麻烦。
万空晴默默地念叨着这几个词，若有所思的将视线投向沿路的陌生风光。
她总觉得这趟差事好像没那么简单。
计程车开了快半个小时，连绵起伏的山脉渐渐印入眼帘，然而就在司机准备开上盘山公路时，一辆呼啸而过的救护车闪烁着红蓝双色灯，从山上冲了下来。
“哇。”万空晴趴在车窗上，看见这一幕后，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惊叹。
“奇怪。”
司机一边避开那辆车，一边解释道：“按道理来说，这些有钱人的家里不都是会配有什么私人医生的吗。”
“大概是出了什么连私人医生都解决不了的困难吧。”阿脸语气淡漠的说道，对于他而言，只要不是自家小主人从悬崖上滚下去，或者其他可爱小女孩当面受伤，那就算世界崩坏也与他无关。
计程车好不容易来到了位于半山腰的豪华别墅小区里，进去时，门口的保安还拦着不让他们进，直到万空晴打了一个电话给这次的那位主顾，也就是另一个石井先生，他们才获得了进去的许可权。
“啧啧，有钱真好。”
司机说着这样的感慨，一边按照路口的方向指示牌，成功的找到了目的地的那一栋别墅。
别墅装修的很大气，风格恢弘，但是万空晴在下车后，还是感觉到这栋大宅子里笼罩着一股古怪的气息——非常强烈，近乎是扑面而来的妖气。
“您也感觉到了吗？”
“没错……小心点，阿脸。”
经过一番按门铃的折腾后，万空晴和妖狐总算见到了这家的主人，石井优斗先生。
这位石井先生虽然两鬓斑白，但是仪态儒雅，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据他自称是本地一所大学的历史学教授，对于当地的一些风俗文化也颇有研究。
“这样说虽然很冒昧，”万空晴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良好态度就放过他，阿脸心安理得的扮演一个提包的保镖兼助手，“但是我想问一下，为何您事先说好的接人，到头来却没有任何人来车站接我们呢？”
“唉，这个问题，事出有因，还请你们见谅……”
石井先生一边邀请他们坐在了装修奢华的客厅沙发里，一边苦笑着说，“实际上，就在两位到来的前半个小时，犬子刚刚出事了。”
万空晴闻言一惊，“莫非是……刚才的救护车？！”
“原来你们看到了啊！”石井教授惊讶道，旋即又镇定下来，“他刚刚起床时，不知为何，突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结果折断了腿。这就罢了，他刚开始躺在地上的时候还很清醒，但几秒之后突然昏迷，我们没有办法，又不敢擅自搬动他，只能打电话给医院了。现在，我的夫人已经过去一起陪伴他了，若不是接到了万空小姐的电话，过一会儿我也准备出门去医院。”
就在这时，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石井先生急忙去接听，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几句后便挂机了，不过他的神色明显一下子放松下来。
“太好了！犬子已经苏醒了！医生说当时是暂时性的脑部缺血，除了腿骨折，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得留院观察一两天。”
“人没事就好，留在医院里也有利于观察治疗。”
万空晴安慰道，随即她又问，“不过您之前拜托您的侄子，云次郎先生（老客户）来找我，又是有什么事情呢？”
石井教授看起来有些难以启齿，他脸色枯槁，可最后还是说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情与那位大人有没有关系，但我们家这段时间来的霉运连连，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暗中捣鬼。”
万空晴敏锐的注意到了一个词：“那位大人？您指的是哪位？”
“这个……很抱歉，这个真的不方便说。”石井优斗歉意的看着万空晴。
“好吧，”万空晴默默记下这个点，“您请继续说。”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开始，我的夫人买了一个新的玉石手镯，成色非常好，戴在她手上也很合适。但是不知为何，从那天开始，我们家就开始有许多灾难。最初的时候，我们都没把这些小灾难放在心上——比如急着上班时，汽车打不着火；洗碗的时候，总会有一两个碟子碗筷不慎摔碎；半夜的阳台窗户忽然被大风吹开之类的。于是我找了人来做法……”
石井优斗的神情看起来有点阴郁，“他们说问题出在那个玉石手镯上，夫人为了家人平安，爽快的交出了东西。结果这些人做法把手镯给弄碎了，告诉我事情解决。但是仅仅过了一天，我们家就又开始新的灾难了。”
【小生觉得这一章都可以叫做“石井教授的灾难”了~】
妖狐发来队伍的对话，万空晴瞪了他一眼。
【别乱说话，人家又不是齐○楠雄，给我好好听讲！】
这边的石井教授并未注意到对面的暗流涌动，继续自顾自的说话。
“这次的灾难更可怕，规模和严重程度更上一个台阶——有一次开车外出时正好抛锚，结果遇见了山体小规模塌方……还有一次我和家人坐在客厅里聊天，我们头上的水晶灯，哦，不是现在这一盏，毫无征兆的砸了下来！幸亏当时我的夫人想帮我去厨房里泡咖啡，我站了起来，才避过一劫。事后工人来检查，说是重要的螺丝老化——可是这盏灯装上去的时间还不足一年啊！怎么可能会突然螺丝老化！”
他越说越激动，显然这些乱七八糟的灾难不仅威胁到了他的正常生活，还威胁到了家人的生命。
“前些日子，我又请了几位得道高僧来家里作法，他们说是有妖怪在作祟，要帮我施法驱逐。”
他指了指摆设在客厅各处的一些奇异法器，这些木鱼啊，袈.裟啊，一看就与西式装修风格不搭调。
“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事情并未好转，犬子刚刚出事了。”
他的语气很无奈，透着落寞与愤懑。
万空晴先是安抚了一下情绪激动的石井先生，并提出想在家里到处转转的念头。
“当然，这是当然可以的。”
妖狐和万空晴先是考察了一番那些摆放在别墅里各处的法器，阿脸当然不会傻到去碰这些在他眼里散发着佛门气场的东西，万空晴倒是没有这方面的担忧，检查了一番后，想到了个问题。
“请问，您还有保存当初的手镯的玉石碎片么？”
“这个……”石井教授苦笑了一下，“那些除妖师说那是沾染了妖气的不吉之物，帮我们处理了。”
“处理？”妖狐反问道，“是拿走了吧。”
“是、是的。”
万空晴对此不置可否，“这样啊……行吧，我们再去房屋内部和周围环境看一看。”
三人结伴在偌大的别墅里转了一圈后，石井先生带他们来到了后院，还是典型的西式风格庭院，草地青翠，园艺造景别具一格。
“咦？那个水池是……”
万空晴说的是院子中央的那个水池，里面活水流动，还养有几尾名贵的锦鲤，同时池子边上伫立着一块造型嶙峋奇特的巨大假山石。
“哦，这里的水与山泉的支脉相连接，是活水。至于这个石头，是前年买的一块奇石，好像是在什么江水里浸泡了很多年吧……”石井先生解释道，“具体的来历我也不清楚。但是夫人喜欢小动物，便在池子里养了几尾锦鲤，都是非常名贵的血统呢。”
言辞间，不乏一股骄傲自得在里头。
万空晴却不像他想象的那样，而是皱起眉头，站在池子边，凝望着那几条缓慢游动的金鱼。
“怎么了！您看出什么了吗？”
太过紧张之下，石井教授甚至对这位年龄可以当自己女儿的小姑娘使用了敬语。
“放轻松点，石井先生。”万空晴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的确是很漂亮的锦鲤，而且很正常，没有问题。”
“那就好……”
“走吧。”她拉拉阿脸的手臂，“石井先生，这里好热，我们回客厅先吧。”
妖狐对于这个要求自然是同意的，而石井先生见她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方便说，只能乖乖的跟上了。
然而几人不清楚的是，在他们离开了几分钟之后，原本看似平静的水面下，浮起了一串泡泡。
大家回到了客厅里，石井先生迫不及待的请教万空晴发现了什么问题。
“我只是略有猜测，还不敢做出准确判断。”阴阳师少女挠了挠头，“不如这样吧，如果您不介意，我们今晚在这里借宿，观察一夜先，如何。”
“可以，没有问题！我们家还有几间客房可以让两位入住。”
“太好了，”万空晴挤出一个笑容，“请带我去吧。”
“啊，现在吗！”
“有点困，想睡一觉先。”
满心急切的石井先生：……
他求助般的望向身为助手的妖狐，而后者只是忙于矜持的点着头，同时暗自高兴这次出差的福利赚到了。
——居然能和小主人同一个卧室！？让那帮窝在式神录里的小婊砸们嫉妒死吧！
可惜三人在石井先生的领路之下，来到客房门口时，万空晴转过身，冲阿脸嘿嘿一笑。
“午安。”
然后当着两个男人的面，直接关上了门。
蠢蠢欲动的阿脸：……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自从换了新御魂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