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狭路 ...
-
道别的时候，自来也完全没想到自己和弟子们会那么快再见。
离开雨之国，他带着鸣人和雏田一行人一起返回木叶，但和离开时不同，他不仅要忍受鸣人和一个漂亮小姑娘全程亲亲热热，还要忍受因此而脾气格外暴躁的沙罗时不时的冷嘲热讽，简直不能更悲惨。
路上休息的时候，看到鸣人和雏田又坐在一起头靠着头闲聊，自来也忍不住打趣他们：“我说鸣人，你们感情那么好，雏田不会是你的小女朋友吧？”
——话是这样说，但他理所当然的不看好这一对。千手一族把雏田的木遁血统看做最珍贵的筹码，怎么也不可能允许她外嫁的。就算鸣人也有漩涡一族的血统，但他毕竟还是姓波风的啊。
不过和雏田短暂相处了这段时间之后，他的这个想法却隐隐有些松动——这个温顺小姑娘看似懂事听话，实则已经全然能命令沙罗和纯平为她做事，只怕隐藏在那副人畜无害的外表下，她也不会甘愿让人掌控自己的命运。
不过，那就是千手一族应该头痛的事情了。
听到他的询问，鸣人眨巴眨巴眼睛，抬起头来看他，斩钉截铁、理直气壮的回答：“是啊！”
雏田捂着嘴偷笑。自来也被他一噎，顿时有些讪讪：“不是你的女生朋友的意思，你这个家伙。”还真是没开窍啊。
“雏田本来就是我的女朋友嘛，不然还能是男朋友吗？”鸣人神色坦然，倒是让人没法反驳。
雏田笑够了，这才拉了他一把。“好啦，一般我们说男朋友女朋友的时候，指的是恋人啦。”
“哦，原来如此，好色仙人，你就直接说是恋人嘛。”鸣人挠了挠头。“那当然不是了啦，雏田是我的朋友啊我说。”
“对，鸣人也是我的好朋友哦。”雏田笑着回应了一句，并不知道在不久后的未来，她会为这一句朋友伤透了脑筋。
*
发现不对的时候，理所当然的，第一个还是雏田。
那时候正是黄昏时分，她从树林里抱了一捆干枯的树枝，一边挺平常的对纯平和沙罗说：“东边有忍者在打斗，看动静应该都是上忍级别，不过逐渐往南边走了，没有朝我们靠过来。”
自来也不知道她的实力，闻言顿时一愣。鸣人却猛地跳了起来：“是什么人啊？”
“不知道，我不敢看太久，怕被他们发现。”雏田摇摇头，看向自来也。“自来也大人，我们该怎么做？”
往常这个时候，她一向问的是更沉稳持重的纯平，盖因沙罗是个热血的主战派，问她十次有九次答案都是上去查看，而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涉及他们自身，雏田是很少会愿意多管闲事的。
她有心绕道离开，但最后还是选择询问自来也，一方面是尊重他的身份，另一方面却是知道，以鸣人的脾气，绝对不知道避开两个字怎么写。果不其然，只见金发少年两眼发光的看向她：“我们过去看看吧！”
真拿他没办法。雏田半是无奈，又半是溺爱的想到。被他那样两眼放光的看着，根本没法拒绝他的任何请求啊。
不过她也没想到，等一行五人真正看到那追杀和被追杀的双方的时候，最先露出惊容的，却正是一开始最镇定的雏田自己。
“是他们？！”她惊讶的脱口而出，因为完全没想到正在林间追逐的两个人她居然都认识，其中被追逐的那个正是多年前放过了她和佐助、不久之前还听弥彦提起的鼬，而追人的忍者，却是当年袭击雏田和宁次，并间接让雏田开眼的神秘面具忍者。
一看到那张螺旋面具，雏田的怒火瞬间被点燃，本来平静无波的眼睛也瞬间腾起惊涛骇浪。站在她身边的纯平察觉不对，连忙伸手想要拦住她，然而只听一声破空声响起，雏田已经消失在原地。
好快的速度！自来也心里暗暗感叹。二代火影大人果然是相当看重她，离开以前，还教会了她赖以成名的飞雷神之术。
一只苦无划过半空，钉在身后的树干上，鼬惊讶的回头看了一眼，却又很快竖起手指，发动了瞬身术。神秘忍者正待追上去，雏田却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抬脚就往他脸上扫去。
对方一闪身躲开她的攻击，似乎也有些惊讶：“是你？”
雏田冷冷的答话：“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从三年前开始，迫切的想要变得强大，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人！
然而时机不对，太不对了。感觉鸣人和其他人在逐渐靠近，自己的眼睛却隐隐开始灼烧般的疼痛，雏田在心里叹了口气，放下了在今日报仇的想法。
可是即便如此，她那仇视的眼神实在太过灼灼，那被注视着的神秘忍者不禁感叹：“就是这样的眼神……真可惜日向宁次还活着，否则，你一定能明白我的痛苦吧。”
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无能为力、无可奈何的痛恨……然而，她终究并没有真正失去！真是好运得令人嫉妒！
或许这就是她没有开眼的原因。
不过，也说不了一定。神秘忍者在心里冷笑。就算是千手和宇智波的混血，难道就不能是个废物了吗？
“雏田——”恰在此时，鸣人赶到了同伴身边，自顾自的拦在她身前。“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就算卡卡西老师和佐助不在，我们可还是第七班耶！”
听他这么一说，雏田的心情略有回暖，坦率的道歉：“对不起，鸣人，下次不会把你扔下了。”
“这才对啊。你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不过他是谁啊？”
他是什么人，雏田自己都不知道，就像她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仇怨一样。但这个世界上的有些事情，本来就没有道理可言，难道就因为不知道原因，她就可以原谅对方对她做的一切吗？
“我也不知道。”雏田沉声回答。“不过他恨我，我也恨他，这就足够了。”
鸣人压根儿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恨来恨去的，不过相对而言，他当然是要向着雏田的。不过，那神秘人根本没多看他一眼，只是紧紧盯着雏田：“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你会告诉我吗？”
“当然，不过只怕我告诉你，你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雏田皱着眉看着他，只听见对方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叫大筒木因陀罗——”
她的瞳孔猛地放大，情不自禁的露出大吃一惊的表情来。那神秘人得意一笑，看了看后面跟过来的自来也，只说了一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就又迅速离开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鸣人刚想追上去，却被雏田一把抓住。“算了，以后总还有机会……现在的确不是时候。”
“可他不是你的敌人吗？”鸣人不解的问了她一句，却发现她紧闭着双眼，，不由好奇的询问：“雏田，你闭着眼睛干什么？”
“我眼睛疼，等等就好了。”雏田柔声哄着他。“真对不起，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痛起来，我恐怕没法追过去。”
鸣人挑了挑眉，明显不信她这个借口，然而看着雏田脸上的微笑，他突然就明白过来：雏田不会追过去，当然也不会允许他追过去的。
“好吧……”他有些不高兴的嘟囔。“这一次就听你的好了。”
“谢谢你，鸣人。”
雏田安静的站了一会儿，直到双眼不再疼痛，这才慢慢睁开眼睛，故作无事的对他笑了笑。鸣人毫无所察，拉着她的手转过身去，纯平和沙罗都严肃的凑过来，严厉警告她不准再轻举妄动。
雏田乖巧的道了歉，明白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纯平和沙罗都会盯紧她，毕竟三年相处下来，她在这两个人心里的信用值早就没有一开始那么高了。
随后他们一同追上了被追杀的晓之朱雀。他正靠着树休息，一只手捂着仅剩的独眼，头上潺潺流着冷汗，但仍在对他们微笑：“真是好巧啊，我这算是好心有好报吗？”
那只漆黑的乌鸦被他用另一只手搂在怀里，羽毛零落，看上去依然是奄奄一息。
雏田走上前，想为他做下治疗，谁知道却听到纯平惊讶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止水？”
她的脚步一顿，但还是走过去，为年轻的忍者止了血，又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小心翼翼的询问：“介意吗？”
鼬——不，大概是宇智波止水的年轻人的表情看上去有点难以维持镇定的混乱，甚至连嘴角温柔的微笑都微微颤抖着，但还是对她点了点头，放下了手。雏田小心翼翼的拨开他额前垂落的头发，露出了——
一只空荡荡的眼窝，以及另一只流着血的黑色眼睛。
雏田为他止了血，又弯下腰去救治了他怀里的乌鸦。他轻声道了谢，有些急切却不失礼数的看向纯平：“请问……您认识我吗？”
“当然！你……你失忆了？”纯平激动的凑过来，一把握住他的手。他已经接受了两次止水的死亡，再没有想到还有能再见他的一天，此刻实在难以保持平静。“我是纯平啊，你的表弟，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纯……平？”止水的表情看上去很是无辜，那种懵懵懂懂的表情出现他的脸上，却让纯平更是心痛。看着他空荡荡的右眼，他再忍不住，弯下腰去，用力搂住了他的脖子。
“止水……你这个笨蛋！”
自来也相当惊讶。“居然是止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会在这里，难怪弥彦说他不会让你回木叶……可恶，他不可能不知道你是谁！”
止水可是木叶首屈一指的天才忍者之一，曾经很长一段时间掩盖了所有年轻一辈的锋芒，直到他失踪几年以后，也还有人为他的离开叹息。
自来也有些无奈的想到，果然弥彦对木叶还是有些不能化解的怨恨……不过止水失踪那么多年，居然只是因为失忆，要是被宇智波鼬知道，还不知道有多少风波等在后面呢。
倒是雏田治好了乌鸦，终于直起腰，安抚的拍了拍纯平的肩膀。“别担心，事情还不算太糟。”
只不过，还真没想到，她当初的遗忘，好像造成了一个挺尴尬的局面。希望现在能为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能弥补一分是一分吧。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狭路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