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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十二章 双龙会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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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由于赶着截稿,所以可能写的有些仓促了点,不过M康我要说的是,十二章显然是截不了稿了,因为,我发现无论我怎么尝试着压缩,也没有办法把他压缩到短短的1万字里面所以,还是该到那里截就到那里截好了,这个的失误,完全是由于M康我个人的没有计划弄成的,所以,道歉,道歉道歉,m(_ _)m
另外:
TO表妹:不知道那个地图你弄好了没有,好了的话你发出来吧,我近两天要去医院复查身体,我的心脏好像又有点不大听话了,马上就要去的说....
第十二章双龙会中
乾胜三十年,正如道论上书,三为极,十为满,极则转,满则破,在经历了波澜不惊的载德皇帝的三十年的统治之后,夏国的人民终于迎来了一个新的时代---惊瑞元年。
当年轻的皇帝穿着着破旧立新的胡式皇袍由皇城前往天坛祭祖慰天之时,也将他原本神秘的面纱揭开了一角。
与大同皇帝并列,被并称为“离皇,夏帝”的夏帝,就在昨日举行了他的登基典礼,全国也扫除了因国丧而一直无法磨灭的哀伤之气,脱下了丧服的百姓,和重新开放的戏楼上所挂回的大红的灯笼也使得人们终于感受到了这个迟到的春天的一丝春气。
而今日,正式成为了一国之君的成康,则在肃亲王的陪同之下,前往广林郊外的祖庙,祭奠历代先皇,并替皇后祈祷那未出世的皇子的平安降世。
和他的父亲载德皇帝给百姓那威严和老成的感觉不同,凭借着他卓众的气质,俊美的样貌,和年轻人所独有让人可以感受到活力的生气,坐在銮驾之中,脸上挂着不知为何而产生的淡淡的微笑。成康,破天荒的给了百姓一种让人亲近的和善的感觉,虽然这种感觉只是在人们的想像之中,而和成康本身的性格并不相符,加之不知如何从广林的某个茶社之中传出的天子所做的几首歌中所吐露出的哀伤和无奈,人们甚至对这个年轻的天子产生了一些同情,也将原本围绕在年轻君王身边的种种不利的猜测全部的化做了乌有。
于是,在广林百姓的拥簇之下,年轻的帝王达到了此行最主要的目的,也洗刷了停留在身上的不好的影响。
[离皇一直驻留在城外的猎宫之中。现在虽未如何,然长久下去,恐生猜忌。]成彦坐在庙堂后书房的侧椅之上,低垂着头颅,凝视着地面,刻意的回避着成康,缓缓的说,[陛下还是尽快与离皇一晤为好。]
[此时时机尚未成熟。]看着成彦那明显的回避的态度,成康难掩心中苦涩,苦笑道。
[那就如此拖延下去?]成彦依旧没有抬头,而是用平静的语气,闲聊一般的说,[要拖到何时?如此拖延,恐伤了我大夏皇家的礼数。]
[再等等吧。]成康若有所思的望着朝东而开的窗口,淡淡的说,[等到那令朕望眼欲穿的东西到达了再说吧,希望不会让朕等太久...]
蓦然的抬起了头,见披着一身淡黄纱袍的成康正以平静安详的表情,呆呆的望着窗边那围绕在庙宇之间的历代先皇的灵塔群,心中不禁为之一颤,仿佛,那个四年前令自己不由得关爱心疼的孩子又回来了...
而在离灵塔不远的同在广林郊外的,历代皇帝行猎时所住的猎宫,一身明黄劲装的正信,正用难得喜悦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一个傲气十足的男子。
[皇上,臣见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教经以任何宠臣都不敢的近乎放肆的方式,只是向正信做了个行叩拜礼的样子,而膝盖却连地面都没有碰到,就不待离皇吩咐,径自的又站正了身子。脸上也挂着桀骜不驯的笑容,眼中闪耀出无限的喜悦,静静的看着他的帝王。
[爱卿辛苦了。]坐在正位之上的正信淡淡的说,向教经亲昵的一招手,嘴角上浮起了一丝的微笑,唤了一句,[爱卿近前来。]
教经如言的向前走近了两步,走到了正信的面前,静静的看着他心中唯一的帝王。
[瘦了。]正信用怜惜的口气叹息般的的喃喃道,右手则轻柔的抚摸着教经的脸颊,站起了身来,轻吻了一下教经的脸颊,在耳边轻声的问,[可想死朕了。]
[臣也无时不在思念皇上。]静静的任由正信做着亲昵的动作,教经依旧保持着泰然自若的神态,因为,他清楚,这位帝王的亲昵仅仅限于在自己还有用处的时候,正如正信放任风华的荒唐一般,放任自己的桀骜不驯也是因为自己的才能被他所赏识,若然自己是个没有任何才能,仅仅凭借皮相以色侍君的话,自己和那些时常因一些小事而消失在宫中的后妃皇侍没有什么区别,若想得到自己君主的怜惜,就必须成为他心中有用的人,而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也都是为了能让这位高傲冷酷的帝王看自己一眼。
[是吗。]轻轻的放开了教经的脸,正信缓缓的坐了回去,左手手肘支住坐椅的把上,手掌托在了下巴之上,支撑住了轮廓分明的英俊的面庞,饱含笑意的眼神凝视着教经,用已经恢复了的平静的声音,淡淡的问出了一直缠绕在他心头的问题,[爱卿可以告诉朕,夏帝究竟是个什么人?]
[皇上对岳成康有什么疑问吗?]虽然正信问的是夏帝,而没有说出到底是死的那个还是新的那个,但才智卓越的教经清楚,自己的帝王对于没有丝毫威胁的死人从不多浪费一点心思,思索了一会,回忆着成康的所作所为,教经发现,自己也不能给正信一个令他满意的答案,只能轻轻的摇了摇头,淡淡的说,[臣也看不透这个人,臣只知道,说他无情,他又放走了会威胁到他安危的夏太子的家眷,可他手上沾满的鲜血又足以证明他绝对不是一个仁慈的人,臣只能说他是一个充满着矛盾和谜团的人。]
[恩?连你也看不透吗]正信的脸上浮现出了正视的神色,教经的回答更加深了他对这个和他有着多重血缘关系的堂表兄弟,见教经点头承认之后,正信皱了皱眉,用有些低沉的声音问,[他算是个明君吗?]
没有料到正信会问这样的问题,教经被问的有些诧异,但也马上的恢复了正常,思索了一会子之后,给了正信一个肯定的回答,[他是。]
[那爱卿告诉朕,有这样的一个邻居,会否威胁到朕?]教经的决绝的判断力,正是正信器重他的原因,对于教经的判断,正信绝对没有一丝的怀疑。
[不会。]教经断然的给了正信一个意料之外的回答,顿了顿,补充道,[至少十年内不会。]
[理由。]虽然对于教经有着绝对的信任,但是身为一个合格到了优质的帝王,正信绝对不是一个盲目信任的人,如果没有一个令自己信服的理由的话,就算是再令他信任的人所说的话也不能说服帝王的心。
[正如皇上不愿因与夏帝交恶而失去了收服昭南等小国的机会一般,您的那位堂表兄弟也不愿意因与皇上交恶而失去了稳定他的江山的机会。两虎相争,一死一伤的道理,岳成康不会不明白。]知道自己必须有足够的理由说服正信才能确定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所以教经可谓是一字一斟酌,尽力的使自己的话有更大的震撼力,[现在我大同三边虽开战,但夏帝也不是那样的轻松,夏与硫东的战事持续的时间过长,虽然久有小胜,然却从未获得大胜,而且狼稚太阳汗屈突律已经收服了羌卑的大勃极烈克顿,已经一统了夏南境之草原,大有侵吞大夏的气魄,前者还好,或一年或两载就可了解,然若夏帝要解决狼稚的犯边,十年都是少言之数。]
[那十年之后又将如何?]不知是真做不知,还是刻意在考校教经的才智,正信续而问道。
[十年风霜,非臣人力可以预测。]教经谨慎的回答道,[但臣想,以皇上之雄才大略,定不会给夏帝十年生聚之时,因若此,无疑是养虎为患,后患无穷。]
[那依爱卿所看,朕该如何是好?]不知心中所想为何,正信以天心难测的姿态继续问道,锐利的眼神紧紧的锁在教经的身上,仿佛能将人的内心全部看穿一般。
[三年。]教经任由那几乎令人窒息的眼神锁在自己的身上,用平静的话,回答着帝王的问题,顿了顿,补充道,[三年时间,可使皇上完成噬小强国的大计,届时,我大同四面攘敌的局面应已不在,可专心的对付国势相若的夏。]
[方才爱卿仍言,夏与我大同国势相若,两虎相争,一死一伤,为何又言三年之后需与夏决一死战,这岂非自相矛盾?]正信眉头一仰,眼神中严肃不在,却多了戏调的意味,但心中所思为何,依旧不为外人所知晓。
[皇上素怀一统天下之宏愿,观当今之世,除夏帝之外,无人可与陛下相争,现今夏帝又非碌碌无为昏辈鲁顿之人,久之,必成我大同之祸事,然因我大同现自顾不暇,故皇上方不得已以公主下嫁,并令臣助其夺位,为的也是给他添上个假外力夺内位的猜忌之念。]其实,从一开始教经便开始努力的观察着正信的神色,希望能从正信那不知所想,天心难测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能让人联想到他心情的线索,可是,却始终没有能够找到一丝能反映他真正心境的线索,不得已,只能将自己内心的所想如实的说出,[只要能保证夏帝在三年之内不要坐大,待时日一过,便可先下手为强。]
[那依爱卿来说,朕时不时的给夏帝填填麻烦何如?]正信面色如常,仿若闲聊,但那锐利的眼神却始终未有消失。
[恕臣直言,此举万万不可。]不知正信是在开玩笑,误会正信是真的动了这个念头,教经连忙的说,[夏帝行事往往出人意料,皇上若想三年内与夏帝相安无事,万不可动此念头,臣恐夏帝会因一时之冲动而不顾一切。]
[你说他会感情用事?]没想到东边不亮西边亮,原本是逗教经的言语,却问出了那个从各方面收集而来,看似冷静非常且心狠手辣的新任夏帝竟然也会感情用事,如何不让正信有一种意外收获时的惊喜感觉?
[确实如此,这也就是臣看不透他的原因。]见正信仿佛消除了方才的念头,脸上露出了仿佛看到了好的猎物之时,猎人所露出的喜悦的眼神,教经心中莫名一纠。但教经毕非寻常之人,一个呼吸之间便又恢复了原样,淡淡的说,[臣先时给陛下的加急快递,所说的夏帝重创卧床之事,就是因夏帝为一青楼小馆而图添杀孽,若非极天圣子赶到,险些命丧黄泉。]
[若真是如此,倒省了朕的麻烦了。]正信看似随意的回了一句,正了正身子,收回了支撑着脸颊的左手,背靠在了舒适的虎皮背垫之上,用玩笑似的的声音,悠闲的说,[岳成康这个人,不死也罢,死了更好。]
教经没有回答,而只是静静的看着仿佛十分满意的正信,眼神有些漂移,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当然,他失神的原因,并不是因帝王那用悠闲口气说出的无情的话语,因为,吸引着教经放弃了自己的尊严,和高傲的性格,甘于服侍正信的原因就是为了他的无情和天生的帝王天性。他失神所回思的就是,当自己第一次为正信杀了阻挡正信道路的亲生弟弟之时,正信所说的也是这句话。也是那个时候,正信第一次用正眼看向了自己。
[爱卿想必也乏了,再回答朕一个问题,就去休息吧。]正在教经沉浸在对往昔的回首的时候,正信的话却将他的神色召回。
[请皇上垂问。]教经连忙收回了心思,恭敬的说。
[岳成康会在什么时候来见朕?]简简单单的说出了这个自己早已清楚答案的问题,正信给了教经今日最后的一个测试,作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正信无时不刻的在考校着自己的臣子,以缓解,猜忌---这个所有帝王的通病给自己带来的那丝丝的不安。
[不会超过三日。]没有犹豫教经断然的回答,因为早知正信会垂询此事,所以早就对此事做了很久的猜想,[若之间收到了硫东的军报的话,臣下猜想,夏帝会随时来与陛下一晤。]
[下去休息吧。]正信满意的对教经挥了挥首,见教经转身要走,正信补充道,[晚上到朕之寝宫来。]
[遵旨。]教经向正信躬身的行了一礼后,拖着略感疲惫的心神,退了出去。
缓缓的站起了身来,正信看着教经离去的背影,嘴角上挂出了一个不知为何的微笑。
很显然,教经今日的回答显然使正信十分的满意,果决,冷静,加之善于观察,这是教经的长处,也是正信心目中最合适的臣子的条件。至于对于帝王的恭敬和忠诚什么的,那是无能之辈才必须要靠此保命的东西,对于有价值的人,正信会给他们桀骜不驯甚或是任性的权力,不过,不论是桀骜不驯还是任性,都必须是在自己的允许范围之内,一旦超过了那个范围,面临着他们的将是帝王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