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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十章 迷途深陷 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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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某川的功劳- -,我多打了2000多字手指头累死了55555555555555555
第十章迷途深陷中
[况且……]说到这里,成康忽然缄口不语,好笑的看着伊忻。
生活中,需要有一定的事情来调剂一下生活,哪怕调剂后的生活依然压抑和枯燥,但至少,当时是快乐的。这句以前被成康当做座右铭使的话,再次的浮现在了成康的脑中,偶尔荒唐一下,胡闹一下又有何妨?所以成康故意的缄口不语,希望能逗一逗,那个脾气不好兼之新无城府的太后。
[什么?]果然入了成康的套,伊忻几乎是本能的被成康调出了好奇心,也将原本与成康保持的五步的距离拉近了两步,眼神中也不可抵挡的吐露出了期待的神色。
哑然一笑,成康说出了伊忻所期待的话,[况且,朕也没说自己不是皇帝,是“男宠”。]刻意的加重了“男宠”的声音,成康的口气中夹杂着少有的轻浮的意味。
[你…狡辩…]本就不善言辞的伊忻被成康的话说的几乎是哑口无言,因为,自始至终,成康确实没有承认过自己是男宠。
[狡辩也好,抵赖也罢,太后不是也没有向朕表明自己的身份吗?]成康的声音中略带了一些懒散,这说明他现在的心情并不是很坏,[咱们是半斤八两,不相伯仲。]装做不经意的向伊忻走近了两步,使得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了一步之遥,[朕既然已经做了解释了,那么太后是否也应向朕解释一下?]
[解释?]不解的看着成康,本就算是少根筋的伊忻当然转不过来,只能痴痴的看着成康问道,[解释什么呀?]
[太后因何发怒?]摸了摸,仍有些红润的被打的左脸颊,补充道,[以至于,太后竟然当众的教训了朕。]
[对了,我正要问你呢!]原本被叉开了话题而忘记了自己来的真正的目的的伊忻,被成康提醒了,怒气立时的又恢复了三五分,[你为何要害死家父?]
[此话从何说起?]故意的装出了一副近乎于无辜的样子,成康用无辜的语气说,[朕的双手何时沾染了老相国之血?]
[你不承认!]伊忻几乎可以说是冲成康喊道,眼泪也在眶中打转,[大哥说是你干的,因为父亲大人反对你破坏皇室的规矩,所以你容不下他。]
[伊郎中吗?]成康表面上声色不动,实际上则在心中暗自的为伊文在秋后算帐的帐本上加上了狠狠的一笔,用听不出感情的平淡的声音指天誓日道,[朕敢对着苍生天发誓,若朕的双手沾染了老相国的鲜血,让朕死于刀剑之下……]
[不要。]连忙的捂住了成康的口,伊忻生怕成康再说出什么恶毒的誓言,[人家相信你就是了。]
[朕所誓之言并无诳言,说又何妨?]轻柔的推开伊忻的手,成康笑着说,不错,他确实不怕,因为虽然是他的属意,但动手的却是成风,他的手上当然没有沾上左相国的鲜血,甚至就连出手的成风的手上也没与染到,因为取走了左相国性命的其实是成康的那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那…]被成康三言两语就说的没了疑惑的伊忻忽然想起了,另一个和他关系密切人的死,忧郁了很久方才磕磕巴巴的问[那先皇…的…是不是…你…]
[你说呢?]听到伊忻提到了载德,成康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冷了下来,连笑容也如冰冻一般的凝固在了脸上,一股寒气又再次的浮现,眼神中冰冷乍现,[太后想听到什么答案?]
[没,没什么。]第一次感觉到了成康那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绝技,加之那连火焰都能冻僵的寒气,伊忻被吓了一跳,也终于知道了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害怕这个年方成年的君王,那冰冷的气质确实让伊忻感到,他绝对会做出杀人于谈笑之间之事,但伊忻所担心的并不是成康会杀了自己,而只是单纯的害怕成康会恼怒自己,不理自己,所以连忙用有点口齿不清的声音补充道,[你别生气。]
[哦。]收回了那不自觉发出的气势,成康暗自怪责自己竟然一提到载德就会失态到这种地步,向伊忻露出了一个歉意的微笑,和颜悦色的对伊忻说,[吓到你了吗?朕不是故意的!]
楞楞的看着成康那俊美的挂着微笑的脸庞。伊忻迟疑了一会,方才回过了神来,却没有发现自己的脸已经红的和苹果一样了,断断续续,不知所谓的应道,[没…我…我没事…]
[生病了吗?]看出了伊忻的怪异,成康的心中隐约的猜出了原因,却故意的装做不知,做出了一副关切的模样,还伸出了右手,放在了伊忻的额头,以伊忻恰巧能听到轻声的喃喃了句,[不烧呀…]
[人家没事。]有些尴尬的推开了成康的右手,伊忻低低的垂下了头,如果说以前对于成康的朝思暮想还能为自己找到一两个不合理的解释的话,那此时自己内心的感觉已经明确的告诉了伊忻,自己确实喜欢眼前的这个应该算是自己儿子的人,因为当他把手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时候,自己的心几乎也在同时停止了跳动,喜欢他,不,是爱他,这是再也无法回避的事实。可是,该如何让他知道?告诉他?…那怎么成…
[太后若是有恙,朕去宣太医。]在方才的接触中,成康清楚的感觉到了伊忻那如小鹿般不安分的内心,心中不禁有些恶作剧成功而得来的快感,并暗赞这张过于俊美的脸也并不是一无是处,但面上依旧是挂着关切的神色望着眼前的伊忻。
[不要叫我太后。]伊忻猛的抬起了头,对上了成康那苦苦隐藏着笑意的眼睛,大声的说,[我有名字的!]
[只呼太后名讳,岂非太过无礼!]看到了伊忻如此孩子气的态度,成康好笑的回应道,故意说出反驳的话语,希望可以看到更多“有趣的表情”却不知道这一时的留情,换来的却是一个少年一段欢笑少,苦思多的悲剧性的一生。
[你…]伊忻几乎已经被成康挤对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难道真要自己把喜欢他的话说出来吗?这怎么可以,虽然自己的个性是比较大条,但是这并不是说明自己无知到了连矜持都忘到了九霄云外。
[朕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吗?]强忍心中的好笑,成康依旧是装做一副不解的疑惑的样子,凝视着伊忻那已经快扎到地下的脑袋,眼神中的笑意已经表露无疑,不过这是低着脑袋看着地面的伊忻所没有看到的。
[笨蛋。]伊忻终于忍受不住这令自己被热气弄的快窒息而死的气氛,连头都未抬,直接的转过了身子,被对着成康,用略带着温怒和害羞及一丝连伊忻自己都不知因何产生的快乐的声音,冲成康大吼了一句之后,拔腿逃离了寝殿。
一步未赶停留,也无视一众下人怪异的眼神,和少言惊讶的呼唤,跑出了那个原本看了就令人心旷神怡却令伊忻感到如同蒸笼一般的幽雅的内殿,径直的跑离了彘缘殿。
[笨蛋吗?]望着伊忻的背影,成康终于不用再强行的将自己的好心情压抑在心中,令人旋目的笑容浮现在了俊美的脸上,绕有性质的重复了一遍伊忻离开之时所说,这自成康称帝后从未有过的舒心的笑容,挂在了年轻帝王的脸上,良久未消。
三日后,也就是成康与紫瞳所约定的日子,已经进入皇城多日未曾离开过的成康,无视已经成了议政王的成峤的叫苦连天和玄茶的软磨硬泡,甩下了一句,“若你们都离开了,谁帮朕在宫中遮掩?”就带着死活也甩不开的拌成了跟班的小春子和四名拌做了护院的贴身宿卫,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的出了北侧门。当然,跟随成康的人还有那个一直藏匿在暗地里,发誓再也不离开过成康百步的耳召,因为上次跟丢了成康,使得耳召看到了他那最尊敬的夜枫大人眼中的失望,绝不能让夜枫大人再次失望,已经成了耳召心中最大的愿望。
本就不是特别崇尚华丽的成康,今日依旧是一身世家的公子打扮,不同的是,今日的成康换回了原先做为安平王时时常穿在身上的花团纹样的长袍,淡兰色的硬绸短衫罩在了长袍之外,头上少有的束了个成康随手拣来的看似普通的羊脂玉簪(事实证明,直到最后,成康依旧是对物品的好坏没有任何的评判能力),因天已渐渐回暖,成康的手中也拿起了那把时常伴随在身边的随身折扇,边走边不合时宜的摇动着折开的扇子,再加上拌做小厮的小春子和四名“跟班”,活脱一个富家的公子哥的架势。
而显然,跟随他出来的众人全然没有他那样的轻松和写意,四名武功高强的宿卫警惕的警戒着四周,看起来还算是自然,可冒着“天大的不是”陪着成康出宫的小春子,则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虽然,这个冰冰冷冷象恶魔比象人要多点的主子,今日看起来是那样的随和和人性化,可是小春子却怎么也轻松不下来,因为他看谁都想要对皇帝不利的刺客。
[皇…]小春子的话刚要说出口,却被成康立时的瞪了回来,方才猛然想起,成康吩咐过在外面要叫他公子,连忙改口,[公子,这样出来,是不是太冒险了?您还是回…宫…不,是回家去吧。]
[罗嗦。]看也不看小春子,难得出来的成康依旧沉浸在和伊忻的感情游戏时所养成的心情大好心情之中,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声音中带着小春子从未听到过的懒散的音调,[到底你是公子还是我是公子?]
[奴…啊,小的不敢。]本能的要说奴才两字,却被成康一眼瞪了回去,连忙又改了口说是小的,小春子不禁在心中大呼倒霉,为何偏偏要随他出来,多被那样瞪上几眼,保证会卒死街头。
[哼,没记性!]成康又瞥了小春子一眼,暗叹真是当惯了奴才,守惯了本分的结果,就是人变的象他一样的木纳,没有好气的甩了一句,[要是你再说错话,坏了本公子的好事,哼哼……]
[小的一定谨慎绝不会坏了公子的好事的!]清楚成康没有说出的话是“小心你的脑袋”,小春子如何还敢再多嘴多舌?只能连忙的向成康保证,并在心中暗叹:谁说当奴才的能伺候皇帝就等于做上了半个主子,上一个不用说了,还好,不过可惜,只伺候了一年多就晏驾了,换个这样喜怒无常的伺候个试试,好话到了他的耳朵里兴许就成了要了自己性命的催命咒了。
[那就好。咦…]随口的应了一句,成康忽然被前方堆积的人群和人群中所传出的叫好声,吸引了注意力,[那是怎么回事什么?]
[公子,哪人太多,咱们……]话刚说出一半,就被成康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随即连忙的住了口,自己并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暗骂自己没记性。当小春子再次的反应过来时,成康已经开始向人群中发起了冲锋,吓的小春子也连忙的追了上去。
在四名身强力壮的宿卫的帮助下,成康可以说是毫不费力的挤入了人群的正中,本来被宿卫而挤开的人们还欲图与成康理论,但都又马上的打消了这个念头,一是畏惧,一个能带着显然是打手的富家公子是所有的布衣百姓都不愿轻易得罪的,二则是因为成康那俊美的外表,和那迷人的笑容,以至于当成康如同螃蟹一样的挤了进去之后,有些人的注意力已由场中转移到了成康的身上,当然,对于这点,显然被立于人前的那个正气凛然义正词严的青年身影所吸引住的成康是完全没有任何感觉的。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抢少年,还欲图卖入瓦栏,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一身土黄色的步质长衫穿着在青年男子的身上,一个银质环冠束在头上。说话之人的年龄与成康相仿,或是稍大一些,却是一派文质彬彬的感觉,从他的气质上,使成康想起了还在中国时的事情,那个自己为了她将灵魂卖于了恶魔的人身上有的也是这种气质。
[王法,哼,你程大爷我,就知道欠债还钱,没钱身还,他老子看病欠了老子一屁股债,现在一命呜呼了,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一个五大三粗油光满面,举止粗俗一看就知道不是好货色自称为程大爷的人的身后的两名打手模样的男子正强架着一个衣衫单薄,满面泪痕的少年,程大爷大大咧咧的说,[王法算什么?皇帝老子高高在上,哪管的了这么许多。]
[哼。]小春子听到了一声冷哼,仿佛是成康所发,连忙抬头看向了成康,却见成康依旧笑容满面,表情无差,但那眼中所闪过的一线杀机,却正巧的入了小春子的眼帘。
[强词夺理。]黄衫男子再次开口,[若是要钱的话,他只找你借了三两七钱银子,方才我欲替他归还现银十两,你为何不收。]
[呵,十两银子连利息也不够还的。至少也要五十两银子才成。]程大爷显然是刻意的要抬高价格,因为他与吟春阁的老板所商议的价格就是这个数目。
[你这简直是敲诈。]黄衫男子愤怒的骂道,[苍生天在上,你做此缺德之事,难道不怕上苍有报应吗?]
[什么报应不报应的,老子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显然失去了继续拖延下去的心情,想起吟春阁呢小尤的身子,程大爷不耐烦的说,[废话少说,若有五十两银子老子这放人,若没有就快滚开,别碍了老子的正事。]
[你简直是目无王法。]男子被程大爷说的义愤填膺,怒气凝聚在胸前,清秀的脸上也挂上了怒容,陪上那略微孤傲的气质,成康看在眼里,入心间。
真人有相似,成康在心中不觉想到,却也只限于相似而已,若是那个人的话跆拳道□□的她一定会一脚踹过去,用拳头和他去商量商量,而显然,这个喜欢说理的男子却被一个不怕报应,只图钱欲的无赖弄的进退不得,不过,也正是那文质彬彬的清高气质吸引了已经破了情障的成康的心。
[王法,不怕告诉你,在这苍龙街上,老子就是王法,就是活着的苍龙。]就在成康准备“见义勇为”的时候,程大爷却不知死活的说出了令成康笑容全失,怒火冲天的话。
苍龙,成康所用的不知火,就是苍龙乔珈之前爪之左爪所铸,而那个程大爷自称是“活着的苍龙”,又将成康置于何地?又如何不令已经习惯了惟我独尊的成康恼怒。
成康绷住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却比任何的表情都令小春子害怕,因为当时逼先皇载德自尽的时候,成康就是如是的表情。
[该死。]成康的语气平静的说了一句,满怀深意的眼神,看着小春子。
[小的明白了,公子放心。]一看成康的眼睛,小春子立时的明白了成康的意思,那分明是成康欲图杀人时才有的眼神,小春子虽然是个奴才,但是能做到伺候皇帝,不精明的话,八辈子也做不到。
见小春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有些不悦的成康也失去了欣赏美人的心情,转过了身,退出了人群,当退走到宿卫的身旁之时,以眼神示意他们留下协助小春子,自己独自的在耳召的暗中护卫下向忘幽社的方向走去。
成康的心中不禁有些遗憾,因为自己的愤怒而使自己失去了结交此人的机会,可是若不给那个程大爷一个教训,今后自己岂非由惟我独尊变成了龙子龙孙?乖乖,那还得了。所以成康才放过了提前结交黄衫男子的机会,却不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忘幽社内,成康与那名男子再次的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