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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三十、不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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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完口供后辅导员跟校领导来领人,事情具体怎样谁也不清楚,据说于琪因为轻微的脑震荡跟失血过多已经住院了。由于事情是双方的过错,警察局也不立案,就全权交给学校处理,但是于琪个人追究起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一折腾就到了晚上,三人心力交瘁的到了游夏住的地方。
凌弃在别人那里已经了解了基本情况,正焦急的等在家里。见他们回来倒什么也不问只是帮着处理他们身上的那些伤口,顺便还准备了晚饭。
只是林钊的伤口是游夏处理的,游夏的是伤口是凌弃处理的,郁漾一个人坐在一边擦药水。三人当中游夏的伤是最轻的,郁漾是最严重的,当他脱掉衣服屋内三个人都倒吸一口气,只见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瘀伤不下十处。林钊别过脑袋隐忍的咬住下唇,他清楚那些伤原本该是在他身上的。
“小夏到卧室来,我有话跟你说。”凌弃拉过林钊身边的游夏进了卧室并配合的关上了房门。
“过来!我好好检查检查!”
看到郁漾身上后,凌弃十分不放心的上去要脱游夏的衣服。
“我没事……那个……于琪是我推的。”游夏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服不放。
“打架时的意外是在所难免的。”
“可是速写本也是我的……里面的画也是我擅自画的……”
凌弃叹气,拥紧游夏,听他断断续续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游夏自责的咬着嘴唇,眼泪都要流出来……
“明天我们去看看于琪吧!”见游夏越来越激动,凌弃急忙打断他的话
“恩”游夏点点头。眼中的不安依然无法散尽。
“不是你的错,该来的总是要来,你还有我呢!”嘴上虽然这样说。在校学生打架闹到住院跟警察局,任谁看来都是很严重的事情,凌弃有凌弃的担忧,但是他不能跟游夏明说。他这样单纯的孩子已经承受的够多了。不仅是他外面那两个应该也清楚事情远远比想象中要麻烦。
游夏依赖的靠近凌弃的怀里,吸取安心的味道。他还有凌弃可以依靠,可是林钊似乎连依靠的地方都没有了。游夏起身想要出去。
“你出去干嘛!他们的事情应该让他们自己解决,你去了只能更糟。”凌弃拉住他。
“可是郁漾要去美国了!”
凌弃脸色微变,原来林钊那种被打击的眼神果然不仅仅是为了这些。难怪那样慎重的人会做出这样不理智的事情。
“我把客厅留给了他们。”
凌弃按住游夏不安的双手,跟他点点头,暗示他可以相信他们能解决好自己的事情。
“凌弃,我们……会不会也变成这样?你会离开我吗?”虽然觉得这样问很傻还有点无理取闹的味道,游夏看着眼前的例子,忍不住想再确认一次。
凌弃搂过游夏在他额头印下一吻,再揉揉他脸上的淤伤,心疼的要命。
等到两人出去后,林钊跟郁漾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姿势跟那天下午看到的居然那么相似却有着物是人非般无奈。
第二天大家一起去看于琪,凌弃在楼下等他们。进去仅仅不到十分钟三个人就出来了,一个脸色比一个难看。
“怎么样了?”凌弃在抽烟,地上还有好几个烟头,看样子他们上楼的时候他就开始抽烟,一直没停过。
“好像不是很严重……”郁漾低着头抽过凌弃手中的烟盒,径自抽出一根。林钊异样的望着他。在游夏的印象中郁漾是不抽烟的。
“好像?”
“我们没有见到于琪,他爸爸派人守在门口禁止外人的探望。”游夏望着凌弃的眼睛,如实的告诉他上面的情况。
“而且有律师在……”林钊幽幽的说。
“啊?”凌弃手中的烟掉落,烟灰在空中洋洋洒洒的散开,马上他意识到自己是个大人在他们面前不该露出这样惊讶的表情,有律师应该很正常吧!据说校董最疼爱他这个儿子了,能养成那样恶劣的性格就是最好的证明吧!
“没关系,事情的起端是他们,要是真要追究的话也是他们责任比较大吧!”实际想起来这位校董也太小题大做了,小孩间的打闹居然要动用律师,连警察局都不准备立案,他还想怎么样?
事实上并没有闹无法收拾的地步,只是有钱人家都习惯请律师来处理类似的事情。只是这样的事情家长是一定要到场的。实际上只有郁漾跟马帆的家长来了而已,林钊说他自己就可以代表全部什么责任他都能承担,于琪是在律师的陪伴下以高姿态出现的,而游夏在凌弃的包容下以他舅舅的身份出现了。“舅舅”的身份在这种时候出现并没有引起不必要的争端,连郁漾跟林钊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看到大家都有依靠唯独林钊孤身一人,直挺挺的站在校长办公室里,游夏就说不出的难受。
由于涉及隐私的话题并且碍于校董的面子校长不得不自己亲自来处理。当事人全部到场,于琪也缠着绷带出席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似乎真的不太好,游夏的愧疚更严重了。
当问到马帆为什么要引发事端的时候,马帆用一种很鄙夷的眼神看着林钊跟郁漾,然后毫不知错的说出原因,虽然总是有了心理准备的大家也忍不住惊讶起来,林钊跟郁漾就这样被迫出柜了。林钊一直都保持沉默被马帆恶意中伤也不反抗。游夏看到郁漾看起来十分严格的父亲脸色黑了一截,原本高高仰起的头颅也缓缓的低下去。只是性向的问题,居然能让一个这样高傲的人放低头颅,就这么不堪吗?
校长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是校长,是目前唯一主持大局的人。马帆这种不知所谓的态度几乎触怒了所有人,却没人愿意争辩什么!
最后校长留下了家长们,或者说校长要对他们这些人的最终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