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病重 ...
-
已是深冬，萧家闭门谢客，并不迎来送往拜年的人，以家主不在不便见人的缘故，一家人倒是好好在一起过了个年。时间转瞬即逝，刚入春，三月桃花开，各家姑娘小姐妹提着罗袖裙摆，襄举桃花会，转眼便入了夏，香甜的桃子摆满了大街小巷，秋天，萧墨的内功已有几分小成，身体也不像从前动不动就疲乏，又是一年冬天，已经一年未归家的萧炎风雨兼程，终于在十二月赶到家里，无他，萧墨病重，已经多日下不了床了。
萧府里一片忙乱，萧母已经多日未眠，守在萧墨的院子里，萧璧和衙门告了假，把弟妹托付给管家，便衣不解带的照顾萧墨。
而此刻的萧墨，正陷入梦魇不能自拔，一会儿看到前世队长江封麟满身是血的模样，一会儿又是前世战友高幼阳拉着自己手不说话的模样，萧墨想喊出声，却怎么也说不得话，转身看到小小的萧墨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泣的模样，萧墨奇怪得向旁边看去，看到萧璧嘴角流血躺在地上，萧墨一会儿水深一会儿火热，实在难受。
而萧璧和赵先生正束手无策，萧墨无论如何也叫不醒，总是颤抖着说些听不清楚的话，身子忽冷忽热，滚烫的时候赵先生也不敢太过粗暴的降温，只敢用一些中规中矩的药物，再加上滋补的人参之类吊着。
“大公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萧将军到哪里了！”赵先生已经熬了几夜，眼眶青黑。
萧璧说道：“先生想如何，我下得了决定。”
“这……”赵先生犹豫着。
萧璧明白这怕是个有风险的办法，只是说道：“赵先生，再不做，墨儿真的有危险了，是福是祸，我承担得起。”
二人还在说着，萧墨突然安静下来，半晌，突然大喊一声：“大哥！！”
萧璧急忙握住萧墨的手，说道：“墨儿，大哥在这呢，大哥在这呢，别怕……”
萧墨喊完这句话，便沉默下来，一摸身上像是冰一样，已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萧璧大喊：“赵先生！！！再拖不得了啊！！”
萧母一软，已经趴跪在地上，哭不出声音了。
赵先生跺了跺脚，从腰间解下来一个小包，说道：“大公子可还记得之前提到的我那位至交好友？为求保险我曾拜托他想个临危的办法，他交给我这个药，说如果二公子情况急转直下药石无医，便服下此颗药物，此药服下时候，二公子会假死多日，再由大公子送到他山上去，才有可能保性命短期无虞，但也仅仅是保命，如要解毒，还是需要之前药方中的药物，大公子，赵某以姓名担保，这位仙医绝对信得过，他就是前朝的仙医真人，已经避世多年了，绝不会害二公子，只是……”
萧璧说道：“只是如何？”
赵先生说话声音小了许多说道：“只是，真人也不确定，是否有十分把握救二公子性命，此药只是缓兵之计，上山之后真人只说会尽力而为，且大公子也不能陪在山上……”
萧璧没有说话，只是握着萧墨的手，用手摸了摸萧墨的头发，感觉萧墨身上的生气越来越少了，萧璧叹了口气，说道：“把药给我。”
赵先生到：“大公子可想清楚了，此药一服，便不是我们可控制得了……”
萧璧笑了笑正要说话，门突然开了，萧炎大跨步走了进来，衣衫满是尘土，脸色很是不好，像是几天没休息了，萧炎环顾房间，向萧墨床边走过来，先是接过萧母的手，拢在怀里拍了拍背，对萧璧说道：“赵先生书信中已经和我讲明了，服药吧。”
“爹……”萧璧眼眶红了下，急忙拿过赵先生的小包，拿出里面的小药丸，送入萧墨口中，用几子上的白水送服进去了。
房中几个人都不敢说话，只剩萧母弱弱抽泣的声音，只看着萧墨的样子。
突然，萧墨开始剧烈抽搐，身上开始变得滚烫，皱起眉头很难受的样子，咬着嘴唇发出弱弱的哼哼声音，手紧攥着棉被，青筋暴起，萧璧将萧墨抱在怀中，悄声说道说道：“墨儿乖，爹娘和大哥都在这里，墨儿乖。”
不一会，萧墨混身放松下来，身上温度也变得正常，萧璧略微放松看了看萧墨的脸色，只看到萧墨的眼睛竟然睁开了。
萧墨像是之前一般刚睡醒的模样，呆了好一会，说道：“大哥？”
声音嘶哑，只有气音。
萧璧呆了下，说道：“墨儿……”
萧墨转头费力的看了看，说道：“爹？娘？”
萧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哭着扑在床上说道：“墨儿……墨儿……”
萧炎伸手摸了摸萧墨的头，说道：“爹回来了。”
萧墨笑了下，闭了眼睛像是又睡过去了。萧璧手颤抖着摸上萧墨的脉搏，也摸不清到底有没有，赵先生拿过萧墨的一只手，摸了半天没说话。
萧炎萧母和萧璧三个人一致看着赵先生，过了好一会，赵先生说道：“无事，已经假死了，脉搏慢的摸不出，将军不必担心，真人曾警告我有这样的可能性。”
萧炎反手劈了萧母一掌，将萧母劈晕过去，抱起萧母说道：“老大你收拾一下，即刻送萧墨去真人那里去，赵先生麻烦你也跟着跑一趟，我送你母亲回房去。”
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墨儿不会有事的。”
萧璧深呼吸几口，赶忙唤来下人收拾东西，萧璧将萧墨整理了一番，对赵先生说道：“真人……是在哪座山？”
赵先生说道：“在下不知，真人只说到青梅镇去，会有人接应我们上山。”
萧璧点了点头没说话，给萧墨穿了厚厚的冬衣，围了大斗篷，赵先生匆匆收拾了几件衣服和药箱，几人没有用将军府的马车，由小厮去车行租了一架大马车，从侧门悄悄走了。”
临走，萧母还睡着，只萧炎出来拍了拍萧璧的头，说道：“这次辛苦你替爹跑一趟，不必担心，墨儿不会有事，爹暗中派几个人保护你们，若有危险，也要注意保护自己。”
萧璧点了点头，没说话。
萧炎仔细看了萧璧一眼，说道：“去吧，一切小心。”
萧璧转身上了车，马车在小巷尽头慢慢消失，萧炎身后突然站了一个黑衣人，萧炎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许久，才说道：“多派几个人跟着，若有胆敢伤害老大和墨儿的人，格杀勿论。”
黑衣人说道：“是！”
萧炎转身说道：“你也跟着去，其他事情先停，我要入宫面圣。”
黑衣人点了点头，摆了几个手势，跟着马车的方向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病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