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伟人（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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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发男子这才注意到了蔚昕。
老实说，即使在灵力的作用下，蔚昕无论是发质、肤质、气色还是种种细节方面都完美无瑕，但是，他这个壳子的相貌……真的可以说说平平无奇。
如果没有蔚昕异于常人的气质撑着，那么，这个壳子的原主人，彼得·克里斯蒂安，也是个泯然众人的主。
戈德里克见状，微微一笑：“你是萨拉查的朋友吗？萨拉查从未跟我提过你呢。”
蔚昕则是颇为无语地看着这位自我感觉过于良好的格兰芬多分家掌权人，在他的印象中，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之于凌渊，也不过是一枚好用的棋子而已。
蔚昕虽然欣赏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但是，这个小家伙想当他的情敌？
不好意思，要不是因为戈德里克搞的这一波事，他连让蔚昕正视的资格都没有。
蔚昕见戈德里克不再纠缠凌渊，理都没理戈德里克，径自对凌渊说：“贾斯汀，我们离开吧。”
凌渊则是满面春风地看着蔚昕：“好。”
戈德里克和凯尔皆大惊失色。
“萨拉查，你真的……”by戈德里克。
“老师？你们要离开霍格沃茨？！”by凯尔。
凌渊半个眼神都没给戈德里克，蔚昕倒是转向凯尔，面色缓和了不少：“凯尔，这里对我们来说太小了，如果呆得太久，我们的刀刃会生锈，锐意会磨灭，若你此间事了，不妨出来看看。”言罢，他将一枚蕴有生命本源力量的叶子递给凯尔。
这片叶子是炼制过的建木树叶，看似平平无奇，实则颇为不凡，连曾经身为巫师界顶尖高手的凯尔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
凯尔接过树叶，顿时感觉精神一振，身体也舒适了许多，他心知这是好东西，连忙把这片树叶放到一个挂坠盒里。
此挂坠盒并非伏地魔用来做魂器的伏地魔，却也是出自萨拉查·斯莱特林之手，戈德里克一眼就认出这是萨拉查的手艺。
戈德里克猛地抬头，悲从中来：这世上最悲伤的事，莫过于昔日情人看都不看自己这个老情人一眼，却连新情人的学徒都如此照顾，还花费大量精力为新情人的学徒炼制挂坠盒……
他却不知，这个挂坠盒本来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自己给自己用的，自己用的东西，当然要好好炼制。
就在单方面的修罗场一触即发之际，不远处的走廊，传来一阵嘈杂声。
凯尔·真·萨拉查·布罗心系学生，第一个冲了出去。
凌渊和蔚昕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戈德里克见状，立马尾随其后。
入眼所见，是一副打架斗殴的场面。
打架斗殴的一方，是有点天赋的詹姆斯·波特，另一方，是一个头发和衣服皆可以“绺”作单位的少年。
此刻，二人正毫无形象地扭打在一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詹姆斯·波特的衣服质量不错，只是皱了点，另一个少年的衣服，貌似已经变成了布条，灰白渐变的内.裤隐隐露出，怕是不能再穿了。
看到有人来，两个人动作一顿，而后立马分开，像是没事人一样。
油头少年有些慌张，故作镇定，像没事人一样向克里斯蒂安兄弟打了个招呼——他对这两位大佬的事迹略有耳闻。
詹姆斯·波特则是认出了两位偶像，不愿意在偶像面前丢脸——虽然面子里子早已丢的差不多了。
凌渊虽然经常提点后辈，但他此刻正把大半注意力放在了凯尔这个后辈身上，对于这两个不怎么熟悉的后辈，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要打架换个地方，这里太显眼了。”
二人面面相觑，又互相瞪一眼，一路拉拉扯扯地离开了这里。
凯尔在原地矗立良久，方才回过神来。
明灭的火焰照射着凯尔削瘦的身形，影子在地上不断跳动。
戈德里克眼皮一跳，只觉哪里不对，却不知如何阻止。
一刻后，凯尔低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一切，又与我何干呢？”
凯尔彻彻底底地想通了。
身为萨拉查·斯莱特林时，他努力成为一个家主，族中的长老却忌惮他过强的实力，明里暗里排挤他；身为羽蛇族血脉觉醒者时，羽蛇们嫌弃他血脉不纯，恨不能抹杀这个耻辱的存在；身为戈德里克一干人的朋友时，他们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接纳”他这个黑巫师；身为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时，他曾经的学生们为了血脉觉醒的方法，无所不用其极地算计他，真正需要他的时候，又千方百计地寻求他的庇佑……
算起来，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一生真是失败，居然只有寥寥几个可以信任的朋友……
凯尔并不知道，他能找出超过五个挚友，还是挺幸福的，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未必能凑够五个挚友，至于位高权重的人，有很多根本是连一个挚友都找不到的……
凯尔心念通达，一时间神采飞扬：“老师，我可有这个荣幸与你们一同游历？”
蔚昕惊讶于凯尔的转变，闻言，刚要答复，见戈德里克还想搞事，便轻轻挥了挥手，封住了戈德里克的行动。凯尔居然也没理会昔日的老友，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蔚昕二人。
“既然你已经把这里的事情解决了，那就与我们同行吧。年轻人多见识见识也是好的，不要拘泥于这弹丸之地。”
凌渊示意凯尔跟上，脚底阵纹一闪，三人便消失在原地，来到了另一片土地……
被无情抛弃的戈德里克则是怔怔地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怅然若失。
他至死都不知道，他所认定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压根不是真正的萨拉查·斯莱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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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目的地，凌渊就以“年轻人需要多历练”为由，把凯尔赶走了。
凯尔：……
好好好我不打扰你们秀恩爱。
凯尔临走时，蔚昕还扔给他一个手机，用来远程教导凯尔。
不过肯定没有当年凌渊指导蔚昕时那么认真就是了……
打发走了电灯泡后，两人就在这个名叫凤凰镇的小镇落脚。
此地当真是山清水秀，灵力充沛，最重要的是，草木茂盛，水气弥漫，地底下还埋着几条灵脉，特别适合他们修炼。
……虽然跟凌渊当年用的根本不能比，不过也凑合。
在搜集了几天资料后，蔚昕在凤凰镇的地图上标注了两个地方。
一个在一处树林边，还有一个在群山之中。
“子蘖，我去吸血鬼的驻地，你去狼人的驻地，按计划行事。”
蔚昕翻动资料的动作一顿，微微侧头，纯澈的双眼里写满了疑惑。
“子琛，为什么要我去吸血鬼的驻地呢？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吗？”
凌渊一顿，若无其事道：“你身上的生机克制吸血鬼的死气，我的杀气能克制这些基本没见过血的狼人，这样比较合适……”
蔚昕依然看着凌渊：我听你瞎扯淡。
沉默片刻，凌渊败下阵来：“咳……我怕见到吸血鬼之后，直接把他们灭族了。”
蔚昕这下来了兴趣：“子琛，你与吸血鬼有仇吗？”
凌渊沉默片刻，长长叹了口气，表情十分之复杂：“……也不算有仇，只是，我不知道这种生物留在世上是好是坏。”
“若是在苍玄，吸血鬼这种生物，早就该被灭族了。不过，在这片徒弟上，任何可以自己繁衍的智慧，自然寿命最长不过千年罢了，而吸血鬼可以活万年之久，对于人类来说，吸血鬼积累的知识财富，其价值绝对是不可估量的……我现在还没想出个章程。在想出个章程之前，我还不能把吸血鬼杀光。”
蔚昕闻言，眉头一皱，眼睛微微眯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只是，越想，蔚昕的神情越发凝重。
就在凌渊以为蔚昕要想到地老天荒时，蔚昕突然开口。
“子琛啊……虽说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你曾教过我，无故毁灭一个种族，有伤天和。”
他站起身，一脸严肃地学着凌渊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想拯救苍玄的心，但是，现在苍玄已经渐渐恢复了，子琛，拯救世界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是不是也该稍微休息一下了？”
半晌，凌渊突兀地笑出声。
只是这笑容比哭还难看。
“当年，为了抵御外辱，我灭的族太多了，也不差这一族。”
“若是剖开魂魄，我魂魄上的罪孽，一定多到连你也不愿靠近吧……”
“……你知道么……你知道么……这一路上，我背负的太多太多，犯下的罪孽也太多太多，我早已无法回头……”
凌渊突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蔚昕。
“子蘖，你讲过，你愿意与我结为道侣，如果你……也要背叛我，这代价可是十分惨重的。”
蔚昕，既然你能走进我内心的最深处，我绝不会允许你离开。
蔚昕被这神转折搞的一脸懵逼：“子琛……你在想什么？我早就说过，我绝对不会背叛你……”
话音未落，凌渊立马起身，抱住蔚昕，快乐的像个孩子。
蔚昕：……
我才是那个年纪比较小的吧！
见凌渊仿佛石乐志的反应，蔚昕颇为心累，遂手起刀落，把凌渊劈晕。
得，那两个山头我来拜，子琛你还是睡几天吧。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伟人（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