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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   玉月照摆明近期之内不想与他有所牵扯,这般冷淡的态度可不是楚谨想要的,既然昨夜他没有拒绝她,他便不会容许他与她的关系回到初点,然而玉月照离开之时的一句话却在他心底留下了涟漪,“楚谨,不要以为你吃亏了,能当本座的第一个男人,那是你捡来的便宜”,虽然她的态度冷漠,可这话却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如此说来她的一众公子们似乎都成了摆设,他细细回想这些日子所看到的一切,他的确没有看到过她曾在哪位公子住所处留宿,包括最为受宠的朝夕。

      玉月照离开之后,寝殿之内便只有他与落绯了,纵使好奇,然而落绯却什么都没有问,不得不说,落绯是机灵的,若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玉月照只留了她一个陪在身边伺候。

      然而虽然不问,可落绯探究的眼神却时不时的落在他身上,此刻他并不愿意与另外一个女子独处,所幸便出来了。

      玉月照并不爱好奢华,她是个喜静的性子,不仅她的寝殿简单,连看守的护卫也一并省去了,因而教主住处外并无任何人把手,当看到在殿外探头探脑的阿提时,楚谨并无讶异。

      阿提向他招手示意他过去,纵使无人看管,可教主住处也没人敢轻易踏足,阿提没敢上前,当看到楚谨时颇为惊喜。

      “阿谨,我可看见你了!”得力于在教主身边做事,楚谨在倾月教内比之前待遇提高不少,因而想要些东西总会有机灵之人帮忙送上,阿提养伤期间,楚谨便托人给他送去不少良药,他一向对身边之人颇为慷慨,阿提拍了拍自己的屁股,笑道:“多亏了你的药,我早就好了,可总寻不着机会见你,如今可算如愿了。”

      楚谨笑道:“你刚才那小心翼翼的模样,怕是不仅仅想见我吧?”倾月教虽然颇大,可他终究只是是侍从身份,想要见他,一个口信便足够了,何以鬼鬼祟祟。

      阿提被揭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吧,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也想试试看能不能见上教主一面?自从上次你我在凉亭里见到教主,此后我便没有机会再见她一面了,可教主那样尊贵的身份,岂是我想看就看的,所以这才偷偷来了这里试试运气。”提到玉月照,阿提的眼神依然毫无保留的透着倾慕。

      楚谨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道:“阿提,执着有时也并非是件好事。”

      一心陷进爱恋之中的人岂会听进去这些,况且玉月照的美貌几乎称得上当今第一美色,阿提情窦初开的年纪,自然满心眼里皆是她,他问道:“阿谨,你如今在教主身边当值,见到教主是轻而易举的事,你有没有在教主面前提及我,你帮我寻个办法,也让教主提了我去她身边当值。”

      这样的要求却是有些高了,甚至有些强人所难,楚谨一个侍从身份怎能决定这些,况且经历了昨夜之事,他与玉月照的关系已经不是那般纯粹了,让一个满心爱慕她的人到她身边,楚谨自问纵使心有算计可他还没能那般大度。

      楚谨微微一笑,他的笑容温和煦雅,总是能让人放下一身防备,这让阿提不觉放心,虽然他们共事时间短,可即使这样的要求他依然可能会帮他的。

      “阿谨,你想想办法,你毕竟初来倾月教,若是我也到教主身边侍候,于你也是一个照应不是。”

      然而结果却让阿提失望了。

      “阿提,这倾月教里她是主,你我是仆,她的一句话能让人生也能让人一夜无命,相信我,你目前所待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楚谨的提醒却让阿提颇为愤怒,“你不帮我便算了,何必找这些理由,教主身边的位置多少人眼红,少了一个我相争想必你也能过得更安顺些,今日的话便当我没说,我自己会想办法达到我的目的。”

      阿提离开了,楚谨面上笑容未散,他并不觉得生气,只觉得有趣,多少人一叶障目,可又有几人真得认识所谓的倾月教教主。

      他仰头看着湛蓝的天空,白云上方,一片乌云正在慢慢游移,此刻阳光普照,谁也没有注意到那片悄然移动的暗云,一如连他也看不透玉月照。

      不过片刻,大雨倾盆。

      然而即使有如此瓢泼大雨却依然挡不住有心人的脚步。

      阿提前脚刚走,朝夕公子后脚就到了教主寝殿,然而玉月照直至天黑也没回寝殿,而朝夕便也从天明等至天黑,他是个极有耐心的人,当得知玉月照不在时他没有离去之意,此刻正静静的坐在一旁谱他的曲。

      朝夕的笛音绵延悠长,当他吹笛之时神态和雅,长发仅一绿带束缚,身着翩翩白衫,加上他长相俊雅,每当吹笛之时总能不觉吸引人目光,连落绯也不例外。

      她托着腮看着朝夕,心里却有些可惜,身为玉月照贴身之人她知道自家主子不少事,况且玉月照也很少有事会瞒着她,这会儿看朝夕,她心里不觉叹一口气,此刻的朝夕公子看上起儒雅万方,可是终究人心难测啊。

      她又将目光看向了负手站于窗前的楚谨,粗布衣衫又如何,有些人的通身贵气不是看外表,那气质是掩盖不了的。

      倾月教,在它平静的外表下里面早已波涛汹涌。

      朝夕公子的笛声断了,落绯疑惑出声,“怎么不吹奏了?”

      朝夕的笑容带着歉意,“这一段不该这样谱。”他在纸上又写了些什么,片刻后重新吹奏起来,可不过片刻又停了下来,“还是不对。”

      懂笛的人自是听得出来哪里不对,可是落绯是音盲,她只觉得不管怎么吹奏都很好听。

      朝夕的笛音反反复复,停了又奏,奏了又停,内行人是决不允许有瑕疵存在,更何况朝夕的笛技本就已少有人及。

      在朝夕的笛音又停下时,一直看着窗外的楚谨转过了身,“这样吹奏试试。”他在朝夕的纸上写下了什么,不过改动了微毫,笛音却更是婉转。

      朝夕看他的目光变了变,“想不到教主身边却是藏了个真正懂笛的人。”他站起身来,“是朝夕眼拙了。”

      楚谨目光从容,“朝夕公子谬赞了,不过是习得皮毛,怎可和公子相提并论。”

      朝夕摇了摇头,“你过谦了,你的乐理恐怕不在我之下。”

      楚谨道:“几年前曾有幸偶遇卓方大师指点一二,不过后来大师却失踪了,而公子的指法却和卓方大师颇为相似,想必公子和卓方大师关系匪浅。”

      卓方大师乃是乐界第一人,一首笛音出神入化,无人能望其项背,能得他指点自是机缘颇佳,然而朝夕却蓦地变了神色,他侧了侧脸,慢慢坐下身来,“他是我的授业恩师。”

      楚谨微微一笑,“传言大师从不收徒,能为公子破例,看来公子必是有过人之处。”

      朝夕却似不愿在深谈,只淡淡一笑,便又去看他的曲子了。

      楚谨却似乎毫不为意,仿佛刚才只是随口一说,他嘴角一抹微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玉月照回来时雨已停歇,一轮明月高挂夜空,她便踏着月色走进了屋内。

      看到朝夕,她的脸上并无诧异之色。

      一众人行了礼,然而玉月照却唯独没有将目光看向楚谨。

      楚谨猜不透她的心思,她昨夜是醉酒之下与他有了纠缠,如今清醒之后她这是后悔了?

      他眼眸暗了暗,然而面上却不动声色。

      玉月照径直走向朝夕,牵过他的手,“你也是有心了,竟等了这么久。”

      言语之中看出她早已知道朝夕在此,身为倾月教一教之主,自然凡事逃不过她的耳目。

      朝夕微笑,“只要能见到教主,这点时辰又算得了什么,便是一直等,只要教主回来,朝夕便愿意一直等下去。”

      能在所有公子们中独占宠爱,朝夕自然不是只凭借吹奏一曲好笛,他的耐心和体贴自是别人比不上的。

      玉月照红唇扬起,精致的眸子带着笑意看着朝夕,“能得朝夕相伴是本座的福气。”

      能听到玉月照的赞赏,朝夕面上更是温和,他将那首曲谱拿了出来,“本来是想献给教主一首新曲,可总觉得略有瑕疵,朝夕始终不得要领,改动许久,幸而教主身边有能人,帮了朝夕大忙。”说着他将目光看向楚谨,满脸谢意。

      朝夕公子的大度谁人不知?

      玉月照这才也看了眼楚谨,然而不过是短短一瞬她便又将目光移了过去,她拍了拍朝夕的手,“朝夕你心思良善,本座都知道,你的才华本座岂会不知。”

      她话中不提楚谨一句,言语之中对朝夕甚为宠爱。

      “只是不知教主身边这位公子来自何处?此等才华险些淹没甘愿身为侍从,如此便可惜了。”这些话听着像是赞许,然而大可刚才在玉月照外出时便可亲口问他来历,此刻当着玉月照的面却像是在提醒玉月照小心此人。

      楚谨只当听不出来,不等玉月照开口,他唇角微微一笑,“属下从皇城而来,路上不幸遭难幸得教主相救这才捡回一条命来。”

      “是么?”朝夕轻声道,他看向玉月照,然而玉月照却像是对这问题不敢兴趣,她看向外间月色,“本座刚才回来时,圆月皎洁,浮光漫天,此等美景怎可错过,朝夕不如陪本座去赏月可好?”

      朝夕自是应下。

      玉月照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并未回头,只道:“将本座珍藏的美酒也一并带上,此等美景有酒相伴岂不快哉。”

      自从楚谨来此后,拿酒这种事便由他承下了,他转身去拿酒,再出来时屋内已没了人影,他们都已出去了。

      他不由一笑,这侍从的活计还真是不简单,不仅要出力还要去寻人,玉月照出门之前可并未说过她要去何处赏月。

      等他寻到玉月照时,她正依在凉亭内听着朝夕公子吹笛,笛音绵延,似诉说着无尽情意,可玉月照却像是并未体味,她背对着朝夕公子,目光淡淡的看着一池碧水。

      楚谨站在玉月照的对面,玉月照自是发现了他,她转过了身去,似乎在跟朝夕说些什么,不多时便听朝夕一声轻笑传来。

      楚谨走到亭内,也不多话,径自给玉月照和朝夕的杯中斟满酒,玉月照侧过眸子瞥他一眼,直到他将酒端到她面前,她才道:“终究是本座身边的人了,你好歹与本座‘一夜夫妻’,本座对身边之人一向不会亏待,是本座的人便该有主子的样子,你还是这般做派,如何能服众?”

      她蓦地说起这话,楚谨面色诧异,一旁的朝夕更是一脸惊奇,手心一个不稳,失手将酒水打翻。

      玉月照却将目光在楚谨身上扫视一圈,“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本座身边的‘谨公子’了,衣着如此寒酸,本座也自是丢了颜面,明日让落绯给你重新制套新衣罢。”

      见楚谨不答话,她似是生气,“怎么,本座的安排你不满意?”

      楚谨深深看她,她在笑,可却笑得深不可测,他低头,终究道:“一切听教主之令。”

  •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节22号7:00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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