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大师]玛丽苏的战役》tltz1_小非

18、第十八章 进化？？？

　　“……大致就是这样了。”饺子把手里的图递给援军原君，图上用几个清晰明了的箭头划出了流程，先是一个红笔写的“冰泪殇”，然后是个大括号：头发眼睛变色，有钱，名字没记住，晃眼睛；之后跟着一个箭头，箭头上面写着“莉莉丝”，后面跟着“控制赫尔墨族人，但无法影响莉莉丝，在最一开始就试图掌握一切”；然后是一个新的“双子导师”箭头，“不同的控制状态”；“黄泉”箭头，“能影响云吞和花卷，但对黄泉和安古林无效，战力无法估计，似乎知道得有点多”。

　　在“杜鲁门”和“光明神之剑”后，新的箭头出现在再下面，“云海国：拥有战甲，似乎是刚刚拥有，能力未定，似乎能和庞大化的四不像交流”。

　　原君把手肘放在膝盖上，食指指尖相对交叉，“你的意思是说，她的能力在进化？”

　　“可能不仅仅是能力。”饺子说，“你有没有发现她的颜色变化没有那么频繁了？就像是……原本她根本不能控制自己的变色，只是随着心情变化，但是现在她可以了。并且她能判断出我们讨厌什么、喜欢什么，然后做出改变……就像是……”饺子发现自己觉得自己在形容某种黏糊糊的随着外界容器变化改变外形的生物。

　　“……我倒不觉得是她在适应我们。”原君喃喃说，“是这个世界……在适应她。给她更多的力量、更高的权限，然后……”

　　他们木着脸对视了一会。然后？饺子脑海中的冰泪殇被加上了几层阿宝色调的光环，闪得像她裙子上的那堆宝石，“……她会，像怪物一样，进化？”

　　“至少肯定是得到了更多的能力……”原君开始自言自语，他接下来说的话饺子有一大半都没听懂，“水形成漩涡，但实际上形成漩涡的也许是漩涡之中的……空气也许是固态，你也许……”他抬头对饺子说了一个总结句：“她在影响这个世界。也就是……”他好像在试图给饺子找出一个定义，“比如说，有一本小说。我们原本是这部小说里的人物。然后有一个小说的读者。他重新安排了小说——也就是同人。”他在纸上画出一道红线，又从红色中延伸出一道蓝线，“原本的情节被改变了。我们从原著到了同人。”

　　饺子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大脑内存不够。“……那她是什么？”

　　“同人女主。”原君冷静地回答，“我只是给你打个比方。没人知道世界到底是什么，小说，戏剧，电影，甚至只是某种没有落笔的构思。但这个世界一旦已经存在了，也就有了我们。你眼中的逻辑和理所当然的事情是这个世界创造者的世界架构。比如这个世界上有人和怪物，理所当然。”

　　饺子张着嘴点了点头。

　　“然后，既然这个世界是由另一个东西——神，决定的，那么神当然可以为了某个人改变这个世界。”原君点了点纸上的线条，“之所以提出同人这个概念，是因为既然世界已经很久没有变过了，那就说明当初架构这个世界的人已经定好了一切，而现在的所有改变都是来自另一种理由。当然，可能是原本的作者发现了问题开始改变这一切，也可能是同人——无论如何，世界被重新架构了。而这个架构产生了冰泪殇这个特殊存在。”

　　饺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你的意思是她是主角？！”

　　“没错，而主角在一定程度上不用考虑逻辑，比如她是怎样实现瞬移和穿着战甲的，因为这是世界的架构漏洞——也就是，你眼中这个处处有因果的世界被另一种因果影响了。现在的‘因’是另一种架构，‘果’就是冰泪殇。”原君画出了第三道线，这道线短短地交叉在红蓝交界的地方，“如果我们想要阻止这种架构的侵蚀，最简单的就是在这里，再次改变剧情。”

　　“……你直接说结论吧。”饺子对他投降。

　　“用我们的意志给我们的世界创造同人。”原君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接受有冰泪殇的设定，然后基于原本的世界逻辑，给出冰泪殇的存在漏洞，比如这个她的瞬移。瞬移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在一个瞬间，组成她的所有物质被转移到一个地方，完成瞬移；另一种就是她在这里的躯体散开，而在另一个地方，具有完全相同属性的物质重新汇聚为她的躯体。”

　　“……哦。”饺子点头，努力设想着一个从一个地方跳到另一个地方或是从一个地方散开、然后再在另一个地方汇聚的东西，“……所以？”

　　“所以，在短一点的距离中你可能还看不出来，但是我们设想这么一种情况，”原君在纸的两个端点画了两个点，“一个是蓝星，一个是怪物星球。你在蓝星上消失粉碎，而与此同时怪物星球那边出现了一个人，他拥有和你完全一样的躯体、思维、记忆……你觉得你们是一个人吗？”

　　饺子：“……”

　　“这就叫漏洞。如果她是采用这种方式瞬移，那么我们只要证明灵魂不存在，就可以证明她已经死了。那么现在存在的是什么？不符合这个世界伦理架构的那么个东西。”原君一字一句地说，“换言之，她不属于这个社会。那么，除非那个改变架构的力量能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伦理和客观规律，否则就一定是我们赢。这也是为什么我希望是‘同人’——因为原作者是真的可以改变这些的。”

　　饺子目瞪口呆。他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已经死光了，而原君见怪不怪地给出了总结：“我们要做的就是证明她的存在本身有逻辑漏洞，就是这样。”

　　“……可是她是怎么存在的？”饺子看着那蓝色和红色的线，“……就是一个同人女主？”

　　“我怕她是某个‘概念’。”原君叹了口气，“比如说……她是所有同人女主共同汇聚的那么一个概念。当然也可能不是女主，她只是那么一个完全臆想的集合体，是无数种想法的综合。而这些想法，无论是否像她这样影响这里，对这个世界都会产生某种影响，也就是不同的同人。而她就是这么一个同人的概念，所以想毁灭她……我们必须要把世界拉回到原著。可问题就是，既然她已经存在了，原著还是原著吗？”

　　饺子觉得自己只能挑自己能听懂的问了。“同人算原著吗？某个角度而言？我是说……你看同人也有版权纠纷的。一篇同人抄另一篇同人是肯定算抄袭的。我们……也许可以把世界拉向一个我们想要的同人？”

　　“没错。原著剧情，同人剧情，这些都可以概括为一个词。”原君玄之又玄地一笑，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天命。接着他写下了另外两个字，人事。

　　“我们所有的努力，都是要尽人事。我们不可能改变这个世界的架构，但我们可以选择我们去往哪篇同人。”他在人事这两个字上画了一个圈，“这就是我们为什么坐在这里，为什么讨论这些。你可以说这也是命运，但这同样是我们的选择。我们没有办法阻止她出现，因为这是世界的意愿。但我们可以选择应对她的方法。”他说，“比如……”

　　“做出让她意想不到的事。”原君做了一个推眼镜的动作，尽管他根本没有眼镜。

　　“从明天开始，扮演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人吧，少年！”

　　饺子：“……”

　　……好，很好，反正就最后听懂了……那就姑且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