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五章 ...
-
沈耀抽空回了一趟家,离市中心一个小时车程,他开车很快就到了,他爹听到车响往外望了一眼,看到是沈耀,哟了一声,调侃道:“稀客呀。”
沈耀笑了起来,掏出一包烟丢给他,“得了吧。”
“小兔崽子,老子还以为你他妈忘记你还有一个爹了。”
“别说的自己跟孤寡老人似的,我看你过得很逍遥嘛。”
沈耀父亲从来不怎么管教他,他父母很早就离婚了,沈耀对他母亲的印象模糊的几乎快要没有了,两父子也几乎是默契的从来不提那个女人。
他们说沈耀的妈是嫌弃他爸穷跟人跑了。
沈耀从小被他爹给一手拉扯大的,沈父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混混,因此致力于将他儿子培养成一个读书人,哪知道沈耀从小就调皮捣蛋,小打小闹就算了,还有一次还得他去派出所领人。
沈父因此时常骂沈耀,“老子给你取沈耀,是想着你小子能光宗耀祖,你倒好,老祖宗的脸都快让你给丢光了。”
沈耀高中辍学和周晓城一起去外面闯荡,前两年才刚回来,听说在城里开了一间酒吧,沈父也是心大,平时也不过问他的事,只想着不要哪天再闹到局子里去就好了。
沈耀在房间里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出来,便听到有敲门声,打开门便见姚婶端着一大碗菜站在门外,看到沈耀显然有些吃惊。
“阿耀多久回来的?”
“今天刚回来。”
“来,我们家今天炖鸡,煮多了怕浪费,端过来给你和你爸吃。”
沈父在外面遛弯回来后便见家里的桌子上放着一大碗菜,沈耀自己用电饭锅压了饭,端了两碗出来。
“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孝顺?莫不是要借钱?”
沈耀哭笑不得的,“你那能有几个钱?”
“这是隔壁姚婶送过来的。”
姚婶丈夫去世很多年了,这些年明里暗里的对沈父暗示过很多次,就是沈耀这局外人都看明白了。
想到这,沈耀不禁对他爸说道:“你这些年一个人不觉得寂寞吗?”
老爷子呛了几口,通红着脸骂他,“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没大没小的。”
“瞧你那样,你又不是看不出来人姚婶看上你了?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也别跟人玩矜持了,趁着现在还能拉拉小手,再等就一只脚踏进棺材里了。”
沈耀这番话自是将他爹气的够呛,“你他妈自己管好了,都多大年纪了,老子跟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能玩泥巴了。”
“得,好心没好报。”
“张家那姑娘还记得吗?人家小姑娘挺喜欢你的,配你绰绰有余,你说你除了那张遗传了我的脸还能骗几个小姑娘,还有什么啊?整天吊儿郎当,不着四六的。”
损他还不忘自恋下的老爷子。
“我怎么觉得我这吊儿郎当,不着四六也是遗传的你啊?”
“臭小子。”沈父被他气的够呛。
晚上本打算在家歇一晚,结果八点过的时候接到了周晓城打来的电话,“耀哥,快点过来,赵啸那个瘪三又来砸场子。”
赵啸是冲着沈耀来的,这两人的恩怨要真是说起来,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读书的时候两人就是死对头,后来更是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赵啸最近不知道从哪打听了消息,知道沈耀跟人合开了一家酒吧,便三天两天来找沈耀麻烦。
沈耀到的时候周晓城看到他都快感动哭了,“耀哥,你可算来了,那个疯子,又过来了。”
“在哪?”
“三楼包厢里,他硬说他的手表丢了,还泼了人姑娘一脸酒。”
“妈的。”沈耀抹了一把脸,阴沉到了极点,“找几个男人过来。”
“什么样的男人啊?”
“高的,壮的。”
“干嘛啊?”
“打架。”
“好,耀哥,我马上去。”
沈耀坐电梯上去,走到门口推门进去,看着里面几个人垂头丧气的跟赵啸道桥。
而那位赵啸跟大爷一般吆喝着,“让沈耀过来,不然我就叫警察了。”
沈耀招了招手让他们先出去,酒吧的经理唐慧琳是一个十分长袖善舞的角色,可是面对这个专门冲着沈耀来的无赖还是无法招架。
“哟,沈耀来了。”
包厢里只剩下两个人了,沈耀冷笑一声,“赵啸,今天咱们就来个了结吧,你说你想干什么?”
“没想干什么,就是想来给你找不痛快。”
沈耀嗤笑一声,“可真难为你。”
“不难为,我每天很乐意给你找麻烦啊。”
正在这时,周晓城开门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彪悍大汉,“耀哥,人带来了。”
赵啸毕竟人单力薄,再加之他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看到这么多人,立马萎了,“沈耀,你他妈想干嘛?”
沈耀舔了舔牙齿,模样不羁而狠厉,“对付你这样的无赖,自然是要用无赖的方法,你要是有种,就在这跟我打一架,我他妈还敬你是条汉子,不然老子就把你裤子扒了丢街上。”
“哈哈哈,耀哥,你这办法太绝了,你瞧瞧这怂包,光着屁股真他妈好笑。”
周晓城手机里还存着照片,翻着翻着就忍不住笑,“就这怂包呢,高中的时候怎么还敢那么叫嚣,真是找削呢。”
真要说起来,两人的矛盾其实是来源于岑想,赵啸是一中邻校职高的一个地痞。
第一次见到岑想后便惊为天人,非得要去追她,在学校操场摆了一圈爱心蜡烛,写了岑想的名字,被岑想提着一桶水给浇媳了,让赵啸成为一时的笑柄。
后来又被沈耀给打了一顿,这家伙因此怀恨在心,扬言找人做了岑想。
这也因此有了后来的那一场群架,因为有人受伤,当时闹得挺大,沈耀被学校开除,在派出所待了几天。
他的少男心大约在那时候就死了,如今过去这么多年,大约也明白了几分,当初的自己到底是有多么的死皮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