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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齐木楠雄的猎人 ...

  •   只是离开流星街并没有外界那些人想象中那么难,这一点上只要跟长老会报备并且递交申请就可以提上行李,搭载飞行器到外界去,如果有人脉的话还能搞到一个除了猎人考试之外都能派上用场的身份证明。

      看上去一切都非常的美好,前途虽然注定的不怎么光明,但至少比留在流星街要好得多,虽然这一切对于生活在流星街底层,每天只靠捡拾分类垃圾来过活的平民来说,是一件只会在梦中才会出现的事。

      而且只要成为了念能力者就会被长老会方面开出丰厚的待遇招揽,出流星街更是其中一件不足以排上重大级别的普通事项。

      但就像某个人说的一样,世间任何事物所得的同时也总是在失去,得到了长老会优厚待遇的存在也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日与月}

      这个词语到底是从何听来的,在库洛洛.鲁西鲁比较模糊的儿时记忆中已经不可参考,倒是因为那时已经开始明事理时的库洛洛,深刻的记住了那些模糊着背影的大人用战栗且愤怒的语气一遍又一遍的提起这个名字。

      长老会的阴谋,无法反抗的制约与念力,行走的人肉炸弹。诸如此类的字眼频繁的在鲁西鲁家大人口中无声的念出,恐惧与绝望让库洛洛的父母家人变得疯狂,并且因这疯狂而向更深邃扭曲无限的质变着。

      他们自以为隐蔽的开始行动,购入兴奋药物,大量的枪械和带有深长血槽的锋利刀剑,夜深人静且在下着酸雨的夜晚搬运必须的战略物资。

      理所应当的暴露了,或者说这隐蔽的行动如非卧底在这紧绷神经的鲁西鲁家不可能会失败,就如暖春之下被若无其事的阳光所晒化的白雪一般顺利才对。

      以鲁西鲁家族的势力,在最终的时候结合代代的盟友,推翻长老会并非不可能。

      但所有人都没想到,又或者是想到了的却已经不在乎了,自己人之中竟然出现了叛徒,在流星街中没有任何高于血缘至亲之上的同伴,而这叛徒却出现在这其中。

      那就是库洛洛的叔叔,一个说不上优秀的,极其普通的男人,在父亲和母亲相继爆炸而从空中散落的内脏碎片和血雨之中,那抹嘴角勾起的微笑和库洛洛想象中那背叛耶稣的犹大所展露出来的笑容如此相似,狂喜的同时深深的恐惧着,哭泣的同时却又放肆的枭笑着。

      (我又有什么错?我只是想要活着而已!大哥他们都疯了!就算这样能给长老会重创又如何?!最后我一定会死不是吗?死在这同样是{日与月}的念能力之下!)躲在角落屏息的库洛洛平静的听着这个男人孤独的嘶吼。

      (凭什么啊?我不过只是想要活着而已啊!)

      卑微又怯懦的,自私又弱小的。

      这结局就如一句话所说的那般: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说不上美好但在库洛洛心中也说不上差劲的剧本就此完结,却也在后来的调查之中明白了这个名为(日与月)的能力到底被用来做什么。

      流星街人口有多少,对于这一点长老会方面甚至能通过分配食物和日用品人次精确的计量,在流星街没有人可以不依靠长老会,甚至还有这样戏谑的流言:

      (流星街人可以没有空气,但不能没有长老会)

      一千万人,听上去似乎比亿这个字眼差得太远太远,但流星街并不是健全的社会,这里的人也从来不相信有什么神明,受到的教育也只是差不多的会写自己的名字,普通人就如这流星街被辐射的泥泞,繁多而苟且着。

      那么长老会长达千年以上如统治般的管理是如何做到的,这一点也就明晰无比——念能力,更加具体一点说的应该是念能力者,这个社会因为这一能力而变化得如此的畸形,在这过程之中犹如石磨一般碾压着弱者的血肉,而作为石磨当然得有中层的管理者,不停拉动石磨的就是那被训得乖巧无比的中层能力者们。

      在不知不觉中就被印下{日与月},从此成为长老会顶层所支配的傀儡,屈辱臣服或者毫无价值的死亡,相信正常的人都会选择苟且偷生的活下去,在这里可以看出叔叔的背叛并非可耻。

      他只不过实在是“太普通了”,在那个鲁西鲁家。

      作为背叛未成功者的后代,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无比锻炼演技的身份。长老会迫于古老的协约,无法对鲁西鲁家最后的直系血亲下杀手,无数次的试探之中,演技对我来说也并非演技区区二字能够概括的,睡梦之中不泄露分毫,控制心脏跳动的快慢,以至于“不经意”之间露出的微笑,已经是溶于神经的本能。

      看过一遍的东西迅速的就能掌握,读过一遍的知识随时都可以倒背如流,就连念能力也是如此。利用这种似乎是天生就存在着的东西,我能够轻易的把那些人耍得团团转,不论是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跳进熔炉,还是诅咒着流淌着血水怨恨的死亡。

      只要我想要,似乎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又或者是干不掉的敌人,一切都太简单,十二岁时的我有时不能理解为什么那些人会那么愚笨。

      明明是那样简单的问题,需要解决的话我起码会有十套以上的方案,他们可真是愚笨啊,还是说只有流星街的人才这样?

      渐渐的,我开始向往起外界来,外面世界的人大都经过教育,那里的人应该会更加聪明。天上还有干净的蓝天和白云,各种从没见过的风景和珍贵的宝物,会更加的好玩,所以我得到了一个理所应当的答案。

      (我要到外界去),于是我就开始行动,在知道日与月这种能把人变成念能力炸弹的存在之后。

      不停的织网吧,犹如细雨,犹如钢铁。

      ——————————————————————
      有着一头深粉发,戴着绿色眼镜,且头上还有着两个像是游戏棒一样奇怪发卡的男子高中生步履均匀的走在还算是干净的小道上。

      不,准确来说我并没有切实的走在这路上,而是隔地面只有一点点距离的漂浮这做出正在走的样子。

      如果这是本会有人读的小说一定会指责我炫耀自己的能力,把自身的情报透露给后面那些偷偷跟踪的人,这个举动在2005年前的小说里就已经过时了这类吐槽的话。

      但我要在这里不必要的解释一下,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做请在评论里尽情的殴打作者就可以了,毕竟她毫无逻辑。

      除了燃堂之外,只要是智商在燃堂之上的人都明白,既然有做垃圾分类的,当然也有把这些垃圾集中起来处理的地方,而流星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在做的就是垃圾捡拾和分类,可回收的会被长老会以资源交易的方式带走,不可回收的会被集中起来,然后在一定的日期之内焚烧或是埋起来。

      和垃圾呆在一起还非常快乐的是谁?除了燃堂想必正常人都答得出来,没错,就是虫子,和燃堂同一级别的存在!

      时不时就会窜出两三只甚至更多成群结队的虫子在脚边爬过......我卷起衣袖,记得那次因为妈妈的请求去南极给企鹅拍照的时候也没有起来的鸡皮疙瘩,这个时候竟然出现了
      。

      不过这并不是我害怕虫子的证明,大概是因为有超过六百名的念能力者隐藏在这片地区,这些有三层楼左右的隔板后面才会这样的,手心出冷汗也绝对是因为有个专业的杀手正机械的计算着杀了我能给自己的卡加多多少个零。

      [这次能得到不少物资吧?换一点那个甜甜的糖给露露带回去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是这么个小孩吗?不过似乎不可小觑,干完这笔就有不少物资分发,可以从她老爸手中把她带回家,和玛莲永远在一起,我要让她幸福!]

      [离开流星街的目标更近了!只要杀了他!我们这么多人,慢慢的也能让他吃不消!]

      ......

      呀嘞呀嘞,一个个都在立必死fiag啊你们这群人,虽然我也没有打算把你们这群人杀死就是了,毕竟和那些从小被洗脑成为满脑子都想着杀人的家伙完全是两种类型。

      正把伞上的鲜血振下地面的飞坦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但是作为想要干掉我的代价,那就稍微给个教训好了,虽然我的情绪很平淡,但被悬赏之后不允许出门,连和厨师派克一起去选咖啡豆的机会都没有这件事,(毕竟没办法解释自己到底是如何达成改变相貌这一问题)我可是很火大。

      在空旷的地方总是远远的吊在后面,这是因为上次控制子弹的时候被他们以为我是远程打击类型,而流星街大多数只有低矮的房屋,而且那里人很多也不好出手,容易伤到无辜的人。

      所以我就把他们引到这个无法回收垃圾处理点这里来了,毕竟只有在傍晚的时候这里才会有人倾倒垃圾。

      但以为心灵感应中下意识认为这里没有任何生物的我实在太天真了,实际上这里是块垃圾处理点的信息还是刚刚从心灵感应中知道的。

      谁会认为一块块树立起来的厚拼接铁板会是堆垃圾的地方?这个世界的逻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简直不就像是漫画里才会出现只有精神病人才会修的251层大楼一样吗?

      一瞬间用人类完全无法反应过来的速度超闪避又一群爬过的虫子,我觉得应该向已经包围住我的那群人再火大一点才行。

      被如丛林一般斑浊隔板所挡住的阳光镀在生锈的金属上,闪烁的光泽犹如流动的鲜血,让某些散布在暗处的人血脉喷张。

      粉发男子高中生抬头仰望,有点像是草莓奶昔,好久都没吃过了,这么看来已经是太阳快要到头顶了的正午了啊。

      [在如此险象环生的情况下竟然还抬头去看太阳,看我一举拿下你的人头去领赏吧!]

      攻击或为念制成的气弹,又或是手持利刃瞬间暴起的偷袭,从自改狙击枪中脱出比音速还要快的子弹,以头颅为目的被不反光材料所漆成的飞镰.......

      【说实话我不太想引人注目】

      ——————————————————

      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溅在白色窗帘上的鲜红色像是无法扑灭的大火,作为燃料的却是他的理智。

      右腿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的知觉,动手的人他见过,正是以前那些从小养到大,作为长老会饲养的念能力者预备役中最为出色的存在。

      “飞坦!!你忘记是谁把你从小抚养到大的吗?!忘记长老会对你所有的恩典了吗?!”曾经高高在上的老者匍匐在地,沾满鲜血的狰狞的面孔像是地狱之中爬出的恶鬼。

      “但我可没兴趣吃你每餐混在饭里帮助催眠神经的白色药末。”暗金瞳的青年毫不在乎而又狠辣精确的用伞顶的尖刺在脊椎骨上方开了一个洞。伴随着惨叫,成功的让这位曾经的上位者继失去右腿知觉之后,再次失去了下半身的知觉。

      “飞坦,他暂时还有点用处。”手持盗贼极意的库洛洛注视着【赠与爱人的恋之戒】这一能力如风化般消失在柔软的纸张之上。

      原来如此,就算是默认同伴进行攻击伤害她也是不行的吗?目标死亡之后这个能力竟然也会跟着消失啊...不过制约太多也不算是好用,说到底也只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而偷来的能力,失去倒也没什么。

      获得一个充满警惕心女性的爱意也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啊,足足花了我半个多月的世间呢。

      倒在他脚边的尸体赫然是在长老会上做出发言行为的纱希,她眼睛安详的紧闭,嘴角露出的一丝夹杂着幸福与羞涩的微笑,像是在即将接受恋人亲吻的少女,然而她的头颅此时却以一个奇怪且不正常的角度挂在肩膀上,毫无疑问的,脖子被彻底的粉碎了,一同粉碎的还有她手上那原本被经常抚摸而变得无比光亮的戒指。

      作为长老会的高级干部,在某人名为痴念的操控下,带几个守卫没见过的部下进入长老会高层才能有资格进入的区域是如此的轻而易举。

      “可恨!你们这样做...长老会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背叛者!”下半身失去知觉的老者趴在地上无力的嘶吼着。

      “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这件事可是你教我的,”始终平静无波表情的库洛洛似乎因为老者的话太过好笑而勾起了嘴角
      。

      “派克,动手吧,已经没必要和他闲话了。”

      “没问题,库洛洛。”脱下黑色手套的高挑女性冰凉的手放在老者的额头上,像是圣人的弥撒,又像是死神的轻抚。

      “这次预约好的飞艇员与外界□□交接的暗号是什么?”

      “库洛洛...你是鲁西鲁家的余孽呀!原来一直以来那都是假的!都在演戏吗?!是来为你的家族报仇的吗?!”

      “与□□预约好一共是多少人会被送到外界呢?”

      “原来你一直都是明白你的叔叔是背叛你家族的人吗?所以聚集力量,一直隐忍到现在才杀了他对吗?不!不是这样!你是为了得到只有长老会会长和分会长才知道的安全出流星街的路线图才会对他出手!而他又恰巧是最没有智慧和最为弱小的一个平凡者!”

      “预言师到底是谁?住在什么地方?和谁来往最亲密?”

      “原来如此!是你利用爱你的女人纱希,以及那个粉色头发的同伴才对吧!嘴上说着是同伴却把对方当做诱饵!恶心而又肮脏,你和我们是一路人!”

      “出流星街不会被外界发现的安全路线是?”

      “说起来你应该还记得父母被炸成碎肉的样子吧?那个样子一定非常美好你是这么想的对吧库洛洛我现在在不停的说话和扰乱自己的思维你是得不到任何情报的也别想规避长老会的报复!”

      “日与月这个念能力的使用者是谁?亦或者成对的破坏者使用者是谁?”

      这次却没有任何声音出现了,派克诺坦翻开他趴在地上的身体,瞳孔已经开始扩散,最后留下的是一个讥讽的表情。

      “果然不止叔叔,连核心人物都被下了制约吗?看来这次没时间偷到日与月了啊...”库洛洛用食指摩擦着柔软的下唇,“其他情报得到了吗?”

      “都没问题,出流星街的安全路线和之前得到的那份情报,对照之后完全相同,其他情报也都得到了。
      ”

      飞坦一脚把老者的尸体踢进装饰精美的壁炉,露出一个便宜他了的神色,接着看向库洛洛。
      “接下来怎么做,下令吧库洛洛。”

      “承认我领队的地位了吗?”库洛洛笑着说道。

      飞坦把领子拉起来遮住面孔,“那只是你这么认为而已,去想怎么讨好齐木吧,这次他可是功劳最大。”

      库洛洛保持着微笑沉默了一秒,随后看向一直一声不吭的玛奇,和已经戴上手套派克诺坦。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齐木楠雄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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