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王座》不言羽

4、四、新格局 New situation

　　……
　　在我最初的记忆当中，似乎都有你的身影。
　　……
　　记忆的闸门在脑海中轰然而开——
　　呛！触手被斩魂刀挡在了身前，那是在十年之前，浮竹在尸魂界死去之后消失的斩魂刀。
　　哗——
　　旺达怀兹的虚闪却在这个时候同时到达了。
　　在这么小的区域内，强大的力量叠加在了一起，不光引发了爆炸，连同空间都扭曲了——
　　无数记忆炸裂开来，不光是自己的，还要加上所有意识回归之后那个新生的世界意识带来的。
　　——正好，需要你帮我转告一下。
　　等到所有的混乱都平息下来后，浮竹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
　　他想发出声音，却觉得喉咙沙哑得出不了声。
　　这里——
　　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按着以前自己经常躺病床的经历来说就好像是躺的时间实在太长引发的那种疲惫感。等到稍微有点力气挪动下手臂，却摸到了实实在在的障碍物——
　　浮竹无比黑线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棺材里。
　　比起队葬，这个方式是先前有什么特异之处吗？
　　唉，就算尸魂界的闷不死，可是这种情况下不想个办法就太郁闷了。
　　外界有什么细碎的声音逐渐变大，然后——
　　哄！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浮竹睁不开眼睛，视线微微恢复的那个片刻，似乎看到了——
　　一个模糊的虚的样子？！
　　这到底是——
　　不等浮竹明白，就被一个大力掀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肺脏已经在世界意识的作用下痊愈了，还是抵不过这漫天的烟尘。
　　任谁在棺材里无知无觉地躺了十年，也不会很快恢复。等到浮竹能看清周边的时候，那个把他挖出来的虚已经不见了。
　　这里是雨乾堂，只不过和记忆中有些区别，比如说现在已经倒下来的刻着浮竹十四郎的墓碑。
　　四周安静得就好像自己熟悉的一样。
　　得找个死神帮忙才行，浮竹也顾不得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又不见的虚，踉踉跄跄地往外面走。
　　再然后，就遇上了京乐春水。
　　“幸亏在世界意识彻底回归的时候，山本老师和卯之花老师的意识也苏醒了呢。”浮竹有些感慨，自己照顾了五年的孩子啊，稍微有点遗憾的样子。
　　京乐也非常庆幸，他要是因为误会做出什么的话自己下半生都会在后悔中度过了。
　　“唉，不知道现世怎么样了。”在一开始的时候浮竹就拜托了京乐联系那边驻守现世的死神去看情况，记忆回来之后他才恍然发现旺达怀兹也在他身边了。当年那孩子的可怕他也是亲身领教过的，但现在似乎已经回复到被蓝染改造之前了。对这样的孩子，浮竹是不可能会记仇的。
　　“啊。”京乐手上停了一只黑色的蝴蝶，“不用担心，那两个孩子和旺达怀兹都没事，警察和医生都已经赶到那里了，就是那个变成虚的家伙不见了。我已经让他们注意搜寻了。”
　　“真是太好了。”浮竹松了口气。
　　他们也同时在搜寻那个破坏了雨乾堂的虚，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京乐看着七绪搬过来的成堆的文件，觉得自己更喜欢和史塔克打架也不想把自己埋在文件堆里。哦对了，那个家伙也回来了吧，估计虚圈现在也够热闹的。
　　“要好好安排才行啊。”
　　重新回来的家伙里，流魂街的倒是最好安排，放回原处就可以了。可那些力量强大的死神都回到了幼年状态，就好像当初的山本和卯之花，刚开始的魂魄无法承受最强盛时期的灵压，索性先回到了幼年阶段，等到能够适应的时候再恢复。不过——
　　“好像也不一定能恢复，可能有些记忆就彻底消失了。”
　　这其中似乎也有被某个新生的世界意识特别关照的蓝染——他们总不见得把个小婴儿放在无间里面，这批比较麻烦的死神都统一归到了真央灵术院那边，他们都已经没力气去确定其中的身份了，唯一知道的就是所有曾经不幸的名单上的都在里面了。
　　“反正，让他们自由成长吧。”京乐和浮竹都抱着这样的念头，而最有可能提出异议的中央四十六室——
　　“啊咧？这是什么？”习惯性地在京乐递给他的文件上签好字之后瞄了一眼，浮竹傻眼了。
　　“你的任命书啊。”
　　“我为什么要当一番队的副队长和总队长代理？”他都准备退隐之后留在真央里教书了，还顺便报了园艺培训的课程呢。况且，京乐不是已经有两个副队长了吗？这已经是破例中的破例了。
　　“没办法，总队长的事务太繁忙了啊。”京乐抓着后脑勺一脸的我才不在乎我准备创造副队长人数最多的队长的样子，“况且，你要是离开十三番队，四十六室才会不安吧。”
　　死而复生也就算了，新的世界意识认可他，这身份就相当于以前的灵王直接代言人，四十六室不在乎才怪。
　　“这可真是——”
　　“不用担心，况且——”京乐的声音停顿了一下，斗笠的阴影笼罩在他脸上，带出一片微妙的黑色来，“有从灵王宫传来的确切消息。”
　　浮竹一下子愣住了。
　　“——不允许干涉浮竹十四郎的任何决定。”京乐如此严肃的语调仅仅维持了一句话，之后他就笑开了，“我想如果是我建议你继续留在护庭十三队的话你肯定会答应，就把一番队第三个副队长和总队长代理的建议当你的意思提交上去了，果然立刻就同意了呢。”
　　能不同意吗，那位活生生摆在那里，活腻了才去反对。护庭十三队十三番队长和灵王右手同存的岁月不是白活的。
　　浮竹无奈，反正从认识到现在，没有哪一次不是败在某个家伙的厚脸皮之下的。
　　再如何，历时三个多月，护庭十三队甚至连十一番队和四番队都帮忙的大整顿工作终于算是收了尾。唯一让浮竹头痛的大概就是在三个多月过后，自己第一千三百六十五次被叫成队长，明显护庭十三队全体队长和队员都默认这个事实，他终于放弃了纠正称呼的想法了。
　　什么都没有变化，就连背后的数字也还是十三，这个京乐倒是挠着头皮解释过——
　　“目前什么都要节约点，所以我就从你的东西里直接翻出来了。再说了，上次浦原回来的时候就直接穿了十二番队队长的衣服，大家也没什么异议呢。”
　　理由都找齐了，浮竹也就没有了反对的意思。而十三番队中除去清音和仙太郎抱怨了一下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紧跟在浮竹身后之外，新上任的朽木露琪亚每次看到浮竹都是一脸的尊敬，就连十三番队的新队长都这样了，其他所有成员包括四十六室在内也都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还真是平静呢。”依旧在静灵庭一角看着下面的景色，比起以前来神清气爽了许多的浮竹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风的气息，“在这里，真好呢。”
　　充分领会到三个副队长的好处，差不多把所有事务都扔出去，却没想到有一天被暴怒的七绪揪着批文件的京乐总队长则是在总队长室里哀嚎——
　　“山老头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当总队长！我要离职啊啊——”
　　……
　　平静的日子，有时候是比较短暂的，好在大家都奋战的时候算是告一段落了。
　　平静日子里最为重要的一个插曲，就是京乐夫人突然造访了护庭十三队。
　　“这个，你也不用摆出这种表情吧？”浮竹有些无语，“伯母还是很好说话的。”
　　现任京乐夫人，京乐千代子，京乐总队长的母上大人。
　　“我觉得麻烦的是和她一起来的那个。”
　　“啊？”
　　同京乐夫人一起来的还有京乐家的家谱管理人京乐圣章。他们这次来的目的倒是相当明确。
　　“其实前几年的时候就和春水提过许多次了，结果因为发生了很多事，耽搁了很长的时间，现在好不容易和平了，总是要完成的。”
　　京乐春水，为人虽然放荡不羁，但自从成年之后就压根就没有娶妻的意思，这让京乐家非常头痛。
　　“原本有大哥在我都不用担心这点，后来……”
　　后来被自己长兄的婚事刺激的春水是真的不想娶妻子，他总觉得自己对婚姻的兴趣已经失去了，赞美和欣赏是一回事，自己不能因为光为了要诞下家族后裔的理由祸害那些好女孩。
　　但是，毕竟他的长兄已经消失了，他是京乐家嫡系中最年长的，同时也是京乐家最强大的一个，家族可是相当希望他能留下后裔。毕竟尸魂界的普通魂魄是来自于现世，这些贵族们可是拥有尸魂界最强的传承的，他们的继承和现世的不同仅仅是一个属于血脉一个来自于灵子的强大脉络。所以尸魂界的这些贵族们在灵子的世界里其实就如同现世的人们一样会生下后裔，后裔会成长、婚姻、再度产生后裔。当然个人的能力和后天的努力也很成正比，那些通过努力进入护庭十三队的流魂街一般魂魄就是明证，不过在贵族之中还是理论上越强大的存在后裔也能强大。其实在最初的时候，浮竹就意识到过这点，在和史塔克的对峙中，也是越高级别的虚和人类的相似度就越高，在他隐约的猜测中，世界的平衡点或许就在现世的人类身上也说不定。
　　……
　　PS小剧场2：
　　一护知道莓化是女孩，想到可能会出现一个和恋次很像的媳妇后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