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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四十】床头与床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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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相互介绍之后,进入了正式问答时间。
猜丁壳之后,银时胜出,他先问:“我小舅子多大了?”
土方想了想:“快二十了吧,快了。”
“啧……差六七岁,年龄差有点大。”银时挠挠头,“我们小神乐才十四岁。要知道搞对象这种事女孩受伤的可能性更大,我得考虑考虑。”
“可以理解,但我觉得年龄差不是问题。”
“其实我本来想撮合神乐和新八来着。”
“成功了么。”
“我估计我和新八好上他俩都好不上。”
“你怎么对谁都想入非非……”
银时不耐烦地瞥他一眼:“你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修辞手法叫夸张么!”
土方咳了一声:“我没什么好问,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把总悟买的吃的给她。”
“也别忘了把我家神乐的蛋糕给我小舅子。”
“走了。”土方从炕上下来,头也不回地就推门出去了。
银时垂着身子,远远望着土方的背影,沉沉叹了口气——小鬼的事解决了,老鬼的婚姻生活好像更麻烦了。
表面上看起来很淡定的银时,已经和土方分居半个星期了。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肥肉吃上一口就拿走比吃不上还难受,本来老婆孩子热炕头突然就又恢复了单身男人的寂寞,伤感到不行——死傲娇,害我撸一星期。
想到这,突然觉得人生不能光想着干媳妇儿,而应该干有意义的事,虽然在他眼里有意义的事和媳妇没什么区别。
他还是决定把新八和神乐叫起来,出摊。
神乐扛着炸油条和熬豆浆的铁锅,新八手里拎着两桶面,肩上背调料,银时在前面蹬三轮。
三个人浩浩荡荡地就出发了——为了响应高杉晋助的强烈要求,煎饼摊决定开发新食品,老豆腐。
把万事屋的门打开,把椅子桌子全都搬出来,刚把摊都架好了,冲田就来了。
“老板,今天出摊啊。”冲田把五个保温壶放到一边的桌子上,“有什么吃的?”
银时突然发现小舅子来了,一捅神乐,好让她抓住机会:“你去说。”
“煎饼油条糖油饼老豆腐豆浆咸菜。”
“说点儿别的!”
冲田点头:“那要五份老豆腐好了,装到保温壶里,二十根油条五个煎饼十张糖油饼五包咸菜,往那个上面贴了蛋黄酱贴画的壶里加点尿。”
桂和高杉正遛弯呢,突然发现银时出摊了
于是桂跑过来,一拍银时的肩膀:“呦!出摊了银时!我等你等得比王宝钏还苦!”
高杉凑过来:“两套煎饼,两碗——推出盛夏新品老豆腐了?来两碗。”
银时晃悠着脑袋:“知道了——你俩等着去!”
桂和高杉坐到桌子旁边,和冲田的目光不经意间匆忙相遇。
高杉抽着烟,和冲田打招呼道:“呦,来买早点啊。”
“前两天看见那个穿白衣服的那个是巡警组的吧。”桂扯了扯高杉的衣服,“听说是来干掉真选组的,好兴奋啊条子内斗了。”
高杉搂过桂的肩膀,“啧,坂田银时,你快点行不行。”
银时扔过来了一张煎饼直接糊高杉脸上了:“鸟悄儿地给我等着!那多废话。”
桂把煎饼从高杉脸上一点一点揭下来:“唉……糟践粮食。”
冲田拎着保温壶一偏头:“什么白衣服?”
“哦,巡警组局长。”高杉接过银时递过来的一碗老豆腐放到桂面前,“在我家住着。”
冲田回过头,看了一眼银时:“东西都弄好了么。”
新八拎着一包吃的塞进冲田怀里:“都好了,老豆腐也都灌完了。”
“尿呢?”冲田拎起五个保温壶,一本正经问。
银时回过头:“你自己路上往里头偷猫儿尿吧没人管你。”
然后冲田就走了。
银时看着冲田离开,这才凑过来:“你俩刚说的那个是叫什么佐佐木吧?”
“哦,好像是叫这个。”桂挠了挠头,“你认得啊?”
银时点头:“认得,就戴半拉眼镜那大长脸逮谁管谁要手机号的那个? ”
高杉吸了口老豆腐:“你要找他?”
“不是。”银时一脸幸福地沐浴着清晨的阳光,“从今天开始,我就不用再撸了。”
桂惊呼一声:“嫂子把你小伙伴切掉了?银时,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们说!”
“别瞎放屁。”银时从肩膀上拽下毛巾,擦了擦手,潇洒地扔给旁边的新八,“我要找你老板娘邀功请赏去了!你和神乐看着摊儿,我回去跟你老板娘滚床单。”
新八把毛巾放到一边:“那个……可是……冲田先生已经先回去了告诉他了吧。”
银时摆摆手:“不会,你听说过乌龟和兔子的童话故事么,偷偷告诉你哦,兔子一定是在半路往老豆腐里撒尿了。”
“哪有这么暗黑的童话故事啊!”
“反正我走了!”话音刚落,银时一路小跑,一溜烟就没了。
大院里狗和老母鸡在打架。阿妙正在外面洗衣服,一个挺平淡的早晨。
近藤土方山崎伊东正一块儿坐在炕上看电视呢,冲田拉开门,把东西放到桌子上。
银时随后闯了进来:“十四——你听我说!”
土方一抬头:“谁让你进来了,出去!”
“他是想告诉你,他发现了佐佐木异三郎在高杉晋助家。”冲田回头,“对吧,老板。”
“呃……对。”
“快告诉他吧,别等着了。”
“你还让我告诉他毛啊。”
土方抓起刀,从炕上跳下去,却被近藤一把拽住:“近藤老大?”
“十四,太轻举妄动了不好吧。”
“……现在哪有那么多功夫想别的,先把他抓回来。”
“我是说……看完这集咱再去。”
土方想都没想就坐回去了:“好吧。”
银时叹了口气,转身而出,满心落寞地把门关上。
土方这个人吧,脾气臭,品位差,可是天天不搭理他,他还挺想得慌。
一整天都很平静,万事屋三人组忙活了一天,赚了不少大洋。可能是真选组五人档看了一天的电视,愣把佐佐木这茬给忘了。
银时心情不好,晚上也没去找高杉他们打牌,反正这两天土方去找近藤他们去睡觉,他自己就搬了回来,一个人窝在自己屋里喝闷酒。喝着喝着就困了。
半夜的时候,土方他们正睡得香呢,突然门被猛地踹开。近藤被惊得蹭地坐起来,看着折成两段的门闩——多大腿劲。
一股寒气从面前蹭蹭直冒,近藤抬起头,连忙推了推旁边睡得正香的土方:“十四,快醒醒,摊煎饼老板是不是不正常?”
“唔?”土方揉着眼,费劲地睁开满是血丝的眼,看见银时那样突然就醒盹儿了。
银时盯着土方看:“我做了个噩梦……”
“有病啊,做个噩梦这么大动静。”土方躺下,把被子盖到脑瓜顶,“别烦我!”
银时爬到炕上,把土方的被子拽起来:“你起来。”
近藤看着挺好玩的,就喊起来山崎伊东冲田,都半睡不醒地盯着嘲讽脸,裹着被子,强打起精神准备看热闹。
“你别烦我我求求你行不行!我要睡觉!”
“不行……”银时一把抱住土方,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我梦见你给我生儿子难产,孩子卡在半截生不出来了,塞也塞不回去拔也拔不出来,大夫从手术室出来问我咋办,我哪知道咋办啊,我刚一犹豫,大夫跟我说你跟孩子都死了,急死我了,急得我双眼皮都出来了。”
土方很震惊地摸了摸银时的头:“你多虑了……”
顺便一瞥,银时真双眼皮了,看来真是挺着急的。
哄了好一阵。银时还是趴在他身上抽搭,眼瞅着冲田他们就快困得就地卧倒了,土方只好扛着银时往他自己的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