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空间之独善其身》水草墙

12、回乡2

　　“对了，小素，你现在上了坟，过年还回不回来啊？今年你三爷爷过八十大寿，能回来还是尽量回来吧！”

　　“我不回来了，”陈素急中生智，“我要去国外工作两年，过了国庆，就要走了。”

　　“出国啊！小素，你真是出息了，”三伯母惊讶地说，“可惜大伯他们都没看见。”

　　“也就是工作两年，打工而已，两年就回来了。”

　　“马上就国庆了，那你不在家里多呆几天？ ”

　　“我调休的，诚大伯打我电话，非要我马上回来，我跟公司调了假，国庆要回去值班的。”

　　吃完中饭，陈素就拿着礼品，到了几家长辈那，看望了一下。他首先去的这是要过寿的三爷爷家，陈素二爷爷，二奶奶都已经去世，三爷爷是陈素外公唯一活着的兄弟了。

　　三爷爷和二伯一家生活在一起，陈素到的时候，只有三爷爷一个人呆在家里，三奶奶在陈素小时候就已经去世了，二伯和二伯母，也到地里去了。

　　陈素进去的时候，三爷爷也正坐在院子的石桌上，在那里剥豆子，看见陈素进来，“小素，回来啦，快坐，我去给你倒水。”三爷爷高兴地招呼他，陈素赶忙把手里的烟酒点心放了下来，“不用，三爷爷，我刚在三伯那吃的饭，现在不渴。”

　　三爷爷却没有听他的，给他倒了一杯凉茶，端了出来。凉茶是陈素老家特有的一种饮料，用山上的一种野茶树上采的茶叶，晒干炒制的，老家人一般早上一泡一大壶，喝上一天。

　　陈素陪着三爷爷剥豆子，聊了会儿家常。三爷爷一贯很喜欢老实有出息的陈素，闲聊了一会儿，就开始追问起陈素的终身大事，陈素只好敷衍了两句，就借口还要到别人家去，急忙就走了。

　　一下午的时间，陈素到几个堂伯和隔房的长辈家看望了一圈。晚饭是给二伯硬叫到他家里去吃的，他的年纪更大一点，孙辈们都已经上高中大学了，家里只有他们老两口和三爷爷，看见晚辈过来，总是很高兴的。

　　晚上陈素睡三伯家二楼转角的一个小房间，也没什么不习惯的，每次回来过年，基本上都睡这里。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淡淡的晨光从窗户那透过来，陈素拉了拉透着阳光气息的被子，睡了个回笼觉，虽然是刚刚入了秋，山村夜里的气温是有点低，还是要盖被子的。昨天陈素上坟回来，三伯母已经把被子翻好，晒在院子里了。

　　正式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了，陈素推开窗，夜里照例下了雨，外面起了一点薄雾。有两只不知什么品种的鸟，在院子里枣树上的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回到家乡陈素睡觉总是很沉，生物钟也随之改变。

　　陈述看了看手表，现在不过六点多钟，陈素呼吸着早晨略带凉意的清新空气，连外面的村庄看上去的都要清晰一点了。

　　陈素下了楼，三伯正在院子里整理农具，三伯母正在做早饭，陈素的到厨房去帮忙了，红薯稀饭，咸鸭蛋，盐水花生，芝麻油拌咸菜，一顿家常早饭吃的陈素很是满足。

　　三个孩子都在镇里的小学上学，因为和陈素这个很少回来的叔叔并不算熟，因此也没有在他身边歪缠，不过陈素带回来的玩具和书籍还是让他们很高兴，面对陈素也是满脸的笑容。

　　吃完早饭，因为到小学还有很远的路，几个孩子拎着自己的中午饭，坐着三伯的电瓶三轮车早早的就出发了。送完三个孩子，三伯直接去隔壁村当小工。

　　三伯母在旁边的菜园子里忙活着，陈素拿了个马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自从知悉末世的事情之后，陈素就一直忙碌着，心里也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憋得他喘不过来气。

　　此时，无所事事的时光似乎也让他放松了一点，初秋的阳光不冷不热，照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舒服适意，虽然昨夜也是一夜好觉，但现在，又有点昏昏欲睡起来。

　　陈素站起来，在院子里走动了两圈，振作了一下精神，他决定到自己家去看一看。陈素老家就在三伯家略后面的一点，他走到院子门口，拿出一串钥匙，找出一把，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院门打开。

　　那门已经很长时间没开了，应该是已经有点生锈了。院子里面长满了杂草，除了原来铺的一条青石板路，地面基本上看不出来了。院子里的两棵枣树都被一些藤蔓缠绕着，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枣子也没结几个。原来的那一架葡萄，已经都枯萎了，只剩下一些枯枝，缠在木架子上。

　　原来养鸡鸭的小棚子都已经坍塌了大半，正屋还好，陈素把所有的房门都打开，除了破了几块窗户玻璃，碎了几块瓦片之外，看上去没什么大的问题。因为长久不住，房子里积了大量的灰尘，墙角也密密麻麻的全是蜘蛛网。侧屋看上去有几处漏雨的地方，不过也并不严重。

　　陈素进了外公的房间，家具都是老式的，好在木料挺扎实，现在看着还很齐整。陈素打开大衣柜的门，突然窜出来两只老鼠，吓了陈素一大跳。陈素看了一下，大衣柜的背板被老鼠掏了一个不大的洞，里面的旧衣服也被做成了窝，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陈素把衣服都扔在了院子里，把大衣柜清扫了一遍，又去三伯家拿了一块木板和几个钉子一把榔头，把破的洞补好。然后，就进了空间，把他的电瓶三轮车拿了出来，把上面放置盐的玻璃坛子一个个摆进大衣柜里。

　　准备回来的时候，陈素把的玻璃坛子包装了一下，用塑料袋套好，上面密密麻麻缠满了防撞棉和胶带，又防水又防震，就算玻璃坛子碎了，盐也不会洒出来。

　　陈素考虑过了，呆在农村，粮食是不会缺的，他们这不是产粮的地区，收获的粮食基本上都是放在家里自己吃的，连上门收购的都很少。如果末世真的来了，两三年之内，粮食是不会缺口多少的。

　　可像盐这种东西，他们这就算是交通不便，也不会购买很多，一家有个三五斤盐就顶天了。盐这种东西是不可或缺的，人只要几天不吃盐，就会浑身没力气，身体也会出很多问题。

　　陈素装备回老家的时候，就又到批发市场买了五十箱盐，装在玻璃坛子里，连同原来那五十斤，包装好放在他的电瓶三轮车上。他准备藏在老家里，等到要过年的时候，他再打电话给三伯，告诉他这件事。

　　很快大衣柜就放满了，他又找出两个木箱子，照样在里面放满坛子，就这样也不过只放了三分之一，陈素看了一看，也没有什么地方可以装了，就把床底下都塞满坛子，最后还有一部分堆在了床上，用破破烂烂的棉花褥子盖好。

　　放好东西，陈素也算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要是换个时间，他也许能用出去旅游之类的理由，把几家亲戚带到康平县去，但是过年除夕的时候，那就不可能了。而末世的事要是说出去，恐怕也没人会相信，只会以为是他得精神病疯了。说到底，虽然感情还算不错，但毕竟不是至亲，彼此之间的信任，还达不到那个程度。

　　忙碌了这一通，陈素浑身沾满了灰尘和不少的蜘蛛网。陈素把房门都关好，院门锁好，回到三伯家。三伯母看到陈素满身尘土的进来，不由大吃了一惊，“这是怎么了？”

　　“刚才在老房子里看看，不小心被老鼠窜出来吓了一跳，摔了一跤。”陈素回答。
　　“有没有什么事啊！”
　　“没事，就是衣服弄脏了。”
　　“那你快去洗洗吧！”

　　陈素到楼上拿了衣服，就进了浴室。三伯家在院子里砌了一个小房子，装上太阳能热水器，当做浴室，夏天用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陈素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还洗了头，换了衣服出来，把脏衣服都丢在洗衣机里。他对着在菜园干活三伯母说：“三伯母，不要做我的午饭了，我到县里去一趟，和同学约好了见个面。我带了钥匙，晚上别等我了，不知道要闹到几点呢。”三伯母答应了一声，陈素就开车去了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