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无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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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过了几日，火拳艾斯即将被处刑的消息已被传出，捏着手上的报纸，我感到自己的手一直在颤抖。
“呐，白胡子。”我转头看向白胡子，头痛地闭上了眼睛。
“这一场战争的价值以及艾斯死亡的利益应该是比罗杰之死更加……”我顿住了，没有往下说。恨恨地把报纸撕了，向空中抛去。
白胡子不语，但是我知道他的心里不大好受。
因为他与我都明白，若他死，对世界而言都是一个残酷的打击，其一白胡子的领地会被其他海贼团占去，群龙无首的白胡子海贼团虽然可以去驱赶，但不能面面俱到，其二白胡子的死亡可能会加快白胡子海贼团的衰败，当然这个可能性不大。最重要的一点——白胡子的死亡，将是一个时代的落幕。
艾斯的死亡的影响不比白胡子大，但影响力也是极为吓人的，恶魔之子的死亡……绝了世界上最大的恶人的后代，对那些普通群众来说何尝不是好事，但对白胡子海贼团而言，却是一件极大的坏事。
不扯这些后果，先说这场战争。战国那老头我与白胡子都深知他的战术，他也熟知白胡子的战术，这似乎打平手，但是那些三大将与七武海却是棘手的人物，不是说难对付，只是他们还太年轻，也就是说我们完全不知他们的战略，贸然出手，下错半步棋，这个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等着吧，等着战争的开始。”许久，白胡子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道。
＊
为了这场营救艾斯的行动成功，我完成了一件自己都难以想象的事情，很可怕，违背了这个世界的世界观，好像跳转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秽土转生。
在本子上如此记载这个术的名称，是一个以活人为容器唤醒死人的术，很魔性。
……卧槽你丫的我穿越了吗？
天啊撸自从告别了盯着艾斯洗澡的窘况我就开始进入一个变态的世界了吗？谁来告诉我怎么回事？
坐在椅子上，我默默扶额。
没有记载如何完成这个术，不过我想我应该可以完成，毕竟，我有那么多个傀儡不是吗？我想记录下这一切的那个人应该非常强大，这个傀儡可以当做刃也可以当做盾，可攻可防，如果在傀儡的那个心脏加上死人的血液动用查克拉，或可以成功。只不过……
想到这里，我不仅皱眉。
这样一个术杀伤力大，如果唤出罗杰白胡子那样的人物简直天下无敌，可是，代价呢？
一般来说，越强大的术，代价越大，就像艾斯使出炎帝的时候会消耗很多体力一样，凡事都有代价。
但我的疑问很快打消了，因为我翻到了如何制作傀儡这一篇章。
“……非人哉，残忍。”
料到代价很大，却没料到代价如此大，而这个代价源于人心。
＊
战争来的总是很快，我本就不擅叙述故事，战斗这一方面也只有手脚比划了。
卧槽……
我的傀儡上竟然成功被附上了灵魂，但是因为限制只能附上一个灵魂，那个是……九尾狐吧……反正不是人……
马林梵多。
随着白胡子来到了艾斯行刑的地方，我默默看着跪在那边的艾斯，又看看旁边眼含泪水的薰妮，无语。
冲进战场，灵活地操纵着几百个傀儡，一下子占了压倒性的优势，毕竟傀儡除非十分破烂，不然一拼接仍旧能用。那个与众不同的傀儡——九尾妖狐的攻击力很强……虽然有点敌我不分，但是他为我开了路。
艾斯你等着，我一定会救出你的！
但是……
为什么这具傀儡身体开始奔溃了呢……
*
看着这具身体开始飘散，我下意识般，看向了薰妮，而她笑得灿烂。
混蛋！
我愤愤地吐了一口唾沫，烦躁地指挥傀儡，但是一阵眩晕感让我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噗！”我吐了口血出来，心中大骂。我去我说怎么感觉最近心口空荡荡的怪难受，原来是心脏被挖去大半！
卧槽大爷的，心脏一消失怎么可能活得下来啊！
我顿时感到一阵寒意涌上心头，真是不怕狼神一样的敌人，只怕坑人的队友啊！
“我去……艹……”
黑暗弥漫。
忽然，我一怔，身体一寒，不由自主地向一个方向移动……
“呵呵呵呵呵……”
我笑了，口中的腥甜涌出，满眼都是艾斯那张震惊的脸。
“艾斯，”屏住呼吸，努力忍住因为痛苦而袭来的眩晕感，“我保护了你母亲一辈子，却没能护住她……而你，我算是救了你吧……好好对待薰妮。”在最后，我忍不住补上一句说出来连自己都觉得心疼的话。
如同拼接起来的千万张纸片忽然破碎，身体，溃散了。
正如同那句话——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到我这里或许应该再添上一句，变成——用我一生，换你十年天真无邪，对不起，不能保护你一辈子了……
＊
顶上战争结束，白胡子战死，留下一群失去了老爹的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哀痛。
马尔科永远也不能忘记，那个死去的傀儡的身体溃散后艾斯所说的第一句话：“你是谁啊……”
他走到甲板上，凝望原处很久，最终只是深深的叹息。
“兄弟，走好。”他心说。
一个人的无言守护，换来的，只是一句让人无比寒心的问题吗？他不解，乔兹，以及所有的队长，他们都不解，刚刚他们互相询问过，得到的也只是一声叹息。
马尔科，与众位走到他身旁的队长望着艾斯与薰妮相互依偎的背影，无言。
“兄弟，走好。”
艾斯不知道那个傀儡是谁，而他们，包括所有人，竟然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无名无姓，了无牵挂。
保护了艾斯一辈子的那个傀儡，或许，只是他们的一个幻想，毕竟她什么也没留下。
最终，他们只是憋出一句话。
“呵。”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