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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我会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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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更衣室里换上衣服,是九十年代初的绅士服装,还配着圆顶帽和手杖,一早就吩咐把伊丽莎白接来了,一开始准备的女孩就没用,服装也做了点调整,大部分让伊丽莎白自备了,想想还真是麻烦别人。
走出更衣室,看见伊丽莎白已经站在那里了,贵妇的装扮,脸上的妆不再化油彩了,挺像那么回事。
眼睛瞥向一侧,嘴角不由自主的抽绪了几下,为什么那里站着唐老鸭和米老鼠,最让我黑线的是为什么米老鼠脸上明显的叉叉在那。完全不用猜,那绝对不是我今天拍摄用的道具,想想只要他们不惹事就让他们去。
挽着伊丽莎白,身高比例还是差点,我一米七出头了啊,而且还穿了内增高,怎么还赶不上啊,算了,太高也不好,毕竟还是女孩子嘛。
这段场景是在我们两人在林荫道上漫步,初秋的落叶也添了点风味,拍起来挺顺,因此大家休息时间明显增多了。
坐在椅子上,喝着果汁,看着旁边两只玩偶在那跟孩子们耍宝逗乐,人家的任务也不容易啊。
还是不忍心,快步走到他们面前,伸出手猛拽下头罩,剩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我没好气的说:“跟着就跟着吧,喏,去那边坐着吧,别捣乱。”
克鲁兹点头再点头,一边还伸手把相良的头也给按下来了,相良一副诧异的表情,问:“明明伪装很完美了,我还进行了精密的改造,不应该看出来啊。”
我一个爆栗砸在相良头上,指着那个叉叉,说:“你的标志性符号。”
克鲁兹了然的点点头,只有那个呆子还在思考,把他俩赶到一边歇着,命令不许做超出正常人接受范围的事,还要求克鲁兹好好看着相良。
终于搞定两个人,转身想开工,看见来了熟人,歌姬和安歇尔站在一边和大叔说笑,而且现在歌姬的样子显然是小夜那可怜弟弟的样子,看来剧情是到了歌姬孕育生命那一段了。
其实我对歌姬倒不是讨厌,只是觉得她挺悲哀的,从小被当成小老鼠实验,换谁都成变态,但是我就是对变态没好感,所以如果有可能我也只会帮小夜,至于歌姬,我倒是认为死亡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不过剧情是早定好的,我说什么也不算。
缓步走到大叔身边,笑着打招呼:“歌姬小姐,安歇尔先生,许久不见。”心中腹诽,还真是阴魂不散。
安歇尔显然是发言人,笑道和蔼可亲:“能遇到Erase小姐真是荣幸,我正想拜会您。”
我笑着,礼貌的问:“能借一步说话吗?”
安歇尔点点头,我们两人走到一旁没人的地方,我用结界把他定住,显然这位伪绅士急了,还是变形,但是还是打不破结界。
我对着挣扎的安歇尔一字一句的说:“你的实验目的我没兴趣,你错在不该惹我,这是最后一次,下次再打扰我,结果你我都不会乐见。”
把安歇尔放了出来,他又变回了人形,显得很狼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撇撇嘴,真会问,我到底是说‘是东西’好还是‘不是东西’好?闲闲的说:“你别管,反正你们惹不起我,你现在心里有数。”
安歇尔点点头,承诺:“那好,希望你遵守不妨碍我的计划的约定。”
我答应了吗?不敢了,先打发了再说,点点头,就走回到片场,看见歌姬盯着大叔嘴角还有诡异的笑,我倒,你敢吸,我就敢灭了你。
快步走到大叔身边,盯着歌姬,嘴角慢慢上扬,看谁更诡异,大叔看我的行为,眉头开始向眉心聚焦,一个爆栗敲下,不好意思的向歌姬道歉:“很抱歉,太失礼了。”
歌姬捂着嘴笑得那个开心,我怒瞪着大叔,丫的被咬死我也不负责,替你驱邪还这样对我。
捂着脑袋来到相良他们那边坐下,克鲁兹毫不掩饰的笑了起来,相良倒还是呆呆的,连一边走过来的伊丽莎白也是一脸笑意。
伊丽莎白还有心思调侃:“看来只有幕川先生制得住你了。”
我抬起头,一脸轻松的看着他们,伸出手指摇啊摇,说:“非也,只是心理原因,等我克服了,上天下地耐我何。”说完还特豪气的拍拍胸脯。
克鲁兹疑惑的问:“什么心理原因啊?”
我可怜的耷拉脑袋,回忆往事,说:“小时候特别惧我爸爸,心里形成了阴影,现在碰到个和老爸一个脾气的大叔,我还不惨。”
说完,抬头看他们,看见他们一个个挤眉弄眼,表情怪异的很,我这么机灵,哪会不懂什么意思啊,忙说:“其实我以前在家跟我爸最亲,哪是什么阴影啊,那是最美好的回忆。”
说着缓缓转头,看见大叔一脸铁青的盯着我,我谄媚的笑了笑,扒着他胳膊,说:“大叔也像我爸一样可亲。”
脸色显然没有好转,没理会我讨好的样子,转身去组织下一轮拍摄了。
我瞪着面前的三只,咬牙切齿道:“你们都哑巴了?”
克鲁兹很委屈的说:“根本没阻止的机会啊。”
伊丽莎白微笑着打圆场,说:“也没什么大事,幕川先生不会计较的。”
“我看可不是。”克鲁兹嘴贱的继续说:“你又不是没看到那脸青的,估计内伤啊,是不是啊,相良。”说着还捅捅一边研究枪支没什么存在感的人。
相良闷闷的‘嗯’了一声,克鲁兹转头问我:“那你父亲呢?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
我扯扯嘴角,不过表情应该不是很协调的,答:“我的亲人都在另一个世界幸福生活着。”
这下,所以人都无语了,相良抬起头看了我两眼,克鲁兹摸摸脑袋,很诚恳的说:“很抱歉。”
误会啊,天大的误会,他们真的活得好好的,唉,千万别说我博同情啊,他们自己下了定义,不干我事。
下午拍摄结束后,克鲁兹还特地单独来找我就今天的无心过失好好自我批评了一番。
回到酒店刚想回房间,被大叔拉着,我抬头看见大叔一脸心事的样子,打趣:“哟,怎么啦,大叔,失恋了?”
大叔没理会我的玩笑,说:“别笑了,明明不想笑,这个样子很难看。”
我难堪的定住,眼睛瞥向一边,大叔显然不罢休,问:“心里想念他们为什么不说出来,你不是一个人了,我们都可以是你的家人。”
我垂下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承认我想家,想爸爸妈妈,想以前的一切,现在我只知道我是一个人,这个世界我是异类,没有什么是我可以融进去的。
被大叔拥紧,为什么会有眼泪,真是讨厌,我号称霸女的豪气哪去了,妈妈又要笑我长不大了,爸爸可从不允许我瞎哭,说女孩子也要有骨气。
我一把推开大叔,大概力气有点大,我也不管不顾,跑出房间,外面天已经全黑了,逛到超市买了四扎啤酒,在外面瞎晃。
在公园的秋千上坐下,晃着晃着,猛灌啤酒,喝的满脸都是,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啤酒,我现在有哭的借口了,因为我醉了,醉酒的人是没有什么意识的。可惜我骗不了我自己,脑袋是越来越清晰,想起以前的日子,一起生活的人。
眼睛一直分泌着液体,豪不理会身边坐的人,刚想再开一罐,手被止住了,我赌气的甩开,转身一把抱住相良,嚎嚎大哭,嘴里嚷嚷:“猪头,猪头,猪头,你个笨蛋。”
哭到后来,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我实在太累了,竟然睡过去了。
在梦里,好像回到了从前,挨老爸骂,和老妈拌嘴,与死党PK魔兽。最后看着他们一个个离我远去,不过只有我在哭,老爸走到我面前搂住我,抚着我头发说:“还哭鼻子,以后要开开心心的,即使我们不在你身边,你也一定会过得好,是不是。”
我哭着点点头,老爸笑了,摸摸我脑袋,说:“长大了,答应了一定要做到,你可是值得爸爸骄傲的有骨气的姑娘。”
老爸的声音越来越远,我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已经躺在房间床上了,看见旁边大叔一脸疲倦的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拿了个毯子替他披上,来到窗口,遥望远方的星空,笑着在心中暗暗说:“我会幸福的,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