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光彼岸》归途何在

152、第 152 章

　　圣诞节后穆迪教授的流感也没能痊愈，还能不能痊愈谁也不知道。黑魔法防御术课终于从所有人的期待变成了所有人的噩梦。也不知道斯内普教授在假期中受了什么刺激，喷吐毒汁的打击面扩大到所有人头顶。

　　“你们是在这儿杂耍吗？就连刚果的山地大猩猩肢体也能更加协调些！”他下意识的做出“p”的口型，迅速又给憋了回去，转而喊了另外一个人：“梅尔！上来！”

　　艾萨毫不在乎他恶行恶状的表情和语气，安静走上讲台，在所有人面前接下了斯莱特林院长几乎顺发的“除你武器”，斯内普教授就像对待工具人那样，使用完毕就冷冰冰的让他回到座位上。

　　下课后他刚想离开教室就被微弱的魔法波动引起注意，定睛看去，原来是赫敏偷偷对自己使用“清理一新”。

　　“快来！”
　　女孩儿左右看了几眼，鬼鬼祟祟缩进空教室。

　　艾萨跟过去推开门，罗恩和哈利围着那颗从火龙肚子底下偷出来的金蛋愁眉苦脸。

　　“怎么了？”他走到距离金蛋一米的位置停下来，哈利抬头眼巴巴的求助：“艾萨，你知道能让人在水下呼吸的方法吗？”

　　“水下呼吸？什么水，温度，盐度，深度？”艾萨有点疑惑，罗恩愁眉苦脸的指着金蛋：“第二个项目的提示，让人去水下找东西。”

　　“哦，让我看看。”少年上前拿起金蛋掰开，认真把那串魔音穿脑般的凄厉哀嚎从头听到尾：“……”

　　“我知道了，在人鱼的领地。”在被震聋前他揉着耳朵关上那只蛋：“咒语确实有，但我不觉得哈利能在这几天内完全掌握，毕竟是在水下，一旦咒语出差错后果不堪设想。但我知道有种药草可以让你短时间拥有水生动物的特性，安全性更高。吉格斯药房，古灵阁，翻倒巷的博金都能弄来，让猫头鹰跑一趟，五十个金加隆到头了，很好解决。”

　　钱能解决的问题还叫做问题？

　　“看吧，我就说问艾萨准没错！”赫敏得意的看了眼那两个男孩，哈利认真的往前挪了挪：“我该怎么买？写信吗？”

　　“我来写，比赛开始前都不能让人知道这玩意儿是你要用，而且我们也需要向老板们施加一点点压力。”艾萨很快就写好订单，措辞又和平日里书写的那些来往信件完全不同。最后他取出自己那枚马尔福的戒指，将它充当印章在火漆上压了个家徽出来。

　　哈利的海德薇等了很久，得到这份差事后欢快的展翅飞翔。

　　“你还真是马尔福家的人！”罗恩震惊的盯着那枚戒指看了好几眼，艾萨把它塞回去，语气平淡的回答他：“是的，按辈分算，我应该是德拉科的亲叔叔。他很害羞，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所以麻烦你们保密。”

　　来了来了，又是梅尔氏的特别滤镜！

　　哈利欲言又止，憋了好一会儿才用眼神频频向艾萨示意。后者跟着他走到教室角落，黑发少年略带着祈求的抬起眼睛：“艾萨，你和我妈妈很熟，对吧？你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的性格，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

　　嗯？难道说，这小子突然变聪明了？

　　艾萨眨眨眼：“我确实知道，怎么，你想听？”
　　“我是想听，但是，”他紧张到嘴唇发干，比面对火龙还要紧张：“但是我更想知道你……”

　　“我什么？”艾萨微笑着等待，哈利鼓足勇气：“我想知道你是我的兄弟吗？比如没猜出来就不能承认之类……”

　　“……”
　　果然不行，是想象力不够的原因吗？

　　“很遗憾。虽然从血缘上论马尔福与波特与布莱克之间确实存在着复杂的姻亲关系，但我本人一定和波特家族没有任何关联，绝对没有。如果莉莉的话……”
　　铂金色的少年笑得温柔又寂寞：“只能说是没有血缘的兄妹。我曾经住在距离莉莉家不远的地方，她和她的姐姐佩妮隔三差五会来我家店里买面包，就这样。我会以这副模样出现在霍格沃茨实在是有许多不便解释的地方，邓布利多教授也要求我保守秘密，抱歉。”

　　兄弟是不可能的，想都不要想，能做兄长的只有莱戈拉斯，最多甥舅罢了。

　　在碗橱里从小住到大的救世主：“……”
　　这个辈分，略有点高啊。

　　“好吧，”权衡了一会儿，渴望得到家人的少年妥协了，舅舅就舅舅，至少和德拉科·马尔福不相上下：“我知道的，要保密。”

　　“喂！你们两个躲在角落里说什么呢！”罗恩大大咧咧的打断了哈利和艾萨的交谈，赫敏一脸恨不得把他塞到桌子底下的表情：“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
　　红发少年委委屈屈的看着她：“我只是想提醒他们，晚饭时间快到了。”

　　*

　　“梅尔先生，请来一趟校长办公室。”
　　学校的猫头鹰送来这样一张纸条，艾萨将借阅的书籍放回原位，带着纸条来到校长办公室。

　　里面站着三强争霸赛的所有裁判，以及黑着脸的斯内普教授和庞弗雷夫人：“如果有人出现药物不良状况，我会及时帮助他们。”

　　“您这是在质疑我的魔药水准？”斯内普教授的表情比之圣诞节前就像是被同一个人再次欠下数额更大的债务，他取出四根试管分发给聚集在这里的四个学生。

　　拉文克劳学院的张秋，格兰芬多学院的赫敏·格兰杰，斯莱特林学院的艾尔洛斯·梅尔，以及和姐姐一样银发蓝眸的混血小姑娘加布丽·德拉库尔。

　　艾萨几乎第一个伸手接过试管一饮而尽，斯内普教授气坏了：“你就不能多问一句？随便什么玩意儿都喝下去，这就是你所谓的谨慎？”

　　“哼。”梅尔像只听到铲屎官怒吼但完全不想给回应的猫那样把头转开：“我很抱歉，院长。”

　　斯内普教授：“……”
　　这小子真应该被分去拉文克劳，那样就可以痛痛快快扣光所有蓝色的宝石。眼下的情况是他完全不怕关禁闭，自己又不能扣斯莱特林的学院分，义务劳动什么的根本没用，带不来任何施加惩罚的愉悦。

　　“行了行了，西弗勒斯，艾萨还只是个孩子。”邓布利多教授清清嗓子，笑着将目光投向四位来帮忙的学生：“从现在开始，三强争霸赛的第二个项目就算是启动了。诸位就是勇士们需要寻找的珍宝，所以，麻烦你们待在这儿。刚才服用的药剂可以保证你们安全的在水下度过至少一天时间，黑湖里也安排得有其他保险措施，别害怕，我的孩子们。”

　　比赛开幕的具体时间尚未到来，提前服用药剂的学生们各自在校长办公室找地方坐下聊天。加布丽大约是察觉到了艾萨的种族，像只愉快活泼的小鸟那样用着并不熟练的英语前后左右围着他转。精灵当然不会拒绝来自森林的朋友，他用变形术倒腾了个洋娃娃出来送给加布丽，赫敏和秋你看我我看你，尽全力为加布丽的小公主凑了套完整精致的娃娃屋。

　　主授变形术的麦格教授满脸欣慰，布斯巴顿校长马克西姆夫人露出温和微笑：“霍格沃茨的学生很有教养，看来教授们都是温柔又有耐心的人。”

　　“温暖舒适的环境下孩子们自然会变得更加天真更加可爱，可惜就是太软弱了，一旦凛冬降临……”德姆斯特朗校长卡卡洛夫先生的不合群似乎是习惯，这会儿没谁愿意应和他，所有人更愿意远远围观少年少女们耐心陪伴小姑娘开玩偶茶会。

　　“额，我说，你们是不是对中国风有什么误解？”看着赫敏变出来的那些所谓“中式”器具，秋满头黑线：“这个奇怪的配色就算了，问题是我们绝对不会在这种地方用这种文字或是图案啊！”

　　白底桌布正中央用鲜血淋漓的红印了个连在一处的双喜图案，赫敏努力解释：“我看了冬季最后一期时尚杂志，上面就这么讲的！难道有错吗？”

　　“也不能说完全不对，但它确实没有一点对的地方……”秋深吸一口气：“这个字和这个颜色都是吉祥喜悦值得庆祝的意思，问题在于往纯白的桌布中间一放，再加上这个流传于本世纪初期的灯笼，接下来该出场的就该是格雷女士了……”

　　格雷女士是拉文克劳的常驻幽灵，也就是说，以上场景适用于鬼屋风格。

　　赫敏：“……啊，这样吗？”

　　女孩子们的话题转移到了文化传播中的奇怪误会上，艾萨离席朝门口走去，哪儿站着只奇怪的家养小精灵：“麻烦你，帮我送些饮料的食物来，就按照这里的人数。”

　　家养小精灵瞪大眼睛上下看了艾萨一会儿，自言自语：“奇怪，多比为什么不认识这个马尔福家的人？”

　　“哦？你……”少年盯着他不成套的毛衣和茶壶保暖套恍然大悟：“你过去曾经在马尔福家工作，但是现在换了个新的环境对吗？需不需要礼物，想要什么样的礼物？”

　　多比吓了一跳，忍不住一头撞在墙上：“马尔福家的人居然问多比想要什么？多比居然真的想从他那里得到礼物？”

　　“好吧，新衣服怎么样？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主人了，不需要这样。”
　　艾萨用手指捏着多比的保暖套把他拉离墙边：“我认为你可能得准备一身合适的礼服用于出席重要场合，就这么定了，你的新年礼物直接送到厨房行吗？”

　　多比的脸红了，“啪”的一声消失后很快送来丰盛到令人难以想象的茶水点心，再次消失不见。

　　“啊，多谢你的细心，艾萨。”邓布利多教授一直笑着观察，这时才走近艾萨小声和他说话：“原本我们打算安排韦斯莱先生担此重任，但是考虑到毕竟是三强争霸赛，水下的情况非常复杂，所以才请了你过来。我真是庆幸自己做出这个决定，等会儿三位淑女们就拜托了。”

　　“好的，我知道了，邓布利多校长。”艾萨点点头接下自己的额外任务。

　　用过茶点裁判们重新聚拢：“开始吧，那边的准备也差不多了。”

　　邓布利多校长挥动魔杖洒下一片星辉，面前的四个学生瞬间陷入沉睡——别在乎其中一只微微颤动的眼皮，表演也是很辛苦的啊！
　　接下来他们被秘密送至湖边交给人鱼部落，女王亲自抱着装睡的少年深入湖底。

　　“好了，我们也该回到位置上去。”邓布利多看着水面恢复平静，向所有人发出邀请：“观众们已经迫不及待。”

　　一下水艾萨就睁开眼睛，对于纯粹的陆生生物来说，能以这种视角深入水下实在是场难得的体验。他轻轻动了一下，魁梧强壮的人鱼女王立刻提出警告：“您不能乱动，不然会让我们难以履行契约。”

　　“啊抱歉，我无意给您添麻烦。”精灵扫过人鱼坚实的耳廓，礼貌又冷淡道：“人类施法对我的效应不明显，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让我们和平度过接下来的时光怎么样？”

　　人鱼当然不想招惹精灵，思索片刻，女王松开手：“您可以跟着游吗？”

　　“当然可以。”
　　又不是在岩浆里游泳，最多姿势丑一些罢了，终究还是获得自行活动的权力更重要。

　　他们游了很久，来到人鱼部落中心的水下祭坛。为了不让那三个昏睡中的女孩子飘到水面上去人鱼们不得不把她们牢牢绑在柱子上。艾萨因为已经醒了可以自行控制肢体，所以就在一圈拿着长矛的人鱼战士眼皮子底下左游游右游游，慢慢探寻湖底生物的奥秘。

　　又过了很久，水体被扰动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已经等得不耐烦到和人鱼战士打着玩的艾萨扭头就看见哈利变形但惊恐的脸：“……”

　　他从嘴里吐出一个硕大的泡泡，能听出来是喊了艾萨的名字。

　　人鱼战士们立刻散开，长矛紧紧指着哈利：“……”

　　嗯，必要的表演总是少不了，不然勇士们会变得懈怠。艾萨楞了一下急忙接下戏，奋力挥动手脚示意哈利快点离开。正常情况到这里比赛的胜负就该尘埃落定了，但是哈利看到三位女士惨兮兮的挂在石头柱子上，善良的天性让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提前带着重要的“舅舅”溜之大吉。他甚至没注意到艾萨反常的态度，一心一意非要留下确认女孩子们有被人救走。

　　他冲向湖底捡了块边缘锐利的大石头握在掌心，游回图腾柱疯狂敲击束缚着女孩子们的湿滑绳索。人鱼战士们并不愿意让他这么做，他们围拢上去，状似威胁的亮出长矛尖。

　　“嘿！收起你们的武器！”精灵护短的本能让艾萨无法坐视不理，又要顾及着剩下的剧目又要保证哈利不会真的和人鱼发生冲突。

　　他游到两方中间张开手，认真看着人鱼战士：“我们不会带多余的人质走，但我们也不会把她们扔在这儿不管。好了，契约没有被毁坏的可能，放轻松些。”

　　精灵的保证比人类更有参考价值，人鱼女王下达命令，长矛被收了回去，哈利身上的压力瞬间减轻。

　　他迅速砸断绳子，三个女孩无知无觉随着水波向上浮去。这时塞德里克来了，他对自己用了个有效的泡头咒，属于非常正统的解题思路。
　　哈利依依不舍的把秋交给他，他看上去快要哭出来了：“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

　　塞德里克简单解释了一下，又频频比划着提醒哈利注意时间，眼看拗不过他最后只能带着秋头也不回的游走了。艾萨用胳膊肘顶顶哈利：“别难过，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你已经遇上至少八件，这说明今后必然事事顺遂。”

　　这句话真是这样解释的吗？哈利不知道，但是有人在此刻真诚的安慰自己，这让他感觉好了很多。

　　“秋看上去很喜欢塞德里克……”
　　少年心事是想尽办法也不可能完全隐瞒得住的，艾萨同情的拍拍他：“没关系，至少她选了个能让你心服口服的人付出真爱。”

　　秋总比塔瑞尔挑人的眼神儿更好，倒不是说歧视矮人，实在是这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比莱戈拉斯更优秀？那不可能啊！所以爱情真是件完全不讲道理和逻辑的怪事。

　　哈利：“……”
　　就当这是安慰不是吐槽吧。

　　没过多长时间克鲁姆就游过来带走了赫敏，他对自己用了个不完整的变形术，可以放在人体变形类别。艾萨颇有兴致的注视着他们离去，决定回头找那位球星聊聊。最后湖里只剩下“甥舅”两人守着一直都处于昏迷状态的小加布丽，德拉库尔小姐芳踪杳然。

　　仔细想想，要一只飞鸟跳进水里，确实是件强人所难之事。

　　“她看上去快不行了！”哈利惊慌失措，艾萨数次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终看在人鱼们一路都非常给面子的份儿上忍住——你就不能动动脑子？看看我啊！一点也不奇怪我为什么陪着你泡了这么久都还没事？

　　全都是詹姆·波特的错！绝对是他遗传了什么脑部缺损给这孩子！

　　没能从“舅舅”哪儿得到更多帮助，踌躇了一段时间后哈利下定决心拿稳主意：“也许德拉库尔小姐来不了了，情况紧急不能再等，我们得把她送上去急救！”

　　“啊！是是，有道理！”
　　艾萨棒读着随他发挥。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横竖这个项目铁定砸锅，那还有什么必要纠结分数？由着幼崽玩个高兴倒也不是不行。

　　他满怀慈爱之情（？）看着哈利把小加布丽背在背上一路朝湖面游去，人鱼战士们不愿意了：“你不能带走其他人的珍宝！”

　　锐利的矛尖再次亮了出来，这回哈利居然用魔杖指着人鱼战士。也不知道该说他勇敢还是鲁莽，反正黑魔法防御术课堂上那段话他肯定没往脑子里放——在水底朝水生土著露出牙齿，也就只能在这片黑湖里试试了。

　　艾萨斟酌片刻，脚下发力游过去，就看见哈利用手比划着“三、二、一”警告。

　　唉，和莉莉一模一样的习惯，真是拿他没办法。

　　“好吧，我认为这各项目是有时间限制的，”他朝着人鱼女王低下头：“既然已经超出时限，你们和邓布利多校长达成的契约就已经达成了。那么，我们把契约之外的麻烦带走，应该不是件坏事。”

　　女王看了眼艾萨，他微微点了下头，剧目里的重要演员们明白这是不得不改戏了。她举起手中的石斧，人鱼战士们龇牙咧嘴后退半步，做攻击状但并没有真的攻击，艾萨顺势推着哈利向水面上去：“别管他们，小加布丽看上去情况越来越不好。”

　　哈利想也不想反手拉着艾萨一块往湖面游动，总算接触到空气时腮囊草的效果也刚好结束。

　　腮线和蹼膜消失不见，两个少年在人鱼们“凶狠”的视线下略显狼狈的把加布丽·德拉库尔拉到湖边，观众席上传来阵阵总算放下心的叹息。

　　赫敏早就醒了，裹着毯子不停埋怨：“你们怎么这么久？裁判们都准备要下水救人了！”

　　“啊……那你得去问波特勇士，为了可爱的小加布丽他差点跟人鱼部落开战，就我们两个人在的情况下。”艾萨一出水就疯狂朝自己使用清洁咒，甩锅也甩得浑然天成，赫敏张大嘴巴瞪着哈利：“你该不会把那首歌当真了吧？邓布利多绝不会允许学校里发生那么可怕的事！”

　　“是的，我一直想提醒他来着。”艾萨无限忧郁的挠挠头发：“我以为我表现得已经足够明显了。”

　　“什么？”被庞弗雷夫人灌下提神剂的哈利不敢置信的看向这两人：“难道说……”

　　“嗯，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不然怎么可能安然等在湖底？不说别人，我要是想走，难道有谁能拦得住？”
　　艾萨收起魔杖接过庞弗雷夫人递来的提神剂，就算被难喝得龇牙咧嘴也无损秀色。

　　哈利：“……邓布利多校长？”

　　“没错，邓布利多校长要求我们在比赛结束前都不能向勇士们发出任何提示。”赫敏睁着眼睛说瞎话，勉强算是帮艾萨圆回来。误以为妹妹遇难而痛哭流涕的芙蓉·德拉库尔小姐默默放开怀里乖乖喝热牛奶的小加布丽，低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把漂亮的两只蓝眼睛笑成一条缝：“……嘿嘿！”

　　“不管怎么说，非常感谢！”她站起来提着裙摆低头屈膝道谢，哈利手足无措挥动胳膊：“别往心里去，无论谁我都不会让他独自一人留在湖底的。”

　　艾萨笑笑，避开她的礼节：“一切都是哈利的决定，我只是尊重他的意见而已。”

　　奔放的法国姑娘扑上去给了黑发小伙子一口，艾萨敢发誓，哈利脸上那个蠢兮兮的傻笑绝对是从他爸爸哪儿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