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 1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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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小阿尔，原来你躲在这里。”老普林斯先生板着脸独自一人站在角落里窝着，直到看见艾萨才发出今天第一道声音。艾萨马上走到他身边站住脚，来来回回朝四周看，老先生笑着咳了两声：“找西弗勒斯吗？他刚才还在这里，布莱克家主的长子过来和他说话，然后两个人就一块往花园走了。”
“额……西里斯？好吧，那我就在这儿陪着您等他回来。”
艾萨点点头，退到墙根靠着，视线扫过整个礼堂。
两位新人站在中轴线三分之一处的礼坛上，以他们为中心，来宾们泾渭分明的分作两半——斯莱特林系，以及非斯莱特林系。唯一的相同点是所有人在血统上都符合“纯粹”的基本要素……大概吧。
等了一会儿，西弗勒斯气势汹汹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艾萨站在外祖父身边的瞬间手足无措。黑发少年很快就把那份不自然收起来，冷着脸挤进角落：“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久之前。”艾萨耸了下肩：“来得太早怕和某些宾客们打架。”
已经和“某些宾客”动过手的西弗勒斯扭了下扣到顶端的纽扣：“明智的选择。”
婚礼的主持人毫无意外是那位头发日渐稀少的黑暗公爵，阿布拉克萨斯去世之后他凭借着各种手段成为了马尔福家实质意义上的“保护人”。都说巫师世界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贵族封号，所谓“黑暗公爵”只不过是各家族对那个人的奉承而已，因为他非常不要脸的自己在名字前加了个“Lord”，于是一些很会拍马屁的人就把这个称呼扩大化了。
那个男人出现在新人身后时，整个礼堂的光线一下子暗淡起来，唯一的光源就是摆在中心点四周的蜡烛。就……看上去挺像是一个电灯泡和里面发亮的钨丝。
随着他开始主持婚礼，斯莱特林系的成员神色逐渐狂热，非斯莱特林系的很多人都皱紧眉头。他们倒也不一定是反对Lord Voldemort这个人，只是对他的某些看法不太赞同罢了。
巫师的婚礼和那些站在教堂里的信徒们没有太大差别，只不过宣誓的对象换成了魔力、梅林、以及现场的观礼宾客。比起新郎和新娘的“爱情宣言”，马尔福家和布莱克家的联姻“合同”才是大家更为关注的事。
“让我们祝福这对新人吧。”
Lord Voldemort难得中规中矩的没在这种场合扯些政治理念，随着仪式接近尾声，来自主婚者的礼物被摊开在众人面前。
“一个有趣的小装置，大家不妨凑近些欣赏欣赏。”黑暗公爵眯起暗红色的眼睛，黑雾在眼底氤氲。那玩意儿就和前几天艾萨在博金店里遇到的红水晶手串一样喷溅着污秽与恶臭，人类似乎无法用肉眼察觉到。
有人欢呼有人迟疑，就在这片古怪的氛围之中，铂金发色的矮小少年笑嘻嘻站到男人对面：“请问它该如何运转呢？”
他好奇的伸出一个根手指，四处找也找不到碰触的地方。
男人微笑着张开手，声音里带着不自然的癫狂：“你们都离那么远做什么？这是个能够显示出预言的东西，花了番功夫才从家族珍藏中寻找出来。”
Lord Voldemort一直标榜自己是斯莱特林唯一的后裔，他这么说，更多人被引起了好奇心。
艾萨堵在最前面，笑得天真又单纯：“哦哦哦！那一定是非常神奇的预言！”
他赶在所有人聚拢前一手指戳在球状装置上，黑色的污秽与邪念喷涌而出，沾了精灵一身。
“嗯呜……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痛苦的喘息声中少年光洁的脸颊上立刻泛起不详的黑色斑块，就像是放久了的死尸。朝这边移动的其他人马上后退：“梅林啊！”
梅林显然不可能现身保护他们。
“退远点！这东西有腐蚀性！”艾萨挥手，无声的魔咒掀翻了所有企图靠近过来的人。Lord Voldemort的死忠追随者冲着少年怒目而视，就好像被他破坏了处心积虑布置的什么好事。男人抬起一只手命令贝拉特里克斯停下动作，微笑着轻语：“你在拒绝什么？艾尔洛斯·马尔福·梅尔？”
“只要是相信我，追随我的人，必然不会被它伤害。让我们联合起来驱逐麻瓜，一同沐浴在伟大先祖们带来的荣光之下难道不好吗。”
“Lord ！艾尔洛斯还小，不懂事，请您原谅。”卢修斯把新婚妻子挡在身后，面露祈求之色。男人勾起嘴角不为所动：“这可不能怪我，谁叫我们的小阿尔不肯服从呢。”
非斯莱特林系的宾客们察觉到情况不对，纷纷带着自家幼崽撤到最远处随时准备幻影移形。老普林斯先生迟疑了一下，拉着外孙的手被挣开。西弗勒斯想要走到艾萨身边去，透明的屏障无声无息将礼坛同宾客们隔离，他被挡在外面。
又是这样！
“看在梅林的份儿上，他还只是个孩子！”老普林斯先生远远喊了一句，很多人的表情都变了。
用暴力压制一个成年人和用暴力压制一个孩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更远一点的地方，头发比平时更乱的詹姆抽出魔杖看了眼西里斯：“那个，抱歉哈，要在你姐姐的婚礼上捣乱了。虽然我不喜欢梅尔，但是不得不说，那小子是个不错的家伙，有点帅，几乎和我差不多吧。”
“纳西莎不会介意的，她很喜欢艾尔洛斯，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西里斯甩甩长发，在好友不赞成的视线里同样抽出魔杖蓄势待发。詹姆摇头：“别这么干，西里斯，你会被你妈妈咬死。”
“打从我进了格兰芬多她就已经不想再看见我了，问题不大。”只要布莱克先生好好的，无论奥尔布加怎么闹也无济于事。西里斯乐观的认为也许等过上几年说不定她就会想明白，进而与自己和解呢？
两个男孩仗着躲在帷幔后不会被人看见，一块用魔杖对准礼堂中央的台子，也有其他成年人同时这么干。五彩缤纷的光芒瞬间爆发，穿透了隔绝黑色污秽的屏障打在那个怪异的球体装置上。
Lord Voldemort没料到还有这么多人反对自己，原本他并不想触怒那些中立家族，但是如今骑虎难下，如果不能在众人面前“驯服”眼前这个不顺从的斯莱特林少年，那么自己的颜面和威信都会跟着一并受损。绿色的不可饶恕咒在尖叫与惊呼中闪现，艾萨及时躲避，魔咒击空，紧接着乳白色的神圣系魔咒在响指声中扩散。
【大净化术】
不断吞吐着污秽与各种魔咒的球体终于无法继续维持平衡轰然爆炸，距离爆炸中心最近的人先是劈头盖脸挨了一顿脏东西，紧接着又被圣光从头到脚狠狠刮了一遍，顿时头晕眼花软倒在地，能拿稳魔杖就是件好事。
就站在艾萨对面的Lord Voldemort意识到这个魔咒对自己的伤害非同小可，简直就像存在专门的克制关系一样，大惊失色下他下意识触发了留给信徒们的标记，然后化作一团浓烟夺路而逃。
现场又是一片哀嚎，黑雾与幻影移形争相释放，詹姆和西里斯打算凑近点看的，可惜波特夫妇不肯给他们机会，一人抓着一个飞速回到位于戈德里克山谷的老宅里。
“通知魔法部！这简直就是桩骇人听闻的恐怖事件！”
波特先生回到家做得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上祖父在威森加摩的老朋友，他尽快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述出来，希望能有人对此事做出表态。同样的状况在英国的各个角落重复着，现任霍格沃茨校长邓布利多先生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时间站出来公开谴责Lord Voldemort，至少他不应该迫害一个在校学生，那孩子才刚读完三年级而已，距离成年还早，政治纷争不至于波及到他身上。
在这个当口，斯莱特林系一部分家族诡异的保持了沉默，就连当事人艾尔洛斯·M·梅尔唯一的亲人兼受害者卢修斯·马尔福也三缄其口。倒是普林斯如今的家主决绝表示从今往后绝对不会卖给Lord Voldemort哪怕一个空魔药瓶，因为他唯一的继承人，他的外孙西弗勒斯·普林斯在这场突发的爆炸与骚乱中和他的好友艾尔洛斯·梅尔一样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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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该死的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一头栽进冰冷河水跟着橡木桶一块翻滚的西弗勒斯挣扎着让自己趴在木桶上随波逐流，一边喘气一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怎么从马尔福庄园来到了这条几乎没有任何人工干涉痕迹的原始河流里。
嗯，非常原始，非常非常的原始，仿佛瞬间梦回中世纪。
“看啊，水里泡着个小家伙！”
眉毛胡子连成一片的矮个子男人光着上半身，瓮声瓮气的朝身后的伙伴们喊了一句，很快绳索和木棍就伸了过来，承载着黑发少年的橡木桶被人七手八脚拖上岸。
“小子，你从哪儿来的？打算偷酒吗！别做梦了，这笔买卖是属于老子的！”
被一群衣不蔽体的人围在中间质问，这感觉实在是酸爽，最重要的是，西弗勒斯发现自己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能从对方的表情和语气中判断出情况似乎不太妙。
词汇结构和语音都更像是《贝奥武夫》时期的上古发音，不，甚至比那更加古老，现代人听着特别吃力，基本上无法理解。
“你是个哑巴么？说话呀！”
身高和腰围直径差不多的男人耐心奇差，只问了两句而已，第三句就想动手。就在这个时候，从距离他们还很远的森林里飞来一支羽箭，“咚”的一声精准钉在矮人的脚趾前方。
被人摁在泥水里的西弗勒斯只来得及看到那支锐利的箭头上闪过一道冷光，然后又被人从地面上拎起来。
“是个幼崽，你们不能杀幼崽！”
又是存在障碍的语言，但是……能听懂，因为他的好朋友艾萨能够流利使用这种语言对话。
“我遇到麻烦，和朋友走散了！”
黑发少年大声叫喊着，围在一起的矮人和精灵同时一愣。
就，你是个人类吧？怎么看都是人类吧？为什么不说人类的通用语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1章 第 1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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