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加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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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姜乐看人总带着点儿漫不经心的慵懒，对待其他人都是这个态度，只有在言棉跟前才会有更多的情绪，温和的，戏谑的，专注的……遽然被他锐利的视线笼罩，言棉有些喘不上气来，她捂着砰砰乱跳的心口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猜的，”糟了，不小心说漏了嘴，言棉把两辈子积累的演技全用上了，勉强对他笑了笑，“上次在电视台遇到你，那种地方都是各种各样明星去的地方，我觉得你迟早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所以……”
“哦？”姜乐挑了挑眉，“在电视台就是要当明星啊，那你呢？你去电视台，是不是也想出人头地？”
听出他话里不太明显的嘲讽意味，言棉心口堵得慌，她抬起头用力瞪着他：“我才没那么想过！我不想出人头地，我就想踏踏实实的过好眼前的每一天！”
这是她的心里话。
重生后，言棉只想掌握自己的命运，哪怕在别人眼里是浪费挥霍生命，那也是她自己愿意，别人怎么想怎么说随他们去，千金难买我高兴。
怀揣着重生的秘密，言棉总怕自己太过张扬，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被别人怀疑她无所谓，但是说这种话的人是姜乐，言棉莫名觉得委屈——你要去做你的大明星，你以后要走跟我们普通人完全不一样的道路，你走就是了，说我干嘛呀！
姜乐盯着她看了会儿，叹了口气。
下车站到她跟前，姜乐把手里的头盔扣在她脑袋上，往下摁了摁。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抬头往对街看了一眼，姜乐淡然道，“走，上车，换个地方。”
腰间一紧，言棉被姜乐单手抱上机车，他随即长腿一跨上车，机车发动，言棉被惯性狠狠往后甩，撞上了一堵温暖的“肉墙”，同时头顶传来一声闷哼。
言棉有点儿想笑，又控制不住脸红，她埋下头，两手找不到地方放，犹豫了好一会儿，她轻轻捏住姜乐衣角，掩耳盗铃地清了清嗓子。
“那个……我怕摔着，借你衣服拽一下。”
“嗯，不用借，送你了。”虽然下巴挺疼，但姜乐声音里飘出一抹愉悦，说完，他催动机车加速飞驰，顿时感觉到抓着自己衣服的小手更用力了……
再次拿着姜乐的手机给家里报备晚归，言棉撒谎撒得已经脸不红心不跳。
熟能生巧。
大概是上次晚归后言棉最近表现十分乖巧，言父、言母从学校那边打听到闺女的在校表现，虽然对女儿参加校园活动太多略有微词，但老师们反应女儿成绩没受任何影响，父母也没法儿继续挑刺，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软言跟老爸老妈说了半天，言棉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总算说服了他们让自己在外面跟同学讨论作业顺便吃晚饭。
看言棉一脸心累的表情，姜乐有些忍俊不禁，他压了压唇角的弧度。
“喏，喝瓶饮料压压惊。”
接过饮料，言棉有些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被她似嗔非怒地看了一眼，姜乐心口有些发热，他目光不敢停留在女孩如海棠花般娇柔的面孔上，便往下落在了她按着饮料瓶口的手上。
他帮乐团的好哥们写过情书，还涂过几笔情歌的歌词，描摹心中形象朦胧的意中人时，借用了古人的诗词——素指纤纤软，皎腕约金环。
盯着言棉轻轻叩着饮料瓶盖的手，姜乐呼吸有点儿发紧。
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霎时间在他视野中铺天盖地涌来，美得惊心动魄。
抓住自己面前的饮料瓶，姜乐拧了拧，也不知道是他心底阵阵悸动所致，还是手指沾满了水珠不住打滑，拧了半天也没拧开。
咔。
言棉从姜乐手里把饮料拿过来，轻轻松松拧开了瓶盖，递回去给他。
“喏，喝点儿饮料压压惊。”
女孩儿戏谑中又透着点儿顽皮的神情如宝石在阳光下闪耀，姜乐垂眸看了眼被塞回手里的饮料，以及被言棉放在桌面的瓶盖……他有点儿恍惚地想，这小姑娘看起来娇娇柔柔的，似乎风一吹就倒，腰也细得怕一用力就折断，怎么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呢？
没等他想明白，言棉喝了两口冰镇饮料，舒了口气，她轻轻开口：“刚才我听见警车的声音了，派出所的人动作好慢啊，我以为他们10分钟内就能赶到呢。”
“警察是你叫来的？”姜乐恍然。
“不是我，”言棉轻笑，“是我让送池阳回家的那个男生打的报警电话。”
姜乐眸光微凝。
“虽然我拿话把那个大叔给暂时唬住，”言棉做了个鬼脸，语气轻快，“但他毕竟是大人，我们几个都只是孩子，遇到困难当然要找民警，大人的事情就交给大人处理，我才不打算掺合进去呢。”
姜乐看着她一双会说话的灵动眼睛，唇畔的笑意自然而然地淌了出来。
“你怎么唬他了？”
给了他一个“你真笨”的眼神，言棉从书包里摸出个银色的MP3晃了晃。
“我骗他说我录音了，还拿法律法规吓唬他，”言棉说话间流露出淡淡的自信，“他果然一听就怂了。不过这人戾气真重，后来竟然还想动手，以后我得小心点儿。”
“是得小心点，”姜乐颔首，目光巡睃过她纤细的手腕和柳腰，“挺细的，我都不敢用力，怕嘎嘣一下就给你箍断了。”
言棉瞪圆了眼睛，薄薄一层绯红情不自禁漫了上来。
“录音是个好办法，”姜乐却像是没注意到她的羞恼般，一脸正经地顺着话题说了下去，“不过证据要保存好。哎，你怎么没拿手机录音？现在挺多新出的型号，小灵通什么的，好像都有录音功能。”
言棉托着下巴皱着小脸，很重地叹了口气：“哎，别提了。我老爸老妈觉得，学生就得一心扑在学习上，跟学习无关的东西最好是沾都别沾。在他们眼里，手机、学习以外的书籍，还有我现在参加的各种社团活动，就是毒蛇猛兽，会让我上.瘾，会影响我学习……跟他们交流不到一起，有代沟。”
“难怪你每次看见我都一脸想躲的表情，”姜乐磕了下瓶盖，若有所思道，“是怕被你父母发现你去过酒吧这种地方吧？”
言棉看了他一眼，其实她想躲他不是因为这个……不过算了，既然他要这么想，她也乐见其成，懒得多做解释。
“回头我送你一部手机。”姜乐懒洋洋地往后靠在了小石凳后面的扶栏上，仰起头眺望被夕阳渐次渲染的瑰丽天空，以及飞翔在云层中归巢的鸽群。
“我不要。”言棉实力拒绝，“我跟你又没有很熟。”
姜乐愣了愣，他往前倾身，撑着额角兴味地看着言棉：“我跟你不熟？”
“对！”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更熟一点儿吧。”姜乐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跳起来，顺便在言棉肩上带了一下，在她没站稳脚跟时顺势把她轻轻圈入自己怀中，“我觉得你对我很了解，但你总不承认。没关系，我还有很多时间，可以让我慢慢地了解你，就像你对我一样。”
言棉红着脸推开他，嘴硬地表示他脸大得能装满整个太平洋，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
姜乐噙着笑，一副“好好好你说的都对”的表情，惹得言棉耳根不争气地烧得滚烫。
“上次在电视台，你走了以后，有个人找上我。”
沿着暮色浸染的街道，两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慢慢走着。
这条街远离市中心的喧嚣，道旁郁郁葱葱的梧桐已开始落下金色的叶子，言棉踩在上面，每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音。
姜乐双手插兜，面朝她倒着走。
注视着男神尚未褪去少年稚气的面庞，言棉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逝的迷茫，心里软成一片，舍不得打断他倾诉的欲.望。
“他想培养你？”
“对，”姜乐点点头，瞳孔深处映出远方天际最后一抹夕阳，“他给了我名片，后来又陆续给我打了几次电话，亲自到我打工的酒吧来听我们乐团演出……他很有诚意，说我不应该被埋没，他会全力栽培我，让我能站到真正的舞台上，唱给更多人听。”
“这是好事，你……”言棉犹豫了一下，声音放得更轻，“你不心动吗？”
“我当然心动，”姜乐笑了笑，“但我还没想好……唱歌吗？说实话，我不知道我到底应不应该继续唱下去，我只是想找个来钱快的方式，打打工，跟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玩音乐……如果去他那边，我现在有的这些东西都得放弃，一切都必须重头再来。”
言棉心里微微一动。
重来……
跟她的境遇多么相似！
她原本以为自己重生只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轨迹，没想到，老天安排她重新回到这个时候，还有另一个打算。
男神也正站在他人生重要的十字路口，向左还是向右，她作为一个提前洞悉未来的人，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往男神背后轻轻推一把？
如果她开了口，男神的人生就会从此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理智知道自己应该劝男神勇敢往前走，感情却隐隐动摇——如果男神成为了那个高高在上的超级明星，他和她之间的距离，就永远都回不到现在这样了，这条安宁的僻静小道，也会成为埋藏在她回忆中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人总是自私的。
言棉也不能例外。
她手轻轻动了动，指尖隔着衣服碰了碰自己的腰。
那儿仿佛还残留着不一样的体温。
男性强健的手臂肌肉和带着淡淡金属味的性感气息，化作无形的丝线，缠绕蔓延，爬上言棉心头。
她垂下眼，脑海里浮现自己攒钱飞去看过的那场演唱会，可容纳数万人的场馆座无虚席，排山倒海的欢呼和尖叫声，粉丝们激动哭泣的面庞，还有那震撼人心的歌声……
视线无法控制，疯狂追逐站在舞台上的身影。
他是为舞台而生的。
只要他存在，就无法被打败。
除了她，还会有数以亿计的粉丝为他倾倒。他音乐和歌声里有种让人感动的力量，这份才华不应该过早夭折，埋葬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城市里。
“去吧。”言棉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她抬起头，逆着天际最后一抹光，笑着对他说，“去吧，去追逐你的梦想。你应该听听你自己心里的声音，它在说……想大声歌唱，想走到更远更高的地方去，让更多人听见你的音乐。”
姜乐停下脚步，微凉的晚风拂来，卷动她耳畔几缕碎发。
他抬起手，她的发丝从他指尖轻轻滑过。
“是吗？”姜乐沉吟，“也许你说得对，我不应该瞻前顾后。反正……我也没太多可留恋的，如果我离开，说不定还能让有些人松一口气。”
言棉按住纷飞的长发，她半眯着眼，没能看清姜乐脸上的神情，风停下来，她从腕上褪下一根发圈，三两下拢了长发扎成一束。
“别人我不清楚，”言棉笑着指了指前方停在树下的重型机车，“街坊邻居肯定会松一口气，再也不会在大半夜被引擎声吵醒。”
姜乐掏车钥匙的动作顿了顿，转头看着她笑得非常无奈。
“……原来我骑这车在你眼里跟帅字完全不沾边啊。”
言棉皱皱鼻子，故意得意地扬起小下巴：“那是，好好的学别人骑什么摩托车啊，又不是葬爱家族，成天扰民，住你家附近的人都快神经衰弱了吧。”
“什么是葬爱家族？”姜乐很有求知精神，不懂就问，当个好奇宝宝。
言棉：“……”
她竟然忘了，在若干年后被大家拿来调侃的葬爱家族，放在十几年前，正是被中二少年们追捧的时髦啊！
言棉扶额无语，这要让她怎么解释？直接跟他说——男神，你身边那几个重金属范儿的小跟班，简直就是乡村非主流，看着辣眼睛？
时尚是个轮回，说不定再过几十年，非主流又成了各大品牌的心头好呢？
跟姜乐一起吃了顿路边摊，随便聊着无伤大雅的小事，时间没什么感觉地滑了过去。
言棉是那种做决定之前会内心无比纠结，一旦选好了，下了决心，就义无反顾一条路走到底的人。
既然她已经轻轻推了姜乐一把，事情就会按照历史的轨迹，再度踏上与上辈子相同的方向。言棉放下了心头的包袱，在姜乐面前也越发放松自然。
两人有说有笑地往言棉家方向走，就快要到了，言棉脚步不自觉放慢，想延长前面的道路。姜乐停下脚步，站在路灯下深深望着言棉。
“怎么了？”言棉摸摸自己的脸，“刚才吃的炸土豆是不是辣椒酱沾我脸上了？”
“我看看。”
姜乐笑了，他俯身凑到言棉近前，深邃神秘的双眼似乎有种勾魂夺魄的魅力，言棉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温暖的指腹从她脸颊划过，一阵酥麻细痒带着电流蹿遍了全身。
“……没沾东西，跟平时一样，很好看。”
朦胧洒下的路灯让姜乐的笑容裹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光芒，言棉捂着滚烫的耳根，红着脸退了一步，再一步。
姜乐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回去吧，我就不送你到家门口了——免得让你父母看见我这身打扮，还有这辆车。”姜乐扶着车站在原地，将眼底翻涌的情绪往下压了压，“我会远远地跟在后面，看你平安到家再走。”
那一瞬间，言棉心中突然有很多话想说，最后，她张了张嘴，低声说出一句。
“加油。”
还有。
“再见。”
怕自己会忍不住泄露更多跟重生有关的秘密，言棉抱着书包，扭头奔进了渐渐浓重的夜色中。她跑得心无旁骛，迈开步子踩着心跳努力狂奔。
远远传来压抑的引擎声，言棉狠狠咬唇，将眼眶的酸胀压了下去。
从今往后，他会成为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而她则继续沿着规划好的道路，做一个普通的高中生，拥有一段普通的人生。
这样再好不过。
言母看到女儿脸上残留的倦色，忍不住多问了几句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言棉抿着唇摇了摇头后，言母又说：“……不是我说你，学校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动，还是少参加点。参加这些有什么用？人家大学又不会因为你活动做得好就录取你！一切都得看高考，现在不努力，将来你哭都没用……”
“我心里有数。”言棉抬起头，眼底释放的锐利让言母话音一凝，“社团活动跟学习我会平衡好的，您不用操心。我今天是有点儿累了，想早点休息。爸妈晚安。”
说完，言棉头也不回进了房间。
言父言母交换了一个眼神，言父担忧地望向女儿的卧房。
“……哼，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连我说的话都听不进去了！”言母脸上有些挂不住，低声抱怨道。
“你少说几句，”言父叹气，“十几岁的孩子，差不多是大人了。我们棉棉本来就比别人家孩子更懂事，你还非要管头管脚的，她脾气再好也受不了。”
“我还不是为她好！”
“那你也别弄得孩子回到家也不得安生！”言父再好的性子，也在涉及女儿的问题上被妻子激出了脾气，“学校老师都说了，说我们家棉棉大事小事都挑不出毛病，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总没句好话？”
“我……我那是怕她骄傲！”言母嘴硬。
言父看着她，失望地摇了摇手：“我不跟你争，你总有理。棉棉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别总觉得她应该事事都照着你的想法做，那你还不如买个机器人。我话放在这儿，以后棉棉的事你少管，如果你不想将来跟女儿离心离德的话。”
言母被噎了好半天，追上去朝丈夫背影嚷嚷：“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离心离德！老言，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对父母的争吵置若罔闻，言棉躺下后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梦里她还在奔跑，不过这次背后没有那野兽般的引擎咆哮，让她跑得特别不踏实，总觉得空落落的，莫名心慌。
跑了一夜，言棉觉得比不睡觉还累。
进校门时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旁边传来了池阳轻快的声音：“哎呀，我怎么没拿手机下来。把你刚才嘴巴张得大大的样子拍下来，发到贴吧去，肯定一堆少男心碎满地。”
言棉无聊地看着她：“来得挺早啊你。”
“我得值日，”池阳挺了挺胸，让言棉看清她佩戴的学生会绶带，“守在校门口抓违反校规校纪的人……那边那个！站住！别跑，我已经看见你了！躲在同学身后是不可能蒙混过关的！”
一边喊着一边气势汹汹地冲过去，没多大会儿功夫，池阳就揪着一个染了棕褐色头发的男生杀了回来。
揉揉耳朵，被抓住的那个男神扯了扯校服外套，言棉眼尖，一眼便看见了外套底下的是自己在第二期文学社报纸里推荐过的T恤。
“学校三令五申，不许染发。你校牌呢？怎么也没戴？几年级几班的？站在这儿，等会让你们班主任来把你领回去。”
池阳很有范儿地往门口一站，违反校规的男生缩缩脖子，不敢反抗学生会主席的威严。
谁能想得到雷厉风行的学生会主席，其实是个敏感又八卦的小女生？
言棉笑着摇摇头，也不准备戳穿好友的面具，朝忙碌的池阳挥挥手，自己溜达着走进了校园。很快，周一下午，四班在加赛里击败了对手，顺利挺入篮球赛下一轮。
言棉忙着主持电台，经过讨论，大家采纳了她的节目编排方案，电台的播放内容变得更多元化，没有走传统的点歌台套路，而是用推荐歌单的方式，向师生们安利风格不同的曲子。
想起若干年后自己特别爱用的某云音乐APP，言棉怅然地叹了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过上兜里揣着手机就能闯天下的便捷生活。
每次买东西的时候掏钱都很费劲，刷二维码、直接手机转账多省事！
跟池阳结伴放学时，言棉拉着池阳往路边避让蜂拥而出的自行车，叮叮当当的车铃声渐行渐远，池阳以前被自行车撞倒过，她气哼哼地指着路边的轿车说：“将来路上跑的肯定全是四个轮子的，两个轱辘的单车都得淘汰！”
“不一定，”言棉看了好友一眼，“说不定将来啊，自行车会迎来新的春天，而且到那个时候，咱们不用自己花钱买，可以直接跟别人共用。”
池阳一脸你在说什么天方夜谭的神情。
言棉笑了笑，没再继续往下说，拉着池阳加入到了放学的人潮中。
忙忙碌碌的生活，挺好的，起码可以努力占据课余的时间，让言棉不至于一遍又一遍想起那道骑在机车上的潇洒身影……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加油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