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苏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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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冷哼了一声，不等小九作答，便牵着她到了最角落的位置，只留下一脸错愕的苏曦。
“娘子一直盯着他作甚？”白泽口气酸的要命。盯着那那异域人来来回回看了个遍，只觉得越看越不顺眼。
“相公！”小九哭笑不得，“我只是觉得稀奇，没想到这里也有外国人，我之前做鬼时待过的时空里，见过许多这样的外国人。”
“见过许多？”白泽危险的眯起了眼。“难道娘子喜欢那些异域人？”
“不喜欢！”小九一个激灵，立刻见风转舵的奉承道，“他们都没有相公好看，也没相公贴心，总之不及相公半点。”
白泽这才舒坦了，拽着小九的手也松了些。
这时小二走进内堂，怀里捧着箭筒，恭敬的分发给在场九人，又高声的重复了一遍规则，才弯着身退到一旁。
箭削得极细，为防止误伤，箭头并没有安装箭尖，而是光秃秃的，尾端的羽毛洁白整齐，形成了一个尾重头轻的状态，即是在半空中根本飞不稳，即使勉强投出去，也很难射进摆放较低的壶中。众人接过箭时，便看出了端倪，纷纷皱眉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投掷顺序是按照先来后到，小九与白泽是最后到场，自然排在最后。排在第一的竟是那位蓝海国的苏曦，只见他举起箭，喃喃了一句古怪的话语，手腕略一用力，便将那箭投射了出去。
铛——
箭稳稳地进了壶中，内堂的气氛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叫好声，苏曦笑了一声，高喊道，“若是在下今日能拔得头筹，定要在云雀阁二楼雅座摆上一桌宴请各位！”
口音虽然不标准，可是众人却是听懂了，纷纷拱手道一句多谢。
只除了在角落里的白泽与小九，小九抱着怀里的箭，眼巴巴的望着那边正热闹的气氛，对白泽商量道：“相公，能走近点儿看么？”
“不行。”白泽醋劲儿又上来了，硬邦邦的说道：“看那个异域人作甚，待会儿看为夫投就好。”
这个死人！
小九白他一眼，越发的哼唧起来，干脆甩开白泽的手，直直的盯着那边的苏曦，见他向后迈了一大步，又投出了第二箭，擦到了铜壶边缘，却还是铛的一声，进了。
叫好声越发的大了。苏曦也似感应到了小九的目光，侧头直勾勾的盯着她，蓦地笑起来，没预兆的眨了下左眼，调戏的意味溢于言表。
这是他们国家的礼仪，若是遇见心仪的女子，眨眨左眼，便能让对方知道你对她有意。这位姑娘虽然没有露脸，可是看身形听声音，再凭借着他多年的采花经验，这位的容貌绝对不会差！
成亲了又如何，勾搭过来就是他的！他就不信这位美人会喜欢那个穿着一身寿衣，还不懂礼节的男子。
小九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弥漫开来，还来不及抬头看白泽，就见一支箭穿过人群，势如破竹般直射向苏曦。他面色一变，赶忙侧了一下身，那只箭堪堪划过他的肩上的衣料，砰的一声钉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内堂一下便静了下来，鸦雀无声，连小二都吓得呆了。众人面面相觑，皆将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白衣公子与他身侧的女子身上。
白泽冷静的收回手，丝毫也不介意被人知道是他出手一般。
最后还是苏曦用笑声缓解了内堂的气氛，“这位兄台好身手。在下佩服！”说着转身就去拔那根钉在墙上的箭，用足了力气，拔了两三次才将箭拔出。
拔出之后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根没有箭头的箭，深深的没入了墙壁之中，竟然足足插进了半指长。
若是这箭方才射在他身上……
苏曦浑身一凛，再转身时脸上已经挂满了笑，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白泽面前，恭敬的递回箭，“方才是小弟冒犯了！”
可白泽却没有接，只是淡淡的扫他一眼，便看向了别处。苏曦笑得脸都僵了僵了，端着箭放也不是收也不是。一时之间内堂的更尴尬了。
小九讪讪的朝苏曦点头，小声的对他说了句抱歉，接过了他手中的箭，苏曦见白泽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越发的冷了，便拱了拱手，回到远处继续投壶。
内堂里的气氛又重新火热了起来，可是却比不上之前了，大家都在有意无意用眼角瞥着角落里的那一对男女，生怕在毫无防备间那男子又扔过来一只箭。
“相公。”小九拽了拽白泽的袖子，轻轻叫了一声。
白泽显然赌气，也不应，一把把袖子拽回，一双眼透过面具哀怨的看着她。
“相公！”锲而不舍的又叫了一声，同时牢牢的抓住他的手，让他再也甩不开。
“哼！娘子倒是继续去看那异域人啊。”白泽阴阳怪气的说道。
“不不不，不看了不看了。”小九猛摇头，语气十分夸张。她只不过看了两眼，这家伙便甩了只箭过去，若是她还敢去看，下次甩的大概就是这茶肆的屋柱了。
白泽叹了口气，与她十指相扣，有些无奈道：“呆娘子，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小九嘿嘿一笑，将那支箭塞进他手中，还未来得及回答就听那边传开了一阵拍掌叫好声，原是苏曦五箭皆中，众人纷纷祝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苏公子注定与这花魁有一段情缘啊！”
“看来我等无需再投了！”一位年纪稍长，留着一绺胡须的中年人笑呵呵的奉承着，同时将箭交还给小二，以示弃权，眼睛却偷偷瞟向墙角那两位。
同中年人一道来的二人竟然也弃了权，余下三人却是说什么都要试上一试。一个是同苏曦一道来的，另外两个则是独行。
小二将苏曦投过的铜壶放置在一旁，重新搬出一个新的铜壶，放置好了，才叫这三人一一投掷。
可惜这三人没了苏曦一般的身手，只是偶尔擦过壶边，有的却连壶都没碰着，直接落在了地上。
等到这三人投完，地上散落着横七竖八的箭，却没有一个在壶中。小二残局收拾干净，行至白泽面前，躬身道：“轮到二位了，不知您二位，哪位先来？”
小九看了看白泽，示意道：“相公，那我先投了？”
白泽颔首，牵着她到了场地，轻声叮嘱了一句小心，便站在三步开外看着她。
小九掂掂手里的箭，找准了角度，气贯长虹的投了第一箭出去——
啪——
箭直直的越过铜壶，戳到墙后落在了地上。
用力过猛纯属意外。
小九抽了抽嘴角，卸了些力气开始投第二箭。
啪——
箭落在了距离铜壶一尺远的位置。
小九欲哭无泪，重新调整力度与角度，开始投第三箭第四箭。却是连壶边都没碰到。
闭着眼，自暴自弃似的随意将第五箭一甩。
铛——
这个声音！
以为自己终于投中了一只，小九惊喜的睁开眼却发现，铜壶正倒在地上，还在翻滚着。
竟然把壶射倒了！众人掩着嘴，想笑却又不敢发出声音。小九更沮丧了，晃晃悠悠的走到白泽面前，话里带着满满的委屈：“相公，我射不中！”
白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无妨，看为夫来投。”
小九点头，却见白泽迈了两步又停下了，转头向她询问道：“娘子想让我投中多少？”
这般狂傲，小九眼睛一转，旋即笑道：“既然那位苏曦公子投中了五箭，那相公可不能输人，不如投中六箭来。”
闻言，内堂中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起来，均是暗自打量起这一对口出狂言的夫妇。苏曦更是饶有兴致的紧盯着这位白衣公子，眼都不眨一下，只为了看他如何射出六箭。
白泽应了一声，在投掷处站定，漫不经心的随手一掷，而后看也没看的退了一步，在第一箭还未落下时又是一掷——
只听两声响，箭以同样的轨迹一前一后的射进了铜壶。
像是小孩子玩游戏一般，第三箭出手的同时向后退了一步掷出第四箭，又是后退一步，紧接着便是第五箭。
就在第三箭落入铜壶时，第五箭如同疾风一般，竟然在第四箭入壶前一刻硬是从箭尾起贯穿了第四箭，而后双双落入壶中。
当真射出了六箭……内堂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小九拍起手兴奋道：“相公好棒！”
白泽不急不缓的走到小九身旁，牵起她的手，仿佛刚才只是喝了一盏茶一般轻松，“娘子可满意了？”
“满意，何止满意，简直满意。”小九眼睛都亮起来了，“相公何时教教我？”
这时小二方才回神，伸出二指在白泽方才射过的壶中摸索了一会儿，竟拽出一条银丝线。
小九不解，问白泽：“相公，他拽那条线是做什么？”
白泽淡淡答道：“这铜壶原是双层的。”
双层？众人皆是一愣，而后恍然，可小九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小二将银丝线垂直往上拉，竟然拉出了有一个长条形状的铜壶胆，只比竹筒粗一点而已，已经被六枝箭塞得满满当当的，再找不出一丝缝隙。
“兄台真乃当今箭圣！”苏曦不知什么时候蹭了过来，拱着手，满脸的崇敬，也忘了方才是谁想勾搭人家娘子的事情。
其他人也回过神来，也开口恭维了几句。可是白泽却冷冷淡淡的，也不回话，只当他们不存在。
小二这时将苏曦的铜壶胆也提了出来，只有两只箭是在胆内的，其余的，都在壶与胆的缝隙中。
“这位公子，花魁已经在三层候着了，您随小的来。”小二万分恭敬的弯身，朝着白泽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苏曦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