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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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东山告白的事只一个午休就传遍的学校。当然包括我拒绝他的事。
苦笑，上了三年级我始终摆脱不了被八卦的命运么。
“老师！河合她不舒服，需要去保健室！”利央也没等老师回答，拖起我就走。
出了教室门我才反应过来，“利央！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知不知道你的脸色和烂墩布一样！放开你你会乖乖去保健室么！”利央…你那是什么形容…烂墩布是什么样的…和脸有共通性么…
“那也不要你管！”我挣脱利央的手，想回去教室。
“既然你不合作…”转身走了几步，忽然身子腾空！双脚脱离地面会给人一种不安全感，而我现在的状态无疑感觉更敏锐。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这里还是走廊，各个班级都还在上课，我不敢大声呼喊，只能不甘的拳打脚踢。
利央像扛麻袋似的把我扛在肩头，双脚被他的手臂固定住动弹不得，只能在他的背上乱捶乱抓乱咬…还没一分钟，我就连捶抓咬也使不出来了…利央的肩膀顶在我的胃上，我现在只想吐。
利央一脚踹开保健室的门，“老师不在唉~那你先在床上休息吧。”
他走到床边上，窟腾一下把我扔在床上，顺着惯性我整个身子向后仰，脑袋‘嘭’的一声撞到了墙上…
痛！身上所有的感觉神经都集中在后脑…这是有重力加速度的一击！
“啊~对不起，我没注意。”仲泽利央！你这是明显的推脱责任！
混蛋！你自己撞一下试试看就知道多痛了！痛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很痛…真得很痛…身上痛，心里更痛…
“喂！你怎么又哭了！”利央手忙脚乱的在保健室找着什么…应该是面纸吧。
“都说我不是故意的了，我真的没看见！”利央气急败坏的朝保健室供休息的床走过来，手里拿的是…抹布？！
“笨蛋！你要让我用抹布擦眼泪么！”我脸色也好不到哪去。
从兜里掏出手帕，我惊看着白色手帕上的一点土色，想起了中午东山对我说的话：
你最伤人的地方不是你拒绝了我！而是你在拒绝我后对我的温柔！
啪嗒——眼泪掉在绢质的手帕上一时不能完全被吸收，滑落在指尖处…
我的温柔原来也是伤人的利器…那是比刀剑之类的有形的武器更具杀伤力的东西…没有实体，却刀刀割在心上…我用我的温柔究竟伤害了多少人…
“那不是你的错。”利央做在床边，看着眼泪断线的我。“如果你答应他的话将来两个人都会更痛苦吧。”
不是…不是这个原因！我使劲摇摇头。
“哎呀！我不明白喜欢是什么感觉啦！不过我觉得既然不喜欢的话就要拒绝。”
不是…我紧咬下唇，嘴里尝到一点血腥味儿。
“你懂什么！”我赌气般的冲利央喊：“我伤害了他！”
利央猛地站起来，口气不善的说：“是！我是不懂！多管闲事的我才是真正的笨蛋！”
他在原地转了几圈，“反正也送你到保健室了，一会儿老师自会回来，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说话间转身要离开。
别走！我说不出来…我用那样的口气说了伤人的话还有什么理由让他留下来…可是身体永远比大脑先行一步，我伸手拽住了利央的衣角。
“别走…”因为痛哭，声音带着浓浓的鼻腔，“别留下我一个人…求你…”
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都不经大脑的伤害别人！伤害了他们之后我又如此后悔！我才是真正的笨蛋！我才是混蛋！
拽着利央的衣角，想到被我伤害的人，也许不只利央和东山…可能还有很多很多人，我用我的自私伤害了他们却不自知，没什么比这样的人更差劲了！
松开手，因为我没有立场去要求利央…我不能去麻烦任何人…世界一下子变得很孤单，生命变得很渺小。
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床单上，溅出飞花，慢慢沾湿了床单。
“笨蛋…”语气里带着可怜、带着可叹、带着可气。
利央揽住我，让我趴在他胸前，把我的头按在他怀里。
“痛快地哭一场吧。天国的奶奶说雨过天晴会有彩虹的。”
我怎么能哭出声…可是，此时利央的胸怀比哥哥的更加让我眷恋。双手环住他的腰，失声痛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再矜持的控制自己，在利央怀里大声哭泣。“对不起…我的温柔伤害了东山；我的任性伤害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
如果眼泪可以洗刷我对别人的伤害，那么就让我哭个痛快吧！
如果雨后真地会有彩虹，那么就让我流干眼泪吧！
如果哭过可以忘记一切，那么就让我抛弃矜持吧！
如果道歉可以挽回真情，那么就让我不停忏悔吧！
“天国的奶奶说过道过歉的人就会重生，”利央的话在我耳边回荡，“你已经是全新的开始了！”
“天国的奶奶说过，不管是谁，只要真心道歉就会得到别人的谅解。”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只能哭泣，用眼泪来减轻这份伤。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