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最佳配偶》潜水小妖

24、024 青峰大辉X手冢国光（24）

　　青学对冰帝的比赛，由于两胜两败一场无效，将进行第六场候补选手的单打赛。冰帝这边，派出了暗藏的王牌日吉若，青学这边则是一年级的越前龙马。

　　日吉若是下一届冰帝队长的候选人，野心勃勃，最喜欢将以下克上挂在嘴边，对正式校队成员的宝座一直饱含着强烈的觊觎心。
　　冰帝二年级，底线攻击型选手，家里面是开古流武术道场的。

　　而青学这边，小龙马静静站立在队长手冢国光面前。
　　“两个月前，我在春野台区营球场高架桥下对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
　　——越前，你要成为青学的台柱。

　　旁观了学长们一场场精彩比赛的越前龙马，一上场便火力全开。频频用外旋发球拿下分数，甚至还似模似样地模仿了一招零式短球。虽然成功了，但被乾指出他的拍头下压了三十公分，太明显了，下一次就未必管用了。

　　小龙马切了一声，臭屁地换场了。
　　冰帝的日吉若起初还有些走神，到了他的发球局开始使用自己顺手的姿势，古流武术的姿势，也拿下了自己的发球局。

　　但到这里便为止了，越前龙马将右手球拍换到了左手，火力全开，一次次划出去，用脚边截击得分。完全不顾惜体力的打法，将全身的热情还有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全部发泄了出去。
　　再加上他亲历了手冢国光刚才那一战，气势比平常要更加强烈，如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这就是青学一年级的越前龙马？”
　　“那个小鬼还真是了不得！”
　　“但这样他的体力是坚持不到最后的。”
　　“不，或许这样才是那个一年级原本的最佳状态，他很享受这样的比赛不是吗？”

　　“要不要再打个一百局啊？”
　　伴随着越前这句帅气至极的话，青学这边以三胜两败一场无效拿下了对冰帝的胜利！

　　比赛结束后，双方列队。
　　冰帝的凤流下了长长的两道泪，其他冰帝队员也很是沉默。
　　但这就是比赛，胜利者永远只有一个。
　　青学这边的观众席，激动到泪奔的也不少。毕竟这一场胜利太来之不易了，心情更是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直到裁判宣布结果一颗心才落地。

　　奇迹的世代们，望着场中那两队校队成员，还有场外或抱头痛哭、或开怀大笑的网球社支持者们，心里面五味杂陈。

　　这幅景象看着有些窘，甚至有点滑稽，但置身其中的人能够这样沉浸在比赛中，应该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吧？
　　他们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胜利所带来的喜悦了？甚至像这样全力以赴一搏的比赛都不再有。
　　还真是无趣啊。

　　“走吧。”赤司征十郎站了起来，比赛结束了，他们也该回去了。
　　“再等等。”绿间真太郎下巴抬了抬。
　　青学那边，站在龙崎教练身边的手冢国光，忽然向他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迈着一如既往沉稳又坚实的步伐，来到了他们所在的观战区。
　　奇迹们发现，青学社长虽然还是那么冷淡，但脸上却明显温和不少，嘴角还向上了几个弧度。
　　青学赢球就这样开心吗？哪怕打破了自己不败的纪录？

　　“谢谢你们前来。”手冢国光冲众人点了一下头。
　　“手冢君，你的手臂不要紧吧？”桃井五月上前一步，很关心地问道。
　　“应该没什么大碍。”
　　“笨蛋！怎么可能没大碍，你待会儿就给我去做检查！你以后还想不想打网球了，你不是说你想打职业，想成为一名优秀的网球职业选手吗？既然这样，还不好好保护自己的手臂？”青峰大辉早就憋不住了，看到手冢国光还是一副不在意自己伤势的态度，又是气急又是关心地嚷道。

　　手冢转过身，看向站在角落的青峰。
　　“我知道了，我会去做的。”
　　听到手冢这样的回答，青峰大辉的面色才好了一点。

　　“好可惜呢，小手冢，要是多坚持一球你就赢了，也不用被拖入那么长的持久战。这一场比赛，你打得很辛苦吧？”
　　黄濑双手抱在脑后，帅气洋溢地问他。

　　“输便是输，虽然可惜，但这一场比赛我并没有什么遗憾。”
　　“以后大家都说你输给了冰帝的迹部、实力不如他这种话，你都不在意吗？”
　　“黄濑！你有资格说这种话么，一对一，你输给我最少有百八十次了吧。”
　　“小青峰！我只是很好奇啊，为什么你好像一副我冒犯到了小手冢的样子？再说了，我是问他的你火大什么？”
　　“……”

　　“只要青学赢就行了。”手冢国光又重复了一遍，“只要青学能进军全国，我个人的成败并没有关系。”
　　奇迹的世代们默然。
　　手冢国光对青学网球社的用心，还真是令人动容。

　　“喂，手冢，你老实告诉我。先前和我的那场篮球比赛，有给你的左臂带来额外负担、进而影响到这场比赛吗？”
　　青峰本不想问这个问题，但心中总是有一根刺。

　　只差一球，这一球致使手冢国光第一次败北，更让他被拖入了漫长的持久战，给手臂带来了很大的损伤。
　　如果这个答案是肯定的，青峰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以他的性格，应该不想要和手冢做朋友了吧。

　　手冢垂眸，思索了几秒钟，然后摇摇头。
　　是没有？
　　奇迹们这样想着。
　　手冢应该会说没有吧，否则以青峰的性格，不会感激他那么做，反而还会斥责他多管闲事。
　　哪怕青峰心里是明白手冢国光对他的苦心的。

　　“我不清楚。”
　　手冢国光却给了一个出乎所有人预料的回答。
　　“是谁让你……”
　　青峰刚要发脾气便被手冢给打断了。
　　“青峰，我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哪怕再来一次，我依然会这样做。不管你是否接受，也不管你还愿不愿意做我的朋友。”

　　如此的强势又坚决，但青峰却没法反驳什么。
　　因为这就是手冢国光，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就会尽全力去做。
　　即便会付出某些代价。

　　“我手臂的旧伤，本来就是不能进行长时间的比赛的。比赛之前，我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并且有此觉悟，所以你不用对此耿耿于怀。这和你没关系，有些事本来就是我要去面对的，避不了。”

　　手冢说完，又对众人点了一下头。
　　“大家还在等我，那么，先告辞了。”
　　他转过身，离开了这片观战区。
　　茶色的头发在阳光下更加耀眼，笔直的背脊坚毅挺拔，如同手冢国光这个人。

　　青峰大辉眼里隐忍着某种怒意，即便手冢国光离去都没有消散。
　　“搞什么！这样自作主张的家伙太讨厌了！”
　　“青峰，手冢君并不是那个意思啊，他只是想帮你。”桃井五月并不想青峰辜负了手冢国光的好意，不是谁都能拥有这样为你着想的朋友的。
　　“我还不到那种需要别人帮助的程度吧，怕我会输球？还是会放弃篮球？不可能的，能赢过我的只有我自……”

　　青峰的话语戛然而止。
　　不，这样的话已经不能再说了。

　　“不，我倒是觉得，青学社长为我们上了一堂很重要的课。”绿间真太郎扶着眼镜如此说道。
　　不管是手冢国光，还是这一帮风格鲜明的网球选手们，都让他们意识到同个年龄段并不只有他们是十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这世上出色的人很多，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有什么样出人意料又厉害的家伙出现。如果以为自己是最强的，并且一直止步不前，那么你很快就会被人超越。

　　“……虽然明白小绿间的意思，但这么傲娇的你居然直接说出这种话，还真是意想不到啊。”黄濑凉太挠着头，尴尬地道。
　　绿间真太郎脸上蹦出好几个井字，然后转过身，托着他的幸运物离开了。
　　“这样才是小绿间嘛~”

　　帝光篮球部。
　　离青学对冰帝的那场比赛已经过去几天了，奇迹的世代们也都投入到了新一轮的社团练习。
　　赤司在开启上帝之眼后，便调整了训练的方针。
　　只要比赛能继续赢下去，一军的可以不来训练。那之后，在训练馆内就很少看到青峰和紫原了。

　　而最近，青峰和紫原倒是更多出现在训练馆，练习也挺卖力。
　　他们还是挺期待国中篮球也能出现一群稍微能打的家伙，但一场比赛后，望着场内对手麻木的脸，便只觉得可笑。
　　这样的对手，让他们怎么有干劲啊！

　　即便如此，青峰每日还是准时出现在社团练习中，而且练习量是之前的两倍。
　　因为他又有了需要打败的人，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输给一名网球选手，他必须要亲自洗刷那场败北。
　　手冢，等我赢过了你，你就没资格再对我说那种话了吧？
　　我会向你证明，我才是最强的！

　　如果说青峰是怀有某种特定目标才回来，那么紫原就让人有些摸不清楚他的想法了。
　　有可能是和赤司的那一战，也可能是目睹了青峰大辉的那次败仗，还有可能是先前帝光对青学的那场比赛。

　　正如绿间真太郎说的那样，同个时期并不只有他们拥有卓越的天赋。
　　在他们没看到的地方，有着许许多多的天才。
　　现在没遇到，不代表今后也遇不到。
　　他虽然不是很爱篮球，但他也不想输球。
　　这是紫原的想法。
　　当然，他的内心也是深爱着篮球的，只是现在他还没能意识到这一点。

　　大家都回来了，训练馆内一直到很晚，都有篮球击地的声音。
　　只是，这依然不像是一支球队，彼此没有任何配合，连交流都越来越少。在这里，球员们感受到的只是帝光强大光环下森森冷漠和令人窒息的压抑。

　　黑子想让队友们重新拥有默契，但赤司告诉他不要这么做。
　　对于奇迹的世代们这种水平而言，没必要勉强统一步调。团队合作只会绊手绊脚，各行其是会更有效率。

　　这一日晚间，赤司看到黑子哲也在练习投篮。
　　“这对你是没必要的练习吧。”
　　“说得也是。”黑子低着头，脸上掩饰不住地黯然。“赤司同学，你喜欢篮球吗？”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像手冢国光喜欢网球那样喜欢篮球是吗？”
　　黑子哲也豁然抬起头。
　　“‘喜欢’这种感情是胜利所必需的吗？他为了青学牺牲到那种份上，但最后他还是输球了。帝光一路走到这里，哪怕比赛很无聊，但却能节节胜利。可见‘喜欢’，并不是胜利所必需的。”

　　“可这样的赢球，真的能让人快乐吗？手冢君虽然输了，但他的信念却很好地传达给了青学队员，让他们更积极去比赛。”
　　“你以为帝光篮球部能像青学网球社那样吗？”
　　“我也越来越不明白了，自从赤司同学变化的那一刻，篮球部就完全不一样了。”

　　“你依然这样认为吗？”赤司征十郎的眼神忽然变得很恐怖，“我原本就有两个人，只是替换了而已。而且篮球部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我导致的。是因为队伍本身发生了变化，我才随之改变的。哲也，抛开那些团队合作的妄想吧，在帝光你是不可能实现的。究其原因你应该清楚，那是因为国中篮球联赛没有可以与奇迹的世代抗衡的对手啊。”

　　赤司接着说道，“在外我们已是无人能敌了，我们的敌人恰好来自于内部。若是将这些力量强加在一起，可能会从内部直接瓦解。你有没有想过，当青学那帮人面临着和我们同样的处境，他们也会和现在的我们一样？”

　　“难道就没有比胜利更重要的事情了吗？”
　　“没有，胜利便是一切，这种天真的想法只会让你无力。如果你继续这样的想法，只能说明你并不适合篮球社。你要想离开，我不会阻止，可你想要继续打，就得学会接受。”

　　又一段时间过去了，帝光篮球部的气氛更加压抑。
　　队伍越来越强，比分差距也越加悬殊，但谁都不再笑了，每个人都机械地打着比赛。
　　这样的胜利，好似不是他们一心要追求的，只是在完成着某种枯燥的指标。

　　这一日比赛结束后，阴沉着脸离场的青峰大辉，在场外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手冢国光。
　　他顿了顿，有点想调头走开，最终还是切了一声，朝手冢走了过来。

　　“你来看比赛？”
　　“本来有这个想法，但只看了两分钟就出来了。”
　　“你也觉得这种比赛很无聊？”青峰嘲笑，“对手确实太弱了，整场比赛只拿了五分。”
　　“让我感到不适的是你们，尤其是你，青峰。”
　　“……呵！你又要开始对我说教了？”

　　“不，我是想在去德国之前来和你告个别。”
　　“去……德国？”
　　“为了治疗我的左肩，我必须长期到德国去。”
　　“这么严重吗？”
　　“我不想再拖了，想在全国大赛到来前，完全治好左肩。”说着，手冢国光上前一步，注视着青峰的眼睛：“青峰，我不知道怎么对你说，但我想告诉你无论觉得多无聊都不要放弃篮球，也不要辜负自己绝佳的天赋。没有对手只是暂时的，也许那个人很快就会出现了。认真打篮球吧，我所认识的青峰大辉，球场上才是他光芒最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