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内普太太》蜗牛小样

80、一切都好

　　可是，当几天来不眠不休、没有半丝机会合上眼、脸色发白的斯内普回到家面对一室清冷时，他的心情更差了，“艾莉娅！安德鲁！”安德鲁在参加完葬礼后就被他亲自送回家了！
　　“在呢，在呢！”艾莉娅急匆匆的脚步音从地下室响起，慌里慌张地出现在了楼梯口，“嗨，西弗勒斯，你回来了。”她甚至有些不安！西弗勒斯.双面间谍.斯内普没有错过自己爱人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出什么事了？
　　“安德鲁呢？是不是又闯祸了？”看她的神情似乎不是大事，斯内普微微松了一口气。
　　“哦，没有，没有，安德鲁没有闯祸，”艾莉娅连连摆手辩解道。
　　“哦？那出什么事了？”斯内普索性不急了，脱掉斗篷扔在沙发上，转身为自己倒了杯酒，微微抿着，看着咬着下唇似乎有难以启齿事发生的艾莉娅，好整以暇。
　　果然，她没有撑过两分钟，“嗯，西弗勒斯。”艾莉娅局促地看着他，轻声说道：“我想，你应该来看看。我，我有些处理不了。”
　　好吧？果然有事，放下酒杯，好似没有看到艾莉娅催促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他喜欢艾莉娅这种可怜巴巴有事求他的样子。
　　嗯？刚踏入地下室台阶，他就闻到了熟悉味道，嗯，除了加蛇毒时少搅拌了一圈外，其他的都很完美，可以得个良。
　　安德鲁满头大汗地搅拌着坩埚，不住地低头看看他的笔记，嘴里还不住地喃喃自语：“左三圈，停一停，右一圈！哦，该死！怎么还是绿色！”
　　“加5克荨麻草根，可以中和毒液。”斯内普站在儿子身后，淡淡的说道。
　　“咦？还可以这样？”安德鲁惊奇地看着爸爸，旁边的艾莉娅已经飞速地切了一些荨麻草根，放到儿子身边。
　　“慢慢来，一点点的加，”斯内普指导着，“对，逆时针一圈，然后停两秒，再顺时针半圈，很好，看，已经成金色了。”
　　果然，汤剂由绿色变成了那种淡淡的金色，安德鲁弯腰趴在坩埚前，如同品味最美味的香料一样，笑了，这是几天来他第一次成功，虽然不是书中说的那种浓浓的金色，可是，相差不远了，嗯，希望药效也差不多。
　　“嗯，这幅汤剂虽然不能得个优，但是能抑制住大部分的魔咒伤害。”看着儿子小心翼翼地把汤药倒入水晶瓶，斯内普点评道。
　　安德鲁手一抖，半瓶药撒了，艾莉娅偷偷觑了眼西弗勒斯，连忙道：“安德鲁，剩下的让你爸爸来吧，你该给熊熊洗澡了。”
　　“可是妈妈……”没理会儿子欲言又止的神色，艾莉娅索性把他推出地下室，遥遥的冲他眨眼，示意他没事，有妈妈在呢。
　　地下室只剩下她和西弗勒斯俩人了。
　　“说吧，你们母子有什么事瞒着我？”西弗勒斯边接替安德鲁把药水装好瓶，边好整以暇地挑眉问道。
　　艾莉娅吸口气，忐忑不安地看了眼心情似乎还不错的西弗勒斯，讨好地笑了笑，柔声问道：“嗯，西弗，待会陪我一起出去一趟好吗？”
　　“去哪？”
　　“嗯，霍格莫德，看望一个老朋友，额，他的身体不是很好……”艾莉娅低垂着头，用长发掩饰住自己心虚不已的表情。
　　霍格莫德？斯内普想了想艾莉娅的交际圈，是她的雇员苏菲一家吗？他们家有人中恶咒了吗？
　　可是，当艾莉娅带着他来到猪头酒吧时，他有些不确定了，“艾莉娅，到底是谁？”他出生问道，可是艾莉娅一言不发，只对猪头酒吧那个他讨厌万分的男招待点了点头，他就带着他们上了二楼，艾莉娅什么时候和这个古怪寡言的人这么熟悉了？！
　　“到了，”他们停在二楼最里面一个房间门口，“西弗，待会你看到的，额，千万要镇定好吗？”艾莉娅用手指勾住他的袖口忐忑地看着他。
　　“让我看什么？嗯？”顺着艾莉娅推开的门，斯内普还有心情和艾莉娅调笑，可是一转头看清房间的情景后，他几乎像是受到了万分惊吓一般，大叫道：“这是什么鬼！”
　　好吧，艾莉娅不忍看西弗勒斯的脸，他现在的神色几乎就像是看到伏地魔突然出现在眼前一样，“嗯，准备的说他不是鬼，是一个人，一位老人。”艾莉娅悄声补充道。
　　“嗨，西弗勒斯，早上好。”昏暗的房间里，床上躺着的那个白发白胡须断鼻梁的“老人”，气若游丝几乎像是要死了似的冲他眨眨眼微笑着打招呼。
　　早上好？一点也不好！“你不是死了吗！”斯内普圆目怒瞪，一副火气冲天的样子看着半死不活的邓布利多，“我们不是已经把你埋到土里了吗！诈尸了吗？”
　　好吧，他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了，任谁刚刚得知自己即将成为霍格沃茨新一任校长，而几个小时后，发现老校长还没死透，刚刚鼓起的雄心壮志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滋”破了！
　　斯内普才不会承认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闪过一丝欣喜！
　　平静下来的斯内普把视线转向了一直装鹌鹑样的艾莉娅，她竟然帮着一个外人瞒着他？！更无法原谅的貌似安德鲁也知道！
　　好吧，他真的生气了，艾莉娅心虚地抬眸窥视着怒气冲冲的西弗勒斯，连忙柔声说道：“西弗，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发现这个事情的第一时间就想联系你，可是当时你已经去了伏……嗯，神秘人那儿了，我，我不敢联系你……对不起，西弗，是我的错。”说着想要牵起他的手，却被西弗勒斯一把甩开了，“西弗……”艾莉娅软软的叫着。
　　邓布利多似乎对俩人的互动很感兴趣，眯着眼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斯内普瞪了眼艾莉娅，回去再找你算账！
　　转身把视线对准半躺着的邓布利多，厉声问道：“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终于找到起死回生的魔法了？”
　　“西弗勒斯，没有人能起死回生，我只不过是幸运的没有死透而已。”邓布利多还有心情调皮地冲他眨眨眼，“在布雷克向我射死咒的时候，隐形的福克斯替我挡了半个死咒，之后多亏了安德鲁，是他救了我一命。”
　　“安德鲁？”斯内普瞪着眼大声惊呼着，安德鲁怎么会牵扯到这个事情中来？！
　　“嗯，爸爸，”安德鲁探头探脑地从门口闪进来，“我在这儿！”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呆家里吗？”现在艾莉娅和斯内普同时跳了起来，把孩子扯进屋子，围在中间。
　　扭头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妈，安德鲁嘿嘿傻笑着，“我有些担心，就从地道里来了。”刚才艾莉娅和斯内普是移形换影过来的。
　　俩人同时瞪了眼这个熊孩子，好吧，回去再加强他的安全教育！
　　安德鲁很清楚自己的父母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他安慰的冲他们笑了笑，走到床边握住邓布利多教授的手，小声说道：“教授，抱歉一直没来看你。今天好点了吗？”
　　邓布利多冲他慈爱地笑着，点点头，当然好点了，原本以为已经彻底没命了，现在还能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的计划没有毁掉，一切都很好。
　　斯内普等着邓布利多灌下那瓶淡金色的药液，然后和之前一样，检查了他手臂上的魔咒扩散情况后，环顾这件屋子里的所有人，语气异常平静地说道：“所以，在座的哪位能大发慈悲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安德鲁偏着头，想着，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场意外和巧合的叠加，即使过了这么多天了，他还有些不敢相信。
　　之前他和邓布利多教授关于死咒的研究，其实在理论上已经有了一些进展了，剩下的只是用实践来印证理论，可是他们总不能对着一个人或者任何一个生命施一个阿瓦达吧，即使是为了科学。
　　安德鲁不忍心，那太残忍了。于是这个项目就暂时搁浅了，当时他们认为，灵魂的献祭是逃脱阿瓦达的唯一方式，可是这个献祭却是牺牲一个生命换取另一个生命……
　　于是，自然而然，脑洞大开的安德鲁把目光转向了据说号称是不死鸟的凤凰，凤凰不会死亡，它的每一次涅槃就是新生！而且善于隐形的凤凰可以随时避人耳目地留在任何人的身边，但是，凤凰的灵魂是否可以取代人呢？阿瓦达是不是会对凤凰的灵魂造成损害？……
　　这些问题，当时的安德鲁都无法回答，他当时还打算暑假去趟亚洲或者埃及专门去研究这个事情……
　　可是，事情就那么突然的发生了，那天晚上，惊慌失措的安德鲁赶到摔下塔楼的邓布利多身边时，他已经没有了气息，可是，看到涅槃的福克斯，安德鲁又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想试试！
　　贸然把教授的尸体搬动很不明智，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一副人骨架，在海格离开，自己一个人和邓布利多教授呆在礼堂时，把那副骨架变成了邓布利多教授的样子，他的变形咒这么多年在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的指导下，已经很完美了，那么多人都没有发现不是吗？
　　当他把教授的身体用漂浮咒悄悄隐藏在礼堂后，用飞行咒唤来他的火箭弩正准备把教授送到安全的地方后，他听到了爸爸的脚步声，他只能先用隐形衣藏好教授，然后重新溜回礼堂……
　　事实证明，火箭弩根本无法负担两个人的重量！一路磕磕碰碰好几次差点把邓布利多从空中摔下后，安德鲁放弃了把教授直接带回家的想法。
　　当时霍格莫德还有空中很可能还有食死徒的存在，他只能先把教授安置在妈妈告诉他的密室里，密室里有地道，可是安德鲁却来不及转移了，爸爸已经在双面镜的另一方冲他呼叫，情急之下，安德鲁给邓布利多教授嘴里塞了几颗续命丸，他自己发明的，类似于葡萄糖之类的丸药，在爸爸焦急万分的呼叫中匆匆离开了。
　　等他急匆匆回到学校时天已经亮了，葬礼马上就要举行，而当时安德鲁根本无法没有机会告诉繁忙的爸爸这些事，他又被告知不能联系妈妈，让妈妈陷入危险中……
　　焦急万分的安德鲁参加完葬礼一回到家就被爸爸锁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幸好妈妈早早发现了教授……
　　“我当时惊呆了，真的！”艾莉娅举手表示，她当时确实惊呆了，大哭一场的她发现了隐形衣下的邓布利多时，他已经气若游丝了，艾莉娅几乎把耳朵趴在他嘴边才听清“找猪头酒吧”、“阿不福思”几个单词。
　　阿不福思？艾莉娅想起这个传说中的邓布利多的弟弟，难怪她一直觉得那个人有些眼熟呢。
　　“然后阿不福思和我把教授搬到这儿来了，阿不思当时真的很虚弱，西弗，他需要药……”艾莉娅摊手解释着，他们不能把教授送到圣茫戈去，尤其是葬礼已经举行、伏地魔的眼线到处在的情况下……
　　听完一切，斯内普抬头看着油腻腻的天花板还有蜡烛，他能说什么？啊？他的儿子和爱人救的人，他还能说什么？！ 啊！他能说说什么！
　　“所以我们是为一堆石块举行葬礼吗？”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看着安德鲁。
　　“嗯，不，不是的，爸爸你忘了吗，再完美的变形咒也是有时间限制的，石头很容易被人识破，尤其它和人体的手感完全不同，而且保持的时间性也不长……”
　　父亲严厉的眼神让安德鲁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声音，他低着头瞟了眼爸爸，停止了打哈哈，小声说道：“是巴蒂.克劳奇，埋在海格南瓜田里的巴蒂.克劳奇。变形咒在人骨的骨架上持续时间会稍微长些，而且，我还把海格房子里去了毛的熊皮变成了人皮，把骨架包了起来，所以，嗯……等皮毛自动腐烂后，其实也就没有差别了。毕竟……”
　　“毕竟人的骷颅和骷颅长得那么相似，不是吗？西弗勒斯。”邓布利多似乎觉得这个主意很棒，笑呵呵地说道：“大胆而又谨慎的做法，我敢保证在我像安德鲁这么大的时候绝对做不到这些的。好孩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命。”邓布利多拍拍安德鲁的手，眼眶中有湿痕闪过。
　　“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安德鲁看看看看一脸欣慰的妈妈还有神色不明的爸爸，眼眶红红的低着头小声说道：“朋友就应该互相帮助。”
　　艾莉娅抹了抹眼睛，有些不敢看邓布利多，那天她太失态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窘迫，揉揉安德鲁柔软的头发，和邓布利多相视一笑，柔声说道：“那我和安德鲁先出去了，西弗，你待会来蜂蜜公爵找我们，阿不思，保重身体，再会。”
　　霍格莫德最近人烟稀少了很多，一条街上甚至没有几个人，艾莉娅和安德鲁先去了三把扫帚酒吧，一大早孩子忙着熬制汤药，还没来得及吃饭。
　　一个火腿三明治下肚，安德鲁觉得好多了，“妈妈，”俩人慢慢往蜂蜜公爵糖果店踱步，“爸爸和邓，嗯，教授有事情吗？”刚才他们出来的时候俩人的神态可不好。
　　“是啊，他们要商量一些事。”艾莉娅对孩子淡淡的说道，的确，相信西弗勒斯和邓布利多校长肯定有许多事要谈。
　　等安德鲁和艾莉娅开开心心地分享完一个有脸大的棉花糖后，西弗勒斯才从猪头酒吧出来。
　　“所以你和邓布利多谈了些什么？”晚上回到家艾莉娅侧身倚在床头，轻抚着西弗勒斯的脖子，柔声问道。
　　“和往常一样，他吩咐、我听从。”西弗勒斯似乎对这个状况很不满意，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愤愤不平地说道：“让我以后没有要事不要见他，就当他彻底死了！哼，还不是让我继续替他熬药！当他死了？！他没死我这个霍格沃茨校长怎么当？！”
　　“霍格沃茨校长？”艾莉娅直接过滤掉西弗那些愤愤不平的吐槽，连忙起身注视着他，“你要做霍格沃茨校长？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知道的！”白了眼艾莉娅，很是不开心她对自己的忽略，明明一大早兴冲冲地回家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结果，她和安德鲁倒是给他整出了个大惊雷！
　　安抚地摸摸西弗勒斯的脸，搂着他的脖子，几乎把整个人都要嵌入他的胸膛了，娇声吐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西弗勒斯，求求你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么？”艾莉娅被自己的语气都惊得快要吐了，可是西弗勒斯却很吃这一套，任由艾莉娅趴在他胳膊上摇了好一会才得意洋洋地把事情经过告诉她。
　　“所以伏，嗯，神秘人的势力已经渗透到霍格沃茨和魔法部了？”艾莉娅听完西弗勒斯的诉说后，皱着眉头思索着，魔法部还好说，之前已经有预兆了，那次传递消息被热跟踪后，她和邓布利多就有所发觉了，艾莉娅已经按照邓布利多的吩咐停止了大部分“消息传递员”的活动，颓势已有，现在不是以卵击石的时候，继续蛰伏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可是霍格沃茨？伏地魔这么快就控制了？
　　“布雷克是霍格沃茨董事会成员之一，除了他，光是食死徒里还有两个董事会成员，”西弗勒斯双手交握靠在脑后，直勾勾地盯着艾莉娅白嫩光滑的臂膀缓缓说道：“黑魔王必须找一个人替他管理霍格沃茨，总不能他自己跑去当校长吧？他可没有邓布利多的爱好。”
　　的确，艾莉娅完全赞同这个观点，伏地魔需要一个傀儡，一个深得他信任，而且有能力，并且能被大多数古老家族组成的董事会成员所认可的傀儡，食死徒中能得到他信任的人寥寥无几，而且几乎都是从阿兹卡班出来的。摄魂怪可不是一个好主人，按西弗勒斯说的，那些人的精神都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说实在的，这个校长人选几乎除了西弗勒斯，谁也不能胜任……
　　看着若有所思的艾莉娅，斯内普决定不告诉她自己是因为“背叛”了凤凰社、甚至用波特的信息才得到了黑魔王的重新信任，进而得到了这个校长之位。
　　“啪，啪”艾莉娅脸上不轻不重地挨了两下，“哎呀，干嘛呢，我正想事情呢！”艾莉娅气恼地拍开西弗勒斯捣乱的手，娇嗔道。
　　西弗勒斯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明天再想，不庆祝下吗？”他的语气里竟然还有一丝儿委屈！
　　呃，好吧，艾莉娅看着如同安德鲁帮她做完家务却没有得到夸奖的脸庞，心里“噗呲”一笑，脸上还是一派正经，柔声说道：“当然要庆祝啊，西弗。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最后一句话是趴在他耳边说得，温热的呼吸成功地让他的耳垂红彤彤一片，“那天晚上没有做完的那个怎么样？”
　　此话一落，西弗勒斯脸唰红了，似乎想起了一些绮丽的画面，呼吸不由得粗重了几分。
　　“好不好？西弗勒斯。”艾莉娅的手指已经开始在被子下轻快地滑动了，西弗勒斯的脖子都红了。
　　“嗯。好。”半闭着眼，滑下枕头，艾莉娅已经轻笑着钻进薄毯里了，斯内普粗喘着享受阵阵直冲脑门的战栗感……